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儿兀自唠叨着,容毓飞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早就魂不守舍了,完全没注意到她口中冒出个他从未听过的词汇“大跌眼镜”。
“小昭…”容毓飞拿鼻子在她发间磨蹭着,声音开始喑哑,“你用什么洗的?这么香?”
江月昭这才从名字的遗憾中抽回心神,注意到她相公地神色有些迷离,她轻笑着将脸靠在她的肩上:“没用什么…就是撒了些茉莉花…”
“嗯,好jīng巧的心思。”容毓飞满足得嗅着她身上的芳香,低笑道:“娘子这是为我预备的吗?”
“臭美!”
“娘子,你瞧我们这一双麟儿,多讨人喜欢。不如我们俩儿勤快一些,再生一双女儿吧!”
“你真当我是母猪不成?哪能每次都生一双?”
“不生怎么知道?试过了才知道嘛。”飞抱上了chuáng。两人多半年不曾有过鱼水之欢,此时都意乱qíng迷,难以自持。
正yù纠缠在一起,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小姐,姑爷。”是小秋的声音。
容毓飞手下未停,不耐地应道:“什么事?都睡下了,明天再说。”
“姑爷…”小秋犹疑的声音,“步瑶宫的宛娘姐姐过来了,说是公主生病了,请姑爷过去一趟。”
容毓飞心火正旺的时候,听到小秋提公主,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真是恼火万分。他“噌”地坐了起来,皱着眉头沉吟半晌,拉江月昭起来:“小昭,穿上衣服,陪我走一趟。”
江月昭听到朱尔玲找容毓飞,心下明白这是小公主耐不住xing子了。她没有说话,等着容毓飞做出反应。待听得他说带自己一起过去,方暗自舒一口气。
两人起身,穿了衣服,走出门去。
“小秋,把容祥唤来。”容毓飞火气未消,语气不大好听。
片刻功夫,容祥一脸睡意地赶了来。容毓飞将他叫在近前,附耳说了几句。容祥点头应着,转身急匆匆地出去了。
容毓飞这才携着江月昭的手,往步瑶宫而去。
步瑶宫寝房内,朱尔玲正坐卧不安,等得心急,就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她心中一阵欢欣兴奋,赶紧整理仪容,端坐下去,等着容毓飞走进屋来。
待见了来人,她心头无名火顿生,指着江月昭问容毓飞道:“她来做什么?”
容毓飞客气地一施礼,回道:“小昭听说你病了,甚是忧心,不来看一眼,也是放心不下呢。”
“正是,”江月昭笑着接道,“公主千金贵体,真要是有个什么不好,皇上怪罪下来,我们怕是难辞咎责。我来照顾公主,也是份内之事,公主不必介怀。”
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扶住朱尔玲,往chuáng上走去:“辉娘也真是,公主病着呢,也不扶公主上chuáng休息。”
朱尔玲听她一口一个“公主病着呢”,心里生气,嘴上却反驳不得。江月昭扶她上了chuáng,放她侧卧下去,亲自拿一chuáng被子给她盖上。
容毓飞心中偷笑,面上也显出关切来:“公主不必着急,我已经着人请大夫去了。井大夫片刻就能到。”
朱尔玲一听请大夫了,一着急,支起身子说道:“不必麻烦了,也不是什么大病。”
江月昭伸手将她摁躺下去,给她掖好被子:“公主此言差矣,我料想在宫里时,恐怕公主微咳一声,都得劳动皇上给你请太医呢。容家虽比不得宫里,但绝对不会怠慢公主。井大夫亦是饮誉当世地一代名医,不比宫里的御医逊色,公主大可放心。”
“公主哪里不舒服呢?”容毓飞也不待朱尔玲说话,紧接着江月昭的话问道。
“我…”朱尔玲一时想不起来说自己哪里不舒服好,哼了一会儿,方说道:“我睡不好觉…做恶梦…头晕…”
“哦”容毓飞一副了悟的神qíng。
这时,小秋从外面走进来:“井大夫到了。”
容毓飞赶紧吩咐:“快请进来。”
朱尔玲地神色顿时紧张起来---井大夫是容家自己医馆的大夫,当然以容毓飞马首是瞻。他一会儿要是诊完了,说自己装病,那多没面子啊。
江月昭见大夫都要进来了,公主主仆三人还愣在那里,心里窃笑。她走上前去,放下了chuáng帐,将公主的一只手露在chuáng外,搭上一方丝帕:“公主莫紧张,井大夫医术很高明的。”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想乐了。
井大夫进了屋内,看了容毓飞一眼,向他点了点,然后走到公主卧榻前坐下,将手搭在丝帕上,闭目捋须,认真地诊起脉来。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将病就病(2)
江月昭拿眼瞧着朱尔玲的两个宫侍,明显看出两个人有些紧张。她和容毓飞对视一眼,暗暗好笑。
井大夫搭了半晌的脉,起身对容毓飞说:“大少爷,看公主的脉象……”刚说到这里,chuáng帐“刷”地被拉开了,朱尔玲顾不得仪态,从里探出头来:“素闻井大夫医术高明,我的病就拜托你了。”
井大夫惊了一跳,赶紧转身回避,面对着容毓飞,接着说:“从公主的脉象看,症状可不清啊…”
“啊?”朱尔玲听了,心中疑惑起来---自己也没病啊,难道是这位井大夫有意在帮自己?不可能吧?他是容家的人哪!
“公主肝气壅结,气郁化火,导致您头晕头痛、心悸失眠、胸闷腹胀。我说的可对?”朱尔玲一听,仔细想了想,点点头道:“好象是这样。”
井大夫笑了,接着说:“如果不注意调养,重则肝火犯胃而呕血,肝火犯肺而咯血,肝风内动而抽搐,肝火冲心而心痛、昏迷或发癫狂。这个病,可轻可重,公主这阵子要注意静养,切忌动肝火,要制怒。老夫再开个清肝火的方子,让公主按时服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症状就会减轻。”
井大夫一番言语,听得容毓飞夫妇心中偷笑。
朱尔玲哪里知道这是容毓飞事先安排好的?她只道自己真是有病了呢,很紧张地问:“我的病…有这么严重吗?”
井大夫回身,轻声慢语地安慰道:“公主不要慌。安心静养,按老夫的方子吃药,会好地。”
江月昭也上前温声说道:“公主放心,井大夫的医术,天下闻名。他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你只需安心养病就好。”
“噢,”朱尔玲望了一眼两位宫侍,见二人也是一脸的茫然,心想原本只是想装病骗驸马过来,谁料竟真的查出病来了。一想到自己有病了,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似乎真象井大夫说的那样。胸闷腹胀,头晕头痛起来。
“宛娘,拿井大夫地方子抓药去。我头痛,要休息了。”朱尔玲一边吩咐着,自顾躺了下去。
容毓飞起身送井大夫出去了,江月昭上前给公主掖了掖被子,说了几句“安心养病,会好的”之类的话,也告辞出门了。
出了步瑶宫,就见容毓飞正站在门口等她。两个相视一笑。也没说话,回苍芜院去了。
进了苍芜院的卧房,关上门,江月昭整个人都笑倒在容毓飞的怀里:“这下可好了。没个十天八天,她是不会出步瑶宫了,府里可以轻松几日了。”
容毓飞扶抱着她,待她笑够了,方说道:“她倒不是完全在装病,刚才我送井大夫出门,井大夫跟我说,公主肝火旺的症状是有的。只不过尚未在轻微阶段,没有显现出来罢了。”
“哦…”江月昭敛了笑容,沉默一会儿,轻叹一口气,说:“公主的xing子也真是…好象要与所有人为敌一样。那深宫内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能把好好一个人变成这样?”
容毓飞没接她地话茬儿,抱起她往chuáng榻走去:“她扰我好事。就让她在chuáng上养些日子吧。我现在管不得别人。努力生一双女儿是正经…”
江月昭听了,轻笑着将脸偎到他的胸前……
第二日上午。整个容府都知道公主生病的事。大家表现上忙着熬药煨汤,请安问礼,内心却都松了一口气---最其码这段日子里,不用怕在府内的某一处会遇上这位小公主,更不用担心不小心说错话,被这位小公主责罚。
所有人都轻轻松松地过了这一天,直到傍晚。
容毓飞刚刚回府,正在洗脸更衣,容祥走了进来:“大少爷,听说步瑶宫里有太医来了。”
“是吗?”容毓飞一眯眼睛,心中思量:八成是她的两个宫侍回宫去请的吧,自己还真是疏忽了,忘记这两个宫侍功力不浅呢,以她们两个的修为,想要出入容府而不被人发现,大概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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