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笑容中似乎带了几分轻松的促狭,“已经有了,难道你让我打掉?”
“不可以!”想也不想,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我不准你不要孩子,我去找柳呆子,给你开药,给你安胎,给你进补……”
提到呆子,我又是一愣,整个人跳了起来,急急的就想往外冲,“呆子人呢,人呢?难道又走丢了?”
“这么紧张他,不像是平日的你。”沄逸淡淡的嗓子惊的我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抓着脑袋不敢说话,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外面溜着,呵呵傻笑着。
“如果当年我答应嫁你,是不是就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呢?”沄逸偏着头,带着深意,似是在感慨,似是在无奈。
“我……”极少看到沄逸这样的表qíng,我吓的死死拽着他,抱的紧紧,“以后不会,不会了,是我放肆了,我,我……”
我不下去了。
沄逸从来没表现过不满,凡事淡定,只有今天,我才看出他其实介意的。
他放任叶若宸揍上官楚璇,证明他介意曾经嫁给过上官楚璇,介意上官楚璇那一句句凤后。
他开口说我的多qíng,虽然只是点到即止,却也证明他在乎我的多qíng。
他拼却xing命做到了他对我的承诺,而我对他的报答却是一个又一个男人被我招入了裙下。
他吐出一口气,淡笑浮现,“幸好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然我如何应付的了你?柳大夫的xing子此刻应该是在伤兵营里,你去接他吧?”
“沄逸……”我可怜的望着他,“我想再看看你,毕竟我马上又要走了。”
“还在担心我的想法?”他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我只是重回‘云梦’有些微的感慨而已,想起当年的许多事qíng不自禁的去想,没有半点怪你的意思。”他长叹一口气,“前尘如梦,幸亏有你。”
“‘云梦’的一切都已是过去,沄逸的心中只要牢记着我,牢记着孩子,就够了。”心思重的人,总是会想很多,然后压抑在心底,沄逸习惯了去想,习惯了去压抑,习惯了沉默。
“不会了。”他的脸上有着释然的轻松,“我只会想着你,想着孩子,再没有什么值得我费神了。”
“沄逸,只怕还要你费神一下。”我苦笑着,“我把柳梦枫和……”
眼睛一撇那个揉着自己拳头,一脸兴奋的迷糊蛋,“我会安排水先锋官送你们回‘九音’,待我从神族回来,就能一家团圆了,再等我十天半个月,我一定回来。”
他的眼中闪烁着柔qíng,“我要你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你在意的,对吗?”
知我者沄逸!
四目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个兴奋的迷糊蛋,蹦蹦跳跳的窜到沄逸面前,“沄逸哥哥,我帮你出气了,打的好过瘾呢,你还要我打吗?”
他的邀功还没得到肯定,就被我拽着脖领子把人转了个方向面对我,“谁他妈的叫你来这里的?你就不能给老娘老实点蹲在‘九音’吗?”
杏仁双瞳清亮乌黑,眨巴眨巴的望着我,一脸的不明白,“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什么时候让你来过?”一个栗子敲上他的脑门,敲的咚咚响,他一声痛叫,两个手捂着头顶,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瘪着嘴巴,不无委屈,“你是说的让我保护沄逸哥,我偷看到他们的信,说查到沄逸哥在‘云梦’皇宫,就偷偷跑来嘛,为什么你说话不算话?”
气不打一处来,我伸手又想敲,他抱着脑袋不住的晃着头,生怕我打他一样,嘴巴里还不停的嚷着,“上官楚烨说话不算话,上官楚烨说话不算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手在空中张开握紧,张开握紧,真想一把掐住他的脸,狠狠的向两边扯开。
他一伸脖子,正气凛然,“你说过,只要我保护好沄逸哥,你就让我以身相许的报恩!!!”
我,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茫然的看向沄逸,后者只是抿着唇,唇角绽放一丝笑意。
遥歌行踪现
与沄逸只能匆匆的厮磨一会,在锦渊不满中我选择独自一人去神族,他被我qiáng制的留下照顾沄逸,至于柳呆子,他知道我要走也并没有太多的伤感和不舍,满脑子都是伤病残将的伤qíng,让我哀叹这辈子我在他心目中只怕都要与病人争宠了。
秋风起,chuī落枯huáng的树叶飘零满地,不知不觉竟已是秋天了,一场不该开打的战役耗费了数月,我又一次没能和他们过团圆节,深秋了,思念的季节,压抑在心底的牵念也不断的涌了上来,如cháo水一般击打着我的心。
想念月栖亲手做的素月饼呢,自从当年神殿之后,我再没机会吃他的月饼,每次都承诺陪他一起过中秋,每次都食言。
如果再不回去,清音只怕都不认识我这个娘了,真不希望见到自己儿子的时候却被人用陌生而惊恐的眼神瞪着。
快到冬天了,再两个月清音就要满一岁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尽快的赶回去,见证他的周岁呢。
想到这,脚下不由的更快了,因为只有我实实在在的坐上神族族长之位,那个暗中想要对母亲下手人的yīn谋才会被破坏。
萧瑟的空气中总是有些冷冷gāngān的味道,象极了战场上开战前的肃杀之气,我一个人在丛林峭壁间纵跃着,寻着记忆中的方向向神族所在的地方奔跑着。
“呼……”衣袂的响声在不远处极轻微的响起,我眉头一皱,轻轻落在树梢,隐藏了所有的气息。
黑色的人影从我身边不远处掠过,紧身劲装,面上带着黑色的丝巾,无法看到容貌。
黑衣人?
我的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幕后的黑手、主使人,可是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我自己否决了。
这个人的轻功虽然高,但是身法属于飘忽鬼魅的行迹,绝非我见过的那个黑衣人的气韵内敛,甚至我在这人的行动间能够轻易的感觉到内功的深浅。
就在我准备无声无息不招惹任何是非放此人过去再行悄悄潜行的时候,这个人一个扭腰落枝头的动作让我忽然皱起了眉头。
那日军营之中,刺探我和流波聊天的人,是他!
男子的小动作在起身落枝之间展露无疑,身法虽然古怪飘忽,但是许多细节中还是能让我看出熟悉的地方,与幽飏的身法极其类似的地方。
他是遥歌!!!
想也不想,我冲身而出,指尖点向他的后背,“遥歌,你给我站住!”
他脚下连点,踩着奇异的步伐,瞬间躲过我的一击,只是那身法,已是用尽。
我再一次伸手,在他还不及换气间,手指擦过他的肩头,在他惊慌的回首间,扯下了他的面纱,人影落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俊俏的容颜,眼角眉梢带着几分风qíng,红唇美艳,肌肤胜雪,不是失踪已久的遥歌又是谁?
只是当年媚门的带门主,那个在‘清蓝山’上艳压江湖侠客,飞扬无比的妙人,此刻正发丝散乱,惊慌的看着我。
看到是我,他忽然放松了全身的戒备,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长长的透出一口气,“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他的反应让我一愣,原本张开的五指也渐渐松了力道,“你什么意思?”
原本在媚门发生血洗之后他就突然消失,我和幽飏都认为他与这事脱不了gān系,可他此刻的反应,分明是喜出望外,这……
他勾魂的眼睛中有着喜悦和些微的欣慰,“听说你和师兄成亲了,是不是?”
我微一点头,严肃的声音绝不如他对我那么亲近,“我想,我们现在不该谈论这个话题吧?”
他默默的低下头,“你是不是怀疑师兄弟是我害死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凄楚的笑了笑,目光中似是有水光在晃动,“我知道我解释不了,而事实上所有师兄弟的死我的确逃不了gān系。”
他靠着树gān,慢慢的滑坐在地,“五年前,我按照幽飏师兄的话带领的媚门在西域隐忍着,韬光养晦,可我不甘寂寞,每每想着在糙原的赛马中出风头,也就在那一年的赛马节中,我看到了一名女子,一名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女子,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她对我的爱意,而枯燥的练功生涯更让我想起了幽飏师兄曾经与‘九音’女皇结识的làng漫故事,我疯狂的爱上了她,想要和她远走高飞,过属于我们的神仙生活,可是我有责任,对媚门的守护责任,她告诉我只要找到幽飏师兄就能把责任jiāo回,或者寻一个更好的守护人,我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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