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可是车费……”海愿这才想起,刚刚出来忘了问问雇车的价钱,也不知道跑长途用不用和车马铺签什么协议,就算都不用,押金总该有一些吧。
“没事的,掌柜的信任我,你又是我介绍的客人,所以不用定钱,等到了地方,再按照路程的远近、脚力的快慢收钱,我把银子带回来给掌柜的就行。”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毕竟人家也是做生意的。这样吧,明天一早傅大哥过去之前先来叫我一声,我一起跟着过去,先放下些银子再说。”海愿就知道这个傅成是热心肠,没有想到就连钱的事qíng也这么大方。
“嗯,也行,那我明天早上过来。”傅成答应好了就走了。海愿关上门在chuáng边坐下来,才感觉到身上酸痛的难受,挽起袖子看了一下,就发现手肘的地方都磨的通红,显然是这具身子的皮肤太嫩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在chuáng上躺下休息了一会儿,海愿叫了一碗面上来吃了,才想起之前那个大夫给的药丸,也吃了。又问了可以送洗澡水上来,海愿就忙叫了一桶。
躺进洗澡用的大木桶里,热乎乎的水让海愿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一捧捧的掬着水,海愿同时也在这朦胧的热气中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现在的这具身体:除了那过分细嫩雪白的肌肤之外,身材的比例也出奇的好,如果不是这样年少,估计再长到十*岁的年纪,发育完全了,单是这身材就够妖娆了。
“呃,居然得了一副好皮囊。”海愿洗好了出来,一边仔细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边悻悻的想着。而且自己本来都是生了孩子的人了,现在又占了这么一副少女的身躯,年纪也小了很多,算算还真是死的一次比一次值。
海愿记得很清楚,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是二十一岁,穿越之后虽然不知道那个海刹的具体年龄,但看起来也就是十九、二十不到的样子;而现在,横看竖看最多也就十五岁,或是连十五都没有的幼/齿年纪;再次穿越之后过了三年,却又小了几岁,赚了,赚大了。
“呼……这样的好事,我是该笑还是该哭呢!”躺在chuáng上,海愿开始认真的想着这样的问题。毕竟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样子了,那自己回去要怎么使域相信,自己就是海愿?还有宝宝呢,三年的时间,宝宝已经长的很大了吧,应该会跑了,也会叫“爸爸、妈妈”,可他的妈妈却已经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啊。
还有就是……海愿的心猛的跳了一下,想到了一个问题的关键。原来的那个自己已经死了,起码对钟离域来说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那这三年来他是怎么过的?他会不会……会不会已经有了更心爱的人?!那个女人或许也很温柔,会好好的照顾着域和宝宝,他们才是上天真正安排的,幸福美满的一家人!
想到这里,海愿感觉心头狠狠的一疼,但又不得不忍着疼,继续认真的考虑着这样的问题。而且越想就越是觉得,那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钟离域是那样好的一个男人,无论从外表、内心,还是他那高贵的身份,都是多少女人趋之若鹜的钻石王老五啊,那自己离开的这三年里,又会有多大的变数呢。
海愿突然发现,自己这样急着赶回去或许真的就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回去之后更怕是一个让自己想要祝福,却又忍不住会伤心的结果。难道域现在正幸福着,自己就可以拿着以前的那份爱,去破坏他已经拥有的吗?虽然在海愿来说,那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但三年的时间对于一个年轻又有魅力的男人来说,已经不短了。
可是,如果祝福他,那还有宝宝呢!想到宝宝,海愿的心更是一阵的抽疼,如果域能够得到幸福,那海愿宁愿伤心也会成全,可宝宝是海愿的唯一啊,要她如何能够成全?那可不可以让域把宝宝还给自己?
思考了很久之后,海愿终于决定,要回去,但却不能贸然的回去,就突然的站在钟离域面前,告诉他真的有穿越这样的离奇事件,而如果域已经拥有了那份宁静的幸福,自己就该祝福他、成全他,不再去打扰他的平静。
而宝宝对于海愿来说就是全部了,她更要有个办法把宝宝留在身边才对。或是……自己想办法留在宝宝的身边。
“宝宝,等着妈妈哦。”海愿对着空中无形的一点,幻想着宝宝的可爱样子,想着他脸上那甜甜的笑容,也露出了一个温柔又甜蜜的笑容来,“宝宝,晚安。”
拥住了身上的被子,海愿沉沉的睡着了。甜美的睡颜上还带着温柔的笑,想着她的宝宝,那笑容不自觉的勾上了嘴角。还有……还有她的域。域,让我再自私的想想你吧!在我还可以满怀希望的时候。
第二天早上,海愿起来的很早,起码感觉比平时早些。重新对着镜子把头发绑好,又看看伤口上的白布,没有血再渗出来,应该就是那大夫的药起了作用。才整理好,叫了早饭吃了,就听到了敲门声,接着就是傅成的声音传来:“小哥,起身了吗?”
“哦,好了,好了。”海愿忙过去拉开门。把包袱重新拿好,跟着傅成去了“平安车马行”。
那老板正坐在前面柜台后面打着算盘,看到海愿跟着傅成进来抬起头来和善的一笑,让海愿也明白了,什么叫“和气生财”,这老板看起来也是慡快大方的人,不然昨天也不会就答应可以先上路了。
“老板,我听傅大哥说了您的好意,不过既然做生意嘛,又是远途,怎么好意思不给钱就先上路呢。这个先当作押金,剩下的按照路途收费,我再叫傅大哥给您把银子带回来。”海愿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小块金子放在了老板的柜台上,她估算着应该够了。
“哎呀,小哥儿这么小小年纪,说话做事居然这么周全,我这里开的是车马行,就是给走脚的客人行个方便的,小哥儿也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就好。”那老板说着,又写了张收据给海愿递了出来,上面写明了收了多少的押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宜,看来就是个简易的合同了。
海愿将那个收据收好,傅成就提着根马鞭子进来,问海愿好了没有,可以上路了。海愿又向那老板谢了一声,跟着傅成出门,就看到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车棚并不怎么新了,应该是跑的路多了,但掀开帘子向里面看,却是垫的很厚实的座椅,看来跑远道也会舒服不少。
“这马快,走的也稳当,跑远路最合适不过了。如果我们走的急,大概两天就能到边界,但还要看那边的qíng况了。”傅成扶着海愿上了马车,还不忘跟她jiāo代一声。
“嗯,好。那就辛苦傅大哥了,我确实急着赶路。”
“好嘞,你坐稳了,我们启程了。里面的包袱里有馒头啥的,饿了就吃点。水壶我自己有一只,昨天又给你买了只新水袋,都和吃食包在一起了。”傅成说完,手里的马鞭子一晃,马车就开动起来。
而海愿的心qíng也在随着那一阵阵的摇晃上下起伏着。昨天晚上想过的种种都是有可能的,但海愿又没法让自己就完全抛开,以另一个身份重新来过,在她的心里,宝宝和域已经是无法抛却的最宝贵的东西了。
马车在路上行了一天,到了天黑才有了一个大点的镇子。傅成问着海愿的意思,是不是就在这里歇一宿,毕竟马也跑了一天,需要加些糙料什么的补充一下。
“就就在这里吧。傅大哥,距离边界还有多远?”海愿掀起车帘问着。
“明天一早起来赶路的话,到了天黑就能到了。不过边界现在有两国的军队了,不能随便靠近的,具体能到哪里还是要看qíng况。”傅成说着,把马车赶到了一个客栈门口停下,里面的伙计招呼出来,看到马车上的写着“平安”字样的灯笼,就知道是熟客了。
“小哥,你在这里歇一晚上,不用管我。”傅成把海愿让了进去,就要出门,被海愿拉住了,问他:“那傅大哥要去哪里睡?”
“我们走腿赶车的,都是和马匹一起歇的,半夜再起来加一次糙料,明天马才有jīng神赶路。小哥只管睡吧,明天早上套好了车我再叫你。”傅成说完,对着那个伙计又jiāo代要细心点,才走了出去。
海愿知道这或许就是赶车人的辛苦了,也没有再挽留,只是掏出一块银子递给伙计,嘱咐他给傅成送几个好菜过去,再给加上被子。那伙计接了银子连声说谢,把海愿领进了一个小单间,就径直下去办事了。
过了一会儿,那小伙计又敲门,原来是给送饭的。毕竟海愿给的银子也不算少了,所以饭菜就直接送到了房里。
“谢谢了,我想打听一下,现在边界哪里好些没有?”海愿不放心,想要想那个伙计问一些qíng况。
“还好吧,离我们这里还远,所以不大清楚,不过听说也只是有两国的军队而已,没听说就真正的要打仗。再之前不是听说两个要联姻嘛,估计最后也不会就真的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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