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药罐子_遥的海王琴【完结】(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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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靖宜扬起唇角,眼里带笑。

  “对啊,要说最恨的除了蜀王没有其他人,虽然安平侯府已经没了,但经营这么多年,能跟梁王势均力敌,手里的力量定然不容小视,想必再没人比他见不得梁王上位了。”

  林曦瞧了眼稳坐钓鱼台的赵靖宜,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声老谋深算啊!

  赵靖宜今日来最主要的便是求林公子谅解,如今大事已了,心下安定,又给梁王挖了一个坑,就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天色已晚,烛光柔和,对面是心心念念分外俊秀的林公子,他心中不免有些意动。

  然而一抬头,赵靖宜却发现林曦起了身,接着取了纸笔过来,坐下思虑一会儿便摇动笔杆,他不禁问,“还有何事未了?”

  林曦没有抬头,回答道:“既然已经想好了,那越早实施越好,我把账本所在之处和取得的方法写下来,你好寻人安排下去。”

  赵靖宜半晌无言,最终面色一冷,绕到林曦的身后,伸手抽掉他的笔杆。

  “唉,你别捣乱……呀……”林曦还没说完,便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赵靖宜抱了起来,更令人羞耻的还是公主抱。

  “你快放我下来!”林曦瞪着眼睛忍不住踢踏了两下腿,又拿拳头捶他,可惜体弱的书生,如何斗得过抡着长枪杀敌无数的睿王爷。

  赵靖宜任由林曦折腾,直接抱着人朝门口而去。

  这丢脸还要丢到下人面前去吗?以后他林曦如何在仆妇面前自处啊!

  “赵靖宜!”

  赵靖宜忽然往上稍稍一抛,林曦身体顿时腾空,这失重的感觉吓得他下意识地抱住赵靖宜的脖子。

  “曦儿,乖一些,就没人看到的,你越是喊叫,过来的人越多。”赵靖宜不紧不慢地威吓道,林曦忿忿地恨不得咬他几口。

  赵靖宜低低一笑,通过震动的胸膛让林曦的心跳随之加速,他低头亲了亲那光洁的额头,接着眼神一暗,朝林曦的卧房大步而去,一将人放在chuáng上,便扯下帐子压了上去。

  忍了太久了,实在不能怪他孟làng。

  这有恃无恐地简直让林曦想哭,事实上到后头也真是被弄地哭了出来。

  第158章 立储风波起波澜

  “少爷,靠着这个,舒服。”团团取了一个软软的靠垫放在林曦椅子的后背,“周妈妈特意为您做的呢。”

  这话就不要说了,林曦龇了龇牙,稍微往前挺了挺腰就感觉骨头咔嚓响,身后某个隐秘之处传来阵阵隐痛,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

  “王爷也真是的,少爷身娇ròu贵,哪能如昨晚这般折腾。”圆圆托着一碗汤盅走进了书房,放在林曦的手边,“少爷趁热喝吧,周妈妈特地吩咐让人做的,很补呢。”

  的确很补,里面都是些壮阳的好物。

  想着某人非一般的那种能力,林曦沉默半晌,面不改色举起来便喝了,接着将碗一递继续写着账本的密码。

  那种要命的东西,除了要藏严实之外,自然还得再加一道防护。

  来自后世的灵魂,掌握了这个时代不曾有的简要阿拉伯数字和特殊符号,用这些替代大夏文字,掩了关键之处,哪怕有人找到了账本也依旧解读不了。

  这次既然要将账本jiāo给赵靖宜来办,自然要将数字和符号含义也告知给他。

  字符并不多,一一对照着花点时间便能译出来。

  林曦放下笔,chuī了chuī墨迹,便将纸叠好放进信封,吩咐圆圆,“去叫他进来,另外把顾海找来。”

  圆圆收拾了汤盅,出了书房的门,朝着某处比了个手势,便走了。

  不一会儿,暗首走进了书房,将信封往怀里一揣,退出书房,消失在林府。

  赵靖宜握着信纸,看着里面的符号,顿时眼中jīng光乍现,接着又快速地敛了起来。

  他比林曦想地更加久远,这十个数字便能代替成百上千做万,加上特殊的符号,便能成为谜语传递,方便快捷,只要特定的人懂,很快能在军中流行起来。

  那时候的林曦才多大?

  赵靖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很快招来了亲信和幕僚,吩咐下去。

  下江南的人还未去多久,梁王派系的朝官终于联名上书求立储君,奏折过了内阁放在了夏景帝的御案之上,皇帝留中不发。

  然而结果却是,大朝会的时候黑压压出列了一片,文官跪了一地,就是有几个武官也在其列。

  夏景帝的冰冷的目光扫过大殿,看到垂眸沉默的赵靖宜,最后落在低头安静的梁王身上。

  “梁王,对此你有何见解?”低沉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

  梁王这回没有再谦虚,却是直直地跪了下来,掷地有声地回道:“为之社稷着想,请父皇深思,儿子听凭父皇决断。”

  顿时夏景帝感觉一口咸腥从喉中涌上来,然后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自那日吐血之后,他明显地感觉身体大不如以前了,太医让他静养,不能动怒,可这如何能忍。

  对于越发年老的皇帝,皇位便是他的一切,如今他年富力壮的儿子正觊觎他至高无上的权力,哪怕只是太子,也让他无法忍受,更何况这个儿子,他并不认为有这德行和才能。

  就从今日之事便能看出,实在太沉不住气了。

  不过禁足了老五,将他的母妃打入冷宫,便让老三觉得舍他其谁,洋洋得意。然而当他又抬举了老九,封了些赏赐,给予了些人脉和关注,这就乱了阵脚,急吼吼地拉着朝官bī他立储!

  如此这般将他们的父子之qíng置于何地?

  这大殿之上,蜀王禁足,九皇子还小,只有梁王,这个曾被给予厚望的皇子,夏景帝既是愤怒又是失望,顿时一股无力袭来,他摆了摆手道:“滋事重大,朕需再做思量。”

  言语中不乏那垂暮之感,说完也不等那声“无事退朝”便直接下了丹陛离去,徒留梁王yīn下脸跪在原地。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拉锯战。

  夏景帝龙体欠安,免于上朝,但朝臣的奏折却如雪花飞进养心殿,一副不答应便誓不罢休的样子。

  本朝不以言定罪,夏景帝一直是明君圣主模样,也不愿晚年落个残bào的下场,就是再愤怒也没落罪于任何人。

  人心浮动,朝廷动dàng,当皇帝终于忍无可忍的时候,一封弹劾梁王为己私利构陷朝廷命官,贪污受贿将江南圈做私库的奏折展现在他的眼前。

  而所奏之人却是刚刚解了禁足令的蜀王,直接上达天听。

  数额之大,涉及的官员之多,实属罕见。这次蜀王压根不留qíng面,将账本一一摊在朝堂之上,每一个数字就如一个响亮的巴掌生生扇在梁王派系的官员身上,每一条死在勾结陷害之中的人命都化作罪孽掀开梁王伪善的面具。

  蜀王心里憋着怒气,瞧着堂上沉默不语跪在地的梁王,一股快意从心底升起。既然他不好过,那么谁也别想好过。

  八年前的罪恶可不是他母亲的手笔,如今的良妃也是主谋之一,而贤妃入了冷宫,贵妃坐壁观上,不痛不痒的降级如何让蜀王心平。

  好啊,不是想当太子吗?

  如今说说怎么个贤能法?怎么个为国效力?怎么个皇子楷模?

  这一个个的还有脸皮求立太子吗?

  蜀王瞟了眼伏地的梁王,脸皮子一扯,也跪了下来,沉痛道:“父皇,儿子禁足三月,时时刻刻反省自身,回想曾经种种实在无颜面对天下黎民,愧对父皇教诲,儿臣有罪!儿臣愿捐蜀王府所有银两来弥补所犯下的罪过!”

  梁王蓦地抬起头,瞪着蜀王,简直生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请父皇给儿臣这个机会!吾皇万岁万万岁!”蜀王高声大喊,额头触地跪拜。

  梁王再也不能沉默了,连忙表态道:“父皇,都是儿臣识人不清,鬼迷心窍,儿臣也愿意将所得财物全部捐赠,只求父皇饶恕儿臣这一次吧!”

  狗咬狗,叼出一嘴毛,惹出一身臊。

  一个总督不消说人头落地,连带着侥幸逃脱甚至因四年前的贪污案升迁的官员也纷纷落马,有一个算一个,都没的跑。

  江南的贪污案再一次举国震惊,而这次金额更加巨大,所涉人员范围更加广,案qíng更加yīn暗,充满了威吓和血腥。

  借着这一步,污浊的江南终于能让人喘口气,一股清流涌进,散了周围的黑暗。

  只是太子一事,则再也无人提起。

  夏景帝最终没有掏空两座王府的所有财物,各自惩罚了十万两,而梁王则还步入了蜀王的后尘,禁足三月,不得探视。

  晚间,熟门熟路地翻了林府后墙的睿亲王搂着自家林公子躺在chuáng榻上,说着今日朝堂之事。

  刚温存了完毕,被折腾地懒洋洋的林曦趴在赵靖宜的胸膛上,半眯着眼睛,无意识地撅着红肿的唇道:“经此一事,梁王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人力以及财物才能将他“贤明”的招牌继续挂上去,而趁此机会,九皇子能够有更多的时间来掌握手上的权力,将来能与他分庭抗礼,正好按照我们的想法做,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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