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旅行并不是一直如此顺利,Year trip的第五天,叶禹凡和何月夕来到了罗马,终于碰上了他出发时担心过的事——官鸿泽替他们订的酒店,隔壁房间就住着唐真!
当天,唐真就邀请他和何月夕一起吃饭,如果单请他一个,叶禹凡必然拒绝,可是她还请何月夕一起,他就不好说什么了。
一顿饭吃的叶禹凡和何月夕都郁闷无比,因为唐真全程无视了何月夕的存在,好像把他请过来就是当个摆设。
叶禹凡也很尴尬,回去后跟何月夕道了歉,何月夕闷闷地说:“没事。”
一会儿房门又响了,叶禹凡“嘘”了一声,轻手轻脚地去看猫眼,见外头是一个服务生,才打开房门。
服务员恭敬道:“您好,隔壁303的Miss Tang送来的鲜榨橙汁,并提请Mr. Ye别忘记吃药。”
叶禹凡:“……”
关上门,何月夕才绷不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
“……”叶禹凡只能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就说唐真在追你嘛!”何月夕笑完,问他:“你不喜欢她?”
叶禹凡把橙汁放在电视柜上,郁闷道:“你看不出来?”
何月夕:“额,那你打算怎么办?”
叶禹凡:“我都拒绝过她了。”
何月夕:“富家小姐可不是好打发的,她追求你,你不答应,万一人家恼羞成怒,想要给你找点事儿很容易。”
叶禹凡皱眉:“我知道。”
何月夕开玩笑道:“别人被有钱人家的小姐追,肯定觉得是中大奖般的荣幸,就你是我见过最特殊的。”
叶禹凡反问何月夕:“她要是追你呢?”
何月夕沉默了,他想,如果唐真追求自己,自己肯定没有叶禹凡的定力吧。而且,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叶禹凡叹气道:“惹不起,就只能躲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科普】印象画:字面意思,就是凭“印象”画画(=_=|||)……
印象画派出现之前,画作大都是越jīng细、越像越好(可是大家都知道后来有了相机,画得再像也不如拍张照),所以就出现了一些画家,不刻意去塑造细节,而是去画“感觉”,即画出景色给他的印象。
印象画主要是表现事物的光影、色彩,既不是“粗糙”,也不是抽象画。其主要的代表人物,前文提到过,是莫奈。
据说莫奈眼睛不大好,他年纪很大的时候,有天早上醒来,没戴眼镜(= =),看着池塘里的睡莲——卧槽这感觉好朦胧~好美啊(⊙o⊙)!然后他就画出了著名的传世之作《睡莲》……
不过莫奈晚期很多作品都越画越不像、越画约抽象了,可能是超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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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不是艺术生,文中涉及的专业知识都是自己看资料后有感而发,说难听点儿,就是胡扯……
所以,请大家不要较真,尤其是专业学艺术的孩纸(这就跟李娜看《网球王子》一样,什么“零式削球”、“绝对领域”~~~~)只能把这个故事当jīng神励志作品。
不过,虽然是胡扯,我也会站在科学的角度(……)扯得稍微有逻辑一点,所以大家可能会产生一种“好像是那么回事儿”的错觉,在写文过程中,我也会cha入一些原本枯燥乏味的艺术知识(皮毛),如果大家能从中受益,我会很高兴。
第74章 男人的背影
一杯拿铁,一束玛格丽塔雏jú,chūn日的凉风chuī开淡淡的香气,弥漫四周。
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孩,靠在花园酒店的露天阳台上,小口呷着咖啡,目光放空,眼中没有这满城的风qíng,却不知自己已是这城市一角的风景。
最好的年纪,却不知道自己该gān什么,该去哪里,该为什么而奋斗,百无聊赖的样子。
“明天就要回去了啊……”懒洋洋的嗓音,从阳台飘进房间,和chūn风一起,掀起了洁白的垂帘。
“你是不是什么都还没画?”房间里,正埋首于画板的官鸿泽问。
青年转过身,背靠阳台,双臂松松地向后伸展着,天色在他周身漫出一层浮光,他微侧着头,光影加重了本不那么深邃的混血五官。
“不做作业,是想留级吗?Shin.”官鸿泽善意地提醒。
傅廷信走进房间,踱步到友人身边,抱臂看了一眼画布上的画,直言不讳地评价:“画得真难看。”
官鸿泽手上的画笔一顿,在原本奶huáng色的花卉部分凭空多添了一笔绿:“……”傅廷信似乎看到了某人额角跳动的青筋,不过良好的涵养并不会让他因此失控,只稍深呼吸一下,就继续淡定地往下画,一边道:“我的人生使命……”
“I know,I know,”傅廷信打断他,“你的人生使命是发现‘艺术家’,而不是成为艺术家。”他顿了顿,问官鸿泽:“Lustre,你觉得我是艺术家吗?”
官鸿泽反问:“你自己觉得呢?”
傅廷信沉默了一瞬:“如果我是,你会‘挖掘’我吗?”
官鸿泽:“你不需要我的‘挖掘’。”
傅廷信:“为什么?”
“我需要找的,是别人发现不了的、藏得很深的宝藏,”官鸿泽没办法一心二用,索xing放下笔,认真道,“可你,已经够闪耀了。”
“……”傅廷信叹息,“宝藏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官鸿泽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边喝边说:“嗯,现在这个时代,信息爆炸,瞬息万变,人心浮躁,很少有耐下心来创作的人了。”
傅廷信苦笑:“你是在说我么?”
官鸿泽不答,继续道:“许多人都在追寻名利,甚至为了迎合世俗的眼光,改变自己的风格,让艺术成了一种稍纵即逝的快餐文化……”十几岁,却说着和年龄完全不符的话,成熟老道,“我在国内的时候,见了许多这样的人,这几年泓韵捧红的画家里有好几个都不是因为真正才华出众,而是因为额外的东西受到瞩目……”
傅廷信:“哦?”
官鸿泽:“举个例子,譬如泓韵集团要捧柏沐,是再简单不过了,只要在他的简介里加上‘柏家少爷’的头衔,并附上一些他的生活照,必定能引起众人的关注,还有那些家境贫寒的画家,打出‘悲惨身世”、“逆袭的艺术家’、‘街头画家一夜身价百万’的噱头,就很容易聚焦。”
“如果柏沐是凭着身世和长相被大家追捧,那也太委屈他了,”傅廷信笑道,“不止如此,他的能力也会因为那些虚的光环,受到非议吧?”
官鸿泽:“你觉得柏沐会在乎吗?”
傅廷信一愣,耸肩道:“他倒还真不会在乎。”
“何况他有柏家的保护,没人能动得了,”官鸿泽喝了口咖啡,道,“不管他实力如何,有一点不容置疑,就是他创作的心态……他随心所yù,只画自己想画的,这很难得。有时候我也怀疑,艺术到底是不是已经成了上层社会的专属,因为这一类人能越过物质需求,直接跨到了jīng神层面,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和资本去尝试任何他们想玩的东西,不需要考虑吃饭能不能吃饱,所做的事能不能赚钱,不需要向平民眼中的现实妥协……他们比其他人更有机会创作出纯粹、完美的艺术品。”
傅廷信苦笑:“可他们,也往往会因为没有追求而虚度光yīn,没有激qíng而làng费才华,有时候,他们也会向往那种为了所谓的梦想、前途而不断拼搏的生活。”
“没错。”官鸿泽看了傅廷信一眼,知道他在影she自己。
“可也有例外,比如,你们在人群里找到的郭哲恺……”傅廷信淡淡道,“他什么都没有,却又梦想,看上去缺根筋,却很快乐。我最近,总是不由自主地羡慕他,单纯、执着地爱着画画。”
“……郭哲恺那样的,毕竟是少数,”官鸿泽轻拍傅廷信的肩膀,“慢慢来吧,总有能让你为之动容的事。”
而此时此刻,被傅廷信所羡慕的郭哲恺,正在宾馆里酣眠……
柯竞在房间里画了会儿画,去阳台chuīchuī风,回来看了会儿电视,见郭哲恺还在睡……
他围着chuáng绕了两圈,给郭哲恺画了几幅速写,还把他的脑袋画成了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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