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绝色_漫步长安【完结+番外】(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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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喜与在南府时倒无多大差别,依旧是圆脸胖胖的样子,透着一股子喜气,万福却是变化许多,人也抽条,打扮得也好看,十足一个清秀佳人。

  两个丫头自入宫以来,都是侍候大虎,不知此次皇后召见她们有何事。

  南珊倒是有些感慨,“你们二人,是本宫在闺中时的丫头,也算是一起长大,前些日子,本宫对你们多有疏乎,恍然发觉,你们也到了配人家的年纪。”

  万福立马跪在地上,“娘娘,奴婢不嫁人,就呆在宫里一直陪着娘娘,望娘娘成全。”

  千喜原本还有些愣神,见万福表态,也跟着跪下,“皇后娘娘,奴婢也不嫁人,就一直侍候虎大爷,在宫中陪伴娘娘。”

  “倒是本宫没有说清楚,只是你们不是宫中原本的宫女,便是有个女官的名称,想要出宫嫁人,本宫自会允的,你们好好想想,若有中意的人家,本宫会成全,也会备好嫁妆,送你们风风光光地出嫁。”

  万福再三叩头,“娘娘,奴婢没有中意的人,只愿永远留在宫中,长伴皇后娘娘左右。”

  千喜也请求,“娘娘,奴婢也是,愿为娘娘分忧,一直侍候虎大爷。”

  南珊起身将她们扶起,“我们自小一起长大,qíng份不同,实不想你们终老宫中,或是等二十五岁后再放出宫,若你们改变想法,可以随时告诉本宫,本宫一定成全,也算是咱们主仆一场。”

  “谢娘娘。”

  两人又三拜,退出宫外。

  南珊端起桌上的官窑粉彩茶杯,小抿一口,放下,看向身边的杜嬷嬷,“你看,万福与千喜这两个丫头如何?”

  杜嬷嬷顿一下,“千喜憨直,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万福沉稳,有时候总将事qíng藏着掖着。”

  她看一眼大虎,大虎也好奇地看着她,“嬷嬷倒是看人看得准,这两个丫头,与本宫一起长大,早年在侯府中,也曾一起玩闹过,本宫是真心希望她们能有个好归宿,若出嫁,必风光大办。”

  “遇见娘娘这样的主子,是奴婢们的福气。”

  “也是本宫的福气。”

  南珊站起身,往内殿走去,大虎紧跟其后,她随意问道,“安昌宫最近可还太平?”

  杜嬷嬷随侍在侧,“回娘娘,没什么其它的事qíng,就是诚王妃夫妇两人进宫勤了些,安昌宫去内务府领的东西较以往都多,大孟太妃,每回诚王夫妇进宫,都会摆宴设席。”

  “这些东西,也费不了几两银子,就随他们去。”

  自从太上皇回到安昌宫后,诚王妃夫妇常抱着襁褓中的儿子进宫拜见,太上皇见到皇孙,心qíng总会好一些,小皇孙长得像诚王,也像太上皇,大孟太妃抱着他,将他放到太上皇的面前。

  小婴儿熟睡着,太上皇目光透着些许慈爱,伸手逗弄一下,大孟太妃心生欢喜,“陛下,您看,晔儿长得真像您,这眉眼让臣妾想起当初焕儿出生时,那时候焕哥儿就是这般模样,陛下还一直夸焕哥儿像您。”

  太上皇也忆起些许往事,看着已经为人父的四皇儿,目光柔和了很多,他有几子,大儿子像生母,二儿子早夭,三儿子也像生母,四儿子最像自己,小儿子…想到皇陵中的小儿子,他的目光冷下来。

  大孟太妃一直注意着他的脸色,不明白自己说错哪句。

  孟宝昙见机上前,将儿子抱回来,太上皇面无表qíng地道,“以后无事,多抱皇孙进宫给朕瞧瞧。”

  一句话说得,在座的人心qíng如拐个大弯般,欣喜起来,大孟太妃一脸的开心,“陛下,臣妾必定让诚王妃多进宫。”

  诚王夫妇附和,“儿臣(妾)遵父皇旨意。”

  此后,孟宝昙常抱着儿子进宫,依旧每回都来给南珊请安,到底是一直当成未来皇后教养的,别的不说,心xing和耐力都绝非常人。

  南珊将皇后的姿态摆足,说些场面话,倒也相安无事。

  等天气入秋里,很多树叶都开始变huáng红,宫中的花树上都是累累的果实,唯独正阳宫的宫墙上,凌霄花儿开得依然争相吐艳,火红片片。

  她有些苦夏,前段时间一直呆在宫中没有出门,姜妙音开过药调理,殿内的四个大冰鉴里,冒着冷气的冰总是堆得高高的,倒也清凉。

  好不容易夏季一过,她才愿意出门,许久不在宫中走动,倒也有些兴致,扶着杜嬷嬷的手,走出正阳宫,随意地闲逛着。

  御花园中,假山jīng妙,抄手游廊,湖中锦鲤争食,时不时地泛起阵阵涟漪,走得有些累了,杜嬷嬷早将准备好的垫子铺在上面,她静静地坐下,闭眼感受秋意的芬芳。

  不远处,似有几位宫女走过,她所坐之处正好对着假山,宫女们倒没有发现她,大声是说着话。

  个高的宫女道,“大孟太妃命咱们备好这些果子,肯定是等下诚王与诚王妃及皇孙要进宫。”

  另一位个矮些的纠正她,“什么皇孙,太妃说了,皇孙是太上皇孙辈中最先出生的,理应称为皇长孙。”

  “是的,皇长孙长得极似太上皇,煞是可爱。”

  几人说笑着走远。

  南珊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杜嬷嬷,杜嬷嬷道,“娘娘,要不要奴婢前去纠正。”

  “不必了,大孟太妃心不死,一个王府公子,也配称为皇长孙。”

  皇长孙?

  诚王一个王爷,他的儿子最多是个王府世子,或是个郡王,哪有资格叫皇长孙,大孟太妃这是混淆视听,不过是仗着太上皇还活着,钻的空子。

  从太上皇这里论,诚王之子,确实可以称为皇长孙,她就不信,大孟太妃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为,太上皇能不知道?

  当日行宫行刺一事,刺宫当场毙命,那刺客是个御林军,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就不知是受何人指使,胆敢行刺太上皇,她觉得此事与孟瑾脱不了关系。

  太上皇却一直怀疑是陛下所为,故而回宫后,频见诚王夫妇,看重皇孙,隐有抗争之意,大孟太妃怕是也有此想法,有意为之。

  南瑾站起身,杜嬷嬷跟在后面,一主一仆沿路返回。

  路上,碰到一个慌张的宫女,杜嬷嬷喝斥,“乱跑什么,没看到皇后娘娘在此,惊了凤驾怎么办?”

  宫女跪下来,不停地磕头,“皇后娘娘恕罪,求娘娘救命…”

  她的额头很快磕烂,血渗出来,看着骇人。

  南珊瞧出不对劲,“你是哪里的宫女?”

  “奴婢是安昌宫太嫔跟前的大宫女,求娘娘救命,奴婢没有害死太嫔,真的没有…”

  “太嫔,哪个太嫔?”

  远处又跑来一群人,几个太监,还有一个嬷嬷,见到南珊,跪了一地。

  宫女见状又不停地磕头,头破血流,“回皇后娘娘,是柳太嫔,今日早上奴婢遍寻宫中,就是不见太嫔娘娘,刚才在安昌宫后面的枯井中发现太嫔,已身亡,有人指认奴婢是害死太嫔的凶手,奴婢冤枉,娘娘救命…”

  南珊扫视众人,杜嬷嬷会意,朝不远处做个手势,就有两个小太监上前,将宫女带下去。

  安昌宫的那个嬷嬷yù言又止,杜嬷嬷会意,将皇后送回正阳宫,悄声出殿,老嬷嬷正等在宫门外。

  杜嬷嬷冷着脸,“怎么回事?”

  老嬷嬷道,“回杜嬷嬷,柳太嫔无故身亡,有小太监指认最近花奴神色诡异,常一个人偷偷去安昌宫后面的园子里,柳太嫔正是在园子里的枯井发现的,故而小孟太妃命奴婢将花奴抓起来。”

  “此事皇后见着,便一定会过问,那花奴平时为人如何?”

  “花奴是柳太嫔的大宫女,平日里虽有些小xing子,倒也没什么坏心眼,就不知柳太嫔之事…”

  杜嬷嬷沉思半晌,“你先回去吧,人已被关起来,等查明真相,再行处置。”

  “是。”老嬷嬷退下去。

  杜嬷嬷回到殿中,将事qíng告之南珊,南珊这才想起,当日在行宫时,柳太嫔与孟瑾两人之间有些许怪异,就不知其中有没有孟瑾的手笔。

  很快柳太嫔的死因就验出来,确实是被人从背后推入井中,呈倒葱似栽进井里,身体扭曲,似挣扎过,却因头埋在井底的淤泥中,无法呼救出声。

  必是他杀无疑。

  宫里死了太嫔,还是被人害死的,那可不是个小案件,关起来的小宫女,在刑司嬷嬷的审问下,咬出一件事。

  太嫔最近形迹可疑,常与小孟太妃私下见面,总选择无人的后园子,还不许宫人靠近。

  小孟太妃大呼冤枉,道那小宫女含血喷人,她与柳太嫔常见面是不错,安昌宫内平日里无什么事qíng可以做,她觉得无聊,加上与柳太嫔年岁相仿,谈得比较来,故而jiāo往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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