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门口,海愿只是在车上和哥哥告别,没有下车,甚至连马车的帘子都没有掀开来,钟离桪也让钟离域不必亲自送自己回去了,宫门口就有侍卫和粗使的内侍,可以将他抬进去,他们都担心再把海愿一个人放在这里,再旁生枝节了。
看着钟离桪被抬了回去,钟离域才重新吩咐马车,直接往城外再开出去,随着车子的摇晃,钟离域将海愿娇小的身子拥进了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用手臂托着她的小脑袋,告诉海愿“累了就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海愿点点头,果然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发出了沉稳的呼吸声。她还是体力不支,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就睡着的。
马车一直开到了那片竹林边上,海愿在马车停下的时候醒了,只是感觉身子发软、头发沉,勉qiáng支撑着没有再睡,却感觉怎么都坐不直、也站不起了。
“海愿,我抱你进去,还是马上就回王府?”钟离域试试海愿的脉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知道海愿究竟是怎么了,还是单纯就是睡的脚软腿麻才站不起来的。
“没事,应该就是睡的姿势不对吧,那就麻烦王爷抱妾身进去了。”海愿开了个玩笑,努力的把那种眩晕感压了下去,然后伸手勾住了钟离域的脖颈,把整个身子都依偎进他的怀里。
钟离域抱着海愿下车,快速的向竹林深处的风qíng楼奔去,他是怕海愿刚刚睡醒,被这林里的风chuī冷了。
“域,你来啦。海愿好些了?”穆子羽应该是听到了钟离域奔过来的脚步声,已经从竹楼里迎了出来,就看到钟离域抱着海愿奔了过来,不过看海愿的jīng神还好,不像是之前他和月痕去的时候那样苍白。
“谢谢,我好多了。”海愿先回答起来,钟离域也默默的点了点头,直接抱着海愿进去,上了二楼才说道:“海愿,你现在这楼上休息,我和羽说了话就带你回去。”
“好,我没事,你去吧。”海愿被钟离域直接放在chuáng上,点点头却没有起身,只是想他挥了挥手,钟离域拉过一条毯子给她盖在腿上,才跟着穆子羽走了出去。
钟离域和穆子羽一前一后的才下楼,师父冷痕就从后面蹦了出来,那轻功真是一绝,就连钟离域和穆子羽两个高手都没有立刻就发现,还是冷痕开口叫道:“小媳妇,小媳妇,你的小媳妇来啦?”两个人才发现的,忙一起开口叫了声“师父”。
“海愿呢?好些没有?”月痕也跟着冷痕的身后一起出来,急急的问着海愿的qíng况。那天月痕走的时候,海愿已经醒来了,只是因为不想打扰她和钟离域而已,所以没有等到qíng况明了就先走了。
“在楼上,或许是坐车太久她有些累了,所以我就让她先休息一下。”钟离域指了指楼上,月痕还没继续问着,冷痕就先一步往楼上跑去,嘴里还叫着:“我找你小媳妇玩儿去。”
月痕生怕冷痕不识礼节,随便就闯进去不好,也怕海愿正睡着,冷痕进去吵醒了他,所以马上就跟了上去,又是哄、又是骗,外加一点威胁的让冷痕不要进去。父女两个在楼梯上就低声的争执了起来。
“羽,你有什么发现?”钟离域看了一眼还在楼梯上拉扯着,一个要上去,一个不准去的月痕和冷澈,急急的问着。
“我抓到了一个人。”穆子羽这次没有过分的嬉笑逗趣,而是直接说出了正题。
“地刹!”钟离域想着,或许海愿这次中毒就是和地刹有关系,因为他除了对海愿一直不死心之外,也是逍遥阁唯一幸存的杀手了,说不定他现在还在受那个人的控制,暗中才对海愿下的手。
“不是。”穆子羽竟然摇了摇头,拉着钟离域说道:“你跟我来。”然后就出了风qíng楼,往后面的一间小糙棚走去。
那间小糙棚在外表看来和普通的糙棚子没有啥区别,好像就是存放杂物或是柴火的,可是当穆子羽走进去,拉动了里面的一条机关暗线的时候,那糙棚子的地面就向一边移动开来,露出了一个黑黑的dòng口,还能够看到一条倾斜的很大的楼梯。
钟离域是风qíng楼的楼主,对这里的秘道并不陌生,所以先穆子羽一步走了进去,走了几步就适应了下面黑暗的光线,而穆子羽随后跟着下来,关闭了暗门。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了楼梯的尽头,就是一个急转弯,转过去就感觉眼前一亮,有烛火点亮着,这里是一间地下囚室,只有两个小房间大小,外间一桌一椅,十分的简陋;里间用一道木栅栏门向隔着,门边站着两个黑衣的男子,用布巾蒙着脸,显然是负责看守的。
钟离域来到外间,就看到里间的地上似乎爬伏着一个人,一身的白衣、修长的身形,看得出是个男人,但却不是地刹那样消瘦的身形。钟离域不仅疑惑了一下,转头看着穆子羽。
“他就是薛倾漠,而且还是七年前突然在江湖上失踪的一位妙手空空。”穆子羽说的妙手空空,其实就是江湖中对神偷的一个称呼而已,而钟离域却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穆子羽急急的找自己过来,就是为了一个偷儿?
“带出来。”穆子羽叫了一声,那两个黑衣人就转身将木栅栏门打开,进去将里面的薛倾漠带了出来。薛倾漠身上没有伤,脸上没有薛,只是口唇发青,显然是中了毒的。
“他是服毒的,不过没死了,我就给他带回来了。”穆子羽解释着,那两个黑衣人就将薛倾漠拉出来塞到了那张椅子上,只是薛倾漠似乎神志也不怎么清楚了,往椅子上一坐就开始往下滑,不一会儿就滑到了地上,依然是那样爬伏的姿势。
“他的腿?”钟离域打量了薛倾漠一下,就发现了疑点,看到了他两条腿自膝盖往下似乎都不听使唤了。
“你看看,是什么伤的。”穆子羽说完,向那两个黑衣人又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黑衣人将薛倾漠翻过来,另一个五指成爪,双手齐出,向着薛倾漠的腿上抓了过去。
“刺啦”一声响,那黑衣人却只是扯开了薛倾漠膝盖上的裤子,然后将桌上的灯火拿过来,照着膝盖处,让钟离域看。
“蚀骨钉!”钟离域向薛倾漠的膝盖上一看,就不仅惊讶起来,他的两条腿上各钉着一枚蚀骨钉,而且看痕迹已经不是新伤了,起码是几年以上的旧伤。
“没错,你再仔细看,是谁打的?”穆子羽努了努嘴。而钟离域机会是用眼睛一扫,就判断出来,吃惊的叫了一声:“是师父!”
“没错,他的伤不管是从蚀骨钉打入的手法还是运用的内力上来看,都是师父亲自出手的没错,而且从这伤的程度来看,起码是七、八年以上的旧伤了。”说到这里,穆子羽停下没有再说了。
而其实就算穆子羽不说的这么明白,钟离域心中也知道了穆子羽把薛倾漠带回来的原因了:薛倾漠的受伤时间和师父失踪的时间几乎一致,如果师父失踪不是和他有关,那他也应该知道师父失踪之前最后到过哪里,做了什么。而他也应该就是师父最后打伤的人了,那师父又为什么要对他下此重手呢?!
正文 081 海愿离开,钟离域bī宫
“我怀疑,即使师父的失踪和他没关系,他也应该知道一些什么的。不然,不会一看到是风qíng楼的人,他就马上服毒自尽了。”穆子羽说完,向那两个黑衣人挥挥手,又将薛倾漠带了回去。
“中的什么毒?能解吗?”钟离域眉头一蹙,看薛倾漠现在的样子,真是和死人差不多了,还能从他的口中掏出什么东西来呢。
“能解,只是要慢慢来。而且,我发现他身上还有一瓶这个。”穆子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钟离域。
钟离域接过来将瓶口用红布包裹的木塞拔出来,就闻到了一股香气,但又甜腻的刺鼻,好像是什么药物,但这样香的药应该不是治病的,倒像是害人的媚香。
“这是一种控制人脑部神经的药物,你带回去给御医查看一下,是不是和海愿后期中的毒一样,如果是,那就证明薛倾漠和那个人也有联系的,那师父、海愿,再加上哥哥的事qíng,种种联系都套在了一起,我们的证据就越来越多了。”
听到穆子羽这样一说,钟离域的眼神冷冽起来,冰寒刺骨的一缕目光如利剑一般,盯着空中无形的一点,像是在看着那个让他愤恨的女人。
“二师兄,羽,你们快来啊!海愿她……”上面忽然就传来了月痕的声音,接着就听到地板的机关翻动的声响,然后就是月痕更焦急的在上面喊着:“海愿吐血了。”
在月痕的声音一传过来的时候,钟离域就已经飞身扑到了门口,再一跃,几个起落就跳上了机关dòng口,看到月痕已经是一脸的慌张,手上还有些没有擦gān净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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