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点着头,只是一双眼,担忧的看着我,似乎察觉了什么,但是终究没有问出口。
再回到院子里,我在秋千架上坐下,一下一下慢慢的dàng着,秋千越dàng越高,心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只是觉得沉重。
我尊重幽飏,所以宁愿选择那样的方式去救他,一个如此痴qíng的人是值得我以礼相待的,可是此刻,竟然有些恨他的痴qíng。
青色的岫玉停留在我的身边,眼中是一潭死水。
“流星我安排在柳疯子那了,你想我怎么帮你?”完全客气的jiāo谈,说的却是最私密的事qíng。
“按照心法行功,就……可以了。”他的声音晦涩。
“要多少次?”仿佛在菜摊上问着白菜多少钱一斤。
“我不知道。”他叹息。
“那来吧。”我伸手拉过他的身子,手指一勾,散开他的腰带。
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子,那秀白如玉温润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rǔ白的光,青丝秀发散乱身后,半披于胸前。
我不喜欢他束发,非常的不喜欢。
我扬起脸,阳光有些刺眼,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吻我……”
手指触摸下的肌肤一紧,他任我抚摸的身子僵立。
还是不肯么?
哎……
唇,被轻柔的触碰,很细微的浅吮。
心,猛然一跳,他的唇,暖中透着凉,说不出的销魂。
我探出舌尖,拨弄着两瓣柔美,听到他的细小呻吟,竟有丝开心。
他的手指,划过我的颈项,苏麻的触感弥漫全身。
衣衫,被寸寸褪去。
肌肤,在丝丝贴合。
不要再想,无需再想,至少此刻,人在怀中……
我们的气息是相合的,我们的血液是相容的,足矣。
风中,媚香绵绵。
秋千,摇摆一夜……
夜毁了卓羡的清白?
动了动有些酸的胳膊,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雕花大chuáng的轻纱帏帐。
昨天的疯狂的记忆如cháo水般在脑海中流转,极尽的缠绵,忘qíng的呻吟,炙热的吻,还有……
都过去了,不过是一次帮忙而已。
我想要起身,忽然发现,我与幽飏的双腿,竟然紧紧jiāo缠,我的头枕着他光洁的肩,银色的发丝落满他的胸膛,间或夹杂着青黑,是他的发。
发丝下的肌肤,隐约着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红紫色,从颈项到胸膛,一直延伸到被褥下目光无法触及的地方不见,可见昨日的战况激烈。
我不是故意的,却在激qíng时无法隐藏一丝怨气,哎……
该走了,不然四目相对,总是尴尬。
却不舍,相拥即使是片刻,依然还是温存。
他的脸颊,有微微的红晕,雨露后的幽兰,更见娇艳,只是不能亲吻,因为没有理由。
衣衫满地,我小心的从他的臂弯中抽出身体,昨夜,累惨了他。
拾起我的衣裙穿妥,再次留恋的看了他眼,被褥外的肩头手臂上,有齿痕,有捏痕,有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痕迹。
我轻轻的坐在chuáng沿,掏出小盒子,一点一点仔细的涂抹着药膏。
不禁有些好笑,最近这些日子,我似乎一直找药,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倒比我以前混江湖的日子还用的多。
改天总要姓柳的给我多配点以备不时之需。
□在外的地方我都弄妥了,想想却不敢掀开被褥,只是轻轻的把他的手放进被中,药膏留在他的枕畔。
拉开门,清慡的风chuī散了房内最后一丝缠绵的味道,我掩上门,出了院子。
看似悠闲的散步,心中想的却是如何解释昨夜的冲动,净池虽然爱耍小xing子,其实早知我风流的xing格,当年那样都忍了,应该不会在意如今的我夜晚在谁房中过的,我和幽飏之间的关系若要瞒他亦不是太难。
难的是,夜那个鬼灵jīng。
这世界上,鼻子最尖的就是他,一丝风chuī糙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昨天我才保证过和幽飏之间啥也不会有,转眼间从人家chuáng上起来,这算个什么事?
算了,去解释吧,我答应过夜什么也不瞒他的。
蹑手蹑脚的溜到厨房,夜的纤纤细指正翻飞着,忙活早餐。
曾经最不羁潇洒的夜侠,曾经眼高于顶的人物,为了我洗手作羹汤,我的心头有些酸酸的。
总说养他,其实是一文银子也掏不出来,我知道他不介意,可是我介意。
总说要照顾他,从三年前到现在还是他在照顾我,我除了动动嘴巴皮子,还有什么?
猛的一扑,从身后抱上他的腰身,默默的圈紧我的手臂。
“夜,对不起!”
他身体一僵,低低的咒骂,“妈的,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说对不起,本来想收你银子的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所有的感动被他的声音一搅,全飞了,我扑哧一声,在他屁股上一拧吃了记嫩豆腐。
“刚好,你下火了,我也省钱不用给你炖什么败火清凉的汤了,至于补么,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是不需要了。”话说着,手飞快的掀开笼屉,水晶也似的小包子漂亮的鼓胀着,依稀还能看到里面流动的汁水。
我一声欢呼,飞快的拈起一粒,轻轻的chuī了chuī,却是送到夜的面前。
“你吃吧,知道你喜欢。”他推回到我的面前,“小心烫。”
“不嘛,我要你吃……”极少有的qíng况,我居然发嗲了,赖着夜团团转,就是想把包子塞进他的嘴巴里。
两个人正玩的开心,门口忽然一暗,稀里哗啦涌进来一片人,个个神色肃穆,眼露悲愤,目光死死的盯着我——身后的夜。
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我放下手中的包子,敛了玩闹的表qíng,内息流转间已经在暗自戒备。
“众位大早而来所为何事?上官楚烨招呼不周,还请内堂坐。”我有礼的一抬手腕,有人已经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呼啦,人群一分,众人让出一条路,当中走来的正是多日不见的卓白衣。
“日侠,卓某大早骚扰,还请见谅,只是卓某有些事需要当面向夜侠询问,不知夜侠能否与卓某私谈片刻?”卓白衣看似从容的表qíng上隐藏着几分怒意,额头上的青筋在跳动,显然已是极力的克制。
我侧过脸,用眼神询问着夜。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夜绝不是任意胡闹的人,说难听点,夜做事只会算计最大利益,绝不会沾染半分麻烦。
可是卓白衣的表qíng也确确实实不是假的。
我微微一拱手,“盟主,不如内堂说话吧,在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盟主若是愿意让楚烨知晓,楚烨也定然不会有半分偏颇。”
卓白衣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终于一点头,率先走出厨房行向内堂,而我握着夜的手紧随其后,一大伙人就在我们身后不远不近的吊着,生怕我们跑了一般。
“你gān啥了?人家那样活象你□了他的儿子,非礼了他的小爷似的,脸上都能刮出两斤黑炭了。”我传音给夜,想要知道昨夜的事qíng。
他紧捏了下我的手,细长的手指在我掌心中搔刮着,弄的我痒痒的。
这家伙,还有空调qíng。
既然他这么悠闲,我也算勉qiáng放下了一颗心,只等着卓白衣说话了。
下人恭恭敬敬的奉上三盏茶,卓白衣一挥手,所有人走的gāngān净净,整个内堂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耳边,是卓白衣重重的呼吸声,她不说话,我也就端起身边的茶盏,轻啜了起来。
“日侠。”卓白衣轻咳了声,“卓某武林糙莽出身,家教不严,一个儿子也算不得名门闺阁,但是,小儿昨日夜间却被人下了□迷香,夺了清白之身,却也不得不讨一个公道。”
“噗……”我刚刚喝进去的水猛的喷了出来,láng狈不堪的咳着,瞪大了眼珠子指着夜,“盟主该,该不会以为是夜qiáng占了少主的身子吧?”
卓白衣的脸色一沉,沉吟着,“羡儿早上口口声声说着昨夜那人是夜侠,更是哭闹着无颜苟活,但是卓某武林行走二十多载,纵然是亲身之子也绝不相信一面之词,所以特来询问一声夜侠,昨夜在何处,是否有人为证?”
卓羡被人占了清白?
那个骄纵的少爷也会平白无故吃这么大的亏,还叫的人尽皆知?
这太神奇了!
更神奇的是,他居然说占了他清白的人是夜?
我这张破嘴巴,这个都能说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夜他……”
卓白衣手一挡,直接打断了我的话,目光直直的看着夜,“夜侠,你行踪诡异天下尽闻,真面目无人知晓,卓某也不能说羡儿说的一定对,只是这东西不知是否为夜侠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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