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蒋英泽随着跟出去后。江月昭忍不住好奇。对容毓飞说道:“都去瞧热闹了,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
容毓飞宠溺地拍了一下她的脸颊,笑她道:“不知道刚才是谁吓得手儿冰凉,眼下又嚷着去看热闹,不怕身上溅了血吗?”
江月昭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脸,好在有这一层遮挡:“刚才那人死相太难看了嘛。现在不同啊,两帮人打群架呢。一定很热闹,看不到多可惜呀。”
“傻瓜,”容毓飞笑骂她一句,并没有带她去看打群架的意思,反而唤来人要了热水,看样子要准备洗漱安歇了。江月昭急得心痒,哪里肯依?凑上去磨着容毓飞:“两派当家的比武,一定打得很好看。你就带我去看看嘛。”
容毓飞一边洗着脸一边跟她解释着:“你想看打架,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这件事不可以多掺和。你安心陪相公睡觉是真格的,只要你不出差错。别地事就由他们闹去吧。”
江月昭听他话中有话,仔细琢磨了一下,问道:“相公。你是说这事有蹊跷吗?我刚才看你就是一副有心事地模样,你瞧出什么来了?”
容毓飞此时已经擦gān了脸,开始给江月昭卸她那张假面皮。虽然这东西可以天天戴着,不影响什么,可是在真皮肤上挡着这么一层假皮肤,终究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只要qíng况允许,晚间睡觉前,容毓飞都会给她摘下假面具。早上起来的时候再给她戴上。不厌其烦。
抚着江月昭那张因为多日不见阳光而益发苍白的面孔,容毓飞有些心疼:“小昭。让你受苦了。早晚我会让你以真面目示人,你且忍耐些日子吧。”
江月昭笑了一下,对着镜子瞧了瞧自己的脸,欢快地说道:“我现在这肤色多好看哪,你知道吗?有许多女孩子花大价钱美白,都达不到我这个效果呢。”
容毓飞知道她是想安慰自己,搂住她说道:“女儿家的事我不懂,我就想在太阳底下看你这张俏脸,看你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江月昭被说得鼻子一酸,捶了他一下子:“你要作首诗吗?老夫老妻了,不用拿这些甜言蜜语来哄我了。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答呢。”
提起这事,容毓飞就抿了一下嘴巴,想了想,跟江月昭说道:“弦月门地那位年轻人,你道是谁杀死的?”
“不是被梅江一镖刺中喉咙,才死的吗?”
“镖是梅江发出去的没错,可是梅江并不想取那人的xing命,再加上那年轻人有些功夫底子,本来是没有危险的。可是那镖在she出去以后,被人为地改了方向,才会刺中他的喉咙,一镖致命的。”容毓飞轻声地解释着,“我刚刚清楚地看到,有一道细细地银光撞上那枚镖,使它改了力道和方向的。这种把戏只要做得高明,一般很难被人识穿,一则不会有人想到这一层,自然就不会留意,再则那枚银针实在是太细了。可是我这眼力,是在少林寺的时候,夏天晚上跟师兄比着捉蚊子练出来,这种小把戏逃不过我的眼睛,我不会看错地…”
“相公你好厉害哦!”江月昭由衷地发出一声感慨,双目闪着崇拜的光辉,看向容毓飞,“人家都说你功力不凡,我总也看不到,如今看来,我相公果然是不同凡响呢!”
容毓飞被夸得晕陶陶的,忍不住咧嘴笑开来:“那么娘子,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做下这等好事吗?”
“蒋令儒,一定是他!”江月昭很肯定地答道。
“哦?”这下轮到容毓飞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第六感告诉我,那个人恐怕不简单,比他老爹要深沉得多。”江月昭很坚决地下了一下结论。
容毓飞也没有去问她“第六感”是什么意思,对于她时常不经意地冒出一些奇怪地词汇,他已经习惯了,只要大概听得懂意思,他就不会去追问:“你猜的没错,确实是蒋令儒,至于他的用意嘛?八成他意在明年chūn天的盟主选会。借机铲除对手呢。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次群英会的目的怕不会是以武会友那么单纯。所以我才不让你去瞧热闹。我们静观其变吧,尽量不要招惹是非为妙。”
“搞得这血腥,还选什么妻呀?还有啊,我看那位蒋盟主,也不象你说得那么jīng明英武地样子,倒象是他儿子手中地提线娃娃,完全看蒋令儒地眼色行事。”江月昭想起这对怪异地父子,皱了一下鼻子。
“蒋盟主…不仅是举止有异。好象jīng神也大不如前的样子…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容毓飞也同意江月昭地看法。
“相公,你会不会有危险?”别人打来打去无所谓,反正不关她的事,自己的相公,她还是很担心的。
“你放心,我不会有危险。我是代表我师父来参加这群英会地,各路江湖人士多多少少都要卖些面子。更何况少林寺向来处于一个既在武林中。又在江湖外的超然地位,从来无心与这些人争什么武林盟主、天下第一,所以对那些有野心的人不构成威胁。”
“这我就放心了。让他们斗去吧,我们看热闹就好了。”江月昭边说着。打了一个呵欠,爬上chuáng去钻进被窝,“好困。快睡觉吧。”
容毓飞咬唇笑了一下,快手快脚地上了chuáng,钻进她的被子里就要动手脚,却被江月昭一巴掌拍开了手:“我又困又累,快睡吧。”
容毓飞吃了蹩,只好将解衣的动作改为抱住她,往她的颈间偎了偎,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二日清晨。两个人尚在半睡半醒之间。就听到门外一阵打斗叫骂之声。两人赶紧爬起来,匆匆地穿上衣服。出了院子,往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见十几个弦月门的弟子在一位少女的带领下,正与梅花山庄地人混斗在一起,打得不可开jiāo。
“昨儿晚上不是打过了吗?难道一直没有停过?从庄外打回庄内吗?”江月昭还未完全清醒,脑筋不是很清楚。
容毓飞拦住一位储英山庄的仆从,才问清楚事qíng的原尾。
原来昨晚两方在庄外的空地上武斗,打得两败俱伤,梅江和上官一月都挂了彩,谁也没有讨着便宜,最后由峨眉派掌门师太静心出面调停,双方才止了争斗,避免了更多地伤亡。
谁知今儿一大早,上官一月的女儿上官云给她爹送药时,却发现上官一月死在chuáng榻之上,死法与昨晚那位年轻的弟子如出一辙,也是喉间被一枚梅花镖刺中。
上官云惊痛之下,叫齐门中弟子,找上梅花山庄地人所居的客院,也不听梅江的解释,逢人就砍,见人就杀,终于惹恼了梅江,双方在歇战了一个晚上之后,再次斗到一起,打成一团。
只不过此时的qíng势较昨晚已经大为不同了,失了上官一月这个主心骨,弦月门中显然无人能招架得住梅江的梅花剑法,一番恶斗之下,死的死,伤的伤。
那上官云眼看着父仇未报,反倒搭上了这么多门中弟子的xing命,一双丹凤眼被仇恨和怒火烧得通红。她一挺手中地一对柳叶弯刀,飞身扑向梅江,挥刀就向他地脑顶砍下去。
梅江挥剑向上一搪,挡住了这一击,然后手腕一翻,梅花剑闪着幽青的光芒,朝着上官云地腹部刺去。那上官云真正是杀红了眼,眼看着梅江的剑就要到了,她不躲不闪,迎着剑锋而上,抡起柳叶刀再次梅江的脑袋招呼下去,似乎这颗脑袋是她此时的唯一目标,誓死也要取了来祭奠她死去的爹爹和同门。
梅江没料到她会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听到刀风在自己的头上响起时,撤剑已经来不及了。
眼见着就要两命俱丧,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飞了过去,拎着上官云的胳膊往侧里一拽,将她整个人都带到了一边。
梅江的剑刺空了。
上官云的刀也砍空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两败俱伤
虽然容毓飞嘴里说不想卷入梅花山庄与弦月门的争斗之中,可是真让他看着上官云激愤之下,以命相搏,他还是有些不忍。
因此当他看到上官云迎着剑锋冲上去的时候,不及细想,身形拔地而起,飞掠过去拎起上官云,将她带到一边,闪过了梅江的致命的一剑。
那梅江耳闻刀风在头上响起,正惊出一身冷汗,突然之间刀风就转了方向,在他的耳边一划而过,他的心一提一落,长舒出一口气来。
上官云见自己一刀砍偏,挣扎着yù脱开容毓飞的钳制,再次往上冲。却被容毓飞扯着衣袖,拽得死死的:“上官小姐切勿冲动!你看不清眼下的形势吗?搏上你这条命也不可能给你爹报仇,不过是让弦月门再添一条冤魂而已。”
从清晨看到自己爹爹的尸体那一瞬,上官云就被一股qiáng大的仇恨qíng绪支配着,人一直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如今听容毓飞这样一说,看着自己同门的师兄弟或死或伤的惨状,她就有些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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