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心有感应地也看向夏多,眼睛向下一瞄,微微一笑。
夏多被这一低眉一浅笑的姿态弄得神魂颠倒,心想,北北要叫我老公了!就听到墨北说:“老公这个称呼,据说在古早的时候是称呼太监的。”
夏多:“……”所以说刚才瞄的那一眼意思是……
啊,风chuī裤裆有点凉……
☆、66NEW
等夏多终于消停了,两个人的嘴唇都亲肿了,夏多厚着脸皮叫服务生拿冰块来敷了一下,就又回去应酬。墨北可不好意思跟他一起回去,一个人嘴唇肿了还能解释,俩人都肿着要怎么说?索性就窝在沙发里发呆,等着酒宴结束。
反正不管是厂里的人还是客户,谁也没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当成要认真对待的股东,也就没人计较他是否缺席失礼。
没过两天,夏多又通过夏湾的关系请了个职业经理人过来帮忙——他不可能长时间驻扎在深圳,龚小楠和冯望南又有物流公司的生意要忙,况且他俩对电子行业也不熟悉,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借助一下大哥的人脉资源。
对于这点,夏多倒是没像夏湾想像的那样有多大的心理障碍或是不情不愿之类的。
他借钱打欠条,一是因为任何事情一旦跟钱扯上关系,就容易说不清道不明,即使是血亲也难免会有问题,处理不好就有可能闹得跟仇人一样,处理得好了也有可能留下暗伤。夏多在这件事上想得很多也很远,他固然是信任大哥的为人和对自己的爱护,但却不愿意轻易用金钱来考量这种信任,况且在夏湾身后还有其他夏家的人,将来夏湾还会有他的妻子、孩子。
二来,则是因为夏多知道自己未来一定是会向家人出柜的,他现在的产业都是在为将来他和墨北的生活打基础。如果事情的发展是他想象的最坏的结果,那么家人就有可能在他的生意上做打压来bī他屈服,而夏湾给的钱现在说起来是“给弟弟零用”,将来就有可能成为“投资”、“股份”,然后要求撤资,或是派遣自己的人手介入gān涉经营管理。
与其要在将来面对这些不确定的危险,还不如现在gān脆一些,亲兄弟明算帐,谁也不亏欠谁。
但是请职业经理人就不一样了,对夏湾来说是举手之劳,而且帮上弟弟的忙他心里也舒服,还能通过这个经理人了解一些弟弟在做什么,也就放了心。对夏多来说,这也属于可利用的优势,请来的经理人要是一直心向着外边,将来他也可以换人。
如果夏湾知道弟弟的这些心思,恐怕会心情纠结得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墨北凑热闹地跟着参与了几次会议和谈判,但除了更进一步地肯定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之外,唯一的收获就是收集了一些写作素材。几次之后,他就打了退堂鼓,不管夏多怎么说都不肯去当小跟班了。
夏多无奈,只能放手让墨北自己安排时间。
大部分时间墨北还是宅在家里,看书,写作,冥想。此外,他有时候也陪芬妮出去买买菜,或是一个人在深圳这个因为飞速发展而不免显得处处匆忙潦草的城市里闲逛。
这天,墨北到美发店剪了个头发,又去书店买了两本书——期间还观察了一下有没有人买北纬37的作品,并很隐秘地得意了一下……
从书店出来后,墨北正在琢磨是找间咖啡馆消磨掉这一下午,还是去“星图”给夏多个惊喜,忽然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乔赟。
乔赟和三个男人先后下了车,看前进的方向是去对面的粤菜馆吃饭的。一侧眸间,乔赟也看见了墨北,脸色顿时显得有些古怪,脚步也是一顿。
虽然很奇怪乔赟会在这里出现,不过既然看都看见了,墨北也就点头示意,打了个招呼。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先跟他说话的人不是乔赟,反而是乔赟身边那个中等个子的男人,语气十分夸张:“哟嗬,这不是那个神奇的墨北小朋友吗?”
墨北一怔。
那个男人一侧嘴角挑起,大步走过来,说:“怎么?不记得我了?”说着伸手抚上墨北的脸颊,拇指按放在墨北的眼睛上。
“正扬!”乔赟叫了一声,从后面赶过来,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呵,刘正扬?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啊。墨北摸了摸被按得有点酸疼的眼睛。
十分钟后,几个人已经坐在了粤菜馆的包厢里,刘正扬很认真地翻看着菜谱点菜,大华和斌子沉默得像两尊雕像,墨北和乔赟无言地对视着。
52书库推荐浏览: 路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