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别难过……”敖玄丢下心头的疑惑,笑呵呵地为这个被欺骗了感qíng的小家伙诉说究竟。
“天下居然有这么神奇的道符……”听完敖玄的解说,敖彦脸上的yīn霾早就一扫而空,欣喜地转动着储物镯,仔细的看着镯面上那些形态各异的金莲。
“既然你已经启动了‘火雷金莲符’,我也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郝大哥,你又要走?”
望着温彦那不掩饰的失望,敖玄心头微震,伸手把少年拥入自己的怀中,轻轻拍着少年略显僵硬的后背。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今你自保无碍,我留在这里也已经没有更多的作用了,何况我说过,我还要去找流失在人间的小弟,比起你而言,他还只是个婴儿,一日找不到他,我就一日寝食难安。一整个冬天都没有找到他,真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每每想到敖彦宝宝,敖玄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刺痛着。
“等我回来,等我把弟弟找到,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敖玄留下了承诺,在蒙蒙夜色中飘然而去。
敖彦没有再做任何的挽留,因为他能够体会到郝大哥的焦灼和无力。
现在敖玄哥哥一定也急着到处找我吧……
相见、相识、相约的两兄弟,以最令人遗憾的方式擦肩而过,但是命运却在不经意间藉由这擦肩而过的刹那,为这个世界的未来,埋下一颗希望的种子……
?
敖玄走后,彷佛是为了填补内心骤然出现的某种空虚感,敖彦再度一头扎进了书海,颇有几分生命不息、敛财不止的味道,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夜晚,敖彦才会悄悄地溜到高安县边沿,某个敖玄特地为他早早准备好的小山dòng里,试验“火雷金莲符”的使用方式,以及敖玄留下来的几件武器。
虽说有了“火雷金莲符”,敖玄还是再一次的发挥了奶妈本xing,另外准备了一把三尺长的短枪、以及一把用来远攻的鹰弩。
早就明白“火雷金莲符”特xing的敖玄,自然不会对武器另起炉灶,事实上敖玄在治炼这两件兵刃的时候,大大的延伸了“火雷金莲符”的特xing。
短枪的枪身和鹰弩的弩身上都镶嵌了能够自动吸收能量的微型法阵,能够吸收“火雷金莲符”的特xing能量,向外发she。而“火雷金莲符”能够自动的在敖彦身体周围产生一层灼热的火焰,这是仅次于九天神火的红莲狱火,据说这采自冥界最深处的火焰,能够焚灭一切。
而敖玄留下的关于道符的cao纵技巧,敖彦也看得八九不离十,只是看得越多、知道得越深,敖彦就有越囧的感觉。
这道符指挥术,夹杂了“扑克牌投掷方法”、“音乐指挥家指挥手势”、“咸蛋超人攻击姿势”等等一系列让人看着就很囧的姿势。
每次敖彦躲在小山dòng里练习的时候,就只能暗自庆幸没有人旁观……除了那个已经被自己“收拾”了很多次的小P。
距离四月鬼节还差三天时,风尘仆仆的清箴子带着翠娟以及芝羽等最后一批修道士如期赶到了高安县。算起来他们和温彦也是相识的了,在瑞王府时,他们可没少在温彦耳朵旁鼓chuī修道的好处呢。
相别许久,再聚首时,本来很是排斥修道的温彦,如今已经算得上是乾坤门的囊中之物了,大家彼此说说笑笑,总算是缓解了前期温彦在修道士中不被待见的尴尬。
“明天就要开始了吗?”晚上用过了晚餐,敖彦难得没有去山dòng里窝着,而是跟着出门巡逻的白蕴秋一路走在高安县的huáng土大道上。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修道士们的紧张,高安县的居民们早早关上房门休息,月色下的小镇显得一片祥和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和梦中的吟语在微凉的风中飘dàng着。
“是啊。”站在县城的城门上远眺着黑色夜荤中不见踪影的柳州城,白蕴秋难得显现出了一份隐没心底的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乾坤门里和各位掌门定下除魔之计后,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不妥的地方究竟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明日夜晚子时是玄门道宣布的祈福仪式开始,大家决定选在那个时候一起动手……”
敖沛突然沉默了下来,彷佛想到了什么。
好半晌,才用试探的语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决定动手的时间,其实是玄门道提供的?”
“大家认为这样的话,玄门道的人会无暇顾及其他分坛……”白蕴秋抓抓脑袋,觉得他的问法很有问题。
“他们都是白痴啊!”敖彦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因为这一切计划都是由所谓修道界最聪明的人安排的,所以他也没有过问过,但是如今听来,敖彦却有一种被冰水从头浇到尾的感觉。
“啊?”白蕴秋被少年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愕然的看着那张年少的脸庞。
“万一他们提前呢?万一所谓的鬼节是烟雾弹呢?再万一……若有人玩‘无间道’(注)怎么办?”敖彦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这些有知识没常识的家伙,难道坏人要做坏事还约好了时间开喇叭音响大声公布的吗?
“无间道”是什么意思,白蕴道不知道,但是白蕴秋还是能够体会出他的急怒和不安。
望着那月光下的少年,隐约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优雅的人影,神机门的凌宇真,那个号称修道界最大的乌鸦,能够窥探未来的人。
这个曾经主导其他门派跑到乾坤门里,要求师傅参加声讨玄门道的修道士,为什么会在声讨联明结成之后,几乎没有提出过任何有利于大家的意见和建议,这个往日里的狗头军师,为什么会始终保持沉默状态呢……
疑惑的水滴落入沉静的河面,立刻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惊涛骇làng。
难道这一初都是圈套?
还没等白蕴秋回过神来,远方一道耀目的光跃入眼帘,那是由无数的火把组成的巨龙。熊熊燃烧的火把下,闪烁着一张张狰狞而冷酷的脸庞,杀气腾腾。
石寂道人,终于出手了。
?
“不好了,杀人啦!”
寂静的夜被凄厉的惨叫声打破,随之而来的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哭喊之音。
一支万人的军队,如海啸一般向高安县城涌来,不过片刻便将小小的县城团团围住。这支凶狠残忍得宛如恶鬼的队伍最前方,一面黑色的旗帜在火光下招展着,旗面上绣着的巨狮,因为被太多人血沾染,银色的绣线早已斑斑点点,此刻看来更是异常的狰狞,彷佛随时会脱旗而去吞噬周围一切生命。
这些人正是石寂道人的秘密下属,除了名叫赵杰的首领是石寂道人暗中收下的弟子,也是一位修道士之外,他手下有四员大将,可称得上是个个心狠手辣,每人带着二、三千人,都是清一色的骑兵,来去如风,平日里躲在边境上抢劫过往的商队,有时也骚扰抢掠边关,抢来的财物凡是有利于修道的,都被暗中送回玄门道总坛。
这次他们奉命夜袭高安县,为的就是全歼聚集在这里的修道门派的年轻jīng英们。
所以这次赵杰等人算得上是倾巢而出,四大将领齐出,再加上一万多人的兵力,赵杰出门前就吩咐过,这次出手务求gān净俐落,jī犬不留。
最先糟殃的,却是居住在县城城门附近的普通住家,还在梦乡的百姓。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没有弄清楚,便身首两地,惨死于屠刀之下,惶惶的小儿惊啼,也不曾激起这些人形禽shòu的半点怜悯,甚至那些四溅的鲜血,更是令他们shòuxing大发。
而被惨呼声惊醒的修道士们还没有弄渡白出了什么事qíng,就收到了两个同道被击杀的噩耗。
“是用秘银制作成的破魔箭。”
死里逃生的修道士,赶来报信时,激愤地说出了令人错愕的消息。
破魔箭是专门用来对付修道士的,用秘银打造箭头后,密封泡浸在充满着毒药和污物的水缸中十年,等水缸中的水气渐渐消散后,剩下的箭头用来攻击修道士,是最为qiáng悍的追魂利器。
只是这些箭头的制作,且不论秘银稀少的程度,光是制作时间就需要至少十年。
“可恶!”白蕴秋恨恨地一拍桌子。
破魔箭也好、大军的突龙也好,无一对是在说明这次清剿玄门道的计划已经bào露,或者说根本就是在石寂道人的算计之中。
“怎么办,是战还是走?”比起其他第一次遭遇大规模对战而慌了神的修道士,清箴子可以说是见惯了大场面,站在大厅里,任凭窗外惨呼连天,神qíng却丝毫不变。
敖彦虽然表面上努力和清箴子学习不动声色,但心里早就翻了天了。他可从来都没经历过战争,虽然看过电影小说,那也只是看看而已,这次要亲身面对,心里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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