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你没有回来汇合,也没有发出信号,这边是你寻找的方向,刚才我心急没来得及告诉你不要进‘鬼沙窝’,估计你是一路找人找来了这,又看到遥歌从这个方向回去,他是我师弟,心xing我比你更了解他,若不是他给了错误的指示你不可能久久不归。”他淡淡的解释着,身上的媚香随着汗水散发的更加浓烈了。
“你的xing格,如果看到如此狂bào的风沙,一定不会让我们来救你,因为你担心会让我们也陷入危险中。”他的脸色因为长途的奔袭而有些红润,“但是这里是我生长的地方,我比任何人都熟悉‘鬼沙窝’的qíng形,放心吧,别人的马在沙漠中不能行走,我可以。”
我苦笑,“我不是不想放信号烟,是上次在冰涧中用完了,我忘记问夜要几个了。”
他扫了我一眼,“别骗我了,你就是有也不会用的。”
这也能被识穿,我果然越来越没秘密可言了。
我揪着他的衣服,“流星呢?有没有找到他,万一他真的进入那个地方……”
“找到了。”他嘴唇微微动了动,“是遥歌点了他藏在了树上,就在我们篝火旁的那两颗大树上,那里人多气息杂,让我们无法分辨出他,遥歌孩子心xing你别怪他。”
虚惊一场,我终于放下了吊着的心,找到流星就好,至于遥歌……
沉默间,风沙越来越小,看来我们已经脱离了风眼中心,他的手松开缰绳,让马儿慢慢的跑着,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手指捧着我的脸,气息不稳,“幸好你没事,幸好还赶得及,我怕我生疏了技艺,我怕我赶不到‘鬼沙窝’最疯狂的时候之前找到你。”
他的掌心很热,还有汗意,是刚才纵马疾驰的原因吗?
我的手,qíng不自禁的伸上了他的发间,拂落一层huáng沙,细碎的沙尘带着他的汗水,粘在我的掌心。
不禁低喃,“幽飏不是发誓不再骑马的吗?是因为我吗?”
手指忽然被握住,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掌,紧到似要捏断我的手腕,这还是那个记忆中淡漠冷然,温柔尔雅的幽飏吗?
抬头间,他的目光中依稀有水光闪烁,我张了张唇,轻轻的闭上了眼,想要将他刚才的表qíng永远的镌刻在心头。
热气,打在我的脸颊上,媚香萦绕。
不及思索,唇已被贴上,微颤着。
心头一震,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那甜美的气息,只记得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呼唤着……
幽飏主动吻我,幽飏在吻我,幽飏……
那颤抖,是在表达他什么思想?
恐惧我差点的离去,还是他心底qíng感的释放?
未曾见过十八岁的幽飏,却见到了为我在沙尘中飞驰的他,愿,已足。
轻轻开启我的唇,不确定般的吮了下,风沙没chuī去他润泽的味道,软嫩的让人想叹息。
他的唇形在我的舌间被一点点的清晰,逐渐的深入。
舍不得放开,因为他的主动。
舍不得放开,因为他第一次敞开的qíng怀。
糙原的烈酒,怎比得他浅浅一吻间的醉人?
“楚烨……”他的声音藏着隐忍,不是日侠,不是上官楚烨,而是楚烨,“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我仰起头,看不够他美丽的容颜,微微摇摇头,“莫说求,幽飏的任何事,我都会答应。”
他望着我,眼中闪过痛楚,“就要八月十五了,我求你娶流星,好不好?”
整个人忽然僵了,比那沙山倒塌的瞬间更要震撼,更要无法承受。
幽飏求我娶流星,在他与我刚刚生死历劫归来的时候,在他与我深qíng拥吻的时候,在他的唇上还残留着我没有消退的印记的时候。
娶流星,娶他视为弟子的人,也就意味着,他的退出,他的放弃,他的成全……
我咬着牙,不想让自己的声音激动,“如果我说不呢?”
“你答应我的!”他捏着我的手,更紧了。
“我答应你又怎么样?”我猛的甩开他的手,跳下马,慢慢的后退着,“你救我,我可以拿命给你,上官楚烨的感qíng没有那么低贱,任人推来推去。没错,我疼惜你,我怜爱你,但是你若不愿,我绝不碰你,却不允许你随意的转让。”
他飘身下马,青烟缥缈,“流星的身子如果不成亲,会死的,除了你没有人值得我将他托付。”
我冷笑连连,“那么我该感谢你的信任,要不要三跪九叩谢主隆恩?”
他的唇嗫嚅着,半晌,我听到低低的两个字,“求你……”
“幽飏!”我指着他的脸,“你明明对我动了心,却死守着对那个女人的承诺,你要为她守身但是你将处子之身给了我,你说不再骑马,却为我冲入‘鬼沙窝’,说你没有动qíng,你到底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
他的衣衫,抖动着,单薄的身子似乎也在颤抖。
“流星是你的责任却不是我的,他的神血我自然会想办法,但是你休想bī我娶他。”我深吸一口气,“很好,你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受尽委屈,你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抚养她的孩子,你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把你自己喜欢的爱人拱手送出,幽飏啊幽飏,这样的你不值得我上官楚烨动心,从今日起,桥归桥,路归路,我若再对你起半点心思,我他妈的不是人。”
痛,不因肆意的发泄而少半分。
我以为对他,只是小小的动心。
不,我不承认我的痛是因为决绝话语中不再有半分余地,是自尊受伤了,一定是。
“师傅……姐姐……”少年的声音让我突然住嘴了,幽飏侧着的脸也突然别了过来,两个人同时一惊。
只顾着争吵,谁也没看到流星的突然出现。
秀美的少年绽放着纯净的笑容,甜美而乖巧,“我等你们好久了,生怕你们会出意外。”
他跳到我们面前,一手牵着幽飏,一手拉起我,“快回去,他们等急了。”
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拉着走,心头却七上八下。
流星什么也没听到吧?
应该没有,应该没有的……
血洗媚门
路上,我和幽飏都沉默着,而流星,拽着我的手,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姐姐,对不起,都怪我。”
我挤出笑容,“不关你的事,何况我什么损失也没有,不过是在沙漠里丢了方向而已,别自责了。”
他乖巧的点点头,忽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姐姐,流星十八岁多了,是不是要喊十九了?”
在他的笑容中被感染,心头的沉闷夜消散了不少,看看与我一样高的他,竟然有些恍惚,“是啊,十九了。”
“那算大人了吗?”他偏着脑袋,眼神中有久违的可爱。
能不算吗?我连伸手拍拍他的脑袋的动作都做不出了,“男子十六成年,流星都十九了,当然是大人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脚步轻快。
刚进大帐,我一眼就看到人都齐全的站在那,全部表qíng肃穆,在看到我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长长吐了口气。
“我没事,大家都睡吧。”看着他们的紧张,除了放松,就是将一切的危险隐瞒掉,“我没带信号烟,呵呵呵呵。”
镜池的手拍了拍胸口,长呼了声,“虚惊一场。”
沄逸目光在我脸上一闪而过,站起了身,“累了,休息吧。”
角落中的遥歌低垂着头,不发一言,我看了看他,也不想再说什么。
是我自己选择了信任他,不管事qíng如何发展,我自己也要负些责任,就像幽飏说的,遥歌不过是争夺心闹的,孩子心xing,何必太计较?
幽飏闷喝,“遥歌,过来。”
那个娇媚的人影顿时收敛了他的做作,期期艾艾的蹭了过来,幽飏低沉着嗓音,“跪下!”
犹豫都没有半分,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遥歌贪玩成xing,并没有真的害日侠的意思,还请日侠原谅遥歌。”他低着头,声音清脆gān净,比那拿腔拿调顺耳多了。
吃着幽飏的饭,住着幽飏的地方,难道我真能揍人家师弟不成?
脱了那层媚门的外衣,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讲起来比流星都小,我能怎么样?
“算了吧,小事一桩,他也没存什么坏心眼。”我早已经松了口,想替他向幽飏求qíng,抬头后又突然别开脸。
我没忘记刚才的尴尬,我的话说的太重也太冲了。
不过一个吻,我就说幽飏喜欢我,还以他的爱人自居,或许占有过他的身子,心理总是不自觉的有种独霸yù,这样的想法让我不能接受他主动的吻了我后却说着叫我娶其他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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