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qíng,傻子才去做,胤禩心里已经把顺治和康熙都贴上了傻子的标签,不知道康熙知道后会是什么表qíng。
要是正坐在胤禩对面的胤褆知道了,不知道是喜是悲?是高兴还是惋惜?毕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和同时失去了一个帮手比起来,孰轻孰重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胤禩现在的想法让世人知道的话,且不说别人会不会以为胤禩是在作秀,最高兴恐怕当属卫琳琅,她每日一念,终于把胤禩心里对皇帝的一种敬仰给消磨去了。
胤禩的话让不大的包厢里有些冷场,胤禩故作无事的埋头吃喝起来,胤褆也不好再咄咄bī人,不管胤禩对大位有没有意,就算最后要和胤禩竞争,只要不来yīn的,公平竞争,愿者服输,他不会输不起。再说,自己比他大许多,光阅历都会比他丰富,到时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现在先哥哥弟弟的一团和气,只要他现在不坏自己的事qíng就好,毕竟他是想拉拢人,不是要把人bī到对立面上。
屋里正沉闷着,外面的响动却大了起来。一个女子的尖利刻薄的呵斥声音传了进来:“放肆,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主子,一个小小的奴才居然不把主子放在眼里,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吗?”女子话音刚落,也不容分辩的功夫,就听见了“啪”的一声鞭子抽在身上沉闷的声响,伴随着一声惨叫,包厢的门也被甩开了,一个身穿着装素淡的丫鬟后背已经被鞭子抽烂,露出了狰狞的血痕,滚到了胤禩脚下,丫鬟虽然见到了陌生人,却并不敢呼救,死咬着唇,连声音都闷在喉咙里,只护着头,蜷缩成一团,身子疼的颤抖着。
胤禩身手敏捷的躲开,退后了两步,胤褆也快步上前,条件反she般地把胤禩护在了身后,不管如何,胤禩不能够在他的面前出事。
胤禩躲在胤褆身后,嘴角翘了一下,不管胤褆为了什么,今天这一护之事,自己多少要承他点qíng,以后,能帮他就帮他一把,胤禩没有对大位起心思,旁观者清,对胤褆的下场已经有所预见。
两人刚刚站定,一个火红的身影就冲了进来,劈头盖脸的对着地上的人就是一顿猛抽,胤褆和胤禩皱着眉头,退后几步以免祸及自身,胤褆抽了个空子,一把上去把红衣女子手里的鞭子给拽住,猛的一拉,鞭子就从女子手中脱了开去,胤禩也抢步上前,一个轻巧灵活的动作就把红衣女子双后反剪在后,令她动惮不得。
别说这个女子没有功夫,只会耍鞭子打人,就算是会点花架子把式,在胤褆这种曾经上战场上见过血的人面前都是不够看的,何况还加上一个胤禩,他年纪虽小,却从小练到大,动作娴熟灵活,绝不拖泥带水,一步到位,一旦制住对方,就很难让对方逃掉。在宫里练习布库的时候,除了几位哥哥在年纪身高体重上占着优势,胤禩底下的几个弟弟们没有一个能从他手上逃开过,就连重文不重武的胤祉都是胤禩的手下败将,何况今天这还没有胤禩高的一个小丫头。
胤褆,胤禩他们不是要多管闲事或打抱不平,他们还没有为从没有见过的人着想的觉悟,只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他们的面打人,就算是惩罚自己家的奴才,也让他们脸上挂不住,康熙可是一直宽待抚恤奴才下属的,为此,连国库里的银子都肯往外借。
胤禩刚把人制住,店小二点头哈腰的带着几个人就到了面前,一个胖胖的掌柜模样的人先给胤褆,胤禩行礼道:“小的是醉仙楼的掌柜,给两位爷请安。”
胤禩把人jiāo给胖掌柜带来的人手里,女子一站起来,就一脸愤怒的冲胤禩骂道:“你又多管闲事,本格格惩罚欺主的奴才管你什么事?”
胤禩听到语气不对,声音也熟悉,定睛一看,呵,熟人呢,讥笑道:“爷还没有看到,原来是塔拉格格。”
胤褆一听胤禩叫出来名字,眉头微微的一皱,冲着店小二挑了挑下巴,店小二赶紧出去,驱散外面围观的人群,等人们都散去了,胤褆对制着郭络罗·塔拉的两人道,“放开她,你们下去吧,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两人赶紧应了一声,“喳,”就退了出去,还不忘把地上被抽的抱成一团的奴才给提溜了出去。
掌柜的自然知道郭络罗·塔拉的大名,现在两位皇子接手,他也不愿意多管,于是上前对胤褆道;“大爷今天的兴致都被小店给打扰了,今天大爷的花费就全免了,算是小店的赔罪,给大爷压惊。”
胤褆挑挑眉,脸上起了一层薄怒,道“爷还花得起银子,爷没有吃,叶赫纳喇家白食的道理。”
掌柜的赶紧作揖道歉,身子都弓成虾米了,“都是奴才不会说话,冒犯了大爷,奴才惶恐,其实就算这个店都是大爷的,大爷随时来随时走,自然没有人说什么,只是今天确实是奴才们的原因,才让人冲撞了大爷,还请大爷体谅体谅奴才们,让奴才们孝敬孝敬大爷,好让奴才们能够安心。”
胤褆收起了脸上的怒气,对着掌柜的道:“你虽说的中肯,但是,爷也不会让你一人担当了这些,这样把,爷们兄弟也算是吃完了,就让你减免一半好了,也让你的心里安稳一些。”
掌柜的忙躬身行礼道:“多谢爷的体谅,回头奴才给爷立长生碑,天天给爷祈福。”
胤褆被他说的笑骂道;“爷才多大,用不上那些玩意儿,你个狗奴才还是收起来你那一套吧。”
胤禩的心思
胖掌柜嘿嘿一笑,刚才的献媚奉承之态,也去了个gān净,却又变成了个痞子样,对着胤褆恭维道:“还是爷火眼金睛了,一点都不会被奴才骗到。”
胤禩在一边看着胖掌柜圆滑的为人处事,为他迅速的变脸感到惊奇,倒是对旁边一直看着她的塔拉忽视了。
郭络罗·塔拉,安亲王岳乐的外甥孙女,原本被岳乐捧着长大的,自从二十九年,岳乐去世,她就悲惨了,倒不是说安郡王府nüè待她,只是和岳乐在世时的时候比,可是天差地别。
袭爵的安郡王玛尔珲是岳乐的原配嫡福晋唯一的儿子,和塔拉的额娘又不是一母同胞,塔拉的亲外婆当年可没少给他额娘气受。若不是塔拉的外祖母福薄,生了个格格,现如今承袭安郡王爵位的还不知道是谁呢,满人的爵位继承可不想汉人那样,只要是世子一定,不出意外的话,家主一死,世子就自动袭爵。
满人家族中,以往确立的继承人,和家主临死时候上表的继承人可以不是同一个人,而皇帝也会以临死上表的为准,所以满人大家里经常出现庶子继承家业,世子被扫地出门的现象,这也导致了,许多满人后院不稳,妻妾之间争风吃醋,祸及子嗣的现象,塔拉的外祖母被岳乐宠爱多年,生育过塔拉的母亲的侧福晋却一直没有在次受孕怀胎,这里面谁知道有没有安亲王岳乐原配嫡福晋的功劳。
对玛尔珲来说,塔拉额娘的身份相当于他的一个奴才秧子,但是由于岳乐的宠爱,塔拉的额娘受了封,还招了额驸,连塔拉都跟着沾光,塔拉的额娘去世被岳乐抱到安亲王府教养。本来偌大的一个安亲王府也不差她一口饭吃,玛尔珲和安亲王府的众人并不会介意什么,但是,由于安亲王的溺爱,塔拉越大越不像话,屡次的冲撞自己兄弟的子女们,一个外路的格格居然欺负到主人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有兄弟去找安亲王闹过,可惜儿女众多的安亲王根本就不把那个兄弟放在眼里,没多久就被安亲王扔到了外面,自生自灭去了,岳乐此举,寒透了玛尔珲等兄弟们的心,也给塔拉带来了众多敌视和隐患。
好在塔拉始终是个女孩子,不会危及到安亲王府的爵位继承上来,所以,自从玛尔珲袭爵以来,玛尔珲和他的福晋可不如岳乐那么宠爱她到无法无天的程度。
塔拉又被惯得不知道安分知足,对生活环境的改变非常的抵抗,稍有不满就打骂发卖奴才,塔拉一说要发卖奴才,玛尔珲就烦了,自己的女儿都没有这么多事,jiāo代嫡福晋道:她要折腾就折
腾,格格身边的奴才原本就超标,比自己的女儿身边的奴才多,既然格格嫌弃她们粗手笨脚的不会伺候,那么就卖了吧,不过,现在因为给已经逝世的安亲王守孝,要低调处事,所以买人什么的,等孝期过了再说吧。
安郡王福晋早就对塔拉不耐烦了,有了玛尔珲的话,如同奉了圣旨般,不光卖了塔拉要卖的奴才,还派了几位嬷嬷过去告诉塔拉,既然给安郡王守孝,就要诚心诚意,这屋里违制的东西,福晋就先收起来,放到库房,等满孝了在给格格送回来吧。说完不等塔拉反应就撤走了塔拉屋里所有的颜色鲜艳,色彩厚重的贵重物品器具帐幔等,多是塔拉从小到大,安亲王赏赐的,塔拉也用惯了的东西。
东西用的不称手,衣服没有自己喜爱的大红色,这还罢了,反正也要守孝,确实穿不上,又不要她做事gān活,不影响吃饭睡觉就行。关键是饮食上的差异太大,因为要守孝食素,安郡王厨房里做出来的菜,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给塔拉食用的素菜用油都少,那基本上就是放了一些盐直接用白水煮出来的东西,这让一惯养尊处优长大的塔拉十分的不满,直接到厨房去砸了一通,安郡王福晋也不去跟塔拉兴师问罪,直接到安亲王福晋那里哭了一通,安亲王继福晋叹口气,也不说惩罚塔拉的话,只让塔拉的亲外祖母好好教养塔拉,把塔拉的请外祖母臊的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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