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门边的东陵默脚步一顿,回眸看着他,“怎麽?你怕我还会去找赫连子衿?”
被他说穿心思,龙寂只得轻咳了两声,尴尬地点了点头。
他是真的在担心,自从主子与七公主走在一起之後,许多行为表现真的让人跌破了眼珠子。
争风吃醋,与人大打出手弄得自己重伤而回,这种事qíng从前怎麽可能会发生,他才不屑於做这麽愚蠢的事,可是这次……
他敛了敛神,才又轻声道:“主子,既然赫连子衿也受了重伤,那他这几日……”
他红了红脸,顿了顿才继续道:“那这几日七公主在赫连子衿那里,定然不会……不会……”
俊颜涨得更是通红,有些话明明知道是什麽意思,却愣是说不出口。
他是想要劝劝主子省点心好好养伤,但,这样的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似乎不怎麽合适。
很明显东陵默也不想跟他讨论这种令人烦躁的话题。
“只是出去走走。”他随手一样,房门被他的掌风扫开,修长的身影就这样迈出房外,转眼消失在夜幕中。
龙寂追到门边,看着视线里早已没了他身影的苍茫夜色,禁不住吁了一口气。
怪不得古人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主子自从与七公主在一起之後,整个人都变了,变得bào躁易怒,更变得蛮不讲理……
不管怎麽说,赫连子衿都是七公主名正言顺的夫君,主子却为了不让人家有机会欢好,对赫连子衿下了那麽重的手,自己受伤的同时也把赫连子衿打成重伤。
这样的主子,与任xing野蛮的孩童有什麽区别?完全不像是从前那个冷酷淡漠的定国候了。
不过,他却又觉得现在的主子整个人看起来比起过去多了几分真实的感觉,现在的他,总算有了自己的七qíng六yù。
只是不知道,身为护国军的主人,有这样的改变,於他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如果……能冷静一点……或许是好的吧。
……
相较於东陵默这边的冷寂,名剑山庄的庭院那边却似乎气氛融洽温馨得多。
晚膳过後,浅浅便被赫连子衿逮回到房内,下人给他们准备了浴汤後,赫连子衿一直催促着让浅浅早点沐浴更衣。
他本来还想着要坐在屏风後欣赏浅浅沐浴,浅浅好说歹说才把他从屏风後推了出去,暗骂了一句“色胚”後,她躲到浴桶里迅速把自己清洗了一遍。
她不敢花太多的时间在沐浴上,怕外头那头色láng会忍不住冲进来,到时候混乱的局面不一定是她能控制得来的。
其实赫连子衿也没多想什麽,只是想看看她沐浴,欣赏一下美人出浴图,看看是何等的勾魂夺魄罢了。
他昨夜确实伤得不轻,直到现在,胸臆间还是不是会翻涌出一阵腥甜的气息,只不过在人前的时候,特别是在浅浅面前,他一直死命撑着不让人看出破绽而已。
在这样的qíng况下还要跟她欢爱,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自己的qíng况,他还是清楚的。
看着屏风後那一抹虽然看不真切却依然能看得出妙曼诱人的身影,他又差点控制不住yù望往屏风後闯去,还好浅浅匆匆忙忙穿好衣裳,在他闯入之前已经从屏风後步出。
看他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浅浅小脸一红,皱眉不悦道:“不是答应了不会进来的吗?”
“你不是洗完了吗?我不过想去沐浴而已。”赫连子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真的按捺不住,想要进去偷瞧几眼,这麽急色的事qíng,是他堂堂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能做得出来的麽?
虽然,连自己都觉得心里这话太不靠谱,也不切实际。在她面前,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yù望。
“脱光了到chuáng上等我,我很快会出来。”他压了压嗓子,故作平静道。
闻言,浅浅吓了一跳,不自觉退了两步,远离着他。
她可没想过今夜要和他做那事,昨夜东陵默留给她的yīn影依然萦绕在心间。
虽然冷静了一天一夜之後,心qíng已经恢复呃不少,也不再去想那些令人绝望的一幕幕,可是,要她今夜便和赫连子衿那样……
她红着脸,忍不住又退了半步,抬起眼帘盯着他,嘟哝起薄唇怨道:“你……你还受着伤,不可以……”
他却脸色一板,立即不乐意了:“谁说我不可以?今晚,让你试试看。”
☆、211 吃得你慡吗
“你以为我想要你?”赫连子衿挑了挑眉,盯着浅浅涨得越来越红的小脸。
他再怎麽急色也不至於会在她已经受了伤的qíng况下,还想着要去侵犯她,更何况,他自己的qíng况也好不了多少。
再次瞅了她一眼,他大步往屏风後走去,身後,丢下了一句平静的话语:“知道你受了伤才让你脱光上chuáng,等我出来後,我给你上药。”
直到听到他跨入浴桶中弄出来的水花声响後,几乎石化掉的浅浅才总算在他的话语里反应过来。
他说,等他出来後给她上药……伤在那里,上药……
这一刻,她有一种想要打开房门逃出去的冲动。
当然,赫连子衿沐浴过後出来时,那女人还坐在案几後不知道在翻看什麽书籍,他脸色沉了沉,语气不太好:“不是让你脱光到chuáng上去麽?”
浅浅手里的书册差点掉到地上,她抬眼看着他,乾笑道:“已经……已经好了,不用上药了。”
“好了?”从护卫们带过来的包袱里取出一瓶浅绿色的膏药後,赫连子衿走到案几前,垂眼看着她。
她眼底闪过几许不安,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他看得清楚。
好看的薄唇微微扬起,他忽然靠了过去,倾身凑近她,一脸邪恶的笑意:“既然好了,那……我们做吧。”
“呃?!”这次,浅浅手中的书册真的被吓得扔到地上去,她抬起慌乱的眸子盯着她靠近的俊颜,薄唇轻颤,“做……做做什麽?”
这话才刚出口,便意识到自己有多弱智。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再加上她说……那里好了,这样两个人还能做什麽?
很明显赫连子衿也不屑於回答她这种没营养的话语,他站直身躯,垂眼看着她:“到chuáng上去,现在。”
见她犹犹豫豫的就是没有行动,他又俯身下去:“那我抱你吧,如果你喜欢。”
“嗖”的一声,案几後哪里还有浅浅的身影?
回眸望去,人已经安安静静坐在chuáng边看着他,赫连子衿薄唇轻扬,扬开一抹明媚的笑意。他教出来的徒弟,轻功不错呢。
当然,浅浅不知道的是,现在的赫连子衿根本连抱她的力气都没有。
抬头看着向自己靠近的男人,浅浅努了努唇,忽然问道:“你不是受伤了吗?要不,我给你运功疗伤吧。”
闻言,明显一双崭亮崭亮的星眸下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亮,为他运功疗伤,凭她?
“少瞧不起人,我现在的功力也不差。”瞧他这是什麽眼神?至於要这样轻蔑麽?
看着她因为气闷而涨红的脸,赫连子衿心qíng不差,在chuáng边坐下垂眼看着她:“快到chuáng上去,把衣裳脱了。”
过了一天一夜之後,现在的她看起来明朗多了,和昨夜那个绝望到完全没有一息生气的女人简直天差地别。
当然,浅浅也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不安和难过的qíng绪,她这个人就是这麽乐观,既然和赫连子衿好了,就不想再因为过去的事qíng给大家带来不愉悦的气氛。
赫连子衿受了伤,伤得还不轻,她知道。
“我是真的想要为你疗伤,你……”
“要我帮你脱吗?”他已经褪去鞋袜上了chuáng,伸手似要去碰她。
浅浅白了他一眼,往大chuáng内侧躲了躲,一丝羞涩:“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便好。”
还真的要她脱光让他给她上药,当她是三岁小孩没有廉耻之心麽?
“我是你的男人,看一下有什麽?”他的眼神有点坏坏的,视线沿着她胸前一路往下,徘徊在她身下某处。
隔了衣物什麽都看不到,但他曾经见过,也欣赏过她最迷人的美景。一想,呼吸又乱了起来。
他有点急,真的很想快点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没有得到她之前,总感觉她随时都会从他身边离开那般。
他不比东陵默差,对她也比东陵默要温柔太多,但,这女人心里只有东陵默,就算东陵默对她做了那麽多可恶的事,她还是放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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