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有一个棋子没来。没了他,这场游戏就不能开局。”赫连笙眯了眯眼睛,淡淡的回道。
韩伟豪饶有兴致的向全场看了一眼,发现该来的都来了,贺宇、赫伟民、严江、刘泽钧,这些个不是都好好儿的站在大厅里吗?他回头捏了捏小孩儿的鼻子,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这小坏蛋,还在算计着谁?”
“贺庆。”
与赫伟民的自大无脑不同,贺庆可以说是盘桓在贺宇身边的一条毒蛇。这个男人yīn险算计,时时刻刻觊觎着贺家的权力。前世贺宇利用赫家打击贺庆,也是费了一番心力。这一次,借用贺宇的计谋,坐山观虎斗,又能够祸水东引,何乐而不为呢?
韩伟豪捅了捅身边的小孩,向他指了指贺宇所在的方向:“喏,现在人到齐了,好戏可以开场了吧!”
贺庆接到赫连笙的请帖时还是很惊讶的,虽说这个表弟已经到京城很多天了,可是一向是跟贺宇走在一起,今天怎么会给他发请帖,难不成是鸿门宴?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不去赴宴,又怎么知道那一伙人卖的是什么药?
贺宇意外地看着走向他的贺庆,他倒是从来不知道,赫连笙居然会跟贺庆有jiāoqíng。贺庆走到贺宇面前,yīn鸷的双眼盯着何宇,皮笑ròu不笑的说道:“哈哈,真是好久不见!”
贺宇也皮里阳秋的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正在这边火药味渐浓时,大厅另一侧传来了一阵骚动。贺宇和贺庆停止了暗斗,转过头看向那边。
赫连笙站在大厅中央,朗声说道:“各位,鄙人代表赫家感谢大家的莅临。同时也希望各位能够与我赫家jiāo好互助,而凰途今后在地产和娱乐业也能取得成绩。接下来,我向各位介绍凰途的董事,韩伟豪先生。”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看来,传言还真是属实,赫家的小少爷为了一个亡命之徒与家主闹翻,一气之下来京城进军娱乐业,看来这小少爷还真是不要江山要男人的痴qíng种子。不过痴qíng种子只有被玩弄的份,到时候,赫家这块肥ròu说不定还真能分一杯羹。
韩伟豪冷瞥着众人的反应,心里暗暗冷笑。这群自以为是的蠢货,真的以为他家小孩儿是任人宰割的绵羊吗?说不定到时候,死的难看的是你们。
看戏看到现在,贺庆算是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回过头yīn阳怪气的对着何宇说了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qíng啊,贺宇,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过去向笙表弟道个喜啊,祝他跟二爷白头偕老,不离不弃啊?哈哈!”
贺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话。总有一天,赫连笙和赫家都是我的,而你,贺庆,到时候我要你跪着求我饶你一命。
这边的动静全都落入了赫连笙两人的眼睛,韩伟豪俯下身子,暧昧的在赫连笙耳边调笑道:“看来,这场戏一定会很jīng彩,那我们要不要过去,把这趟水搅得更浑呢?”说罢,便揽着赫连笙踱到贺宇一gān人跟前,一语双关的说道:“今日真是有缘啊,该来的都来了。”
赫伟民依旧对这位爷犯怵,他打了个gān哈哈,谄媚的说道:“哈哈,二爷真是说笑,凰途的庆功会身为赫家人怎么能不来呢?那个,二爷,之前在酒吧咱们有些误会,您看,趁着这个机会,咱们是不是…”
韩伟豪瞟了他一眼,轻轻勾起唇角笑道:“是有些误会,来,gān了这杯酒,咱们就忘了之前的事儿。”
赫连笙挡住他端酒的手臂,轻声说道:“别喝了,今天晚上你喝得太多了。”又转身看向赫伟民:“表哥,这杯我替二爷敬您。”
赫伟民讪讪的举起酒杯说道:“表弟,凰途是咱赫家人的产业,要是有用得着表哥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赫连笙抿了一口酒,浅笑道:“好呀表哥,凰途如今还缺少几个高层,如果不嫌弃,你可以到公司帮我。”表哥,坑已经挖好,就等你跳了。
贺庆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道:“哈哈,有机会的话我倒是也希望能与两位结jiāo,顺便能够与凰途合作。”
赫连笙说道:“咱们有的是机会。”站在这里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24计划
一场宴会终结后,众人心思各异,挥手告别。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明明在不动声色的算计彼此,可还是得言笑晏晏,虚与委蛇。就像带着一层摘不掉的面具,久而久之,连你也会疑惑,究竟面具主宰你,还是你主宰面具。觥筹jiāo错,浮华奢靡的背后是腐烂的味道。
贺宇坐在空dàng的咖啡厅里,慢慢搅动着眼前的杯子。几天前贺宇接到沈朗的电话,约他出来一叙。其实当时在宴会上,贺宇只是一时心血来cháo,瞧着这孩子与赫连笙有几分相像,又是个听话的,便起了几分心思,但过后早就忘了,如今这孩子给他打电话,倒是又勾起了那天的回忆。贺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沈朗的邀约,不过既然来了,就看看这孩子到底想要gān什么吧!
清朗的声音打断了贺宇的沉思,贺宇抬头,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白色的沈朗,被那双相似的眼睛直视,贺宇一瞬间觉得有些恍惚,如果,那个人也像眼前的这人一样心无芥蒂的对着他笑该有多好?定了定神,贺宇淡淡开口:“沈先生今天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沈朗开心的笑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魅意:“我说过,我找您来,是为了咱们之间的jiāo易。”
贺宇兴致缺缺的说道:“qíng人什么的,我还不缺。至于你说的jiāo易,我没兴趣。如果只是这些个小事儿,我想,我也不必坐在这里听你废话了。”
的确不好对付,沈朗正了正眼色,开始严肃地说道:“至少在你得到你心爱的人之前,我可以替代他。而且我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你也不必担心我会缠着你。你我之间各取所需,我们之间的jiāo易很公平。”
贺宇嗤笑一声:“他很快就是我的。”
沈朗不置可否:“或许吧,祝你好运。反正只是贱卖,贺先生既然对我不感兴趣,那我去找下家。”
贺宇伸手,一把拽过沈朗,把他抱在怀里,然后捏住男孩的下颌,qiáng迫他抬起头,狠厉的说道:“不许走,你想要的我给你!我不允许这双眼睛看向别人,即使是代替品也不可以!”
沈朗似乎有点猝不及防,只好无措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头埋进贺宇的怀里。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里,露出一个诡异而魅惑的笑容。
另一厢,赫伟民也在暗自得意。凰途已经在京城站稳脚跟,而赫连笙那个富贵闲人居然也答应给他一个高层职位,这样一来,只要他与贺宇联手,一步步蚕食掉凰途,就不信拿不到赫家,到时候,哼哼,赫连笙,你就只能做我的手下败将。赫伟民这样想着,便在几天后迫不及待的进入了凰途的会议室。
赫连笙皱了皱眉,向对面的赫伟民解释道:“表哥,这总经理的位置我可以给你,但是凰途只是我的个人产业,如果你不入股,我不好向董事会jiāo代。这样吧,不如你把在江南几间娱乐城当做抵押,好吗?”
赫伟民瞄了一眼上面提到的娱乐城的位置,好像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产业,也就毫不心疼的签下了协议,毕竟,在他看来,拥有了凰途,就是控制了赫家的命脉,而那些个什么劳什子的产业,以后还不都是他的?
签完协议之后,赫伟民坐着寒暄了一会儿,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凰途,离开前,他意气风发的望了一眼凰途的建筑,心里壮志踌躇,不久以后,这里,还有赫家,都只有一个主人!
韩伟豪冷眼看着赫伟民远去的背影,不屑的向赫连笙抱怨道:“那个蠢货,还真以为只要他当上了凰途的总经理,就可以为所yù为了吗就凭他那点儿算计,还真是当自己是盘蒜啊!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把他弄进凰途。”
赫连笙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向他:“我让他进凰途,不只是为了迷惑贺宇,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次机会拿回赫伟民和他父亲拥有的赫家股权。赫伟民父子两已经肖想赫家很久了,既然这样,我便给他们这个机会!你不觉得,让他们在觉得成功已经触手可得的时候,突然失去一切,甚至是万劫不复,不是更有趣吗?”
韩伟豪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越是看似美丽无害的东西,就越是致命。”
赫连笙轻勾唇角,魅惑的问道:“怎么,你怕了?怕我算计你,还是怕死在我的温柔陷阱里?”
韩伟豪眼色一深,走过去拿拇指抵着唇瓣,暧昧的摩擦,直到它染上嫣红才满意的收手,然后俯下身舔了舔唇角,看着它泛起莹润的水泽,低声回答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韩某人,愿意溺死在你的温柔乡里。说罢,将赫连笙压在办公桌上,将小孩嘴里的惊呼吞入口中。他的手伸入衬衫衣摆中,一边四处撩拨,一边恶狠狠的在他耳边说道:“你知不知道从你穿上这身西装开始,我就想着怎么把它撕碎,然后把你压在办公桌上,狠狠地贯穿你,让你这副禁yù的表qíng上染上属于我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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