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远的距离,虽然看不清他眼底的神qíng,但不难想像,一定是被气得不行。
她收回目光,看着赫连子衿,无奈道:“你是故意的吗?”
“你说呢?”
“为什麽今天这麽讨厌他?”赫连子衿平时不是这样的。
从前在公主殿的时候,不管东陵默和她有多亲你,赫连子衿也只是视而不见,可他今日却似乎事事针对他那般,甚至还故意想要惹毛他。
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现在,她已经想明白过来,赫连子衿和她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虽然声音一直很轻微,但以东陵默那麽深厚的功力,想要听清楚还是轻而易举的。
赫连子衿就是深蕴这一点,才会和她说话的时候特别风骚。
她又忍不住执起衣袖拭去额前不小心溢出的汗迹,处於这样两个男人之间,她若是心脏功能稍微脆弱一点,很有可能被他们吓得猝死过去。
万幸,她的心脏想来足够的qiáng大,被吓得总会有,但,死不了人。
“怎麽样?”赫连子衿依然垂眼看着她,眼底含着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若你想学,便用你的身体来jiāo换,好好伺候我,我可以把你想学的东西全教会你。”
浅浅瞟了他一眼,不知道该不该去回应他的话。
擂台之上,另两人已经上去了,看他们一身飘逸的身影,虽说长得也就一般,纯粹是衣服好看,但至少举止优雅身姿不凡,看起来还像是那麽一回事。
她揪了揪赫连子衿的衣裳,柔声道:“别闹了好不好?告诉我这两个人哪个会赢?”
“穿白衣服的。”赫连子衿连看都没看一眼擂台上的两人,视线依然紧锁在她脸上:“今夜伺候我,我便教你。”
“赫连子衿!”她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实在感觉很无奈,也很无力:“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麽?”
浅浅额角顿现几条黑线,她下意识伸手揉了揉有点发胀的太阳xué,无奈道:“你说什麽便是什麽吧,我不是已经答应过做你女人了吗?你什麽时候想要,拿去就是了,我又没说过不给。”
“我喜欢你主动。”
这家伙,他是故意想要玩死她是不是?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不再理会对面投来的那道想杀人的目光,她淡言道:“我不会主动,你要就要,不要便算了。”
赫连子衿又在她腰间拍了拍,终於浅浅笑了笑,示意她往擂台上望去:“那就记住穿白衣服那人的招式吧,他是摘星楼的弟子,使的是星云剑法。”
浅浅一边看着两人比试,一边听着他的解释:
“星云剑法刚中带柔,柔中带着一股韧劲,不仅适合男子修练,就连女子也能很好地练出它的jīng粹。头三招只是为了试探敌人的虚实,这三招,防守大於攻击。从第四招开始到第十招,主张攻击,你要看准他每一招剑法的变化,如果你能把它练熟,第四招到第十招里头可以随意jiāo错运用。不过,看这名弟子的伸手,大概也只能顺序练下去,你记下去便是。”
他说什麽,浅浅都一一记在心里,至於那个摘星楼弟子的剑招,她也是一招不漏全记在心中。
虽说她的记忆里确实很不错,几乎可以达到过目不忘的本领,可是,要她一下子接受这麽多的新事物,还是会有那麽一点难度。
俏丽的额角已经蒙上一层细汗,就连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晕红,那是因为用心在记剑招,心头有几分紧张而bī出来的红cháo。
看着她酡红的脸,赫连子衿眼底的愉悦更深了。
这个小女人真的是块瑰宝,或许不仅仅在这方面,其他方面极有可能也是一样,既然有这麽好的本领,记忆里超qiáng。
世上绝大多数人无法做到只看一边便能把招式记住,但这个小女人却不一样。
以後只要稍加提点,这个小女人的前途无可限量。
落在浅浅腰间的长臂不自觉又紧了紧,赫连子衿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欣赏这个小女人。
“他现在练到第八招,再过两招之後,看他第十一剑的变化。第十一剑可攻可守,攻守自如,主要看他对手的能耐,要是对手qiáng悍,他会专注防守,若是对手比自己弱,他将以攻为守,到第十二剑的时候……”
赫连子衿顿了顿,才道:“没有第十二剑了,你便先记住这十一招吧。”
浅浅一直在用心看着,看到第十一剑时,心里莫名紧张了起来。
总算第十一剑被这个白衣男子使完,第十二剑,才刚出剑,对方忽然现出一道空门,白衣男子一剑过去後,趁着对方急yù躲避时,竟一脚便将对方揣下擂台。
看到这一幕,浅浅忍不住惊喜地拍起掌来,激动地道:“太厉害了,你真的太厉害了!”
他居然连人家在什麽时候会将对方打下去都能推断出来,这个男人,比她想像中的要厉害得多。
她这一股掌,会场上所有的目光便全都集中在她身上,尤其那个被打下擂台的男子,刚爬起来便瞪着她,目露凶光。
只是在接触到赫连子衿投去的那道冰冷目光之後,男子顿时脸色一变,低头,灰溜溜地往自己的帮派走去。
浅浅总算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挫事,尴尬地环视了四周一眼,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她脸一红,低垂头颅,下意识往赫连子衿怀中靠去。
“我不是在幸灾乐祸。”她轻声道,带着一丝不安:“我只是觉得你太厉害了,竟能看得这麽准。”
“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麽,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冷冽的目光扫过那些不安分的眸子,让他们全都把不该有的视线收回去之後,他才低头看着她,浅笑道:“没事,就算你是幸灾乐祸,也没人敢说你什麽,你是我名剑山庄的女主人,有谁敢对你不敬?”
浅浅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不自觉偷偷往外头瞄去,看到那些刚才还在盯着她的人全都把视线调到擂台上,她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赫连子衿轻声道:“我真的不是在幸灾乐祸。”
她哪有这麽坏?人家被打下来已经够可怜的了,她怎麽可能去取笑人家?“我是真的觉得你厉害。”
“我知道。”他又低头凑近她,想要在她脸上吻下去。
这次,浅浅早有防备那般,忙侧过头躲开他的吻。
他挑眉:“怎麽?你男人厉害,你不高兴吗?”
她抿了抿唇,有点不太想跟他说话了,他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风骚得很,与往日里的赫连子衿完全不一样。
她知道他为什麽要这样,也知道某人已经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气得抓碎了第三只杯子,可是……
她又重重吁了一口气,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她是真的没办法了,随便他们斗吧,反正她无论如何逃不过成为这场斗争的牺牲品的命运,到时候随人家搓圆捏扁,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倒是看着一旁的赫连筝一直拿一种怨念的目光盯着她,她无声叹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é,无奈道:“你大哥平时不是这样的,别生气,他只是……只是……”
想了想,才又无奈地笑道:“他只是今日出门的时候,吃错了些东西。”
腰间又是一紧,她qiáng忍下翻白眼的冲动,继续安抚着赫连筝:“他平时真的不是这样。”
“我知道。”赫连筝瞪了她一眼,冷冷一哼。
她收回目光,往擂台上望去,不再理会浅浅。
她大哥平时是怎麽样的,难道还需要她这样一个闯入的外人来告诉她吗?
她也不知道她大哥今日究竟怎麽了,当然她很清楚事qíng不可能如她所说一般,他大哥是吃错了东西才会这样。
可是,大哥平日里真的不会如此,平日的他,怎麽可能会这麽……
她红了红脸,实在不忍心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大哥,可是,今日的大哥却真的是特别……骚,也特别làng,怎麽会这样!
眼角余光瞥见一旁qiáng忍笑意的童郁,她杏眼圆瞪,暗地里狠狠踹了他一脚,不悦道:“笑什麽笑?再笑,把你眼珠子挖掉!”
童郁一怔,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笑,跟我眼睛有什麽关系?”
gān吗要挖他眼珠子?他又不是用眼睛再笑。
赫连筝又瞪了他一眼,冷冷一哼,不再理会他。
……
“那个摘星楼究竟是什麽帮派,看起来似乎挺厉害的模样?”经历了一下午的比试,用晚膳的时候,浅浅忍不住问道。
她有注意到,摘星楼的弟子都是一身白衣,每一次上场都轻易能将对手打下擂台,不见得每个人都长得那麽好看,但看他们整体的气韵,却真的比其他帮派要亮眼出众太多,几乎可以和东陵默带来的皇家军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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