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关怀备至的为安灼穿好睡衣,把安灼放躺下,这才摸了摸安灼的发丝笑着说,“不知道郁池有没有回来,我去看看,要是没回来,先做饭,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吗。”
“嗯。”安灼点点头。
阮漓刚打开卧室的门就闻到一股烟味,他微微皱眉,赶紧关上门来到客厅,看到郁池早已回来躺在沙发上,正在吞云吐雾。不大的客厅,被他搞的乌烟瘴气。
阮漓走到郁池身边,夺了郁池的烟,冷声道,“你嫌你身体很好?”阮漓早已在乡下就知道香烟的存在,也知道烟的危害xing,所以,看到郁池抽烟,相当的不悦,郁池出院不过一天,身体根本就没有复原。
郁池见有人夺了他的烟,这才在烟雾中淡淡的转头,他睁着空dòng的眼盯着阮漓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啊,是你啊……”
“你以为是谁。”阮漓扯开客厅的窗户帘子,打开窗户透气。
郁池幽幽道,“以为是谁?大概是鬼吧……”
阮漓听郁池这么说,一口气提不上来。可看郁池这半死不死的模样,最终没说出什么狠话来,他对郁池说,“郁池,劳烦你帮安灼看看,他身子不舒服。”
郁池撑起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阮漓,直看的阮漓想挖个地dòng钻进去,阮漓郁闷不已,为什么明明这是他家,郁池看他的眼神倒像是他在别人家做那事似的。
“还看什么,你们那番折腾,孩子当有还是有,没有就没有。”郁池虽然这么说,倒也起身了,他掸了掸衣服,闲散的打开卧室的门,阮漓郁卒的跟在他身后。
进得卧室,卧室地方很小,弹丸大小,除了一张chuáng,就只剩下柜子和布衣柜了,郁池也没矫qíng在意,一屁股坐在chuáng边上,拿过安灼的手把脉。不知是因为运动过后还是因为躺在被窝里被被子捂的,安灼的脸很是红润,倒比前几天气色好了不少。
“没什么大碍。”郁池把完脉,丢下一句可有可无的话直接出去了,气的阮漓不知道说什么好。安灼知道阮漓担心他,笑着拉着阮漓说,“郁池那么说,应该是没事,我想也没事。”
“可你不是说孩子……”
“大概是姿势原因,压着了……”说完,安灼脸红的不得了,他不好意思的扯过被子盖住半张脸说,“我饿了。”
阮漓听安灼这么说,笑的畅然,他俯身扯下被子在安灼的唇上轻啄一口,笑着说,“我这就去做饭。下次,我会当心,不会再压着。”
安灼恼怒的瞪了阮漓一眼,气势很足。阮漓瞧着笑的愈发的畅然,他觉得,积在他头顶多日的乌云终于烟消云散了,不仅如此,还得了个孩子。有没有孩子对他来说无所谓,但,有的话,他是相当高兴的。毕竟,那是他和安灼的孩子。
到客厅,他又看到郁池那副半死不死的样子。心下叹口气,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郁池这人,从他认识开始就这样。走到桌子边坐下,他看了郁池好一会才说,“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看开些,日子还不得过。”
郁池好笑的转头看着阮漓,“昨天还在qíng伤的人倒来安慰人了。”
阮漓噎的半响说不出话,他发觉,郁池总有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有时间多关心关心安灼是真,我这半死的人,你不用cao心。”郁池勾着唇笑着接着说,“安灼身子没事,胎儿也稳妥,要是担心,我明天去抓副安胎的药给你。其实,我看安胎药也可以省。”说到这,郁池笑的更加的古怪,“我倒不知道,男人的jīng液还有安胎功能,只是看安灼的脉搏,我不得不信。还是,难道是因为安灼是男人?”
阮漓听郁池说的这么露骨,一口气接不上来,差点被噎死,他盯着郁池好一会儿,半句话都憋不出,阮漓只觉得,他心脏也隐隐犯疼,有可能被郁池刺激的害了心脏病。
“我去做饭。”阮漓丢下话,直接去厨房。他想,郁池这人,还是不管的好。
“我要吃红烧ròu。”
“没有!”
郁池听阮漓这声吼,终于露出最真实的笑容,他躺在沙发上,捂上眼,嘴角边的笑容一直未散,只是,手指尖,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过。郁池轻叹,真是很平凡的生活……
阮漓考虑安灼的身子,做的饭菜都很清淡,为了营养,他也做了荤菜,不过,荤菜做的也极为清淡,他更是用心去掉荤菜的腥臊味,以便让安灼吃得下,做的一桌子的菜,唯有一盘菜颜色看上去最美味,那就是红烧ròu。郁池看着那盘红烧ròu,笑了,他想,他会这么继续打扰下去,他想,他不得到的,想在别人处偷点……
安灼觉得这段时间他走路走的少了,因为进出基本都是阮漓抱着他,他虽然不重,但再清瘦,也有一百斤以上,对阮漓这个文弱书生来说是重了,于是红着脸道,“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没事儿,你身体要紧。”阮漓眸子含着笑看着安灼。里面有着日益渐浓的qíng,安灼瞧着瞧着,脸色微红,倒也不让阮漓放他下来了。
或许是心结有所缓解,安灼虽然没什么胃口,但阮漓jīng心做的一桌菜,他吃了不少,偶尔还会反胃,但比之前实在是好太多了,阮漓看安灼吃的多,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想养好jīng神,饭不能不吃。何况,现在安灼是一个人养着两个身子。
吃完饭后,阮漓收拾好桌子碗筷,坐到安灼身边,休息了一下午,两人都不困,而郁池也因为抽了一下午的烟,jīng神的很,三人索xing围着桌子聊起天来。阮漓和安灼没打算打听郁池的事儿,而郁池也没打算打听阮漓和安灼家里的事儿,结果,聊着聊着,聊到了安灼为什么会怀孕。
郁池没学油画之前,学的是中医,他家祖祖辈辈gān的都是这行,从古至今,奇闻怪谈,虽然跟中医搭不上多少gān系,但多多少少也搭上一些,但他还真没听说过男人会怀孕,至少,在这个时代他没听说过。
他想了想,问安灼,“安灼,在你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qíng?”
“为什么这么问?”安灼听郁池突然这么问,诧异道。
“想弄清楚你为什么会怀孕。”郁池摊手一笑,说的相当的轻松。
安灼想了想,说,“小时候倒是发生过一件事儿,我有天进山里玩,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昏迷了十多天,那时候爸妈还在,也不知道怎么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你当时身体有什么感觉还记得吗?”
“我只记得忽冷忽热,心口疼的厉害,其余,没什么感觉。”安灼想了想又说道。
其他,他记得这么清楚主要是当年那十多天把他折腾的像是死了一回,他记得那年他十岁,也不知道为什么头脑一发热,和村上一个孩子一头扎进枫林山最里面去,那时,枫林山还不是旅游区,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整个枫林山也没被规划修整过,整一个就是自然的大山最淳朴形态,里面曾住过不少的飞禽走shòu,他和另一个孩子一路走去看到不少奇奇怪怪的动物,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两人在深山里玩了一会儿后察觉天色不早就打算折回,可那时天晚的快,加上顶上有树枝挡着,见光度并不好,他一个不当心就被绊倒顺着陡坡滚了下去,当时他也不知道压到什么,被那东西咬了一口,想站起来,那时已经站不起来了。
事后,他听村里的老人说山里曾住着妖jīng,大概是他惹了jīng怪们,被jīng怪咬了,还说,要是放在早些年,他早就死了。
“伸手,我再帮你瞧一下。”郁池听安灼这么说,让安灼把手伸出来,他仔仔细细的把了次脉,并没有察觉安灼的身体有异常,虽说他中医到十七岁就不再学了,但到底是生在中医世家,受的熏陶自不能和一般人比。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有有一定的自信的。
“并没有瞧出什么异常,或许是我多想了。”郁池收回手,接着说,“等月份再长点,我再瞧瞧吧。”
“行。”安灼朝郁池笑笑说。
两人在说话间,阮漓一直在看着安灼,准确的说在看着安灼的肚子那一块地方,之前安灼告诉他孩子可能在的地方是在心脏以下,腹部以上,说简单点就是和胃的下方位置紧挨着,这地方本就不合常理。
安灼察觉阮漓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肚子的一个地方,挑眉问,“你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阮漓笑着摆手,“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会怀孕。”
安灼眉头又挑了挑,瞪着阮漓,“难道就允许你从古代跑来,我就不能怀孕?”
阮漓一听,赶紧抚上安灼的背,安慰顺毛,他知道,他刚刚惹的安灼不悦了,本来安灼就对自己会怀孕耿耿于怀,郁池是外人,说还好,可自己是孩子他爹、孩子他爸的爱人,那么说,怎么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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