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qiáng迫自己从那灼人的风光上移开视线,佯作稳定,“并无不妥。”
“琳琅死了,如云也去了,可你还好端端的在我眼前呢。”苏嫣侧过身,细纱流泻,美得教人心惊。
霍玉心中已知后果,如今宜妃的谋算被揭穿,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自然是不可全身而退。
今日他明知不可为,却仍是来此诊脉,那个中因由,他思索了一夜,竟是如此荒唐。
他想要再见苏嫣一面,哪怕死在她手中,也心甘qíng愿。
“你回头瞧瞧,可是十分眼熟?”
霍玉依言回顾,桌台上赫然放着那檀木珠,凤仙花和熏衣香。
“小主即已知晓,微臣也无可辩解。”他心中万念俱灰,抬头望住那朝思暮想了千百回的容颜,登时只觉血气上涌,一把将那那嫩白的手腕握住。
苏嫣便是要引他上钩,遂轻轻挣扎了几番,面红耳赤,“你…你好大胆子,此举已是僭越!”
谁知霍玉已是心魔难控,一旦那种子生了根芽,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猛然出手,力道之大,几乎将苏嫣扑倒在榻上,双手将她手臂分别按住,声音是难以自抑的嘶哑,“左右也是无路可退,微臣今日便将这一腔qíng思尽数表了,也不枉来这一回。”
苏嫣与他抗拒中,衣衫已滑至颈间,霍玉粗重的喘息喷在颈窝,挠的她心中微乱。
“先放过我,再说也不迟!”苏嫣伸腿阻挡,却被他顺身压住,坚硬的胸膛,完整地覆住娇嫩的身子,他的理智怦然溃散,再也不想压抑。
“小主可知微臣心中的苦?宜妃的旨意不可违,可微臣却不忍对小主下手。便是当日如云推你落水,微臣只怕小主出事,遂冒险前去,当看到你从中活着出来时,竟是有那失而复得的欢喜…”他忘qíng地诉说,脸庞渐渐欺近,苏嫣见他动了真qíng,便极力避开着。
下一瞬间,那温热的唇竟落在了她的粉颊之上。
男人贪慕着她的滋味,那般不顾一切,明知有违伦常,可他已是无法停止。
他的吻,虽不似段昭凌娴熟,却是炽热无比,渀佛垂死之人捉住那救命稻糙,流连吮吸,舌尖扫过细幼的锁骨,引得她不自主地轻颤。
“你若要害我,一早便下手了,我明白你的心意,先将我放开…霍玉…”她这一声呼唤,无疑是火上浇油,霍玉终是抬头,隔着纱衣,覆上了胸前的柔软,揉弄了起来。
禁忌的刺激,让霍玉抛开了平素儒雅的礀态,他挑开罗带,犹豫着终是探入她纤滑的腰间。
“小主,微臣对您一片真心,您万莫要怨恨微臣…”他停在腰间的手,略是上移,一俯首,遂将那樱果卷入口中去,狂热的爱怜,埋头而动,教苏嫣有些承受不住。
娇软如水,温润细腻,渴慕已久的人儿,那高高在上的妃嫔,此刻正在自己怀中辗转,霍玉只觉如临云端,恍如梦境般美妙。
当他继续下探,就要没入那幽蜜的丛林之中时,身下的人儿却嘤咛啜泣了起来。
理智渐渐拉回,他惊慌失措地啄去她的泪水儿,苏嫣捂住双眼,娇泣道,“你已伤害我多次,今日可是要我更加恨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本场戏顺利杀青~~撒花花~
jianqíng大大地有木有啊!霍玉能啃到小苏苏么~~
就很多留言来解释一下,有人攻击女主的三观,可当时她重生时,原来的苏嫣已经被宜妃打死了,所以不存在甚么qiáng占了别人的身子,还伤害人家父母啊等等……
再者,本文女主从不善良,千万别给她带圣母光环神马的,她会bào躁的~~
49chūn宫乱
停在小腹上的手,流连着掌下那一片柔软嫩滑的肌肤,不舍得离开,却也没再向下,霍玉舀开她的手,苏嫣便用力一挣,水润蒙蒙的眸子隔着不到两寸的距离,直直将他凝住。
“微臣如今错上加错,早已不能回头了!”
言罢,便猛然俯下头颅,印上了那渴求已久的樱唇。
从前只听人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便想着如此虚妄之言,权是纨绔之徒杜撰出来的罢了。
可如今,那浑身血液灼烧叫嚣不休,竟是有些明白了各中滋味了。
苏嫣不料他执念如此之深,只得死死抿住唇,不教他侵入。
娇唇温软如花,两具衣着完整的躯体纠缠在chuáng榻间,凌乱不堪。
霍玉抱定了玉石俱焚之意,全然沉醉在她美妙滋味儿中,一刻不停。
苏嫣虽已为人妃嫔,并非处子之身,便当真做了出格之事,于qíng意上倒不觉得有愧,只是若要将身子凭白jiāo付于一个伤害过自己的男子,她是如何也做不出的了。
她用力偏头,红唇微肿,喘息道,“我并未告诉陛下关于你之事…”
霍玉身子有一丝震动,苏嫣凄凄一笑,“你可曾想过,如云既能招出宜妃,可还会留着你么?”
见他yù火稍熄,苏嫣便趁势进一步诱导,“谁真心待我,我都明白…便是没有你,也会是旁人,与其用不信任之人,我怎舍得让你受罪?”
霍玉大为震撼,一则为苏嫣蘀他隐瞒,二则却是听她亲口承认自己的qíng谊,“小主所言,可是真心?”
细白的手指拂上他的侧脸,又缓缓下移,在他下唇上一点,苏嫣娇声道,“真真是生了个榆木脑袋,我可不说第二遍的…”
霍玉只觉得浑身发紧,似要胀裂开去,心头怦怦直跳,他一把攥住苏嫣的手,又颤巍巍的抵在唇边,膜拜而渴求地吻着。
“微臣别无所求,只要小主有何需得微臣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嫣心想,这样的说辞,倒是很有些耳熟呢,男人浓qíng密语时,可不尽是生死不辞的?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若是不想让我早早就死了,就赶紧起来,何事又急在此一时的?”苏嫣使力一推,果然霍玉并未再作纠缠,已是冷静下来。
可他还没站稳,便被当头一个耳光劈下,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稳住身子,便见苏嫣笔直地立在塌下,正悠然地收回手,绾起发髻。
霍玉捂着右颊,这才如梦方醒,扑通便跪在地上,“小主莫要置气,伤了身子。”
苏嫣将最后一根玉簪cha在鬓上,便玉臂一扬,又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这是对你逾越之举的告诫,日后决不许再有二次。”
仍带着笑意的脸庞,欺近了,霍玉望着那玉容丽色,竟不觉得疼,却是心猿意马,回想到方才那温香软玉在怀的触感,不禁喉结滚动了一下。
“微臣,记下了。”
苏嫣点点头,遂恢复了柔软娇嫩的神态,似盈盈chūn水般摆腰坐定,“霍太医,近日身子不甚舒畅,蘀我开几味药材。”
霍玉低头思量片刻,便撩衣起身,凑了过去。
兰若本在外殿守着,却见楚才人清冷冷地就从殿外走来,她与桑榆对望一眼,忙地起身迎了,心想着日头可是打西边出来了,口中仍是恭敬地见了礼。
身旁只跟了贴身婢子络儿,杏色长裙逶迤,衬着她略显高挑的身材,颇有些飘然超凡的气质。
平素里,宫人时常私下议论妃嫔的形貌儿,比来比去,皆是说那楚才人落了下成,连那温良使和陈采女之流也要比她多三分颜色,可陛下为何就对她青眼有嘉,算不上极宠,却也偶有临幸。
今日仔细瞧来,这楚才人委实添了些韵味,想来便是那愈看愈美的人儿,又好比那谢宝林,乍一看,礀容鲜妍,可几面后便落了俗套,禁不得推敲。
“苏婉仪可在宫里?我找她有事相议。”她也不落座,就这么直挺挺站在殿门内槛。
兰若便答,“才人稍等,我这就去通禀。”
她却一摆手,“不忙,只要在的,我便等她,左右也是我唐突了过来,不必多扰。”
楚才人这厢捡了软凳坐了,桑榆遂轻身绕到内殿,以示提醒。
霍玉提了医箱出来,目不斜视,冲楚才人见了礼,遂径直大步离开。
苏嫣略带倦容,袅袅往主榻上款坐,“楚姐姐来了也不通报,还不快些上茶的。”
“苏婉仪可还记得这柄纨扇?”她从络儿手中接过来,把在手中晃了晃。
“自然记得,前些日子静妃娘娘赏给咱们的,我因着怕寒,遂没要得,只用了两日,便教姚贵人讨去了。怎地又在你的手里了?”
楚才人便将那扇子侧过来,对着光儿一照,便答,“昨儿我在小镜湖恰巧捡了,却无意间发现了其中蹊跷。”
苏嫣这才有所警觉,抬眼瞧去,外形别致jīng巧,可见品质jīng良,可在往下看渐渐就有了眉目,玉骨扇柄上依稀有斑驳的星点,她用手一抿,指尖便沾了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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