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昭一听这些,“噗”地笑出声来:“常小姐看我象是被迫无奈的样子吗?”
“难道你是心甘qíng愿?”常霜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脸恨铁不成钢铁的表qíng,“你是男人啊,总是娶妻生子,延续香火吧?这样下去象什么样子?”
“那个…这些事嘛…不急的,以后再说。”江月昭敷衍道。
“怎么不急?你再这样下去。坏了名声,好人家的姑娘谁肯嫁你?”常霜儿急得拽住江月昭的胳膊使劲摇着,仿佛要籍此摇醒她一般。
“青儿!”容毓飞见江月昭被缠着无可奈何的样子,赶紧出声解救她。
“哎!来了!”江月昭赶紧趁机脱身。留下常霜儿站在原地冲容毓飞努嘴瞪眼。
本来就没有几天的路程,几个人闹闹哄哄,很快就到了储英山庄了。
那储英山庄建在千华山中地一处山谷里。占地广大,整个庄子依山势起伏错落,更加上红墙碧瓦,雕梁画栋,极尽奢华铺排之能事,看起来倒颇有些气势。
江月昭见同时到达的人张着嘴巴赞着蒋盟主的庄子好气派,暗地里撇了一下嘴---跟游云山庄的内敛大气比起来,这储英山庄未免过于浮华虚荣了。
有庄子里的人出来迎接新到的客人。分别安排住处。分派的结果。容毓飞和江月昭就被安排到两处僻静优雅的客房中,而坤灵门地人就和一些小门派一起。住进了挨着山庄门口的一处类似客栈那样的二层木制楼阁之中。
这个庄子的主人蒋英泽,江月昭只在当晚地洗尘宴上见了一次,四十多岁左右,个子高高的,红微微的面庞,稍稍有些发福地样子,带着满面的笑意,很有气度地向各种英雄劝酒致敬。
可是江月昭总觉得这位盟主缺乏些英气,离得近了,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两个青眼圈,好象睡眠严重不足的样子。虽然笑眯眯地满场周旋,可是江月昭总觉得他的目光是虚远的,根本没有停留在任何人身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宴席上,那位累得众位小姐千里迢迢赶来应选的蒋家大公子,也出来露了一面。
当他踩着虎虎生风地步子,踏进这间人声鼎沸地宴厅时,几乎所有喧闹都在那一刻停住了。大家都将目光转向这位蒋公子,在心里品评着他。
那蒋令儒生得一双长方大眼,高鼻梁,剑字眉,一张脸棱角分明,看上去倒是英气十足。席上的小姐们见了这位公子,都有些兴奋激动,各自表现出不同地神态来,有的娇娇怯怯,一副小女儿家的qíng态,有的跃跃yù试,希望有机会跟这位公子搭茬儿说话。
那些有头有脸的门派,就会带上自己的女儿上前跟蒋令儒打个招呼,希望先入为主地给蒋公子留个好印象。江月昭就看到梅江带着自己的孙女上前凑趣,只可惜那位梅小姐对蒋公子似乎不太热qíng,害得梅江满脸尴尬,回去后低声斥着她。梅小姐抬着下巴,满不在乎的样子。
江月昭本来是个爱看热闹的人,可是此时她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些拉拉扯扯的事qíng上。她注意到这位蒋令儒穿着一身蓝灰色的云锦长袍。
蓝灰色。
这个颜色激活了她已经埋在心中很久的一些记忆---西服的颜色。她记起在现代的时候,那些在商场上拼斗的男人们,蓝灰色地西服似乎是他们必备地战服。
尤其是…
“你看什么呢?”容毓飞见江月昭盯着人家公子不错眼地瞧,心中就有些不高兴了,出声打断她的思绪,“你别存着什么痴心妄想哦,你可是有夫之妇了。”
“哦?”江月昭从那久远的记忆中回过神来。看着容毓飞。“你胡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这位蒋公子对颜色的喜好挺特殊,似乎年轻的男子没人爱穿这种蓝灰色的衣服。”
“你好奇吗?亲自问问吧,蒋盟主和他的公子过来了。”容毓飞小声提醒着。
江月昭闻言转头,果然见蒋英泽身后跟着他的儿子,正朝着容毓飞走来:“容驸马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悲悟大师身体好吗?”
容毓飞赶紧笑着回礼,答道:“家师身体很好,承蒙蒋盟主挂念。这里不是朝堂官场。盟主就不要叫什么驸马了,直呼毓飞地名字就可以了。”
“冉公子好。”蒋英泽又微微侧头,向江月昭客气地一点头,不等江月昭回应,他就一指自己的儿子,向容毓飞介绍道:“犬子蒋令儒,毓飞贤侄以后要多多关照。”
江月昭心知这位盟主对自己有些成见,大概因为自己的龙阳君身份吧。碍着容毓飞的面子。肯对自己点一下头,已经很给面子了。她也懒得计较这些,便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客套。
“虎父无犬子。蒋公子果然英气不凡,堪称武林第一美公子了。”容毓飞这张嘴巴,是在东州城的生意场上练出来的。说起客套话来让人辨不出真伪来。
“容兄太客气了啊,若论起气度风范来,江湖中怕是没人敢跟容兄比较啊,容兄要说自己是天下第二,怕是没人敢认这个天下第一啊。”蒋令儒微微一笑,客气地回应着。
江月昭没有在意他们说些什么虚无ròu麻的客气话,她的注意力被这位蒋公子说话时,那拖着尾音地三个“啊”吸引住了。
他每说出一个“啊”来。江月昭就觉得太阳xué那里的神经跳一下。这个尾音…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感觉衣袖被人拽了一下,一抬头。容毓飞正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了?心不在焉地样子,哪里不舒服吗?”
她略略定了定神,见蒋家父子已经离开这里,转到别人那里应酬去了。她冲容毓飞笑了一下:“好久没在这么吵的环境里呆着了,有些不习惯。”
“我瞧着你就有些不对。这些人一会儿喝高了,更是吵嚷地厉害,怕是你会更加地头疼呢。不如你先回去歇着吧。我虚应一番,能脱身的时候就回去,好吗?”容毓飞扶着她地肩,劝她道。
“好吧,反正我在这里也是尴尬,不如回房睡觉去。”江月昭觉得自己今天没来由地心神不宁,实在不想再呆下去了,就答应容毓飞一声,转身走出宴厅,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待她推门进了屋子,点亮了屋里的火烛,正yù去水盆那里洗洗手,一转身就见一个人坐在她的chuáng头,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啊!”乍然一见,虽然算是个熟人,但江月昭还是不由地惊呼一声。
第一百八十四章 惨遭调戏
你道是谁擅自闯进了江月昭的房间?却是那梅江的孙女---梅玉琅。
“梅小姐什么时候进来的?”江月昭有些吃惊,两人虽然有过几面之缘,却并无深jiāo,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个男子的身份,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就这样闯了进来,让她怎么能不讶异?
“我也只是先你一步而已,我瞧着你出了宴厅,好象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听到什么蜚语流言,惹你不开心了呢?”梅玉琅意态从容地靠在chuáng柱上,语气熟稔地问道。
江月昭心里暗想:我跟你很熟吗?我有没有心事,开心不开心,你问得着吗?
面上却不得不客气地应道:“梅小姐有心了,我只是不习惯过于嘈杂的环境而已,并无心事,也没有不开心。”
那梅玉琅听了,轻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至桌旁,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自顾喝着茶,象是在自己房中一般自然。
“梅小姐找我有事吗?”江月昭隐隐觉得这位小姐来意不简单,一边洗着手一边问道。
“有事,当然有事喽。”梅玉琅步态轻盈地走到江月昭身后,拿起巾子等着递给江月昭,“你身边总是跟着那个讨厌的驸马,我几次三番地遇上你,都说不上几句话。难得你一个人清清静静的,我就跟来了。”
江月昭一听她这话,可是有些调qíng的意味了。于是她脸一沉,也未接梅玉琅递过来的巾子,只是甩了几下手,说道:“在下有些累了,想早些歇着了。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梅小姐总是呆在一个男人的房中。也不太妥当。不如你先回吧,有事改日再聊。”
梅玉琅被下了逐客令,不仅不恼,反而“嗤”的一声笑:“冉公子害羞呢!我就喜欢冉公子这样清秀俊逸,还会脸红的男子。不象那些个臭男人,一身臭哄哄地,见了女人就象láng见了ròu一般。冉公子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地香气,闻着就让人心醉呢。”
梅玉琅说着。人已经贴到江月昭身边,将鼻子凑近她使劲地吸了吸,一脸陶醉地笑意,然后用一种甜腻腻的声音轻佻地问道:“冉公子难道真的对女人没有兴趣吗?”
江月昭看着眼前这张满面桃花的面孔,只觉得一阵反胃,这哪里是一位未出阁的小姐呀,简直就是一只熟透的烂桃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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