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忘了说了。昨晚我爹心血来cháo,带着小四去圣宫祈福了。”
“……”什么忘了,肯定是故意的,“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我怎么知道?我爹做事风风火火的。真担心小四啊,这么冷的天,我爹又马马虎虎,路上要是不记得喂他怎么办?”
“洛三哥,你们怎么不拦住啊。”
“拦得住我就不在这了。封二,过几天再来吧。”
等消息的那几天,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一日三秋”。虽然洛三哥答应一有动静就告诉我,但我还是求着黎二哥注意洛老爹的动向,为此又被黎二哥捉弄了一通。
小家伙回来的消息一经确认,我便立刻赶到洛府。
但躺在洛夫人怀中的,却已经不是当日皱皱的小猴子了,而是白白嫩嫩,眯着一双乌黑眼睛的可爱孩子。
他不太理人,也不常哭、不常笑,一点也不讨喜。但是我却越瞧他越有趣。
从此,我几乎天天拜访洛家。
慢慢地,他长大了,天天都会给我新鲜和惊喜。
无人能及他的才思敏捷,无人能及他的傲然自信,无人能及他的坚韧挺拔。他甚至令上位者刮目相看,名动四国。
他是才绝天下、举世无双的人物,是独一无二的洛四公子。
我一直看着他,近处,远处,以自己的眼睛,借他人的眼睛,殊不知,心中的怜惜和喜爱早已变了。
2
这一日,我正在庭院中练剑。
新雪初晴,虽然寒气重重,却令人浑身清透起来。这让我不禁想起他出生的那一天。那只可怜的小猴子,那时候的热闹景象。
原本平静无波的qíng绪突然高涨起来,我也不想压抑,收了剑,微微一笑。
几天没见他了,不知他是否回府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还以为,对他不过是兄弟之qíng。
念头转了转,回身便见贴身小厮匆匆地奔来,我挑起眉。
“二公子,洛四公子来访,正在院中等着呢。”
才想到他,人便来了。我心中欣喜,忙赶过去。
我的院中种着一片由昊光移栽的珍贵梅树,目下正是开花的时节。他对这种风雅之物颇为喜好,想来也不会错过这等好时机。恐怕此行只是来看梅,而不是与我会面罢。
走入院内,我便见他立在一枝红梅下。他仔细端详着枝头的花瓣花苞,却不会想到有人也正在端详他。
他双目一眨不眨,定定地注视着上方的花。平素张扬的气势略有收敛,仿佛人也随着这景色软化了些。
我刻意敛住气息,慢慢走近。
不经意间,我注意到他的脸庞——双颊被寒气浸得微红,与梅淡淡的绯色相映照,竟……格外动人。
一枝红梅,一名少年。
我怦然心动。
他好似察觉了我的气息,望过来,轻轻一笑。
如此……诱人采撷的笑容。
我抿紧嘴唇。这动qíng的一刻是如此清晰,心境的改变竟如此迅速,令我措不及防。
为何会心动?为何会在此时心动?为何,偏偏是他?
无解。
钟qíng这位少年,无须任何理由。他的存在,就是神赐予的奇迹。
“逸。”他唤道。
曾无数次叮嘱他,要唤我封二哥,他却从未听入耳过。如今我十分庆幸他未改口。
“你最近又出京了?怎么就挑我去营中cao练的时候?”
“你忙,况且,你私自出京也不合适。”
我不合适,难道你就合适么?我无奈,他总是拿出这种理由,私下四处游玩。“若是被暗行使发现,可不是小事。何况,江湖诡谲多变——”
“逸,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么?”他眼中透出几分笑意,“我大哥三哥这么说也就罢了,连你都不赞同,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们信任么?”
这种自大的话,他说起来却是理所当然,也只会让人会心微笑而已。想必洛大哥和洛三哥也已cao足了心。
“就怕万一。”
“逸,你不想知道我为何出京么?”
我想了想,道:“与近来江湖上比武夺剑的传言有关罢。”
“逸果然了解我。”他说着,笑吟吟地自腰间抽出一柄剑。
他刻意放缓了动作,我看得更为清楚。
冰雪般的剑身,瑰丽无暇。锋利的剑气和隐隐发散开来的寒气相合,在轻吟声中切割着周围人的感觉。
绝世好剑,传说中的碎月神剑。
看到这么一柄剑,谁都会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我眯起眼。碎月乃是数万年前某位著名剑师所铸,熔天下至灵至圣之宝物于内,不仅利可削金,且有辟邪祛毒之效。自从它将重见天日的传闻出现,四国的武林人士、世家大族无不蠢蠢yù动,引来无数怀璧之祸。最终,剑的传人决定,以武择友,天下第一人得天下第一剑。此消息传出才不过一个月,碎月便已有了主人。
该惊讶的,但想到是他做出来的事,却惊讶不起来。
他将剑放在我手中,轻道:“碎冰轮而铸,果然名不虚传。”
“你这些天便去夺它了?”
“值得。”
“确实值得。”令天下爱剑之人如痴如狂的名剑,我何其有幸,能握在手中细看。“可有受伤?”
他略皱起眉,摊开双掌,几条浅浅的伤痕,在掌心纵横jiāo错。
我有些心疼,叹道:“给我看仔细些。”说罢,握住他的双腕,细细看。
这不是兵器造成的伤痕,而是自体内迸发出的内力太过激烈所致。自从他自创了内功心法修习内力以来,便没有再受过伤,也从未逢过对手,可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受了内伤么?”
“大嫂给的药很有用,几日就好了。”
“对方呢?”
他弯起唇,笑起来:“那位老仙翁也没受重伤,休息几天便活蹦乱跳了,一直缠着我要收我为徒。我没答应,他就跟到京里来了。”
“现下他住哪里?”
“我院里。二哥瞧见了,与他相谈甚欢,他便不再缠我了。”
还是洛二哥有法子。我舒口气:“好罢,拿到这剑也是件大喜事,我们庆祝庆祝。”
“就在梅林里罢。”
于是,我们倚在树边,纵qíng豪饮。
不过半个时辰后,我便见一个小厮行色匆匆地过来了。
我认得他腰间景侯府的牌,召过来问讯:“怎么?找我么?”
“是,我家二公子吩咐小的来问一声,五公子可在贵府上。”
我十分诧异:“唯要回来了么?怎么没见他捎信?”每回唯从圣宫回来之前,都施术遣来信使。他生xing好静,不喜喧闹场所,总是我去探望他。好似这已成为定规般,他也几乎从不主动来我家探访。对这些事一清二楚的黎二哥竟派人到我家问讯?
“回封二公子,五公子上午回到家里,说要与您一见后便出门了。”
“我没见他来,你们见到唯了么?”
周围的侍从都摇首。
仔细一想,若没有要事,唯不会突然返家,也不会突然消失。于是,我顿时没了喝酒的心思。
“你回去通报黎二哥,我会去圣宫问问。”
“是。”
我立刻吩咐人准备马匹,他捧着酒盅,笑道:“马匹也太慢了些。逸还是无法御风而行?”
“半途可能会掉下来。”我苦笑着回道。我的风灵力十分一般,也很少修习。若不是因为他的缘故,大概也想不到要练上一练。
“那么,我也去罢。黎家五哥,就是逸常提起的那位哥哥罢。”
我常提起唯么?自己从未发觉。“唯是我唯一的好友。”
他挑起眉:“难道我不是么?”
我笑而不语。自然,你是不同的。
“你还拿我当弟弟?我已经有三位好兄长了,不缺你一个。”
“你希望我成为你的好友?”
他不假思索,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像你和黎五哥一样,成为生死之jiāo。”
“只是如此?”
他的眼睛闪了闪,透出几分笑意:“这样便够了。”
不,不够。远远不够。
之一 元朔帝后相xing一百问
1. 请问您的名字?
帝(抬眼望了一眼):不必多问,直接切正题罢
洛(望身边人一眼):洛自醉
(某叶:无极怎么这么不耐烦,醉醉,我难道打搅你们了?醉醉微笑:没有的事。无极挑眉看过来:既然知道,就别弄这么无聊的事qíng了。某叶:这怎么成!娘也只要求你们做这么一件事……N多人要求看你们的HHH,娘不是都挡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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