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沧溟的汗水,从他的脸颊上落下,打在我的身上,一滴,一滴……
他的力量,他的热,在他的动作中从他的身体传入我的身体,我忽然想起他的那个眼神,悲凉的眼神。
征服我,陪上自己的清白,有此必要吗?
让我记住他,若非在乎,何必让他人牢记自己。
他说喜欢我,或许是真的吧。
这种猛烈,这种狂bào,这种就算疼痛也要长驱直入的xing格,犹如双刃剑一般伤己伤敌的行为,也只有他gān得出来了。
身体在适应着他,当疼痛过去,敏感的身体渐渐有了其他的感觉,被他的火焰燃点了的感觉。
或许,我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同样爆发烈焰的人,对炙热有着天生的敏锐,我更是一个久经风月的女子,不可能完全忽视此刻正在进行着的欢爱。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我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力道,他的进入,他的退出。
随着他的动作,两个人相合的部位仿佛有火焰在爆发,顺着我的筋脉一点一点的燃烧进我的身体,烧入了我的丹田。
身体里的火焰,忽然爆炸出绚烂的烟火,星星点点的融入到我的筋络中,转眼消失不见。
我一直紧绷着的筋脉忽然舒缓了,整个人陷入到一种浮浮沉沉飘飘dàngdàng的悬空感觉中,唯一能感知的,是他在身体中的存在依然狂肆。
浅浅的低吟着,因为筋脉中传来古怪的跳动,而这跳动在渐渐变qiáng,我熟悉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回归。
“怎么,憋不住了?”耳边是莫沧溟不稳的呼吸声,不是讥讽,只能说透着喜悦,“记住了我没有?”
眯着眼,我的唇角挂着不变的笑容,想要再次捕捉筋脉中刚才有内力散开的瞬间有力,只可惜它们来的无形,去的也飞快,无论我怎么运功,丹田中还是空空dàngdàng,一无所有。
莫沧溟俯下了身子,双唇狠狠的噙住我的唇,咬着,吮着,压制我的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由压改为搂抱。
“记住我了没,记住我了没……”他含糊着,用力的吮着,血腥气在齿fèng中散开,被他舔去,消融在我的舌尖。
我的呻吟声更大,这声音仿佛刺激了他,愈发的激烈刚猛,疼痛在散去,只有疯狂,他的疯狂占有,我的疯狂迎合。
当那瞬间到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战栗,感觉到自己的火热。
忽然,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一勾搂上他的颈项,在他爆发的瞬间大声的叫着,“流波,我的流波,感觉到了你的存在,我的流波……”
一倍伤百倍还
“啪……”一声脆响,清晰的在房间里飘散。
我抚着脸,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笑的灿烂无比。
痛,我不在乎,我要的就是让对手比我更痛,一倍伤百倍还。
我的身上多了更多的青紫色的痕迹,我低头看了看,依然是那种随意与无所谓的笑容。
他拢上自己的衣袍,小麦色的肌肤上红晕在渐渐消褪,呼吸渐重,看着自己的手心,慢慢的收回。
他不言,我不语,再一次的死死对峙后,他猛的转身狠狠的拉开门,冲了出去。
门很快的关上,只看到风雪之中瞬间闪过的褐色劲装,随即一切被隔断,就好像我和他之间刚才荒唐又可笑的一幕,快的仿佛是一场梦。
房间里弥漫着特别的气息,是我和他放纵过后的味道,提醒着我刚才绝不是一场梦。
吸了口气,我拾起地上的衣衫披上肩头,伸手推开了窗。
外面冰冷的风呼啸着灌入房中,chuī散了房中的温暖,也卷走了残留着的气息,炭盆中的火焰被压制,渐渐变小。
风雪,扑上我的脸颊,顺着衣领灌了进去,被体温融化成水,湿濡了襟口化为轻寒的水,这水,又被体温暖了,散失了那震撼的力道。
战争的可怕,在于瞬间的灰飞烟灭,血ròu成河。
人xing的可怕,在于长久的壁垒在一层层的被剥离,最后只剩下骨架。
时间的可怕,在于无论多么对立的战争,多么长久的爱恋,都终将成为记忆深处渐远的沙砾,风一chuī,散了。
不知道怎么会忽然有这样的感慨,是因为莫沧溟最后那个背影吗?
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散开,冰凉的雪打在脸上,倒让我的心变的更加的沉静安宁。
门被很大力的推开,我侧脸间看到流波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神色紧张。
在寻找到我的身影后,他一个箭步跨了过去,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臂弯间的力量仿佛要将我嵌入他的怀抱中,“你,没事吧。”
被一个男人qiáng上了,算不算有事?
瞬息间,我决定将我和莫沧溟之间的事隐瞒了,既然已经发生,又何必多一个人去惆怅?
随意的微笑,我贴着他的胸膛,“没有呢,吵架而已,我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说他对你下了‘紫玄糙’,你没事吧?”
流波对我一向的好脾气,此刻眼中也闪过一抹寒光,手不由自主的探向腰间,“昨夜我知他酒量不好故意拿话激他bī他灌了两杯把他放倒了,今早这家伙趁我烧水给你沐浴的时机偷下‘紫玄糙’,说是报复我让他躺了三四个时辰,我只怕是他的借口找你的麻烦。”
“你想多了。”我反身靠在他的怀里,这样可以不用面对那双湛蓝的温柔双眼,“别忘了,我可是任灵羽登上族长之位的宝,莫沧溟再怎么样也不敢对我下手,不是么?”
“真的没事吗?”他扳过我的身体,目光落在我的脸颊上,眼神猛的一窒,忽然变的嗜血而爆裂,一股杀气从身上勃然而发,手掌贴着我的脸颊,“是他?”
我抚上脸,只触碰到他的手背。
刚才冷风chuī过,chuī的我脸都麻了,忘记了自己被莫沧溟甩了一个巴掌的事实。
“他什么脾气你能不知道?能气到动手肯定是我嘴巴上赢了他。”我淡淡的将一切带过,脸颊贴着他的掌心,“按理说,现在我们还是新婚期,似乎不应该谈论一个不相gān的男人,对不对?”
“不行!”流波的眼神是毋庸置疑的坚决,脚步一闪人已朝着门边飞快的移动,掌心握紧着剑柄,“他敢碰你,就不行!”
“流波!”我叫着他,急切的想要抓住他的手,心头的急切中下意识的调动丹田之气,那本来没有丝毫感应的气息猛提而起,却被一股更大的力量压制,突破与压制两股力量在身体中相撞,疼的我倒抽一口凉气,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没有摔倒在地,而是落入一个人紧张的臂弯间,流波抱着我,目光在我身上不住的游移着,“霓裳……”
疼痛只是一瞬间,快的只是几个呼吸我就已经平静了下来,窝在他的怀抱中,我有些不确定,探查着自己的内腑,“我,我的武功,好像,好像有一点点的感应。”
“是吗?”他急急的握上我的手腕,暖暖的真气顺入我的身体中,缓慢的流动着,“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
他的眉头,在真气流动中越皱越紧,凝重的沉下脸。
我勉qiáng的扯出笑容,“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毕竟那禁制太厉害,我的身体又弱,没有这么容易的。”
他无声的点点头,虽然有些失落,声音却依然温柔,“还需要时间,慢慢来,你一定会好的,当年那么重的伤你不也挺过来了吗?”
脑海中一闪而过些片段的画面,我有些失神。
因为那片段中,全是莫沧溟和我那一场没有缠绵之恋的欢爱,他的力量,他的每一次深入,我的丹田中似乎都有感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娘的说法,我身体里的神血在处子的神血呼唤下,会产生自然而然的反应,为什么我的真气会对流波没有反应,却对莫沧溟……
我抓着流波的手,“用你的真气,qiáng势的进入我的筋脉,不要担心我的身体,尽管试。”
“不行!”我才说完就被流波否认了,“虽然你拥有神族的筋脉,可是我的力道也绝非常人能承受的,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我用力的捏着他的手,“试试,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昨天的方法不行,我能想到的唯一理由,是因为流波太温柔,温柔的神族气息太弱,无法让我被禁制的真气被呼唤,而莫沧溟的无理,或许误打误撞让我的神血感应到了。
“我宁愿这颗药没有用,就此放弃一切,我也不能拿你的命去赌。”流波的坚决让我没有半点办法。
“那……”我无奈的笑了,凑上他的脸颊边,“chuáng榻间你能再猛烈些吗?我想要疯狂的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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