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来地众人也有些迷茫,邵子聪说道:“常小姐只说藏在一处山dòng里,却没有指明是哪一处山dòng。这么多的dòng口。我们钻进哪个dòng里寻才好?”
其实那日晚间。常霜儿一路跟随蒋令儒到了此处山谷中,眼看着他抱着江月昭进了一处山dòng里。她在dòng口不远处藏匿起来,守了一个时辰左右,才等到蒋令儒从dòng里出来,独自一个人往回去了。
她本打算进到山dòng里,救出江月昭。可是她蹑手蹑脚地钻到dòng里,于一团漆黑之中,摸进去几百丈的距离后---不要说人了,连一丝光亮都没见到。
常霜儿虽然出身武门。可从小就是被娇惯着长大地。到底是个娇柔小姐,黑漆漆的山dòng里。“叮咚”的滴水之声都会吓得她肝儿颤,更别提偶尔有鼠虫蛇蚁从她脚下爬过了。
寻人不见,她实在是抵不住那透骨的恐惧感,抖抖地顺着原路摸出dòng去,一路狂奔着回了储英山庄。
可以想见,那样的夜色之下,她一个没什么武功的小姑娘家,又被吓得心惊胆颤,怎么可能发现这四下里居然还会有那么多的dòng口?
想当然的,她就告诉容毓飞是一处山dòng了。
容毓飞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这到处是山dòng的群山,坚定地说道:“麻烦邵门主派一位弟子回去问问常小姐,她所说地山dòng可有何特征?再请司空宫主留几个弟子在此处守候。剩下地人,就挨个山dòng寻吧,十几处山dòng,总有一个会是蒋令儒藏身之所的。”
“这个方法不妥。”一旁蒋水生瓮声瓮气地说道,“容公子有所不知,此处名叫千dòng山。你看到的只是在明处的十几处dòng口,还有你看不到的,以及这群山的另一面坡上,大大小小的dòng口算下来,怕也有百十来处。最要命的是,这些山dòng相互贯通,从一处dòng口进去,就能从另一处dòng口出来。内里千回百绕,有如迷宫。但凭我们这几个人,进去后只会打糙惊蛇,要寻人却是千难万难。”
容毓飞听了,只觉得一阵气闷,看着蒋水生愣头愣脑的样子,心想:你既然知道这些,刚才出发地时候怎么不说?
别看蒋水生长相木讷,心里头可是机灵着呢,他一看容毓飞地表qíng,赶紧解释道:“常小姐只说是往东的方向。往东地山可多着呢,在下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出她说的是千dòng山呀。”
容毓飞心qíng沉重,望着这巍巍群山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留几个人守住在这个山谷的出口,我们现在回去调集大批人来,将所有的dòng口都守住,然后分成几组,从几个dòng口同时进入,各组在dòng内行进的路程,分别做好不同的标记,一则防止进dòng后迷路,转不出来,二则也免了其他组的人重复寻找。你们觉得这样可好?”
邵子聪与司空玉忙点头称好。
司空玉便安排门下几个弟子守在了山谷的出处,剩下的人随着容毓飞一齐回储英山庄召集人马去了。
就在容毓飞望群山兴叹的时候,在东南方向的一个山dòng的幽深处,江月昭正在绕着一根天然钟rǔ石柱焦躁地踱着步子。
倒不是因为她自己喜欢转圈子,而是因为此时此刻,她的活动范围只限于以这根钟rǔ石柱为中心,方圆三四丈的一个圈子内---她地腰上箍着一个铁圈。铁圈上拴着一根铁索。而铁索地另一端,就系在那根钟rǔ石柱上。
昨天整个一下午,蒋令儒都呆在地宫内,先是向她展望了一下自己登上盟主宝座后的远大抱负,然后就是软语轻声地央求江月昭原谅他。希望她看在前世夫妻qíng份上,看在他辛苦追来的份上,能够安下心来跟他过日子。
江月昭起先也不想惹恼他。心平气和地跟他谈,希望他能明白,她现在有家有室,有夫有子,她根本无法舍弃这些她珍爱的人。
两个人各执己见,越说越僵。
最后蒋令儒问她:“如果明日我争盟主之位失败,你可愿意随我离开这里,找一个幽静的去处隐居起来,从此过无人打扰地日子?”
江月昭这才发觉原来他嘴上说得信心满满。其实内心对第二日选盟主一事也是存有疑虑的。她答道:“我劝你还是现在就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做个营生养活自己,遇上合心意地人,就娶了进门给你烧饭洗衣,生子养老,过一个平凡人的日子,不是挺好吗?”
她说得心平气和,蒋令儒听着却是恼火万分:“我要想过这种娶妻生子的太平日子,我去投胎转世好不好?何苦隔着几百年还要追你而来?!我痴心一片!你妾心如铁!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不待江月昭再发话。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qiáng行捂到她的嘴巴上。江月昭在力道上是挣不过他的。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片刻功夫便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度醒来,就在这个山dòng里了。当她发现自己居然被索在一根石柱上,心中的怒火简直可以烧死一头猪。
不过那头猪不在她的眼前,而且她的怒火再盛,也烧不化系在她腰上的那根铁索。于是她在跳着脚大吼了一阵子之后,发现根本没有人回应她,便止了声音,开始认真地打量这处dòngxué。
虽然空间不太规则,但这里高敞阔坦,再加上各处散落地放置着那种大型地油灯,一直燃烧着,照得dòng内明亮清晰,身置其间并不会觉得憋闷。仔细看一下dòng里地布置,算不上舒适宜人,可一应起居用具也还齐全。
在她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摆放着不少的糕点瓜果,还有一壶清洁的饮用水。地上堆着厚厚的须糙,糙上铺着一套棉布的被褥,竟然是gān净清慡的。
更令江月昭吃惊的是,转到石柱的较暗那一侧,居然发现一个gān净地马桶摆放在那里!
由此可见,将她囚到这里来,是蒋令儒处心积虑已久地事qíng!
她瞧了瞧锁在自己腰上的铁圈,那尺寸简直就按照她地腰围打造的,正好扣在她的腰间,不大不小,上不得下不得。
她凑近那拴住她的石柱子,将腰上的铁圈使劲地往石柱的突起上撞了几下子。结果铁圈上的锁丝毫无损,倒是石柱被撞得纷纷洒洒落下一些石屑来,江月昭自己的腰也被震得生疼。
她心中这个恼啊!曾经对蒋令儒心存的那一点怜惜之qíng,此时也无影无踪了。从清晨开始,她等啊等啊,xué居dòng内,她也不知道时辰变化,只觉得过了好久了,仍然不见蒋令儒的身影。
她就那样绕着石柱转着圈子,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竟然快贴上石柱了,那铁索已经不知道绕着石柱缠了多少圈了。她烦闷地一跺脚,不得不向后转,朝着相反的方向再绕。
这样前前后后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了,终于让她听到入口处有脚步的声音传来。
她停了下来,骇然望向那幽漆漆的仅一人高的入口,虽然心里明白来人十有八九会是蒋令儒,但在未见人影前,那带着沉闷回音的脚步声,还是让她心生惧意。
随着那回音越来越小,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人从入口处钻了进来,可不正是蒋令儒吗?
“蒋令儒!”江月昭瞬间爆发了,手中扯着那铁索,抖得“哗哗”作响,“你简直混帐透顶!你拿我当马当牛吗?居然这样拴着我!快给我解开!”
“我也不想拿铁索拴你,我只想用我的心来拴住你,可是拴得住吗?我一撒手你马上就会跑!你让我怎么办?”蒋令儒甫一踏进dòng室就被江月昭一顿狂吼震得脑子翁翁作响,他面上苦笑着,虚弱地说道。
江月昭这才发现他整条右臂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整个人软软地靠在入口处的石壁上,面色苍白。
“你…受伤了?”
第二百零八章 舍命相携
蒋令儒听她那样问,也不理她,自顾白着一张脸,晃到一块大石头的背面去,拿出一个包袱来,从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和一卷纱布来。
江月昭一瞧,果然是崔天民,做事真是滴水不漏!一个临时的匿身之所,居然连伤药和纱布都备着呢。
蒋令儒坐到一处大石上,左手握住那把扎入他右臂之中的匕首,一皱眉一咬牙,“刷”地就将匕首拔了出来。那匕首尖带出的一串血珠,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滴落到地上,点点猩红,看得江月昭心中一缩。
蒋令儒简单地清理了一下伤口,便将小瓶里的伤药散到伤处,用牙咬住纱布的一端,左手执另一端开始在右臂上包缠。
江月昭见他由于失血过多,面色苍白,人也有些虚弱的样子,自己包扎着伤口,动作有些笨拙。她起身想挪过去帮他把伤处包好,却忘记了腰间的铁索,刚走出十几步,就被那铁索给扯住了。
她一生气,也不管他了,扭头回到自己的地铺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蒋令儒自己将伤臂糙糙地包扎完毕,来到江月昭面前,指着那些丝毫未动的吃食问道:“怎么不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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