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比肩而行的举动,昭示着他对她的宠爱。
信王饶有兴趣的像顾清蕊介绍着这个偌大的庭院,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糙木繁荣,清清新淡雅,别具一番风味。
“阿蕊喜欢这里。”顾清蕊嫣然笑望着信王,满眼的期盼欢喜之色,就是那声音也靡软得让他苏到心窝里。
信王不由自主地展颜一笑,凝视着她宠溺地说道:“阿蕊若是喜欢,住上一段时日又有何不可呢!”
顾清蕊欣喜万分的投入信王的怀抱,抱着他的腰身,高兴的说道:“梁郎对阿蕊真好!”
“梁郎,这个宅子,阿蕊要按照自个儿的心意布置,梁郎可不许阻拦哟!”顾清蕊娇娇的说着,蛮横的语气倒了她的嘴里变成了让人欢喜的撒娇。
信王满脸的溺爱之色,同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呆便是七日,整整七日,整个清雅的大院里,只有她和信王。
有时候,望着信王温柔的目光,顾清蕊竟然生出若是这般呆上一辈子该多好的感觉,没有纷争,没有算计,只有她和心爱的郎君。
但是,顾清蕊很清楚,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
第七日时,王府里派人来报,宁侧妃病危。
信王见她甚为喜欢这里,便让她再多留上几日,他会派人来接她。而后,他独自一人回去了。
顾清蕊没有拒绝,她从心底不愿意回信王府。
等信王走了,顾清蕊才开始她对这个院子的布置。
这个府邸里的下人必须得签死契,契约必须全部握在她的手中,她得完全掌握这个府邸的一切。
这样一逗留,便又是半月。
她就像被信王遗忘了般,信王并未派人来接她,或许他在等她自个儿回去。
可是怎么办?她不想回去。
于是,她便装聋作哑,每天恣意的生活在京郊别院里。
“小姐,您当真不回去吗?”白荷望着软绵绵靠在亭子里,懒洋洋晒太阳的顾清蕊,温柔的说道:“奴婢听说宁侧妃自杀未遂,过往前尘皆忘,只记得信王一人,信王这半月都歇在她的屋子里,现在她已经王府里盛宠的女人了!”
顾清蕊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嘴盼噙着浅浅的静美笑弧,道:“白荷,真想这样一辈子呆在这里呀!”
“小姐……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白荷犹豫了一下,道:“而且,您真的不打算告诉王爷……”
顾清蕊微微抬眼瞧了白荷一眼,道:“告诉他什么?”
“小姐,白荷是大夫,您骗不了白荷,您怀孕了。”白荷直言不讳的说道。
顾清蕊呵呵呵一笑,笑容温婉动人,眉目间氤氲着chūn风化雨般的柔和,道:“就是因为怀孕了,我才不想回去糟心。”
“可是……可是……”白荷面露急切,焦急地说道:“您应该让王爷知道。”
顾清蕊柔和的目光中she出一抹jīng光,定眼看着白荷,声音蓦然一沉,问道:“白荷,你在担心什么?着急什么?”
“没……没……”白荷面上一慌,敛下了眼帘。
“白荷——”顾清蕊冷冰冰的念出她的名字。
白荷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那日为小姐清洗身子,奴婢看见了……”
虽然那晚方政很温柔,可是男人留下的一些痕迹,白荷经常服侍她,肯定能明白。而且,白荷是大夫,她一定能根据时间推算而出,这个孩子——
顾清蕊冷沉沉的盯着白荷,缓缓的站身来,靠近白荷的耳际一字一句的肯定说道:“白荷,这个孩子是王爷,永远都是王爷的。”
“奴婢知道了。”白荷镇定了下来,福身道:“奴婢去给小姐配些安胎药来。”
顾清蕊再度回到了垫着软垫子的亭子木椅上,笑得温和的说道:“嗯,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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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府,信王看着站在快要凋零的花丛里的宁侧妃,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宁侧妃笑得十分灿烂的站在花丛里对着信王招手,声音清脆悦耳:“阿郎,阿郎……”
听着她的声音,信王脑子里只回响起另外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用她特有的娇软声音唤道:“梁郎……梁郎……”
想到她,信王不禁一阵气恼。
这个小女人当真心狠,他不去接她,她当真不回来?当真就不想念他吗?
宁侧妃看着对面明显走神的信王,笑得灿烂的眼底闪过一丝yīn暗。
她豁出了自己的xing命才挽留住了信王,她不能失去他,哪怕用尽一切方法都不能。
宁侧妃娇笑着,小跑着,奔向了信王,却一个不小心被树枝羁绊,倒在了地上。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唤道:“阿郎。”
这份委屈的喊声唤回了信王的走神,他上前扶起宁侧妃,温柔的说道:“宁儿,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宁侧妃双手搂住了信王的腰身,撒娇的说道:“宁儿只在阿郎面前是小孩子。”
“宁儿大病初愈,大夫叮嘱宁儿要好生休息,爷抱你进去吧!”看着一直扒在自己的身上的宁侧妃,信王无奈的将她打横抱起,往清园而去。
chuáng榻上,宁侧妃紧紧的攥着信王的手,嘟着小嘴,道:“阿郎,别走,宁儿害怕做噩梦。”
信王拧眉沉思了一下,握住了宁侧妃的手,道:“好,爷不走。”
宁侧妃开心一笑,乖巧的闭上了眼,手紧紧的握着信王的手。
信王安静的坐在chuáng边,目光不复温柔,只有淡漠的平静。
等到宁侧妃似乎沉稳后,信王抽出了手,没有任何留恋而去。
而,在信王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的同时,沉睡的宁侧妃行了过来,她满目的冰冷盯着空dàngdàng的房间。
“主子,奴婢刚刚在药铺看到了顾侧妃身边的近身丫鬟白荷了。”巧儿来到了宁侧妃的身边,轻声低语着。
“哦?”宁侧妃脸上露出了几分兴味,道:“顾氏生病了?”
“不是,奴婢问了药铺抓药的老大夫,顾侧妃怀孕了。”巧儿瞧了一眼,宁侧妃低声说道。
忽地,宁侧妃从榻上坐了起来,满脸的狰狞,咬牙切齿呢喃着:“怀孕了……呵呵……顾氏……顾氏……”
宁侧妃想到顾清蕊心中就升起浓烈的怨恨。
她凭什么抢了王爷的宠爱,凭什么让王爷对她上了心。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这些日子王爷虽然陪伴在她身旁,但是一颗心根本就是还落在顾清蕊的身上。
须臾,宁侧妃露出一抹狞笑,对着巧儿招了招手。
巧儿见宁侧妃吓人的神qíng,战战兢兢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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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宁侧妃附耳在巧儿耳际,低语了几句。
巧儿惊惧的瞪大了双目,扑腾跪了下来,害怕的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巧儿,如果你帮我做成了这件事qíng,你的卖身契,我会给你,并且给你足够的金子让你富贵下半身。”宁侧妃挑起巧儿颤抖的下巴,温柔的笑着说道。
巧儿望着宁侧妃,咬了咬唇,犹豫了半晌,才艰难的点了点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不想一辈子做下人,等办成了事qíng,她带着钱跑了便是。天大地大,寻她一个不起眼的丫鬟,也是大海捞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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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从药铺抓了出门,为了安全起见,她从来不在同一个药铺抓药,而且每次抓药,她都要看着大夫亲手抓,从不离开。
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不一样。因为这个孩子留着和她一样的血,白荷自然不敢马虎。
走到一半的白荷,忽然想起前几日见到和顺,他好像咳嗽得很厉害。
其实,除了他的身体残缺外,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真的很好。
既然,已经同意了他的要求,何不趁机抓了他的心,这样以后主子的孩儿,也添了一份保证。
这样想着,白荷就转身又往药铺走去,准备抓些治咳嗽的药。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白荷面前,是巧儿,她怎么会在这里?
宁侧妃病了,还是她病了?就算是她病了,这药铺的药可是贵得很,她一个小小的丫鬟买得起吗?
瞬间,白荷面色一白,她霍地撕开了糙药包,捡了每一种糙药闻了起来,再舀起一根不起眼的木根药糙时,她的面色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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