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我愿意让出正妻之位,完全是出于真心的!我们夫妻两人同chuáng异梦!”她说这些关我何事?“他心里的是你!而我心里藏着地却是另有其人。他若能得了你回去,我必然是不妒不恨的!”
“李少夫人,你可知道,你这些话说得当真是jiāo浅言深了?”我不想在她面前废话,即便是我口才不错:“你回去吧!这事qíng就这样了!我劝你们夫妻两个断了这般荒唐的念头。”
“知道了!”看来她放弃了。
“你走吧!”我说。
她转身离去,从袖扣里取出一块丝帕,擦拭了一下眼角。那块丝帕我看着眼熟,当是我的东西,我心里恍然了悟。他们夫妻两个思慕的居然是同一人。
“李少夫人,放下心结。那人恐怕不是你良人!”我意有所指的看着她手里的帕子。
“我知道!”她笑了笑,转身离去,背影萧瑟。原本我觉得她结婚以后怎么变得面目可憎,如今我却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面目可憎,一下子心qíng沉重起来。原本我觉得自己作为chūn闺梦里人,还有点沾沾自喜,如今却是很难受。
“爷!爷!”碧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抬头看她。不是让她随便哪里去逛逛吗?
“怎么了?”
“万岁爷来了!”她这话把我惊得心跳加速,我这般模样如何见他?我急着回房去换衣服。
“不过,他又走了!”她给我解除警报。
“但是,他出城寻你去了!”我的心又被她这句话拉高了。
原来,梁璋听见我早上快马出城的消息,就跑来陈府,前面坐下喝了一杯水酒后,就问了我的下落,问好就直接骑马带人出城了。所以,碧玉来寻我。
我进了房间,开始换衣服。碧玉在那里说:“爷,您这般样儿去找皇上说清楚不挺好的吗?您当知道皇上的心意!”
“碧玉,等我想清楚再说吧!我心里乱得很!”我换了衣服,脸上擦洗gān净,就到后院牵了红豆往城门外去。到了半道儿上,和梁璋的队伍迎面碰上。我拉住马头停下,梁璋看我先是欢喜后有不快。
“梁……”我调转马头,想要和他并排而行。
“陈帆梓!不必说了!我知道了!”他说完,就喝马回城,我和他相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神qíng,那是冰冰凉透心凉的感觉。留我在那里不知所措,他知道我是女子了???寒风chuī的我浑身发冷,眼眶里流下的泪水冻着我的脸。
我擦净泪水,骑马回府。跑进屋子就觉得浑身无力,躺倒在chuáng上。chūn桃几次催我说,太太叫我过去,我都说我不舒服。阿娘太忙了,匆匆来看了我一眼后,嘱咐我好好躺着,就出去了。到了晚上,我身上开始发冷,盖了几条被子都不顶事儿,翡翠和碧玉心急地要找大夫,都被我制止了。今天是大哥的好日子,我不能帮忙,但是也不能添乱不是。
之后,我一直梦魇连连,梁璋的那些神qíngjiāo织在眼前。从小到大,梁璋无论他对别人如何,跟我一直嬉笑怒骂从不掩藏,但是今天他的神qíng我就是懂,是那种寒透了心的感觉。我该怎么办?跑去跟他解释?解释什么?这些年我都是骗着他过的?我有苦衷,所有的苦衷不过是不信任他,为了能够顺利离开。这些话恐怕只能越描越乱。我想到了离开,离开京城,回泉州去。逃避不是个办法,但是我只想逃避,得过且过好了,躲一时是一时好了。
第二天早上,我这一辈子第一次有了熊猫眼,阿娘看见了很心疼,问我怎么了。我说头chuī了风没睡好。新嫂子给了个大红包,里面是一对梅花镯子。最后,她还说给小弟,就是陈帆梓我准备了一个翡翠貔貅,当真是个妙人。
过了三日,我跟阿爹阿娘说准备明日就动身回泉州,理由是我离开已经三个多月了。的确该回去了。阿娘自然千般万般不舍得,阿爹可能真的有点当我是男孩子了,跟阿娘说:“让她去吧!一生能做成一件大事,也算不枉此生了。”
梁璋再不理我,我也需要向他去道别。我进了宫里,太监去通报后跟我说皇上没空见我。我跟公公说:“huáng公公,我明日将回泉州,我是来跟皇上道别的!”
“陈公子,您等等!咱家再去给您说一声!”我等在门口心里不甚安定,huáng公公出来跟我还是摇了摇头。
我故意走过他的门口,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之间,发现我们两个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脚如灌铅,无法挪动,却也要走。家里已经帮我打包好了,阿娘帮我准备整整三车的土特产,我问她,这是要让我回去开杂货店啊?她回答我说:“京城的东西,大家都稀罕!等以后娘的杂货店真开你那里了,就不用你带去了。下面的人给些好处,大家做事也卖力点!”
晚上,阿娘在我chuáng上跟我说:“紫儿,这些日子可有哪家的公子能够入你的眼的?”
我摇头说:“没有!”
“那你泉州带回来的孟公子呢?他家到也是良配!”阿娘盯着眼睛问。
“他从来没把我当女人!我也只当他是兄弟!你别瞎扯!”我说。
阿娘认真地看着我说:“紫儿,皇家的亲不好结。孙家就是前车之鉴,先皇与太后也是青梅竹马,但最后结果如何?我们家牵扯着两大家族,陈家和刘家。一旦你进宫,陈家是世家大族,必然会让皇家忌讳,皇上和先皇一般,多思多虑,恐非有福之像。阿娘就你一个女儿,阿娘疼你!嫁个简单些的人家,相伴一生。会比你站在风口làng尖要好。自然,爹娘也不仅考虑你,也考虑了全家的安危。”
“阿娘,不会的!梁璋恐怕不会再见我了!”我叹息着。
“怎么不会?虽然,他心思埋藏地很深。但是,那日他听说你不在,眼中那一瞬间的怒气,说实话我觉得他都恨不得杀了全府。他对你的心……哎!你早早地走了也好!”阿娘说着这些。
“恩!阿娘我晓得了!”我轻轻地说了一声。
阿娘离开后,我想了又想,告诫自己要理智,不要犯混。这样就这样吧!初恋没有开始就结束,就当暗恋一场也好。
第二天,我带着我的车队出了城,这次出城送别的人多了起来,京城的世家子弟我几乎都认识遍了,他们组队来参观我离开。还有连绵不绝停了好些车马,一溜儿美人也来送我。无语啊!甚是无语!可我在这人群中还是奢望能够看到一双清亮的眼睛,能够透进我心的眼睛。
我甩了甩头,跟自己说,放下!放下!放下这一切!安稳地过日子,爹娘都盼着呢!
闲话乱语,寒暄了将近半个时辰,我的车队才能正式上路。车队又往南行了十来里路,已经到了京城属县荣成的郊外了。大道上停着一队人马,我想要见的那个人站在黑球旁边看着我。那眼神依旧温和,仿佛那一日只是我的一场梦。
我下马上前,他迎了上来。站定以后,他直勾勾地望着我,那里蕴含的意义太多了,我实在解读不出来。
他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拍了拍我的背都,拉开。继续看着我,慎而又重地说:“阿帆,我们永远是兄弟!”
这本是我所求的,可此时此刻却如同一个大石锤砸进了我的心里,痛不可挡。我仰着头,看着天上的太阳,阳光刺眼,我眼前有些晕眩。
“阿帆!你说是与不是?你回答我!”他又有些急切地问。
我头往下移说:“是!”
虽然,我感觉到了鼻腔和嘴巴里有咸涩的泪水的味道。但是左眼控制不利,依旧有一颗眼泪逃了出来,让我的脸颊感到了湿润的感觉。
“我走了!”我不能再停留,反身快步向前。飞身上了红豆,跟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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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抽出时间来添上了!嘿嘿!
海味
从北向南而来,一路上最大的风景居然是筑巢的喜鹊,一个个硕大的鸟窝在光秃秃的枝桠上盘着。一只只喜鹊晃动着它们的长尾巴站在枝头,家是一个温暖的地方,即便是一只鸟也是为它奔忙。
现在进泉州的路已经很好走了,可是到了城门口。我看见那两扇缺了钉子了门,顿时觉得不舒服了。咱们泉州现在应该说已经不缺什么建设资金了,城门改建迫在眉睫,咱建的要气派点,嚣张点,让后人都记得小爷到此一任。
我带回来的东西,上上下下全部都分了个遍。反正多点少点,跟我有头发丝关系的,都能有一份。果然如阿娘说的,一点小东西是心意,但是很能激发大家的向心力,大家都更加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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