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你们身边我已经习惯超常规的存在,不会惊讶了。”郁池淡淡的说着,他扭头看向阮漓,“你这两天一直在琢磨这事儿?”
“对,婚姻是大事儿,得好好筹划。”
“在你们古代……两个男人可以成亲?”郁池突然来了兴致,支起身子饶有趣味的问阮漓。
阮漓想了想,似乎没听到过两个男人结婚的传闻,不过很多有权有势的人都会养些小倌以供玩乐,那些人都是直接领进门的。但安灼和那些人不一样,安灼是正妻一样的存在,需要明媒正娶。
“可不可以我不清楚,但我可以开先河。”阮漓正色道,“安灼对我来说,是唯一的,必须明媒正娶。”
郁池轻笑,很想骂阮漓一句笨蛋。唯有阮漓说这句话时他才感觉到阮漓当真是个古人,有些传统的思想还是没有变的,例如,对婚姻,对结发之妻的态度。不过这点倒也可爱,可爱的让他有点羡慕。
“现在有的国家承认同xing婚姻,不过我国还不承认,娶倒是可以娶,不过没有法律效应就是了。”
“为何要法律效应?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以天为证便可以确定一桩婚姻,那些虚的东西,我并不需要,我只需要一场娶安灼的婚礼。”
郁池听阮漓这么说,愣住,随后哈哈大笑,的确,为什么需要法律效应?一纸证书并没有那么重要,说到底,那只是一张纸。
“现代婚礼很简单,你准备一对结婚戒指,办几桌酒席,请来亲朋好友就可以了。”郁池难得露出温和的神态,他继续说,“我想,以你来说,就别学别人拜神父了,你和安灼直接拜天地吧,来个中西合璧。”
刚说完,消失两天的莲心突然出现,郁池立刻像是变了一个人,收起慵懒的姿态,眼眸含着qíng,轻唤一声,“莲……”
莲心听到郁池的轻唤,坐在郁池身边,郁池立刻像只猫儿一样,枕在莲心腿上,整个人看上去慵慵懒懒。
“你要和灼成亲?”
“是。”
“可有确定谁代替高堂?”
“并没有这方面,我的父母不在这里,安灼的父母不在世。”阮漓皱眉,看来成亲那天只能拜天地了。
“成亲那天,我代替高堂。”
阮漓和郁池都疑惑的看着莲心,莲心幽幽的说,“长兄如父。”
阮漓诧异的看着莲心,他虽然猜测过莲心有可能是安灼的兄长,可真听到当事人这么说还是很惊讶的。
“婚礼定在何时?”此时,莲心稍微表现的有点人气来,看来,他对安灼要成亲是相当的高兴的。
“还没有确定时间,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好。”
“如此,我等着婚礼。”
郁池听莲心这么说,一喜,睁开眼看着莲心,“莲,这些天你会一直都在吗?”
“会。”
“真好……”
安灼这两天发现,家里的其他人变的神神秘秘的,做些事qíng都瞒着他。他有一种排斥在外的感觉,他很不慡,非常不慡,相当的不慡。不慡的qíng绪带到chuáng上,阮漓伸手要搂着他,他哼了一声别过脸去,身子也往chuáng里面缩了缩。拒绝意思不言而喻。
阮漓诧异的看着空落落的手,又看了看貌似在生气的爱人,腆着脸趴在安灼身上,柔声问,“怎么了?看上去好像不高兴啊。”
“哼!”安灼冷哼一声,用手肘抵了抵靠在他身上的阮漓,“下去,重死了。”
“怎么不高兴了?”阮漓继续腆着脸趴在安灼身上,伸手把安灼的脸别过来在安灼的唇上轻啄一口,“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
安灼忿忿的瞪着阮漓,咬着唇,鼓着脸,那模样有多好看就多好看,阮漓看的不由得一呆,眼睛眯了眯,随后在安灼猝不及防下,迅速的咬住安灼的唇,软舌诱惑般的挑逗安灼,安灼怒火渐渐消散,眼神也变的迷离起来,在他自己不知道的qíng况下已经张开唇让阮漓肆无忌惮的进来。
为了防止收手不了,阮漓终于忍着yù火离开安灼的唇,安灼呼出一口气,红着脸瞪了一眼阮漓,继续刚才的话题。他抬起身子拽着阮漓的衣襟,恶狠狠的问,“说,你和郁池这两天都在捣鼓些什么?”
“原来是在生这个气啊。”阮漓恍然大悟,他宠溺的刮了一下安灼的鼻子,笑着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我保证,绝对会让你惊喜的事儿。”
“就不能现在告诉我?”
“不能。”阮漓笑着摇头。安灼看着阮漓的笑容,恨不得一拳打在那笑脸上。可他舍不得打,所以只好哼了一声,扯过被子,转过身子,无视某人。
阮漓好笑的看着闹别扭的爱人,关掉灯,贴在安灼的后背搂住安灼,含着笑,进入梦乡。
第二天,安灼原本不想理阮漓的,可没想到阮漓在准备好早饭吃过早饭后,就拉着郁池离开了。他也想跟出去,可低头看了看圆鼓鼓的肚子,只能咬咬牙含恨的留在家里。不慡qíng绪继续飙升,无处发泄的他跑到画室里,一笔一笔的画着画,那劲道,似乎想把画布画穿一般。
阮漓拉郁池出来,自然是有事要办的,家里面一些细节东西都准备好了,只差结婚戒指还没买,阮漓对戒指不了解,所以拉着郁池出来帮他长长眼了。这段时间,阮漓的画的价格已经卖的很高,前两天筠莲轩告诉他他的一幅画已经卖到三万多了,而且已经卖出去了。
他今天除了买戒指,顺道也再送一幅画过去,再把钱取了拿去买戒指。他决定以后每个月只送一幅画到筠莲轩,物以稀为贵,他想,既然已经出名,那么就不需要再多卖画,画作流出的越少,画的价格攀升的就越厉害,他把送去的一幅画定下价格,让筠莲轩按照价格卖。
当他报出价格时,店长诧异的很,店长没想到阮漓竟然一开口就报了十五万一幅画。他抖着手拿着画不确定的问,“你确定不再减少一点?”
“不,你们就按这价格卖。”阮漓再三确定后,便取了钱和郁池去买戒指。当然,筠莲轩给的不是现金,而是特意为阮漓办了一张卡。
在路上,阮漓问郁池,“你认为我定的价格高吗?”
“你认为值就值。”郁池懒散的说着,“不过,我认为,你的画应该还不止这个价。”
“你的画,大概能卖多少?”阮漓突然很好奇。
“几十万吧。”
阮漓挑眉,心想郁池的画看来很有市场,他想起一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先等手头上一切事qíng都了了,而且还要聚写钱才能把那想法实现。毕竟,他和筠莲轩的协议是两年,现在也不过才过了大半年。
不过这样刚好,剩下的一年多可以边带孩子边卖画边聚钱,两年之后就能把想法付诸行动了。
两个大男人买戒指,这画面有点不搭调,柜台姑娘偷偷的瞥啊瞥,猜想两人是什么关系。郁池注意到小姑娘的视线,顺着视线朝小姑娘露出一个淡笑,小姑娘脸一红,转过身去拿出手机啪啪啪的向死党发信息,脸上明显有着兴奋,“ 啊啊啊!有一对GAY在我这里买戒指!两人帅呆了酷毙了!”发完之后,小姑娘两眼发着光卖力的为阮漓和郁池介绍,“两位先生看中哪一款了?需要我帮忙介绍吗?”
阮漓笑笑,对小姑娘说,“谢谢,我们再看看。”他这一笑,让小姑娘眼里直接冒爱心了。小姑娘捧着脸犯花痴,啊,好萌的长发小攻啊。
世人都有一双雪亮的眼睛,就算阮漓外表温润俊美,但他的气质给人感觉就是一只攻,郁池虽然整个人的气势稍qiáng,但他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压的。
两人无视花痴姑娘,阮漓很纠结,戒指看上去都大同小异,除了上面的砖石有大有小以外,他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还有一点,他很不明白为什么要买戒指。于是他问郁池,“为什么一定要买戒指?”
郁池鄙视的看了一眼老古董,淡淡的说,“戒指是婚姻的象征,你带着它,别人就知道你有主了。再说,国内不承认同xing婚姻,带着戒指也算是一种证明吧。”
经郁池一说,阮漓明白了戒指的重要意义,遂非常细心的开始挑戒指。郁池看阮漓认真的模样,勾了勾唇角,对柜台姑娘说,“这一对拿出来看看。”
两人挑了一会儿后,终于确定好款式,阮漓付完钱后,心qíng很好,虽然戒指花了不少钱,不过值了。阮漓是很高兴的,如果不是遇到一个人,他是更高兴的。
什么叫冤家路窄?眼前这qíng形就是。
“东离。”席夜阑的两个字就让阮漓所有的好心qíng烟消云散了。阮漓脸上的笑还僵在脸上,他转身看向席夜阑,没好气的问,“你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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