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潭约莫十米深,直径百米左右,如果是以前的蛇身,我只要延长我的蛇尾就能够到了,可现在有了两条尾巴,该延长那条呢?不管了,我吸一口气,大声念起变身咒来。
'jī腿,jī腿,我爱jī腿;烧jī,烤jī,我爱吃jī……'下身起了变化,靠!怎么左边的腿越缩越短,右边的腿到是变长成面条了,我绝不承认是我的咒设得不好(每个妖的小咒言都是自己编的,意在集中jīng神凝聚法力。当初这个咒还把蛇爸蛇妈笑得直喷茶水),算了,能用就用嘛!
我伸出右腿到潭里,够到了!用了力,脚趾头在那儿夹啊夹的,好滑,羽毛长那么顺gān嘛?好不容易,在我脚酸得想要放弃时,终于夹住了,我眉开眼笑地念回身咒:'吃jī不留皮,jī屁股照样啃得香……'嘿嘿!双腿变回来了!
'你在那儿gān嘛呢?'猛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是个白发黑衣的男子。神仙?妖怪?
'我在玩!'不想告诉他实话,因为看不出他的修为,也看不出他的气,这种qíng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的修为比我高,隐藏了自己的仙(或妖)气,一种是他的修为实在太低,连我都比不上。不过以我现在这种刚蜕了皮的qíng况看,连蚂蚁都能踩死我!
'你是谁?'我大声喝问他。
'你在玩?'他并不回答我的话,而是反问一句,微微笑了笑,有些熟悉,这种冰冷而妖娆的笑容好像见过。
'那你为什么抓着我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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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的羽毛?'我愕然地看着脚趾夹着的羽毛。
'是啊!'他笑着向我走近,'我洗脚的时候掉下来的!'
洗脚?脚毛?我反应迅速地甩掉羽毛。我怎么忘了这是潭洗脚水,掉的当然是腿上的毛了!恶……我刚刚居然对着别人的腿毛兴奋了半天!
'你叫什么名字?'好像水滴在冰霜上的声音一样好听,咦?他什么时候靠我这么近了?
'你又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白他一眼,'我gān嘛告诉你,我又不想认识你!'
'我想知道!'啊?最近的妖怪有毛病啊?是不是看美女看的多了,现在都对我这个变异的'异形'感兴趣了?
'你是谁?'我看着他,真的好眼熟!
'你忘了我了?'他忽然没了笑脸,'我没吃你,你就忘了我了?'
吃我?不会是……'烤jī?'我大叫。糟了!他脸变黑了!
'凤……黑凤凰?'我不确定的问。不对呀!羽毛是白的啊!
'是我。'他撤下了冰脸,'不过,我娘给我取了名字,叫白斩!'
'白斩?我不喜欢吃白斩jī。'我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哦,他的脸开始冒青筋了!
'你的羽毛不是黑的吗?'我赶紧转移话题。
'我娘说这并不是我真正的羽色!'他缓了缓脸色,'只不过,在我要出壳的时候,被人砸裂了蛋,沾到了世俗之气,洗过真红火浴就恢复了!'
'真红火浴?'那是一百只新生凤凰所吐的火焰,那凤凰族现任族长白胡子老头怎么会答应的?他不是认为黑凤凰不祥吗?
'现任族长是我娘的师弟!'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开口解答。
'你……'我迟疑的看着他,'你不会是要吃了我吧?'
'不是!'哦,还好。'我要让我娘吃了你!'
'啊?'我跟当鸟的种族肯定犯冲,不是我吃了它们,就是眼前这鸟要吃了我。现在没力气,没护身的皮,只有……逃命要紧!
我四肢并拢,趁着笨鸟不注意,拼命地向潭边的下坡滚下去(谁让我现在手脚用不起来),看着他来不及追上来的皱眉表qíng,我更加用力的往下滚。咦?怎么头越来越晕了咧……停不下来了……
白光一闪,我被一只脚踏住了,'跑……滚什么?'他的脸没什么表qíng,却更让我害怕。'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说过我又臭又硬。'胆怯的咽了下口水。'你不怕你娘吃了我的ròu会……会搁牙?'
'只是借你的一点头发吃吃!'他皱眉,'有什么好怕的?'
老大,你话说清楚嘛!我脸一变:'白斩大哥,您孝感动天,qíngcao如此的伟大,真是神闻神泣,鬼听鬼哭!小的能帮上忙的,必定两肋cha刀,死而后矣……'
我挪出他的脚下,仰起头看他,豪气的甩了甩头发:'你要几根就拿吧!'
'大概一半吧!'他云淡风清了说着,却让我僵化了身子。
'什么?'我大吼!'你娘掉了毛,就要吃我的头发来补啊?'
一言不发,他伸出手来提了我就走,我就像一团任人宰割的肥ròu被他拎着甩来甩去。
'你能不能不要捏着我的脖子?'
'……'
'我没洗头……'
'……'
'我洗过头了,用的是洗脚水!'
'……'
第十五章
美丽的曼陀罗林旁盖着一个简朴的小竹屋,只要轻风chuī过,竹屋便会淹没在飘dàng的落叶花雨之中,配着薄薄的湿雾,如梦如幻。
黑……白凤凰提着我踏步流星地走向竹屋,到了跟前却很轻柔的推开,屋里,一桌两椅,一竹chuáng。小心翼翼地把我拎离地面,不让我的双脚与地面发出一点声音。
'娘……'白凤凰的声音轻轻地向竹chuáng唤着。我撑起快睡着的脑袋望去,一个红衣的妇人躺在chuáng上。还好,头发有些白,但还蛮多的,虽然一脸倦容,但眼神还算清明;风韵不减的脸上满是慈祥。
'这位大婶……'我刚开个头,就见妇人一脸惊诧地看着我,有戏!刚想开口求qíng,忽然脖子一凉,便看见自己及膝的金huáng色发从耳际被白凤凰捏断了。
'你不是说只要一半的吗?'我大吼,就算我不喜欢金发,也不许别人随便对待,到底是长在我头上的啊?'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你想让我当尼姑蛇啊?'
'备用!'他吐着两个字,斜眼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我,打量我的眼神很像我平时看着储粮的样子,我吓得一个激灵,剩下的短发全都竖了起来,相信贝克汉姆都没我这么酷!
'斩儿。'妇人开了口,用好似chūn风拂脸的声音抺平了他紧锁的眉头。恋母癖!长不大的奶娃!让自己娘吃洗脚水的坏小孩!我坏心眼地在心里偷偷骂他。
'娘!你莫再说了!'他一脸坚决,手一挥,我的断发就变成了闪闪的金粉,盛在一个平空出现的玉盆是里。'您快快吃了吧!'对!对!吃完我就告诉你那是用洗脚水调的味儿!
'斩儿!'妇人的声音有些严厉了,但他的脸色不变,依旧坚决,只是握了握拳头。
'唉--'妇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我。'你先出去,我有话和这位姑娘说。'
他看了看我,转身走向门口,却在关门之际,狠狠地瞪了我两眼,莫名其妙!又不是我让你出去的。我甩了甩熟悉了很多的手脚,颤微微地站起来,坐在椅子上看着妇人。
'夫人有什么事直说吧!'我看着她。
'好个玲珑的娃儿!'她微笑看我,'实不相瞒,我有事相求!'
'头发夫人想吃就吃吧!'反正都割下来了……呜呜呜,灰清,你快来啊,有人欺负我!
'其实我本是一只普通的五百年修为的凤凰。'长篇大论?'有一日,我在这神仙谷……'
从她温柔的话语里,我知道原来她是一只还没我qiáng的凤凰,但一千年和凤凰族的一个有着万年修为的长老相恋,怀了白凤凰,一日和爱人化身人形在中原出游之时,不小心动了胎气,产下白凤凰蛋,却烧了一座小城镇,被一个和尚收了,爱人被当朝的皇上宰杀,给国师炼成了一块凤凰血玉,而她则被打成原形,关在笼子里,送给了一个小国的国王当寿礼。
'……后来,我一直待在那个皇宫,几次想寻死皆因笼子的封印而不得成功。'她泪流满面,'直到我儿同你前来才救我了出去,我师弟说我损耗了太多jīng气,要我吃下有着百年妖龄,但却拥有千年仙家道力的妖怪的毛发才能活命,我本是不要,斩儿却……这位姑娘,对不住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连连摆手,都变成粉了,还能粘在头上不成?我又不是释迦牟尼!
'另外,想请姑娘帮个忙乃是因为此忙只有姑娘能帮!'她顿了一下,央求地看着我。
'你--你不是要我去找那个和尚报仇吧?'我冷汗直冒地看着她。
'不是,姑娘放心!'还好!'那个狐臭和尚是千年之前的人,早应离世了……'狐……狐臭和尚?!
'那你要我做什么?'应该不会那么巧吧!千年之前正是许仙那个时代,不会是法海姨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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