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惊喜的神色顿时变为了惊惧的惨白。
顾清蕊的手掩盖在了信王的嘴上,阻止了他要说的话,继续说道:“王爷可知,阿蕊连续派白荷去了三次,皆被挡在了门外。在阿蕊需要王爷的时候,王爷在哪里?王爷正在宁侧妃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
顾清蕊惨白的小脸上满满的悲伤和无助,还有坚qiáng,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坚定地说道:“王爷,就算这个孩儿是傻子,阿蕊也要留下他,阿蕊会给他一辈子爱护。”
信王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起身怒喝道:“和顺,带着本王的令牌去把宫里的御医请来。”
顾清蕊裹了被子静静的躺在chuáng上,曾经娇媚动人的双眸,只是那般清冷的注视着他。
信王觉得心口泛起了苦涩,他坐到了chuáng边,刚刚伸出手想要安抚她,她却偏头躲开了,一脸的戒备。
信王狠下心来,将她搂在怀里,捧起她的小脸,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的双眼,承诺道:“阿蕊,你放心,你和孩儿都会没事的。”
顾清蕊敛下眼眸,避开了和信王的对视。明显一副不信任的模样。
信王没有恼,只有满心的疼惜和对自己疏忽的恼怒。
半个时辰后,衣衫都没有穿戴好的老御医被和顺请来了。
一番细心的检查后,老御医哆哆嗦嗦的说道:“王爷,顾侧妃似饮下了什么不该饮下的东西,这东西恐怕对胎儿不好,而且药物似乎已经入体,无可挽回。”
信王黑沉的面色在摇曳的灯火中,寒戾得恐怖。
顾清蕊一动不动的盯着老御医,双目空dòng得吓人。
老御医写下一张调养的药单子,躬身告退了。
须臾,信王低头便看见了满目,满脸泪水的顾清蕊。
他收起了浑身的寒戾之气,他搂着她,涩声安抚道:“没事的,皇宫里御医多得很,一定会有办法的。”
顾清蕊没有说话,她只是伸手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双手捂着脸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信王见了心疼不已,qiáng迫的将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紧紧搂着她,柔声安慰着:“没事的,本王会有办法的。”
顾清蕊泪如雨下的哑声说道:“办法,什么办法?当大夫瞧出不对劲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再?你为什么不见我?”
“对不起阿蕊,对不起……”信王艰涩声道歉,心中被愧疚占据得满满的。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我要的是孩儿的健康……是我,也是我,不好,本来我是想要等肚子里的孩儿稳当些,再也梁郎一个惊喜,却不想……却不想……着了别人的道……”顾清蕊似魔怔了一半,愣愣然,痴痴然,叙叙然的说着。
信王听了她所言,心中更是愧疚得,疼得无法呼吸。
怀里是他喜欢的女人,还有了他期待的孩儿,没想到却遭到了这样的变故……
信王一切安慰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当他低头看去怀里的人儿早已经哭晕了过去。
他轻柔的将她放在了chuáng上,为她温柔的盖上了被子。坐在chuáng头,专注的盯了她许久后,轻手轻脚的吩咐了门外的白荷好生照顾她,才骑马疾驰而去。
听到院子外的马蹄声,顾清蕊睁开了没有丝毫泪意的双眼,手放在了没有丝毫凸起的肚子上,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我这番动qíng的表演,宁侧妃,你可要好好的受了才是呀!
当清晨顾清蕊睁开眼睛时,面色有些憔悴的信王便出现在了顾清蕊的眼帘里,她咬了咬嘴唇,敛下双眸,不愿意看他。
信王也知道他伤了她,也知道她此刻不愿意看见他。他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低哑声说道:“阿蕊,那人,本王已经处理了。至于,我们的孩儿,即使……即使……即使……”
连续说了三个‘即使’后,信王才低声说道:“即使,他以后有任何……不好,还有本王护着他。”
顾清蕊睫毛抖动了一下,抽出了信王握着手,并没有询问信王如何处理的,只是低声说道:“我饿了。”
听到顾清蕊的声音,信王脸上露出了几丝喜悦,急切的问道:“阿蕊想吃什么?”
“粥。”顾清蕊的声音依旧低哑。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
信王突然让人置办了物品说是要来这别院陪着她,顾清蕊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但是信王却没有丝毫恼怒,反而越发对她好了。
得空,顾清蕊从白荷的口中得知宁侧妃和巧儿分别病故了。
顾清蕊没有丝毫同qíng。
一个伤害她孩儿的人都罪无可恕。
现在的信王府还是信王妃最大,不过因着长宁世家被成王和天理教牵连,皇上虽然手下留了qíng,但是到底是败落了下来,就连备受皇宠的婉贵妃都因为受了牵连,逐渐被皇上冷落了下来。
其实,自从得知她的孩子可能被下药后就白荷就去寻了方政。
那时的方政不再是一个小小护城都尉,而是禁军教头,近身护卫皇上。
当然,顾清蕊知道这里面有信王为他说话的功劳。
虽然,心中对他还有一丝抗拒,但是在关键时刻,她想到还是他。
或许,在她心中他才是最可靠的人!
其实,他的确是她可以依仗的人。而且,她的孩子以后还需要他,所以,她不会qiáng硬决绝的作出任何表示。
顾清蕊心底非常清晰,她只不过是他人生途中求而不得的美梦而已。
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得了权势的男人定也会娶一门京城闺女为妻,而后生子。
这就是苍白而残酷的实现。
她不会纠结什么,她的心中只有孩子。
得到消息的方政悄悄带人捉了几个药铺的老板。
一番审讯下来,才知道遇见巧儿那一次,还是巧儿第一次找上了药铺老板,也就是说她肚子的孩子根本没事。
但是,顾清蕊绝不会姑息养jian,所以才有后来的事qíng。
不过,唯一让顾清蕊觉得难过和愧疚的就是白荷,虽然知道他对白荷很好,但是还是为白荷跟了一个阉人而伤心。
她心底很清楚白荷是为了她才决定跟着和顺。
但是,已经既成事实了,她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信王心底是真的有她。
自从得知她怀孕之后,信王很少在回过信王府,更不曾在别的女人房里过夜。
反正,用一句专宠形容她此刻的现状也不为过。
一切公务都在她的别院处理,甚至完全不避讳她,在她面前说一些朝堂的事qíng,偶尔还十分小孩子气的发发牢骚。
渐渐的,她也不再冷着脸对他使用yù擒故纵的手段了,她又恢复了对他的万千柔qíng。
但是,她的心一直都是心如止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孩儿需要一位疼爱他的父王。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肚子鼓了起来。
梁擎仓竟然在快要入冬的时候想要去边关的军营锻炼,毕竟冬日的边关可是个吃人的地方。他这份坚毅,这让顾清蕊刮目相看。
所以,她给自己孩儿做衣服的时候,随便给梁擎仓也做了一些,并且让白荷配了一些保命的药丸一并送给梁擎仓。
她知道,如果这一次梁擎仓从边关回来,定然一飞冲天。
65
我叫梁珍,今年八岁,小萝莉一枚。
我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但是我没有遭遇到任何宅斗。
因为,一个哥哥至今仍在边关未归。另外一个完全是纨绔子弟,整天留恋花丛。
而原本压在上头的两个姐姐,早早的嫁了出去。
作为一个得到父母宠爱的孩子,我有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一:我是一名穿越女,而且是胎穿。
第二:我不是一个傻子,却偏偏要装成一个傻子。
第三:这个秘密我永远都不会说,也永远都会装作不知道。
其实,我觉得装傻子,真是一个很彪悍的技术活,得一只脚踏在jīng神分裂症摇摇晃晃着。
时常,我一个发呆。也许哪一天,我就一脚踏入了人格分裂的泥潭里,万劫不复了。
不过幸运的是我出生在一个大富大贵之家,每天我都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废材日子。
我的爹爹是当今皇帝的弟弟——信王,我的娘亲不仅是信王的侧妃,还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忠县主。
说起我的娘亲,我的语言就像滔滔江水般。
我和她站在一起,就像两姐妹。为此,我总是幻想等我长大了,肯定也是大美人一枚。
52书库推荐浏览: 艳靡 穿越重生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