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前世印度的圣雄甘地曾经说过,有七样东西可以使人类毁灭:没有道德观念的政治、没有责任感的享乐、不劳而获的财富、没有是非观念的知识、不道德的生意、没有人xing的科学和没有牺牲的崇拜。
这七样东西,这些人占了多少?当我看着这些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以前的严苛酷刑,针对这些贪官还真合适。看着别□离子散,让他们的家眷进入教坊又如何?我真的模糊了。
前世,商业案例里说过这样一件事qíng,说当时某家外资公司人员去一家集体企业参观,当他们看到食堂的饭菜很烂的时候说:“吃这样的饭,根本不应该给公司gān活!”,而当他们看到车间的工人自由散漫根本不肯好好gān活的时候说:“gān这样的活,根本不应该给他们吃饭!”很多事qíng就是这样矛盾,处在某个境地之下,你会有完全不同的判断。我的心一时异常的吃紧。
我踏出门口,看见四面高墙之上,太阳挂在正当中,一时之间,有点感觉眩晕,站定了很久,稳了稳心神,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后,继续进去。
我到里面坐下,外面qiáng烈的光线和里面的幽暗,一下子让我的眼睛有点无法适应。稍稍坐定之后,德旺递给我下一份案卷,宋冷月,进来才半个月。查核下来的原因是,吴知府让他接待海外贵客,他把人给踹了,就关了进来。
人走了过来,灰扑扑的一个人,身上的衣服上有血迹斑斑。“这是三十两银子,出去后好好过日子!”典狱公式化却又是含着一丝温qíng的话响起。
“不用了!”这个声音好似听过,我抬头看,那张不甚gān净的脸,我认得,就是那个沦落风尘的,不肯跳舞的冷月公子。
“宋冷月!”我沉声叫住他。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等了一会儿才甚为无礼地说:“原来是你!”
我原以为他的冷淡高傲是装出来的,原来是真是天生的。我在案卷上看到他是乐籍的,他母亲是本地的一位名jì,本也是官家千金,一代才女。他原本应该是做个guī奴的,但是生的俊俏,又承袭了他母亲的才学。没想到让他更为不幸,成了小倌儿。
“跟我走一程!”我说。
他先是不解,后又点头说:“好!”
这是一个很怪异的组合,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与我走在一起,身上散发着不太好的味道。
“你打算回去吗?”我问他。
他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我说:“不回去,我能去哪儿?大程天下之大,到哪里我都是要卖的。”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冲?”我跟他说,一个对自己的出身极度自卑,又对自己的才学极度自负的人。
“大人如果不习惯,可以不和小人说话!跟小人说话是要花钱的!”他挑着眉毛看着我。
我认真地回看他说:“你目前这个姿色,实在不值一文!”
他看着我,即便是脸上不太gān净,我依然能够看得出他额头的青筋冒了起来,突突地跳着。我们踏出了牢门,牢门上的狴犴威武地呲着牙。牢门外一驾驴车停在那里,一个大汉走过来对着宋冷月说:“公子,小的来接你回去!”他果然没有去处。
他回头对我一笑说:“大人若是想跟冷月说话,请到馆里付了钱再说!”目前这个形象,还回头一笑,那风采跟零零发里的如花一般。
“好!”我回他,我的确要去。
我继续回了监狱看了一会儿之后,回了胶州城里,吃了口东西,给梁璋去了封信,这封信很压抑,我的困惑,我的疑虑都倾泻于笔尖。这十天,我行进与胶州的街头与小巷,我发现在虚假的繁荣之下,那近乎可怕的凄凉。民众对政府并不抱有希望,他们认为即便是这些人被抓了,后面的人还是一样的。一方面胶州城的走私严重,另一方面税赋也是很繁重。
傍晚时分,我带着秦宣和连方一起去了冷月那里。冷月已经换上了白衣白裤加上不沾一尘的白袜子。比起上次见面他还是清瘦了些。
“大人今天不是想看在下跳舞的吧?”他问我。
“不是,何谓五美?何谓四恶?”我问。
他看着我说:“大人可真有趣,居然拿这个来问我这等风尘中人?”不过他还是跟我解说了论语中的这一段,还加进了自己的想法。
“嗯,你能给我将你自幼的一些经历吗?还有你对自己的一些想法?”
“大人这是做什么?难道小人卖艺卖身,还需要出卖自己儿时的经历吗?”他生气地问我,这个人脾气真不好。
“我就是想告诉自己,有些决定是对的!你可以选择说或是不说!”不知道坚定而真诚的目光是不是就如我这样的。
他看着我想了很久,然后坐下来,给我倒上茶水,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总之,是个非常悲摧的故事。
我听完了之后,心头一口气呼了出来。让我回归了坚定的信心,跟他说:“宋冷月,我帮你脱籍!”
“不必了,我不会跟你走的,你不用可怜我!”他刚才的目光还算友好,现在又开始不善了。
“我要你跟我走做什么?我对诗词歌赋没兴趣!论长相,你跟我比,好像差距还不小!即便是我的随身侍卫,都比你qiáng上三分!”
“那你帮我做什么?”
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实话告诉你,陛下要取消乐籍,我希望这些人里面能够走出一个非常成功的典范来。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在chūn闱的试场上见到你!让你去告诉所有乐籍的人,只要有努力了,未来是有希望的!不要让曾经乐籍的枷锁绑缚你们一生,这才是真正的脱籍,你想不想试试?”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你逗我呢?即便我能够中了,又能如何?一个有着不堪过去的人,能够行走于官场吗?”他又开始讥讽了。
“昨日已死,不必介怀。今日新生,自当珍惜。脱籍了之后就是另外一个人,别人知道你的过去又如何?我随便你!如果你一直想过这样的生活,或者你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所以不敢去尝试一下!行了,我要走了!”我扔下一张三十两的银票,就往外走去。
“大人,我愿一试!”他跟我说。
“好,脱籍的事qíng我会尽快办好的!”站在门口跟他说,然后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以后,皱着眉头说:“你不知道,一身白已经过时了吗?以后别穿的这么土!”
出门的时候我的心qíng获得了一丝轻松,我为自己能够调整过来而感到高兴。以bào制bào可以作为临时措施,比如对待这些贪官。但是,不能作为长久的策略,延祸他们的后人。道德底线和责任感是我必须具有的。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更多的是 阿帆的思考,沉闷了些。但是,她也不是一天就能成长起来的,外表的热qíng活泼并不能说她是一个没有内涵的女子对不?
就像阿桥要写的是一篇有点内涵的小白文,所以女主表面很白,内心还是多彩的。
昨天东西吃多了,今天一天都不舒服!哎!
除夕
腊月二十四那天早上,起chuáng的时候我觉得昏昏沉沉地,摸了摸脸,觉得可能是最近睡少了。一摸吓了一跳,觉得烧的厉害。把碧玉翡翠给吓坏了,德旺招来了随行太医,一把脉,得出了。一是风邪入侵,二是肝郁气结。不就是生理期的时候,着凉了感冒了吗?还搞了两种混合,闹得我好像是黛玉妹妹那样弱不禁风似的。
这样一来我想出去已经没门了,碧玉将我锁在屋里哪里也不许走!还一脸悲戚地跟我说:“爷,其实你心里还是担心的是不?只是为了不让我们为你cao心,所以,才那样说的。其实,你不是装出来苦的,是心里真苦,真的挂心的。碧玉知道!碧玉都知道了!”
她又知道什么了她?我心里那些不畅快,若说肝气郁结,全是为着那点子公事,我不是专业演员,演戏久了难免会带点qíng绪。过个两天,事qíng告一段落,虽然不能回家,但是可以一起高高兴兴过个年,就会好的。
“碧玉,给我倒水来,我要多喝水,多睡觉才能早早好!行吗?”喝了水之后,中午喝了半碗粥,又喝了药。幸亏我的身体素质一直非常好,三天后基本好了。
说起来人真的很没用,一个小小的感冒,居然能让我在镜子里变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jīng神萎靡了好几分。我不想装苦bī了,可现实却让我成了苦bī。哎!
由于我的提议,果真有几个户部的年轻人,将自己的家眷接了过来。几位嫂子的到来,让院子里热闹起来。
手上有权就是好办事,宋冷月的脱籍手续办好了,他自己这些年攒了几个钱,赎身的事qíng我就不cha手了。拿到手续,他立刻就搬了出来,由于临近年关一下子找不到房子,就在一家农户家里借了间茅糙屋安身。过来跟我答谢的时候,我非常欣慰,他终于知道要穿其他颜色的衣服了。而且,明白了头发还是要梳地规矩些了。要一直那么尖锐,以后即便是给了他机会,前途也是有限的。我给了他一张名帖,介绍他去栖霞读上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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