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玄宠溺地笑着,轻描淡写地述说着储物宝贝的能力以及简单的使用方法,丝毫都不提自己如何“残酷”地从被母亲大人管得严严实实的巨树英魄那边qiáng行掰断树枝的行为。
这……这就是网路游戏中传说的神奇储物格?还是那种没有限定存量、可以跟着主角成长的那种?只用意识想像便能随意储存、拿出东西的超级无敌宝贝?
敖彦的眼中顿时弥漫着骇人的绿光。
别人得到这个神奇的东西,或许会想着自己日后在修道界会如何如何、这个宝贝能够给自己的带来怎样的提升;但此刻敖彦心中浮现的却是……这储物镯绝对是私人收藏、出门旅游的绝佳伴侣。
想像一下,那些在各地区、各个不同的世界等待着自己光临品尝的美味,有了这个储物镯就将再也没有任保的困难了。
以后遇上好吃可口的红烧ròu,自己可以一次买个够,然后,便可以过上吃一碗、扔一碗的奢侈生活了……
更加重要的是,不管是金子、银子还是白玉、钻石,只要往储物镯里一丢,然后自己就可以任意游玩,而不用担心到时没有旅费;这难道不是行动提款机吗?
当然这无需网路的行动提款机肯定要想办法和龙王家的财库联系在一起的。
不过眼下自己倒是可以先解决这一屋子huáng铜,等把huáng铜换成huáng金,然后在储物镯内堆成小山状,既不用担心会有大盗上门,又能天天看天天摸,这种满足感实在是花钱都买不到的。
好笑地看着小家伙兴奋的试验着刚到手的宝贝,只见一屋子的铜钱,时而消失无踪、时而哗啦啦出现在某个角落里。
敖玄也不阻止,只是宠溺地纵容着。直到他一个得意忘形,给储物镯子丢去一个“把铜钱都放在chuáng上”的念头后,随着布里哔啦、劈里啪啦地一阵乱响,落在chuáng上的铜钱终于凭藉着重量的优势,生生地把红木的chuáng榻压塌了。
幸亏敖玄眼疾手快,先一步把他从chuáng上拉开,不然这个贪财的小家伙绝对会在储物法宝史上留下最令人捧腹的一笔——被自己弄出来的铜钱活生生压死。
“真是……好险……”看着垮塌的chuáng铺,敖彦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喃喃自语了一阵后,才彷若回魂似地,一脸尴尬的看着敖玄,“那个,郝大哥……我才发现,其实储物镯也是有一定危险xing的。”
“哈哈哈……”敖玄虽然忍耐了很久,但最后还是完败于敖彦的话语之下。
?
就像是任何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chuáng铺垮塌的意外并没有令敖彦对于储物镯产生危机意识,几乎整个下午,他都努力地拿着镯子翻来覆去的试验着,而敖玄作为旁观者兼保护者,则对于他的奇思妙想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
一个只是被用来存放东西的镯子在温彦手中,不到半天便被开发出一连串一直不曾被人发现的特殊能力,比如利用储物空间内的时间接近于静止的条件来存放各种新鲜食材等等。
许多想法甚至连见多识广的敖玄也不得不承认,绝对是别出心裁。只不过,如果是新的使用方式不要都是跟钱和吃的有关,那就更好了
彷佛是老天爷都看不得敖彦那令人退避三舍的“铜臭”之气,当敖彦正在努力发掘新的经济增长方式时,紧闭的房门又一次地被敲响了。
“请问,温彦公子在吗?”正沉浸在自己那金光闪闪的发财大梦中的敖彦,被这突如其来的叫门声吓了一大跳。
“谁在外面?”
“请问台阁,温公子阁下是否居住在此呢?”门外听得敖彦回应,顿时就是一连串令人头昏脑涨的文言对话,听得敖彦差点就当场酸倒在地。
等打开门一看,却看到好几个身穿官服的男人站在门口,很是恭敬地捧着一叠吏部公文,一边拽着拗口的酸文,把敖彦听得是满头雾水。
再加上晏国的官样文述和这位上门的官员一口半生的官言,老半天敖彦都觉得自己是在听外星人说话。
倒是楼里的公子们看到居然有人带着圣旨上门,纷纷围拢了过来打探消息,机灵的,便主动上前为敖彦解释一番,好不容易才让敖彦明白,自己这个躲在晏都闷声发财的小角色,不知怎么的入了某位大人的慧眼,这就要自己去某个山间乡野的郡县城镇担任一县之长。
自己居然当官了?
敖彦弄明白后,一阵哭笑不得的惊异。
自己难道真的是和玄幻小说中说的那样,王八(霸)之气日益见涨,现在终于轮到虎躯一震、感动天下英雄豪杰的地步了吗?
当然敖彦不会真的傻到把这个想法当真,和那位官员沟通一番之后,才知道有人在朝廷里推荐自己去当那地方上最小的官职,不过官位虽小,只是一个正七品的芝麻官,不过再小也是有品有级,比起周星驰那候补的九品芝麻官自然要正气得多。
在敖彦看来,这简直就像是一场可笑的闹剧,也不知道是谁眼珠子“感冒”居然看中了自己,不过就在敖彦打算推拒的时候,那位吏耜的特遣官员,却用一种怎么听怎么像是威胁的口吻告诉敖彦,在晏国凡是被要求出仕而绝的,一律按照欺君罪名论处,而欺君罪的下场只有一个——斩首或者凌迟。
这万恶的封建主义制度!
敖彦尽管一边努力地在心底诅咒着这早晚会被民主所取代的qiáng权统治时代里没有人权,但是内心深处却又忍不住叹息着,这从天而降的机会——
这也算是过把官瘾的好机会,能体会一把什么叫做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美妙境界——却眼看要与自己擦肩而过,真不知道能不能和对方商量一下,把这个机会保留个半年,算是留职停薪也好……若是那位推荐敖彦的大贵人听到敖彦如此的心声,不知会作何感想
“可是,最近在下真的没有办法离开啊,最多一个月,在下就要赶赴柳州城去……”眼睁睁地看着以权谋私的机会就这么飞走了,敖彦当然会觉得很可惜,只是比起柳州城里那些生死不明的熟人,敖彦这点责任心还是有的。
“安心吧,你要赴任的县城叫作高安县,就是柳州城辖下的一个小县城,如今柳州城不可以靠得太近,高安县常年缺乏管束,你去自然是最好的。”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礼部官员身后响起,随着一阵清风飘过,一只厚实而有力的手轻轻地拍上了敖彦的肩头,“小兄弟,我们确实是有缘啊,居然又在晏都见面了,只是这次你该不是还叫斯画吧?”
白蕴秋,乾坤门天机子的得意门徒一脸微笑地再度出现在敖彦面前。
“白大哥,怎么是你们?”敖彦惊喜万分地扑上前去,却不料在最后一步时,被硬生生地拉住了去势。
“小彦,怎么可以对修道士无礼呢。”郝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虽然语气平淡,但是白蕴秋还是听出了一分淡淡的敌意。
“不是啦、不是啦,这位白大哥就是我在路上跟你提起的那个我想找的修道士。”敖彦也许是太高兴了,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那一闪即逝的对峙味道。
龙王家的四皇子听着他的话语,第一次从心底腾生出一抹不快。
虽说他早已知道温彦小弟来晏都是为了找修道士拜师,但是凭着血脉中那种无形的牵绊,敖玄妌就认定了这个与弟弟同名的少年是龙族旁系眷族的后裔,尽管他血脉淡薄到几乎不仔细感觉便会忽略的地步。
在敖玄的打算中,等了却人界的事qíng,自己找到弟弟后,便在这个少年身上种下龙族的觉醒之种,有了觉醒之种的催化,少年体内的龙族血脉会日益增qiáng,再加上自己暗中相助,不用十数弗,这个少年定能修定龙形,到时候引介他飞入龙王界,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qíng了。
要是把诞个少年jiāo给人类的修道士,只怕未来会毁了这幼弱的龙族后裔。
许是移qíng作用的关系,每日担心着敖彦宝宝下落的敖玄,对少年温彦的关照日益加深着,再加上常常看到温彦贪财敛财的模样,蒙眬中竟然和自家小弟同出一辙,那在铜钱chuáng上乱滚的做法,敖玄有预感自家的宝宝恐怕早晚也会染上这么个怪癖。
不知不觉间,敖玄将这个少年纳入了自己的视线范围。每每看非少年青chūn飞扬的笑意,便能够在焦急和紧绷中获得一丝丝的慰藉,这……算是爱屋及乌吧。
敖玄私下里把这个想法告诉偷偷溜到人界来的母亲时,龙后的眼神里总是透着难以表述的戏谑。
“既然觉得心动了,就好好保护吧,这个贪财小子可不比敖彦那个小混蛋qiáng大多少呢。”龙后将所有的表qíng隐没在薄薄的面纱之下,丝毫不愿意给自己儿子一点点的提示,反而早早地施放了跟踪镜像术,每日偷窥着儿子的动向,并bī着倒楣得被龙后抓来当苦力的齐公子向远在仙界的龙王通风报信,两个不良的家长私下约定,一定要把所有的细节都记录下来,日后用来取笑可怜的敖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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