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畦chūn韭帮腔:“说回到游戏,我们是这么设计的,首先会由表演组进行案件重演,而后由审判组根据案件重演获得的信息进行讨论、宣判,由执行组对犯人进行惩罚。这几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主要是给表演组的。因为要重演哪个案件是由表演组决定的,可以是真实案件,也可以是某个电影、小说的场景重现,自己编一个也行,唯一的要求是表演要真实,因为这会影响到审判组各位的判断。”
福尔嬷嬷嘿嘿嘿地笑出声来,众人侧目。“我大学的时候是学表演的,可惜毕业后没能gān这行,这回我可要过瘾了。嘿嘿嘿。”
荒野求败举手:“审判组有二十二个人呢,要是每个人都发言,那也太占时间了吧?”
柯南小太刀说:“所以我们是要先投票,按控辩双方再分组,控方组和辩方组轮番发言,每人发言时间限定不得超过三分钟。过程中可能还会有再次投票,也允许有弃权,但是一旦弃权,接下来的整局游戏就只能旁观不能再进行表决了。最后,要审判组全体投票一致,才能进行最后的宣判。”
又有人问了几个细节上的问题,柯南小太刀和一畦chūn韭都耐心解答了,随后表演组的人就去兴致勃勃地进行准备了——他们为了保密还跑去三楼开会,严禁其他人刺探。
其他的人各自活动,墨北独个儿到外面散步——此处风景虽然乏善可陈,但空气着实清新湿润。
这段时间墨北正在构思新的作品,他走着走着就沉浸到自己的jīng神世界里去了,浑然忘却了时间。他在脑子里打开一个深海蓝布面笔记本,在横线格上用灰蓝色的墨水记录着:1945年的中华大地满目仓夷,任何魑魅魍魉都敢堂而皇之地行走在日光之下……传奇的诞生似乎格外容易,而罪恶的诞生更加轻易,很多人的道德感已经随着枪弹pào火轰然崩塌……在他的眼里,这世上只有两种人,值钱的和不值钱的……
“北北。”夏多的声音让墨北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在林子里已经走得太远了,裤脚都被草叶上的水珠给打湿了。
“在这儿。”墨北应了一声,循着夏多的声音往回走,没过多久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夏多一看到墨北脸上就绽开了笑容,眼睛也亮了起来,那份喜悦简直是在透过周身每个毛孔散发出来,熏染得墨北也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夏多的脸上,但这似乎并不比他自身的光芒更盛。夏多是那种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就愈发有魅力的类型,当年轻时的青涩从他身上褪去,而温暖光明的气质却依旧得以保留,墨北觉得自己是越来越难以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了。
两个人也不用说什么,握住对方的手就这么慢慢往回走,自然而然的就感到很满足。
夏多既然来找墨北,表演组的准备自然是已经完成了的,但不管别人怎么打听,表演组的几个人却都是神秘兮兮地不肯透露到底要重演哪个案件,把“老夫来也”等几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逗得抓耳挠腮急不可耐。
于是大家用午餐的速度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很快杯碗盘碟被撤下去,桌椅也都归拢整齐,黑桃和梅花们自己搬椅子分坐在两边,中间空出来给方块们表演。
另一端还设了个屏风,做为方块们准备出场前的屏障,也不知他们在后面折腾什么,大家只能从屏风的缝隙中看到人影晃动。
一畦chūn韭先站出来说明一下:“这个案子比较简单,是真实案件再现。”
接着一张方桌被摆到屏风前,桌边放了四把椅子,接着福尔嬷嬷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福尔嬷嬷本来是个漂亮时尚的姑娘,但此时却不知从哪里弄了一身灰扑扑的旧衣服来,染成棕色的披肩卷发此时被胡乱扎了个马尾,头发上还沾了些灰,脸颊上打的yīn影和眼袋上涂抹的黛色让她看起来十分憔悴。
这副形象和之前大家看到的相差太远,不少人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不过也正因为福尔嬷嬷如此敬业的装扮,大家观看案件重演的态度不知不觉端正了些许。
福尔嬷嬷饰演的人物右腿似乎是有残疾,这让她走得很慢,而且不太好保持平衡,她好不容易挪到了桌边,将手里的粗瓷大碗放了上去,盯着那一碗米粥发怔。
“这是个生活困苦的女人。”不少人心里这样想。
“他娘,愣着gān啥,端菜啊,你想饿死谁啊?”这粗声粗气的乡音从屏风后传出来,墨北顿时一愣,接着就看到打扮得土里土气的夏多走了出来,衣服一样廉价而寒酸,头发乱得像鸟窝,手里居然还拿了根烟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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