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过这场箭雨,两人稳稳的落了地,孟如画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他一直气自己都是为了稳住自己的心神,等待时机,是怕自己耐心不足坏了大事而已。
“我的耐心不会比你少。”孟如画说完离开阎君的身边继续向前走。
虽然知道了他的用意是好的,但是气还是气了。
阎君摇了摇头随后跟上,女人就是爱计较,不过这女人计较的倒真是可爱,连生气都那么有趣。
再向里走,到了一个宽广的大厅,大厅四周都是些彩色的壁画,上面画着十八层地狱。
孟如画正对面的正式拔舌地狱,一个妇人被绑在一个桩子上,跪在那里,两个小鬼正努力的拽着那妇人的舌头。
孟如画看了忍不住皱了眉头,将脸转向一边,入目的却又是铁锯地狱。
仍是一个妇人,被放在一个案板上,一把铁锯将她拦腰斩断,那鲜血流入地下,映红了整片地面,两边的小鬼正咧嘴笑着,露出的牙齿上,亦满是鲜血。
孟如画看了一周,几乎都是如此诡异的壁画,看的孟如画心中一阵阵的慌乱。眼前似乎开始出现活灵活现的画面。
她突然意识到不对,盘膝坐了下去,努力冥想,让自己的心神镇定下来。
阎君倚着墙边看着孟如画,赞赏的点了点头,她的反应算是快的了。即使她成为烈火堂的杀手,也一定是数一数二的,至少在最近的两年里,他还没见到比她更优秀的杀手,不管任何时候都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映。
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孟如画再睁开眼,已经是满眼清明。
再看向四周,那壁画只是静静的待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孟如画看着阎君那一派优雅的样子,知道他没有动手的打算。也就自顾自的对着这屋子研究了起来。
虽然不过是短短的时间,但是她感觉到,她甚至有点习惯了,只有关键时刻才会去寻找他的身影。
孟如画看了整个屋子,只有画着第十八层地狱的那副壁画最为奇怪。
一个空dàngdàng的大殿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宝座和一个小几,小几上放着一个酒壶,那酒壶旁边放着一个小巧的令牌,那令牌孟如画看着有些眼熟,慢慢的朝那壁画走了过去。
孟如画再三仔细的看了看,真的是阎王令,和辣手三娘给她的那张图上画的一模一样。于是她对着这幅画研究了起来。
阎王令是什么?那是地狱中最高权力拥有着阎君的象征,它代表着无上权力。所以这阎王令该死发号施令用的,所以……
孟如画顺着阎王令指向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在墙角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小孔,如若平时,怕是看到的人,也只会觉得那是一个石头上的普通瑕疵罢了。
孟如画走到那小孔边上,研究了起来。
阎君看着她的一切动作,眉毛一挑,有些惊讶,他还真没想到,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现那里。
孟如画看着这小孔的大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身上解下那进入关卡的腰牌,果然那腰牌中间cha着一根极细针,她将那针取下,cha入小孔中。
一阵㊣(4)轰隆隆的声响过后,那代表着第十七层地狱的那面墙旋转开了,突然间无数的如乌鸦般通体乌黑,却比乌鸦大了好多的鸟飞了进来。
那鸟儿的爪子和喙都是紫黑色的,和人中了剧毒时的表象差不多,孟如画真怀疑他们是中了毒,或者gān脆就是被毒喂大的。而且看上去还有些疯狂。
这还不算完,刹那间整个屋子都摇晃了起来。四周的墙壁开始慢慢向中间聚合。
看来这关是有时间限制的,孟如画再不顾其他,长剑拔出,动了起来。
孟如画毫不手软,一出手就用上了七八分的力道。
银光闪过,那怪鸟一阵呱呱大叫,然而孟如画却发现,他们却只掉了几片羽毛。
来不及讶异,那怪鸟像是发现了宝物似地,眼中冒着jīng光,向孟如画冲了过来。
孟如画亦不退缩,使出银龙剑法迎了上去。
这种时刻,拿出必杀绝技是最好的选择,速战速决,一直都是她风格。
这银龙剑法一处,果然不简单,满室都在她的剑网映照下,泛着耀眼的银光。
阎君至始至终都没有动,寻了个地方倚着墙壁坐了下去,一直腿支起,右手拿着玉边扇子,轻轻的扇着,嘴角微微上扬,凤眸睁开露着狐狸般狡猾的光,观察着孟如画的行动。
他本就对她这银龙剑法相当感兴趣,而且这一关他也没打算再cha手,对她放的水已经够多的了,让她能以完好无损的状态走到如今,已是他对自己的玩具偏心了,现在是该让他好好的看看自己的玩具表现的时候了。
37君子报仇几个月也不算晚
37君子报仇几个月也不算晚
孟如画也没有让阎君失望,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 []
这怪鸟虽然看上去好像没有弱点,但是孟如画相信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死xué,现在她没时间也没机会好哈研究,但是她可以试,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对于这帮畜生,她就是想打哪打哪。
孟如画的银剑就如飞天银龙一样,在那群怪鸟中不断游走,只听那怪鸟哇哇大叫,原本似乎有的队形,也凌乱不堪,无数的黑色羽毛不断的坠地。
有几只怪鸟甚至由于翅膀上的羽毛太少而坠地,那样子极其丑陋,连身上的皮肤都是黑色的,而且即使落在了地上都不老实,依然扭动着怪异的身体,向孟如画攻击。
孟如画皱了皱眉,眼中杀气更浓。
一剑毫不犹豫的cha入了那怪鸟的眼中,手腕一翻,那怪鸟的双眼立时飞了出去,也来了个双目失明。
那双目失明的怪鸟突然如泄了气的球一般,坠落在地,不动弹了,整个身体也慢慢的萎缩。
孟如画眼角微微向上翘了翘,接着无数的眼珠子飞了出去。
虽然这挖眼珠子的事,她觉得有些恶心,但是不得不承认,效果显著,反正她又不用用手接着。
不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被挖落的眼珠子纷纷朝着阎君飞去。
阎君单手撑地,一跃而起,看着孟如画翻飞的身影,嘴角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眯着的凤眼睁开,露出兴奋的光芒。
既然他的玩具有兴致,他怎么会有不陪的道理呢?
阎君动了,那身形飘逸、出尘,看似随意,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轻易的躲过,身上连一点污秽都不曾沾到。
孟如画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确实妖娆的足够勾魂了,难怪那地下城的女人们会为他疯狂,但是他越是优雅,越是勾魂,越是表现的妖娆邪魅,她就越生气。
手中的力道加重,速度更快,无数的黑鸟落地,无数的眼珠子以更快的速度,更凌厉的去势,向阎君攻去。
这眼珠子如今被孟如画注入了真气,已经成了特殊的暗器了。
阎君嘴角弯成了绝美的弧度,身形更加利落,几分霸气隐隐显现出来。
不多时,整个密室变得异常安静,满地都是那些丑陋的怪鸟的尸体,密室的墙壁已经停止了移动。
然而此时孟如画才发现,这空间已经变得如此的小,而她和他是离的如此的近。
密室已经变得非常狭小,两人间紧有一只胳膊长度的距离。
“如何?发泄够了?”阎君看着孟如画,痞痞的问着。
孟如画白了他一眼,微微喘着气,额头上的汗珠点点流下。
“怎么累成了这个样子,来,给你补补。”说着阎君走了过来,一直背在背后的那只手,突然伸到身前,正好在孟如画的视线范围之内。
一块蓝色的手帕包着一坨软软的东西,黑色的血水正渗出手帕,一滴滴的往下留着。
孟如画看到这东西,愣了一下,然后睁大了眼睛,转过身去,对着那墙壁猛吐了起来。
她绝对没有想错,那定是那些眼珠子。
孟如画一阵gān呕,可怜一直没吃什么东西,连吐都没得吐。
阎君在身后看着,放声大笑,这回他很满意,谁让她曾经吐他一身了,这叫君子报仇几个月也不算晚。
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四面墙开始回移,不多时,整个密室又出现在眼前。
只是那代表着十七层地狱的壁画已经关上,而那刻着十八层地狱的那整个一面墙,已经翻转开,露出另一个空间。
孟如画狠狠的白了阎君一眼,忍着身体的不适,率先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空dàngdàng的房间,除了正中央的一个矗立在那里的台子什么都没有。
清慡的凉风丝丝传来,孟如画知道这里离出口不远了。
孟如画只顾着对这屋子研究,没有注意到,一进入这里,阎君的整个脸色都变了。
阎君亦㊣(4)是打量着整个地方,眉头轻皱,这小梅搞什么鬼,这里变成了这样,他居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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