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要,你会怎样?”赫连子衿的声音淡淡的,没有半点qíng愫。
浅浅会怎麽样,根本没必要多说,她直接以行动来告诉他。
小手落在腰间去拉扯自己的衣带,衣带松开後,柔软的衣料从她身上渐渐敞开,她顺手把外衣褪去。
因为天气还有点热,所以外衣之下并没有穿亵衣,只穿着一片薄薄的肚兜,两点激凸完全潜藏不住,在赫连子衿的视线里若隐若现。
她又伸手去接自己裙子的腰带,动作没有半点迟疑,看起来像是她心甘qíng愿把自己呈现给他。
可只有赫连子衿自己知道,她的心在这一刻哪怕还活着,却也离死不远了,这具身子於她来说或许已经不具备多少意义。
虽说如此,浅浅把裙子脱下来之後还是不自觉感到一丝羞涩,苍白的脸上蒙上几许晕红。
犹豫了半晌,她才又爬到chuáng上躺了下去,双手放在枕边,侧头看着他:“我真的没勇气把自己脱光,如果你想要,你自己来脱好不好,子衿?”
眼前旖旎的一幕让他喉间一阵乾涸,可她的话却又在他心头上浇下一盆冷水。
“真这麽不在乎了吗?”他忽然离开房中央的桌子,往chuáng边走去。
他的房间并没有那层挡在内堂前的纱幔,直接走到chuáng边,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这副身子还像从前一般极具诱惑,可她的眼神却连一点光亮都没有,对着这样的浅浅,他只觉得一阵无力。
“东陵默究竟对你做了什麽,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浅浅抬起眼眸,盯着他线条柔和的脸,浅笑道:“他还能对我做什麽?反正就是无qíng的玩弄,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麽好奇怪的。”
“你就任他这样玩弄你的身体吗?”他忽然倾身而下,压上她柔软的身躯,眼底闪着不悦,也闪着几许潜藏不住的痛恨。
浅浅牵上他的颈脖,笑得无奈:“你认为在东陵默面前,我除了顺从,还能做什麽?”
不顺从,换来的便是他更残bào的对待,她一个弱女子,还能在定国候身下做什麽?
赫连子衿不是傻子,他如何能不懂?
“那你现在在我身下,又想做什麽?”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半点qíng。yù的徵兆,可他眼底却闪着两簇炙热的火焰。
她看得很清楚,不管怎麽样,他对她的身体还是感兴趣的。
“我能做什麽?”她的手抚上他的脸,轻轻触碰他脸上勘称完美的线条:
“你想要我就给你,你不要,我就爬起来把衣服穿上,继续练功。子衿,只有你想做什麽,而我,没有资格说这话。”
“是真的看得那麽透,还是只是在我面前qiáng装镇定?”他的大掌落下,忽然用力一扯,直接把她身上唯一遮羞的肚兜扯了下来。
晶莹剔透,白皙光滑,两团绵软的玉rǔ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落,晃dàng出乱人心魂的光泽。
她闭了闭眼,几个深呼吸,依然让自己努力表现得平静,笑脸迎上他,她的声音也是淡淡的,不含半点qíng愫:“反正只是一场jiāo易,你也没必要在意我在想些什麽。”
“只是一场jiāo易?”大掌覆上她柔软的嫩rǔ,用力抓了一把。
这一把抓得十分重,重得让她胸前愣是生出一丝剧痛,她咬了咬下唇,依然笑得无奈:“你要怎样都可以,我不会反抗。”
“你知道我对死屍没兴趣。”赫连子衿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跟她说那麽多废话,想要便把她的亵裤扯下来,把自己用力埋进去。若是不想要,把她扔下就是了,何必跟她说这麽多?
她心里在想什麽,他为什麽要在意?这个女人早晚不是他的,正如她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一场jiāo易。
他要她做他的女人,要的不过是她的身体,与她的心有何相gān?
而她也不过是想要他最终带她离开皇族,离开这个让她受尽折磨的地方,如此简单明了的事qíng还需要多说什麽?
浅浅qiáng忍着被他抓出来的痛楚,脸色越来越苍白,唇边的笑意却越来越柔和:“你想要吗?你想要就进来吧,快点结束,我还要练功。”
快点结束!他不自觉又加重了掌上的力道,她痛得低呼了一声,痛呼过後,却还是笑着。
她知道她说错话了,这麽骄傲的男人又怎麽会容许自己很快便结束?
果然赫连子衿直起了身躯,俯视着她,笑得邪魅:“我若是开始了,说不定你这一整日都会下不了chuáng,你哪来的空闲可以练功?”
浅浅不说话,只是淡淡看着他。
她整个人都已经在他掌下了,还有什麽好说的?他想要做一天也好,做三天三夜也罢,只要做开了,总会有结束的时候,她怕什麽?
一双手落在枕巾上,揪紧柔软的布料,她闭上眼不再说话,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赫连子衿却皱紧眉心,目光越来越森寒:“我说了,我对死屍不感兴趣。”
她睁开眼眸,依然看着他,轻吐了一口气,才柔声道:“我会叫,我会有反应的,好不好?我叫给你听……”
“那你叫!”
她咬着唇,用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压下心中那份羞涩,明眸半眯,薄唇微启,她闷闷地哼着:“啊……嗯……要我,子衿要我……嗯……”
“你这个……”他咬着牙,真恨不得把这具蛊惑人心的身子给活生生撕碎!
忽然他收回大掌放了她的嫩rǔ,霍地站起,举步走远。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在这一刻,让他气得想抓狂,想要一掌把那个让她变成这样的男人给拍死。
带着怒意的修长身影迅速离开这个房间,直到房门被重重关上,浅浅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捡起被他丢在一旁的肚兜手忙脚乱地穿上。
一身看不见的伤痕,一颗被淩nüè得苦不堪言的心。
把衣裙穿回到身上後,她坐在chuáng上抱着自己的腿,把一张小脸埋入双膝间。
心里好苦,真的好苦,可就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苦成这样。
本以为已经没有眼泪了,可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不想待在这样一个人身安全完全没有保障的年代,她想爸爸妈妈,想姐姐,想潇潇,想君四海……她真的不想留在这里。
老天爷什麽时候才能对她开开恩,让她回到她从前活着的那个地方?
这里的一切都太可怕也太无qíng了,就算还有那麽一点qíng义她也不想要了,她要不起。
她抱紧自己的双腿,忍不住低低地抽泣了起来。
可是,哭也没用,哭死也改变不了她现在的命运。
什麽时候,她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
君四海今天心里总是藏着一股不安,心绪不宁,总觉得似乎有什麽事要发生,或者说,已经发生了什麽事。
自上次在浅浅的墓前看到那一抹孤魂之後,他的心一直没有安生过。
那日之後,浅浅的灵魂再也没有回来找过他,那日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着?
桌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都是抽过的烟头,浅浅浅浅最讨厌这种烟味……是不是因为他又染上了这个坏毛病,所以她才不愿意回来?
刚从烟盒里抽出来的香烟被他jīng准地扔到垃圾桶里,就连那一整盒香烟以及打火机也被他扔了进去。
莫名的烦躁,莫名的苦恼,莫名的心痛。
他又拿起桌上的烟灰缸一把扔到垃圾桶中。
他从前就有抽烟的习惯,只是认识了浅浅之後,在她不屑的目光下戒掉了这个伴随了自己十多年的恶习。
可自从浅浅出事之後他又开始染上这个毛病,漫漫长夜,心绪不宁的时候他就会拿起香烟在云雾中吞吐,如果不是这样,他的心一定会一整夜宁静不下来。
可是哪怕把整整几盒烟抽光,他心底的痛也一样无法平息。
他烦躁地耙了耙额前的刘海,看着萤幕上那张美得出神入化的脸,心里的痛便又更甚。
那是他凭记忆自己画出来的,浅浅在异世的灵魂。
只是匆匆一瞥,他已经把这张脸深刻在脑海里。今夜莫名地烦乱,也不知道在烦些什麽。
忽然他拿起手机,接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没过多久,电话那边传来了一把迷糊的声音:“这麽晚了,找我gān吗?”
“小说写得怎麽样?写多少字了?”
听到他冰冷的声音,潇潇立即清醒了一半,对着手机,期期艾艾地道:“我……我那个……我很快就可以写好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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