每一声呢喃都透着无限的温柔,无限的深qíng。
顾清蕊抿嘴笑了笑,没有说话一句话,只是伸出双臂静静的环住了信王的腰身。
信王搂着她翻身上了马儿,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她舒服地倚在自己怀里后。
信王转过头,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方政,沉声道:“方都尉的qíng,本王领了。”
说完,挥马而去,身后跟随的骑兵开动了。
方政注视着渐行渐远的骑兵队,眼前一片昏暗,心口堵得生疼。
在隆隆的马蹄声中,在一日一夜的刺激中,顾清蕊只感到无边的疲惫席卷而来,很快的,她便歪着头,在信王紧箍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听着怀中传来的细细沉沉的呼吸声,信王低下头来,脸上,眼底流动着如水般的温柔。
这一次,他是真的相信她了。
本来,这次带她出来就是想知道她会在
生死关头如何抉择,现在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他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
信王放慢了速度,挥手让身后的骑兵远离自己一些。
他不希望惊扰了怀里安睡的美人儿。
这一睡,醒来时便已经身处在信王府了,而身上爷已经被清洗得gāngān净净,清清慡慡。
守护在chuáng边的白荷间顾清蕊醒过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柔声问道:“小姐,可觉得那里不适?”
顾清蕊盯着白荷半晌,柔媚一笑,道:“白荷,瞧你脸白得吓人,放心吧!我没事。”
“没事,什么叫没事,您差一点就……”白荷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怒气,又道:“值得吗?”
顾清蕊笑了笑,无所谓道:“谁知道呢!”
白荷无奈又生气的叹口气,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搀扶着顾清蕊服下。
“妙姬是天理教教徒被王爷关了起来,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已经自缢了。成王的叛军和天理教徒被皇上一网打尽,现在京城内外人心惶惶,听说有好些权贵世家都跟成王和天理教扯上了关系,被皇上下令抄了家,信王这会儿正受皇上的委派,处理善后事宜。”白荷一边喂着顾清蕊,一边将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qíng娓娓道来。
顾清蕊冷笑一声,皇上这是打算借着天理教和成王的事qíng拔出自己的眼中钉,ròu中刺。
皇上不愧是皇上,以自个儿的命相赌,一举两得呀!
白荷凑近顾清蕊的耳际,低语道:“好像长宁世家的一些子弟也与成王相jiāo甚密,信王妃这会儿正惶惶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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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蕊靠在chuáng上的软枕上,脸上露出了瑰丽的笑容,这一笑,脸上的憔悴消去了不少。
“小姐,要用膳吗?”白荷放下心来,温柔声问道。
顾清蕊点了点头。
白荷盈步而出,走到院门外,遇到了和顺。
白净的和顺含笑望着一袭鸀衣款款而来的白荷,贞静温婉,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错身而过,和顺伸手拦住了白荷的去路。
白荷投去了不解的询问目光。
和顺移步靠近白荷,细细低语道:“白荷姑娘,某夜在下看见一个黑影进入了顾侧妃的房间,而后,白荷姑娘时常一个人悄悄的去见一个陌生男子,前前后后总共见过三次。”
停顿了下来,和顺看见白荷褪尽血色的白皙面容,低笑一声,道:“白荷姑娘,如果王爷知道这与顾侧妃jiāo往甚密的神秘男子,乃是拼命救了顾侧妃一命的方都尉,不知道王爷会不会怀疑昨夜孤男寡女相处一室的清白?”
说到此,白荷垂放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着,指甲掐入了掌心ròu里。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在了白荷的手上,qiáng迫她松开了手掌。和顺细柔声道:“白荷姑娘不用担心,现在,王爷还什么都不知道。”
白荷咬咬唇,戒备的望着和顺,低语问道:“你想要什么?”
和顺脸上的笑意蔓延开来,yīn狠的冷眸里都染了几分笑意,低声道:“一个人久了总是会感到寂寞,我喜欢白荷姑娘。”
和顺挑了一缕白荷脖颈处的青丝,细声说道:“实不相瞒,我本是宫里一名公公。”
白荷虚晃了一□躯,双目不可思议的看着笑得温柔的和顺。
和顺的手不着痕迹的放在了白荷的腰际,在她耳边道:“如果,白荷姑娘不愿意,我也不勉qiáng。”
说完,放开了白荷,提步离开。
白荷眸中闪过一丝泪光,咬了咬嘴唇,沉了沉心思,道:“和顺,我愿意。”
背对着白荷的和顺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转过身时,又变成了冷漠,问道:“可否心甘qíng愿?”
“是!”白荷面露坚毅的回答。
和顺挑了挑眉,道:“那好,笑一个让我看看。”
白荷忍了忍,蹙眉望着他,清冷的说道:“对不起,这会儿,我实在笑不出来,我需要时间。”
这次,换作和顺笑了起来,他柔声道:“白荷,跟了我,不会让你觉得屈rǔ的。我会对你好!……对你主子好!”
白荷扯了扯嘴角,样子颇为难看,敛眉低语道:“谢谢。”
和顺笑了笑,柔声道:“你的事qíng就是我的事qíng,你无需道谢。白荷,你早晚会心甘qíng愿跟我的。”
白荷目光清湛的望着和顺有些瘦弱的身躯,看着他yīn柔的白净面孔,心中五味杂陈,低声问道:“为什么是我?”
和顺温柔如水的望着疑惑不解的白荷,道:“因为,你像极了我的姐姐,不是外貌,是神qíng。”
直到和顺的身影消失在白荷眼前,白荷收敛了心思,压抑了心中的怅然和悲伤,吩咐了厨房,并且侍奉着顾清蕊梳洗打扮,用了午膳。
信王这一去,便一直忙了一整天。当他纵马回府时,已是夕阳西下时。
忙起来的时候还不觉得,越到后面,他越是归心似箭。
当踏入了安静的院落时,院落中,站着那个美得如画一般的身影,他心中被满足和喜悦填得满满当当的。这是她第一次喜行于色,大步向她走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顾清蕊缓缓回过头来,几缕墨发拂过肤光胜雪的面颊上,夕阳下,那双水漾媚眸正静静地,含着柔qíng的看着他。
才不过一天,信王就觉得她脸颊红晕尽去,变得苍白憔悴了,而这般俏立风中,宽松的裙裳更显瘦弱了。
信王顿时觉得心疼不已。
顾清蕊望着信王,见他眸中闪动着让人溺毙的温柔,心中一片清冷,但是脸上还是自然的浮起了美丽的笑容,低柔地唤了一声:“梁郎。”声音缠绵旖旎,勾人魂魄。
一个箭步信王走到了顾清蕊面前,慢慢的,温柔的环在她细如杨柳的腰肢,让自己的体温笼罩着她。他抬起她的下巴,朝她的脸上认真的端详片刻后,低头将她的双手握在了手中放在了她平坦的肚腩上,温柔的低语道:“手怎么这么凉?”
他的声音就跟他刚才的目光一样的温柔。
可是,顾清蕊的心中却莫名的觉得悲凉。
这是,她舀命换来的温柔,真的值得吗?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方政。
不行,她不能想,也不能后悔。
这就是她选择的生活,她得坚qiáng而勇敢的走下去。
没有得到顾清蕊的回答,信王也没有跟以前一样不满意,反而高兴的舀起她的双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着,低柔声呢喃着:“阿蕊,爷已经心悦你了。”
顾清蕊蓦地想要嗤笑出声,她qiáng忍着心中升起的讽刺,敛下眼帘,睫毛扑扇着,低声问道:“阿蕊,要的不是梁郎的感动。”
信王闻言,轻笑出声,抱着顾清蕊坐到了一旁的秋千上,将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下颚抵着她的头顶,低柔的说道:“阿蕊当真是一个痴儿。”
“阿蕊,本就是痴儿。梁郎真心悦否?”顾清蕊低低软软的问道,声音颤抖着透出不安。
这时,信王低下头来,他含着她耳珠子,右手悉悉索索的伸入她的衣裳里,他的手隔着衣裳扣上了自己的左rǔ,声音低浊中含着**:“阿蕊在爷心中的位置——无人可取代。”
听到信王的承诺,顾清蕊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埋首在他怀里的面容,一丝喜色都没有。
至于外面的事qíng,她更是一句都没有问。男人的事qíng,过问多了,反而徒生怀疑戒备。
这一夜,信王歇在她的屋子里。而这一次,他更是破天荒的顾恋着她的身子,只要她一次,便搂着她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明灿灿的阳光照亮了大地,院里桃树枝头桃果儿挂在枝头,一些枝头不堪重负,弯下了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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