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萧悦沄才微弱地“嗯”了一声,那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显得闷闷地。
傅朗耳朵一动, 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条信息,然后心qíng甚好, 回家拿了自己的铺盖, 直接躺在了萧家的沙发上。
听到客厅的动静消失许久,冷静下来的萧悦沄才松了口气,深夏的夜晚可不凉快,何况又是被闷了许久, 他已然热得浑身冒汗, 摸黑将chuáng单被罩等用品掀开,摸黑随意整理了平整, 萧悦沄刚才亢奋的心qíng逐渐平复,没心思再去换身上的睡袍,随意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便疲惫地倒头睡了过去。
也许是知道客厅中有人陪伴,不是自己孤身一人,这一觉,萧悦沄睡得非常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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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迎接萧悦沄起chuáng的是熟悉的鸟叫虫鸣。
这一次,萧悦沄没有如往常一般立刻起chuáng,感觉头重脚轻的他浑身酸痛疲惫,翻了个身,觉得有些冷,再一扯被子,只觉得今天的被子比以往小了许多,他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再理会其他,决定再睡一会。
另一边,傅朗按时早早起chuáng,没有去打扰萧悦沄,径自回家洗漱完,换了身衣服。
此时小区的电已经恢复,傅朗检查了下两家的电表qíng况,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今天的萧悦沄有点慢了。
傅朗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紧闭的主卧房门,又等了一会见仍没有动静,才忍不住上去敲了敲门。
“小沄,起了吗?”
没有人应门,傅朗有了不好的预感,然而之前温泉的冒失经历让他有些顾忌,又忍不住大力敲了几下房门,提高了音量呼唤。
许久,房门内才隐隐传来几声难受的低喃,傅朗听了,不再犹豫,转开房门的把手便迈步进去。
只见萧悦沄可怜兮兮地蜷缩在稍显凌乱的chuáng上,被子胡乱地盖在他身上,腿和胸膛都bào露在了空气中,被子扭曲的程度能让人看出他也曾试图多扯些布料卷上身,奈何被子折成两半叠在了一起,一部分还垫在了他身下,面积缩小、加上角度不对又不够整齐,扯来扯去只有那一角派上了用场,勉qiáng盖住了他身体中间部分。
萧悦沄面朝外侧卧着,那笔直修长的双腿就如上好的白瓷一般,莹白光滑,根本不见普通男人那般的浓密体毛,视线往上,他胸前的浴袍领口大张,露出肩膀上那小小的蝴蝶状的红色胎记,胸前那xing感的两点嫣红若隐若现……
傅朗鼻子一热,下意识地捂住,赶紧转开视线,深呼吸几口气,虽然同为男xing的生理构造,但傅朗就是觉得chuáng上的那具身体充满诱惑,散发着如罂粟般的吸引力,让他有种窥探的羞耻感,让向来自制力绝佳的他失了方寸。
怕又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地方,傅朗蹲下来,视线专注于那扭曲的被子,好不容易勉qiáng调整一番,才总算盖住了萧悦沄的全身。
期间,傅朗的手不小心碰触到萧悦沄的身体,忽然触电般地收回。
不对,刚才的温度……
傅朗赶紧摸了摸萧悦沄的额头,发现果然在发烫。
萧悦沄不比年幼的萧岳洋,体质一向很好,抵抗力也更qiáng,应是不会那么严重。
压下心中窜起的心疼与紧张,傅朗勉qiáng自我安慰道,然而下一刻他的心又揪了起来:不过,好像还有一种说法,平时体质越好的人一旦病起来便会更加严重,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昨晚上,萧悦沄刚洗完澡就经历一番燥热互动,还在chuáng上闷了许久,捂出一身的汗,之后没有换衣服和chuīgān头发就这么睡了,被子也没盖好,何况萧悦沄不爱用空调,晚上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阳城夏夜的风带着些凉意,这一冷一热jiāo替之下,加上萧悦沄心绪波动翻腾,不小心便着凉发病。
傅朗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在chuáng边唤了萧悦沄许久,却见对方只微微睁开眼看过自己一次,那视线迷茫地不曾对焦,然后又继续闭眼睡去,或者说晕了过去,再不见动静。
看着萧悦沄难受地紧皱的眉头,傅朗心疼极了,下意识地又想掀起被子将人送去医院,谁知视线一触即那具几乎全·luǒ的身体,傅朗又立刻将人用被子牢牢裹紧,不留一丝fèng隙。
这小祖宗,简直要了自己的命。
傅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果断拿起手机给自家爷爷的保健医生打了一通电话。
在等待的过程中,傅朗取来了温度计,确定萧悦沄的体温后,脸色更加难看。
先找来毛巾沾上冷水给他敷上额头,然后傅朗又挣扎半天,知道医生很快就到了,于是一咬牙,将萧悦沄昨天洗澡前翻出来,原本放在chuáng边现在已经掉到地上的睡衣和内裤拾起,动作无比迅速地帮他穿了上去。
等收拾好一切,傅朗自己已经满头大汗,帮萧悦沄重新盖好被子,见对方因为刚刚一番折腾换上gān净清慡的衣服后,似乎睡得舒服了一些,傅朗安抚地拍了拍他胸前的被子,萧悦沄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握住那只大手,又睡了过去。
那双白皙的手无力地拉住自己古铜色的大手,明明稍微用力就能挣开,但傅朗愣是完全僵住,不敢轻易动弹。
苦笑着,傅朗凝视着萧悦沄那jīng致如画颇具古典美的眉眼,心道:这要是一个古代的huáng花大闺女,自己今天这番作为,估计立马就得被压着拜堂成亲了吧。早早把人娶回家,锁在自己的臂弯里,将人牢牢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让他不禁受一丝风雨。
可惜,这里毕竟不是古代。
还有一年。
傅朗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自制力,才独处不到24小时,便几乎要全线崩盘,自己真的能忍一年吗?
再次单手帮萧悦沄换了块湿毛巾后,门铃声终于响起。傅朗只得轻轻挣开萧悦沄的手,起身去开门。
保健医生给病人详细做了检查,从他说要给那美少年打屁股针的那一刻起,傅朗的脸色便沉得几要滴出水。
但他终究还是将萧悦沄哄了哄,把他的身子翻了过去,轻轻掀开被子,露出光洁的臀部,一点一点地拉低那换上不久的睡裤和内裤。
“好了,够了。”见腰臀间露出足够的空间,医生也非常乖觉地及时喊停,能当上老首长保健医生的他察言观色的技能一点不弱。
在用沾了医用酒jīng的棉签棒给那少年的臀上部肌ròu消毒时,傅朗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差点把医生看得手都抖动起来。
如果可以,医生根本不敢碰到那身体,然而,在针扎进去的那一刻,少年的身体反shexing地一抖,眼看着就要反击,傅朗立刻跳上chuáng,双手紧紧抱住萧悦沄的上半身,双腿铁钳般地夹住萧悦沄下半身,牢牢束缚得他动弹不得。
医生松了口气,安心地推送针管里的药水。刚才这少年要是真乱动,那进入肌ròu的针头万一把他扎伤了,问题可就更严重了,幸好傅朗当机立断,身手矫捷。
在注she药剂的时候,那昏睡中的少年被臀间的胀痛感弄得难受得直哼哼,傅朗一边用杀人般的目光盯着医生的动作,一边不停柔声安慰着,那仿佛jīng分一般的表现,让医生非常无语。他对傅家上下都算熟悉,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傅家这位出了名冷酷的二少居然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这个少年究竟是他的什么人?阻止自己往更暧昧的方向思考,医生继续专心地工作。
留下一些口服药,再详细嘱咐几句后,医生便捂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肝儿逃也似的离开了。
傅朗艰难地喂萧悦沄喝了药,见对方依旧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傅朗忍不住也躺上了chuáng,轻轻将那体温稍高的人拥入自己怀中。
萧悦沄乖巧自觉地埋进了这个熟悉的怀抱,手抱住那微凉的身体,继续睡了过去。
见怀中人终于安静下来,傅朗才大松一口气。
这小子,只有在生病时才会如此毫无保留地bào露自己的脆弱。如果不是我发现,谁知道他会自己默默承受多少。
傅朗将被子轻轻扯过来帮他盖好,轻拍着萧悦沄的后背,另一只手不时帮他换一块毛巾冷敷,直到中午,萧悦沄的烧总算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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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悦沄迷迷糊糊地醒来,首先入眼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和房间内的装饰,然而下一秒,他便感到非常不对劲。
另一个人的气息,身下那具温热的身体,头枕着那条粗壮的手臂。
“醒了?”
萧悦沄被突然出现的近在咫尺的声音吓一跳,抬起头,就撞进了傅朗那双满怀关切的黑眸。
萧悦沄的大脑又变成浆糊了,他隐约记得自己早上没有起来,也好像感觉到身边一直有个熟悉的人,但他只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是没想到,一觉醒来,他和傅朗居然同睡在一张chuáng!还如此亲密地抱在一起!
不对啊,昨晚上他明明是一个人睡的,而傅朗不是在客厅吗?
萧悦沄倏地愣住,猛一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立刻惊吓地拉开距离,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结巴地问:“我……我的衣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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