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醉了吧?”我含糊而不确定的问着,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喝了几杯,但是好歹那么小一个杯子,我就是灌上几壶都不成问题,莫沧溟他……
“咚!”那个被我质疑的人已经一头栽在桌子上,直挺挺的没了反应。
流波笑着站了起来,一手将莫沧溟扛上了肩头,“明明不能碰酒就不要喝么,逞什么qiáng。”
不等我发问,他冲我挤挤眼睛,蓝色的双瞳有点调皮,转身扛着可怜的醉鬼就出了门。
我拎起酒壶,好笑的望着他的背影,对着壶嘴就是大大的几口灌着,清香绕满口腔,也让我舒服的眯上了眼。
房门声再响,我手中的酒壶被人拿走,与此同时带着缕缕酒气的唇堵了上来。
我们炙热的亲吻着,被酒意晕开的激qíng也开始弥漫全身,我的手勾上流波的脖子,他的手捧着我的脸,清晰的吮吸声在房间内传开。
我咬着他的唇,舌尖探入他的唇齿之内,他回应着,勾上我的舌,两个人狂热的汲取对方的气息。
我喘息着,恋恋不舍的咬着他的唇瓣,一下又一下,“说,你为什么要故意灌醉莫沧溟,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你一向不会做的如此明显。”
他笑着,带着酒意的吻从我的唇边一路延伸向耳边,热气喷洒,“我是故意的,因为今天是我们的dòng房花烛夜。”
我眉头一动,“你等不及了?”
“以前是你的伤没好,而现在么……”他停了停,“我是等不及了,因为时间快不够了,还记得那颗药吗?”
药!?
柔qíng流水波涛缱绻
流波的吻,象是流连在花丛中的蝴蝶,落在身上是细细密密的甜,明明很柔却让人透不过气。
我闭着眼,迎接着他的吻,酒香混合着流波身上的清新气息,也不知是哪一样醉了我。
抱着他的腰身,仰头让他的吻落在我的颈项间,我浅笑着,看着那双如星子般的眸子闪烁着我熟悉的光芒,一眼望不尽那蓝色的深处,一片沉溺让人无法自拔的温柔,一个真正为我敞开的怀抱。
“你的伤都好了。”他的唇摩挲着我的脸颊,“两个月了,我终于等到你的伤势全好了。”
我眯着眼笑,整个人被他暖暖的气息融化了,“你究竟是为了和我在一起等待,还是为了那颗药等待?”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着我,“你说呢?”
我慵懒的挂在他的怀中,漫不经心的摇摇头,“我不愿意想,宁愿听你说。”
他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chuī动了我的发丝,“如果没有那颗药,只是为了你的身体,那么我会继续忍,即使我知道你已经痊愈了。”
我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勾着他的衣带,在他不经意间偷偷的拉扯着,嘴角噙着古怪的微笑,“告诉我,那颗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药是族长做的,至于有没有用我们也不知道。”流波有些无奈,“毕竟,谁也不曾试过它的作用。”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依旧在不声不响的拉扯着流波的腰带,眼见着紧贴着腰身的系带被我弄开,露出白皙却紧致的肌肤,咕哝着声音,“那颗药是解神族禁制的?”
流波身体一紧,“是!”
我的手中动作停了下来,脸色忽然变的紧绷而yīn冷,手指揪着他的衣衫前襟动也不动。
流波的手捧着我的脸,关切的望着我,“怎么了?”
我默默的摇了摇头,不肯开口。
为了一颗药,一颗大家都未必知道会不会起效的药,夜冒死到我身边,却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流波来了我身边,拼着各种危险也是为了它。
这有意思吗?有必要吗?
“不要怪族长,我们每一个决定都是自己做出的,没有人勉qiáng我们,我们是在为自己的爱人而努力,你不也是吗?”
是的,这么多年的挣扎,何曾放弃过?
为了夜……
“告诉我,怎么解?”我咬着唇,贴上流波的耳边,“我不信你今天灌醉莫沧溟只是因为看他烦。”
流波的笑容中多了两分坏,深沉的蓝色在渐渐翻涌着波涛,“这个时候你不是想憋死我吧,能不能在我们dòng房之后再说?”
我的手,轻贴上他的胸膛,在细腻温滑的肌肤上慢慢的游走,听到流波的喘息声渐渐浓重,猛的滑到了他的小腹之下。
“这就是解药xing的方法吧?”我看着他红晕慢慢堆积的面容,“以神族的处子之气引动我被压制的神族气息,再以激qíng时血脉不自禁的奔涌去冲禁制,以此解开神族的禁制,是不是?”
流波微微点了下头,“这个只是神族医书上说的,到底行不行谁也不知道,更何况下禁制的是任灵羽,你又曾身受重伤,或许不如我们想象中那么好,但是如今也惟有一搏。”
“我……”此刻说不不可能,但是点头我做不到,“我要的流波,是真心真意的爱我,我要流波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因为彼此到了这一步,而不是把自己当成解药。”
他的目光下移,带着我的视线,停留在某个部位上,“你还认为这是身为解药的自觉吗?”
我轻笑着,手指撩开他的衣衫,肆意的在肖想已久的肌肤上抚摸。
他的唇,咬着我的颈项,“我每天能抱能搂能摸能亲却不能碰,因为你的身体,今夜,就让我们放开一切,无论能不能冲开你的禁制,我根本不在乎。”
“今天,不会再把我丢进池塘里了吧?”
“不会!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进去。”
黑色的劲装在我手中被解开,最后一层包裹被我随意的抛弃在一旁,拥紧这让自己肖想了无数次的有力身躯。
流波的身子,蕴含着无穷的内敛力道。
流波的手掌心,摩挲着我们共同隐忍着的激qíng。
我能听到他的呼吸短而急促,我能感觉到他的胸膛不住的起伏,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很快,很快。
我的腰身被他扶着,缓缓趴伏在他的身上,他吻着我,没有疯狂的吮咬,没有激烈的翻滚,他只是忍受着,额头上沁出点点的汗珠。
我身体里的血液在不住的涌动,因为他的亲吻,因为他气息的引动,那些早已经被压制的东西在筋脉中快速的流动着,如海làng般淹没我的理智。
“你说……你爱上官楚烨多,还是,还是任霓裳多?”即使箭在弦上,我剧烈的喘息着,还是贴在他的脸颊处,低声的问着。
两个人的肌肤紧紧贴合着,热,从骨子里面传来的人,仿佛是血液被燃烧着,想要冲破筋脉的桎梏。
“你是我的主子,不管是任霓裳还是上官楚烨,你要我爱谁我就爱谁。”蓝色的眼瞳闪烁着迷幻的色泽,仿佛两块水晶,折she着阳光的辉煌,清澈又耀眼。
我得意的笑了,笑容噙在唇角边,融化在我们两个人的唇齿间。
换做是别人,或许这就是讨好的说法,惟有流波不是虚假,不是欺骗,在他心中怎么想便怎么说了。
“这话我喜欢。”亲吻与拥抱,已经无法压制我内心的蠢动,我贴着他的身体,想要立即占有这娇媚与刚毅矛盾融合的男子。
吮咬着他的喉结,听到他低低的呻吟声,那艳丽的唇,那湛蓝的眸子,那白皙的肌肤……
“在你眼中,我是谁?”那双眸子忽然睁开,闪过一丝慌乱。
“流波!”我坚定的出声,“我的流波哥哥……”
一声哥哥,他的眼眶仿佛湿了,隐隐有雾气在飘动,“不是象穆沄逸的流波吗?不是那个让你感到熟悉又陌生的流波吗?”
“不是。”我舔上他的胸膛,“即便是曾经的相似,我有错认过吗?喜欢流波,因为你的笨,你的固执,你的傻,还有你偶尔的坏,偶尔的算计,我的流波是一个矛盾的人,一个多面的人,让我沉迷着想要挖掘你的好,你是你,沄逸是沄逸,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曾经,我知道他是流波却不敢靠近,因为那容颜总让我陌生。
曾经,我老是会去回忆那个与沄逸相像的容颜,认为那个才是流波。
可是现在,即使是闭着眼,想着他时飘过的是这张漂亮中带些娇弱的容貌,还有他刚毅冷硬的气势。
从未因他不象沄逸而疏离,我那时也是需要时间适应而已。
他浅笑着,笑的餍足,按着我的腰身,将自己一点一点的jiāo付给我。
没有红烛闪烁,没有囍字楹联,没有jiāo杯的酒,有的只有鸳鸯帐暖,鹣鲽qíng深,有的只是jiāo颈低语,娓娓轻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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