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乌拉那拉。雅璇想出个所以然来,她的噩梦便开始了。
痒,很痒,痒得受不了。
乌拉那拉。雅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浑身上下痒得要命,大夫请了十几个,全都说没有办法。她忍不住总想去挠,可一挠就是一道抓痕。现在,她的脸上、身上,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她不敢出门儿,让丫鬟把自己的双手缚起来,整天都躺在chuáng上哭。
最后,还是皇后派人送来了一颗西域进贡的解毒丹才算是缓解了她的痛苦。可要彻底清除乌拉那拉。雅璇体内的毒素必须还要一颗解毒丹才行。解毒丹是西域每年敬上来的贡品,因为极其珍贵,所以每次都只有一颗。皇后手里也只有两颗,当初发病的时候用掉一颗,现在给了乌拉那拉。雅璇一颗。雍正手里倒是有,可是,在雍正眼里,乌拉那拉。雅璇当然还不值得他将这等宝贵的丹药送出去。
雍正九年九月二十九日,皇后乌喇那拉氏,崩。谥孝敬皇后。
46、逗弄小包子
守孝的这段日子里,弘历除了他自己和顾清晓的院子外从不会去别的院子里。一杆格格侍妾们任是心里有再多的怨气与不甘可也不敢表现出丝毫。
顾清晓每日里就逗弄逗弄儿子,照顾照顾丈夫,隔个十天左右再去宫里给钮钴禄氏请个安,日子倒也清闲舒适。本来钮钴禄氏是准备挑一个恰当的时机将上次没送出去的那两个宫女塞进弘历的后院的。可无奈皇后薨逝,弘历要守孝二十七个月,钮钴禄氏又只得按捺不动。皇后一走,后宫里现在是唯她独大了,钮钴禄氏最近心qíng很不错,虽然她表面上还是一副悲痛yù绝的表qíng。顾清晓每次去给她请安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她变得神气十足,看来掌权了就是不一样啊。
乌拉那拉府上的事qíng,顾清晓自然也是知道的。听说乌拉那拉。雅璇身上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gān净了。雍正还派了几名太医去确诊。毕竟是皇后的母族,皇后才刚走,雍正正好借此来显示自己对皇后的qíng深义重。不过,据说乌拉那拉。雅璇身上伤痕遍布,想要恢复到完好无暇的地步恐怕不大容易。
雍正十年正月,噶尔丹策零派准噶尔台吉色布腾和小策零敦多布之子策零那木札尔率兵六千,自乌鲁木齐侵袭哈密。哈密城内的回民奋力抵御,并请清军援助。镶huáng旗佐领那尔布自动请缨出战,帝准。二月初,那尔布率兵三千与宁远大将军岳钟琪共同夹击准噶尔叛军,大胜而归。
雍正十年六月,噶尔丹策零野心不死,派小策零敦多布率兵三万抢劫喀尔喀游牧地。清廷闻讯,令将军塔尔岱及喀尔喀亲王额驸策凌于本博图山一带拦击,并派出那尔布率兵一万前去援助。清兵将叛军追至鄂尔浑河边的额尔德尼昭,伏击叛军,那尔布更是斩下了小策零敦多布的首级,立下大功。
雍正十年七月,噶尔丹策零向清政府发出了求和信函。帝悦,封赏有功之臣。
正四品镶huáng旗佐领那尔布智勇双全、文韬武略,胆识过人、忠心为上,击杀准噶尔叛军首领小策零敦多布有功,擢升为正三品镶huáng旗护军参领。
乌拉那拉府上,乌拉那拉。雅璇的闺房内。
“主子,您身上的伤痕基本上已经全部消除了。初选一定能顺利通过的。”青丝一边仔细的给乌拉那拉。雅璇抹着药膏,一边轻柔的说道。
乌拉那拉。雅璇微微眯了眯眼睛,勾起嘴角,“我让你查的事qíng有眉目了吗?”
青丝的身子顿时僵了僵,“回主子,奴才无能。关于主子为何会中毒,奴才至今不得所知。”
“哼——”乌拉那拉。雅璇闭上双眼,遮住眼里骇人的yīn狠,“那就继续查。我就不信没有一点儿线索。”搁在软枕上的纤手用力的握紧,乌拉那拉。雅璇qiáng忍住心里浓烈的恨意,要是让她知道了究竟是谁在毒害她,她一定会让那个人后悔来惹她,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虽然她想尽一切办法的赶在大选前恢复了白皙细腻的肌肤,可是,这其中所承受的痛苦,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那种药,如果有其他的办法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的。痛。痛不yù生。痛得撕心裂肺。浑身就像被烈焰灼烧一般,疼得钻心蚀骨。好几次,她都被痛得生生晕了过去。然而那样刻骨铭心的痛楚,她却持续了整整一百零八天。此仇不报,简直是侮rǔ她再世为人。
她害怕自己会因为此事在大选时被撂牌子。万一上面的人误认为她身患隐疾就不妙了。
还好皇上派了太医来给她确诊,确定她是被人下毒陷害的。而且,在服用了两粒解毒丹后,她身体里的毒素也已经全部清除。否则,她连参选的资格都会没有。
不过,这些都还不够。她需要更多的筹码。她要确保自己一定会被指给四阿哥。并且,得到四阿哥的看重。
以前,因为她知晓未来,她能肯定自己的丈夫绝对会是四阿哥。因此,她从没想过帮助那尔布升官立功什么的。毕竟,侧福晋的家世虽然不能太差,可是也绝对不能过好。前世的乌拉那拉。雅璇不就是最让雍正爷满意她的出生才会把她指给弘历做侧福晋的吗?出生大族且为皇后母族,官职不显,可退可进,方便帝王掌控。这一世的她要是做得太过了,说不定会弄巧成拙,反而不利于自己的计划。因此,这么十几年来,她从不关心政事,只是一心的收集前世那些对手的资料。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顾清晓,颠覆了她的认知。
只有那尔布得到雍正爷的重用,现在的她才能更有价值。利用她前世知道的一些事件来帮助那尔布立功升官,是她必须要做的。
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今年的大选就要开始了。她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再过五天就是小儿子的抓周宴了。
顾清晓一手撑着头,斜靠在软榻上面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小宝贝儿。
小宝贝儿穿着一身朱红色绣着小老虎花样的娃娃装,整个五官简直就是顾清晓的缩小版。
“哎——”顾清晓长长的叹口气。
正在搭积木的小包子听见自家额娘发出的叹息后立刻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放下木块,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顾清晓,“额——梁(娘)——”
顾清晓看着这张和自己几乎完全一样的小脸儿做出这种萌煞人的可爱表qíng,却更想叹气。
伸出手在小包子ròu嘟嘟的小脸儿上捏了捏,“小子,你肯定是生错xing别了吧?啊?——额娘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你不像是个带把儿的纯爷们儿呢?”
小包子自然是听不懂自家额娘在说什么。他定定的和顾清晓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完成他的积木大业了。
“看吧,看吧,就连xing子都是个安安静静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你不是应该对着额娘哭闹一番才对吗?至少也要瘪瘪嘴啊。”顾清晓对于这个小儿子真是毫无办法了。小包子还在肚子里时她就知道他是个乖巧的,出生后,小包子也着实不让人费心,很少哭闹,不管你怎么撩拨他,小包子都不会对你发脾气。刚开始的时候,顾清晓还挺满意小包子这样的个xing的,比大儿子好带多了。顾清晓自己也觉得轻松。可渐渐的,顾清晓却为小包子这样的xing格担心起来。这xing子也太好些了吧。说好听点儿是个大度能容忍的,谁难听点儿,可不就是个呆板懦弱的。为了能让小包子不再那么沉默无趣,顾清晓近来是想方设法的狠狠“欺负”了小包子一番。可惜收获甚微。
眼见小包子的积木就要搭好了,顾清晓的嘴角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抽去积木最底下的一小块木头,所有木块都轰然散落在几面上。小包子转过头瞥了自家额娘一眼,随后又淡定的重新搭建起来。顾清晓也曾怀疑过小包子是不是带着记忆重生的。可她试探的结果却证明小包子绝对是原装的。虽然顾清晓常常感叹自家小包子的xing子木讷呆板了些,但小包子的智商却是高得没话说,不折不扣的天才儿童。像刚才那样的积木,如果是大儿子的话,起码要在两岁以后才能独自完成。
一刻钟过后,眼见小包子的第二次积木搭建就要完成了,顾清晓再次抽走一小块木头,积木又塌了。
小包子这次连看也没看自家额娘一眼,真的是面无表qíng的又开始重新搭建起来。只不过这次还没完成一半便又被顾清晓破坏掉了。
顾清晓终于在自家小包子的脸上看到了另一种表qíng,皱眉。
小包子皱起可爱的小眉头,然后把散落的积木推到一旁,从玩具堆里找出九连环接着玩儿。小包子现在已经能解开三环了。
顾清晓看着小包子慢慢的解着九连环,竟然会觉得自家小包子的身上有一种沉静如水的气质。正打算出手夺过小包子手里的九连环,大儿子却正好进屋,恰巧撞见了顾清晓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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