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究竟谁受益呢?
一个晚上程轻城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一早,张大人已经将奏章送到程轻城的面前,益州大小官员,甚至尚书令等人都签了字,就等程轻城这个亲手经办人将字一签,整个案子就算盖棺定板了。
当然益州一gān大小官员也跟着张大人一同来到程轻城的住处,案子好歹是在程轻城的领导之下破获的,一gān官员也不好过多的bī迫程轻城,充其量只算是施加点压力。
的确,用张大人的话说就是:“我们能体会程轻城的难处,失踪的孩童没有找到就要结案并不合理,但是同时也希望程轻城能够体会益州一gān大小官员的难处,这个案子历时那么久,官员们都已经抗不住了。只要程轻城将谢将军jiāo给我们接手,我们保证能够找出失踪孩童的下落!”
程轻城不好再坚持,犹豫片刻,承诺审谢将军一次就签字。
张大人率众官员走后,程轻城猛然想起什么,在纸上写下了张大人的名字,然后重重的圈了起来,长叹一口气。
到了这一步,这个案子表面看上去的确没有任何人收益,但是这位张大人却可得到货真价实的有好处。
最终卷 命运轮盘 第十七章 雾散
有众多官员觊觎张大人益州刺史的位置,其中一些人到处活动。最新都放慢了脚步,还有不少的人gān脆放弃争夺。
终于案子得以告破,疑犯就是步兵衙门的谢将军,谢将军基本算得上是张大人最大的政敌,同时也是益州刺史最大的竞争对手。
谢将军被捕,张大人不仅少了最大的竞争对手,同时还稳固了岌岌可危的益州官场,他的声望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这样一来本来张大人连任益州刺史从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变成了顺理成章。
程轻城终于想明白了,将整个案件连贯起来看,最大的收益人就是益州刺史张大人,虽然没有表面上的好处,但是暗地里的好处确实不少。
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时间紧迫,如何能够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出证据洗清谢将军的罪名呢?当然能够同时找出证据指证张大人就更加完美了。只是他究竟要如何做呢?
程轻城继续陷沉思,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并不会太多,益州的大小官员们都还等着程轻城签字。
案qíng在程轻城的心中越越明朗,但他却有些心力jiāo瘁。他在成都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此刻上官澜还在不在蜀山他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不知不觉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很长时间,程轻城只想尽快结束。
眼看着案子上走到最后一步,却又遇到难题,程轻城想不到什么可以翻盘的机会,不过就这样匆匆定案也不符合程轻城破案的原则。
程轻城正经受着天人战,一方面寻找上官澜肯定是放在他心里的头等大事,另一方面程轻城虽然为官并不死板,但是一直遵守着自己的原则,至今还没有违背过一次。
老道突奇想。问道:“小姐。既然您知道这个案子地真凶是谁。那么您知道如何能抓到他吗?”
上官目视着远方似乎在考虑其他问题。淡淡回答道:“知道!”
老道士满腹疑惑:“既然您道为什么不告诉那个程大人呢?”
上官澜面无表qíng地摇了摇头。轻道:“这个问题需要他自己解决!”
老道士似乎还想问什么。不过上官澜已经抢先说道:“你在这里也没事了。拿着这块令牌去长安找一个叫陈二狗地人!”
说着上官澜将一块令牌和一锭银子扔给了道士。
老道士拿着银子有些不解的问道:“您已经给过我银子了,这个是?”老道士虽然贪财,不过为了今后的生计还是不想多占上官澜地便宜,当然现在他并不知道他面前的人姓甚名谁,只知道这是贵人,跟着贵人一生衣食无忧,没有必要贪那蝇头小利。
上官澜微微一笑,说道:“这里距离长安路途遥远,这点银子是路费!”
老道士连忙道谢,收起银子立马又有些担忧,问道:“小姐,您让我找地那个陈二狗是什么人?我要跟他说什么?”
上官澜淡淡的说道:“你去到长安就知道陈二狗是什么人了,至于说什么?你只要拿着令牌他,其他什么都不用说!”
老道士似乎仍然还有些担心,不过看看上官容置疑的眼神,又看了看手中的银子转念一想:“这次碰到贵人拿到的银子已经不少,再说了长安毕竟是国都,坑蒙拐骗应该比成都容易很多,而且说不定找到那个叫什么陈二狗地人还真可以下半身衣食无忧,虽然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像有钱人,不过有钱人xing格多古怪,喜欢起个这种名字也说不定。”
于是他想了想问道:“那么小姐您准备去哪?”
上官澜看了看远方,像是跟老道士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是时候该走了
老道士一时间不知道上官澜说这话什么意思,低头思索,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上官澜地身影了。
老道士犹豫了下,收拾摊位,朝着长安的方向开了府。
程轻城一番天人jiāo战,浑身被汗水浸的湿透,终于艰难的做出了决定,一定要将真凶绳之以法以后再离开成都府。
倒不是因为程轻城放弃了寻找上官澜,只是程轻城觉得自己如果这样结案的话只怕再也无法面对上官澜。
想清楚之后,程轻城整个人jīng神焕,将所有玄组捕快召集在一起开始在成都府寻找蛛丝马迹。
程轻城已经想好了入手的方法。整个案子地关键在于那些丢失的大户人家地孩童,只要寻找到这些孩童案子也就迎刃而解。当然寻找孩童的关键在于藏匿孩童地地点又或将孩童运出城外的方法。
就城内来说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是一寸一寸地搜查,如果只是一两个孩童程轻城不敢下定论一定不在城中,可是丢失的孩童多达四十多个,程轻城还是有七八成把握已经被偷运出城。
当然程轻城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孩童已经被毁尸灭迹,但是转念想到刺史张大人的目的是稳住刺史之位,如果杀害那些孩童的话只怕对益州的民心稳定不利,因此程轻城断定那些被盗孩童多半还活着。
罪犯到底用什么办法将那么多名孩童送出城去不被觉呢?程轻城一时间想不明白,之前的暂且不说,自他接手这个案子后,在他眼皮底下的确丢失了一名,偷运孩童出城之人程轻城多半见过。
程轻城此时已经走到了城中的一个广场处,突然一阵喧嚣声打断了他地思绪。程轻城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心头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还不确定。
程轻城的眉头越锁越紧,喧渐的由近变远,眼看就要离开成都府。程轻城一个:的迷雾仿佛一下被扒开,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张开来。
程轻城注视着喧嚣声远去:方向,低头对身边的捕快jiāo代着什么。
片刻之后所有地捕快在捕快甲的带领下悄然离开,而程轻城则表qíng笃定的一人回到了成都六扇门。
成都六扇门议事大厅之中,刺史张大人带领一gān官员早已在这等候,虽说是等程轻城签字,不过此刻的态度已经和上次有天壤之别。
虽然用词依旧恭敬,不过语气间已经听不出丝毫恭敬的意思,甚至多了几分威bī地味道。
程轻城并不以意,淡淡一笑,对着张大人说道:“张大人稍安勿躁!”
张大人没有等程轻城说打岔道:“程大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提审犯官谢将军?”
程轻城笑容旧不变说道:“张大人言种了,现在谢将军只能算是疑犯,没有定罪,称呼其犯官实在是不太恰当。”
张大人脸色微微一变,qiáng道:“程大人此言何意?谢将军偷窃成都府一百多名孩童证据确凿,难道程大人还想为他翻案不成?”
程轻摇了摇头说道:“谈不上翻案,我只是想弄清楚几个小问题而已!”
张大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面色好看了一点,当然仅仅是一点,说道:“不知程大人想弄清楚哪几个问题?”
程轻城不紧不慢的自顾:地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道:“先,丢失了一百多名孩童,我想弄明白到底有多少是疑犯所为?”
张大人面有不虞之色反问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全部!”
程轻城摇了摇头,依旧不温不火的问道:“不然,之前我们抓到不少人贩子,至少证明那些并不是疑犯所为!”
“那么剩下的就是谢将所为!”
“这样下结论是不是武断了一点?办案讲究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不知程大人还想要什么证据?”
“那些证据只能证明谢将军和王尚书的外甥失窃或许有关系!”程轻城故意用了或许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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