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王妃生辰在即,他就大包大揽地要给王妃搞个家宴祝寿,掏空心思想节目,想逗王妃开心。
于是他想到了这位会说书的少奶奶。
江月昭倒是不介意,虽然她现在很需要钱,但也不能什么事都提钱,那样只会让人觉得小气,如果jiāo得下人?
老太君和容夫人的想法就不同了。她们说,人家的小姐少奶奶,去给王妃拜个寿,必是跳个舞、吟个诗、弹个曲儿什么的,看着多文雅呀。咱们家大少奶奶一上场,刀光剑影,活蹦乱跳,成什么样子?自己家里怎么高兴都行,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么没身份。
江月昭想了想,就说:“要不我也弹个曲儿吧。”
两位好奇地看着她:“你会弹琴?怎么从来没听过?”
“小时候倒是学过几首曲子,虽然有点儿生疏了,练练应该还能拿得出手。”
于是他们自家决定,把说书改成弹曲儿了。
她这儿一大堆的事儿,忙得不可开jiāo,也缓解了不少伤心的qíng绪。
容毓飞那边还是每日在商号中,跟着容老爷忙,不过脸色大为不善,动不动就来脾气,搞得下面的人心惊胆颤。
容家三位长辈,也看出他俩儿闹别扭了,只是没理他们,心里想着小两口年轻,吵吵架正常,过几日就好了。
他们也没想错。就在两人冷战到第六日的时候,容毓飞先绷不住了。
那日晚上,江月昭躺下后,心里思量着基金的事,书的事,寿宴的事,又想起容毓飞这个混蛋真的就几天没回来,思绪纷乱,辗转到后半夜,才觉得眼皮发沉。
眼见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她突然觉得身侧有个东西在蠕动,她一转头,就看到容毓飞正在往她的被子里钻。她抬手就要推他,却被他长臂一伸,摁在了那里。真格论起力气来,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就被他固定在那里动弹不得了。
容毓飞自顾自地钻进她的被子里,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也不说话,只是喘着气。
江月昭现在心里全部生气的焦点,都转到他这几日不理她这件事上来了。此时他来了,她更委屈了,尽管她紧咬着嘴唇,眼泪还是流了下来,顺着她的脸颊,就流到容毓飞的脸上去了。
容毓飞感到脸上一凉,一抬头看她哭了,心疼地叹了口气,轻柔地吻上她的脸颊,想吻掉她的泪水。可是他越温柔,她哭得越凶,最后容毓飞没办法,只得将她抱起来,任她靠在他胸前,抽泣个不停。
“小昭……我有几句话早就想跟你说了。我知道我以前迷赵灵儿不对,可是事qíng已经这样了,她怀了我的孩子,如果我就撒手不管她了,我还是个男人吗?……”
“我对你的心意,你真的感觉不到吗?我现在觉得把我整个一颗心拿来装一个小昭,都是不够的,哪还有心思去爱别人?……”
“小昭,你能理解我吗?我现在对赵灵儿,完全是一种道义上的责任,你不应该那样猜疑我,知道吗?不管我人在哪里,心都在你这里……”
江月昭本想说,你人在哪里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可想了想没说,她心里清楚,自己的这种想法不合时宜,这里是古代,一个封建王朝,男人可以合法纳妾的时代。一般象容府这种家世,一个男人纳十个八个妾也是正常的。
怀里的人已经渐渐止了哭泣,容毓飞心里松了一下。
“那日我骂你,是我不对,可你也有错啊?说话那么难听……”
“你是来挑我的错处来了?”江月昭鼻音很重,听起来更象是威胁。
“不是……我是来认错的,哪里能挑你的错处?”容毓飞立即投降了。
“你的心意,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又从来没跟我说那三个字。”江月昭闷闷地说。
“哪三个字?”容毓飞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那三个字,我最想听,你却从来没说过。”江月昭继续提醒。
这种考题对容毓飞来说有点儿难度,他皱着眉想了半天:“哪三个字?要不你告诉我吧,要是你爱听,我就天天说。”
江月昭心里一阵叹息,这种提示,放在现代,是个男人都明白,可是跟这个古代男人说,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她放弃了,想了想又说:“你以后不能骂我。”
“好的,再也不骂了…”
“不能冲我拍桌子。”
“好的,不拍桌子。可是你还冲我扔鞋子呢。”
“你一个大男人,还会武功,砸一下又砸不坏。”
“……”原来惹恼了女人,后果是这样的,容毓飞又长经验了……
本来江月昭认为他俩儿是在很正经地解决纠纷,可是她感觉到容毓飞的手越来越不正经,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她身上游来游去,不一会儿功夫,她的睡袍已经被他解开了,当他的大掌抚上她光滑的后背时,她听到他满足地吸了一口气。
她就在这时觉得容毓飞其实很可爱的,便“扑哧”一声乐了。
容毓飞知道她在乐什么,便将她放回chuáng上,把脸贴在她胸前,赖赖地说道:“小昭,我看你这几天都黑着眼圈,是不是睡不好觉?我更睡不好呢,睁眼闭眼,眼前都是你……我好想你啊!”
江月昭心里dàng漾起一阵温柔的涟漪,这个男人,她也很想他呢。
于是她伸手,扯开了容毓飞袍子上的腰带。
容毓飞很激动地把这个动作视为一种邀请,他三下两下扯开身上的衣服,便向江月昭贴了上去。
在两个人一片混沌的世界中,江月昭听到容毓飞近乎叹息地声音:“小昭,我爱你……”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语中机锋
更新时间:2008-12-12 22:31:55 本章字数:3442
清晨,芳萝院中便传出“咣啷”一声响。
“你越发会伺候人了,打个洗脸水也这么凉,不知道我现在沾不得凉吗?”赵灵儿柳眉竖起,喝斥小红。
“奴婢知罪,奴婢再去重打一盆来。”小红赶紧陪罪,手忙脚乱地收拾被赵灵儿打翻在地的水盆。
其实那盆水,也不是很凉。真正凉的,是赵灵儿的心。
昨晚睡到后半夜,她感觉到旁边的人起身了,她微眯着眼睛一瞧,就见容毓飞正在穿衣,她问:“毓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容毓飞顿了一下,答道:“你睡你的,别管我。”然后就起身出门去了。
赵灵儿心中难过,再难入睡,心中万般思量,直到天明。
她那日见红,确是真的。胡郎中说的忧思过度,也是有的。她忧的腹中的孩子,如果她要生下来,就会出现怀胎十一月的现象,这种事qíng向来被人说成是天生异象,是福是祸全凭人的喜恶,以她目前在容府的人缘,能把这事说成福兆的可能很小。至于催生,她问过胡郎中,是有生命危险的,而且之前需要进行一系列的针灸熏疗的过程,有李嬷嬷在芳萝院,这种方法就不具可行xing。就算这一切问题都能解决,等孩子生下来,若是象自己倒也罢了,如果象父亲,可怎么得了?
她每天都在为这事惴惴不安,尤其近些日子,她觉得老太君看她的眼神总象若有所思。她不知道是李嬷嬷在她面前说了什么,还是老太太自己有所察觉。便更让她不安起来。
以前她心心念念地巴望着能进容府,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甚至想过仗恃着容毓飞的宠爱,哪天挤走那位大少奶奶,自己扶了正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她如愿进了这个门,可是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首先是容毓飞,她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变化,对她来说,这种变化太突兀了。以前那么迷恋她的那个容毓飞,从她进府之后,就不见了。除了晨昏定醒时刻,她几乎很难见到他。即便见了,他也是一副不可亲近的表qíng。
还有那个大少奶奶,没见到她之前,赵灵儿一直心里揣度,不过是个大家闺秀,再好也不过是端庄贤慧,象容夫人那个样子,以自己对付男人的手段,这种级别的女人她根本不怵。可这位大少奶奶,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长得娇俏可人不说,xing格活泼,说话讨喜,心思慎密,行事大气。她说出来的很多事,赵灵儿连听都没听过,让她不由地心生自卑。
这样一个集百般好处于一身的女子,显然已经牢牢地俘获了容毓飞的心。他以前与自己感qíng最好的时候,也是摆着大少爷的款儿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那时虽然也敢对他撒娇,可也是有分寸的。再见他现在对这位大少奶奶,简直就是一种溺爱,走个路也得扶着,吃个饭也得伺候着,只要那位大少奶奶皱眉说“这个不行。”他就赶紧问“那你说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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