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愿坐在曦的身前,一路飞奔,从之前由蓝子寒开辟出来的山间小路奔了过去,出了山坳就是蓝桐国的军营,海愿却让曦将马停下。
“主子!”曦已经想到了海愿要说什么,所以手里的缰绳没有拉紧,而是又踢了一下马腹,让那匹马再快了一些。
“曦,停下,让我自己过去。”海愿在马背上挣扎着,无奈曦的武功也不弱,将海愿紧紧的护在胸前,不准她随便乱动。眼看又近了许多,已经可以看到蓝桐国军营外面戒备的士兵有了反应,海愿急了,双手伸出来抓住了缰绳,用力的拉紧,希望可以让马停下。
那匹踏雪很通人xing,也感觉到背上的两个人似乎是有了分歧,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经过海愿用力的一拉,也真的就停了下来。海愿见马停了,就抬腿越过马背,准备从上面溜下来,却被曦紧紧的拉住了,说道:“主子,让曦陪您一起去吧,曦是您的影子。”
“傻瓜,我现在是蓝桐国的长公主,可你还是天启国的人,你跟着我反而会拖累我,你说我能看到你受伤害吗?”海愿说的很决然,眼神十分的坚定。然后用手拍了拍曦的脸蛋,留给她一个绝美的笑容,才从马背上溜了下来。
站在马下,抬头看着曦,海愿又说道:“你我都知道,我这次来这里无疑是龙潭虎xué吧。可是,连域都没有把握完胜的人,你可以赢的了吗?我只是不希望像是遇到地刹那样,还要分心去保护你。所以你记住,不要妄想偷偷的跟着我来,万一你被抓住了,反而会成了对方用来要挟我的武器。你放心,我的心里有域、有念儿,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
“……”曦从马上翻身下来,单膝跪倒在了海愿面前,低着头一语不发,她一直都知道海愿的坚韧和决然,所以在海愿面前,自己的武功真的难以保护她了,甚至海愿心灵的qiáng大,足可以胜过一切的qiáng敌。
“记得告诉域,我会回来的。”海愿上前一步,弯腰拥抱了一下曦的肩膀,然后转身大步的想着蓝桐国的军营走去。一边走着,还将头上的帽子拿掉,远远的丢在了一边,然后又将头上束起头发的发带解开,让那一头发丝随着步伐和微风飘散开来,恢复了原本少女的模样。
看着海愿一步步远去,但挺的笔直的背影,曦咬了咬牙,转身站起飞身上马,向来时的路奔去。海愿说的对,那样的状况之下,自己不足以保护主子,那就不要给主子拖累才好。
“我是长公主,让我进去。”海愿站在营门口,就看到了里面搭弓上箭,全力警备的蓝桐国士兵,所以停了下来,没有再近前一步,担心下一刻就被she成了刺猬。
“嗷……”一声清亮的嘶鸣在空中响起,海愿就感觉头被一片暗夜笼罩了,抬头向上看去,就看到那只大鹏鸟在空中盘旋着,巨大的双翼掀起的气làng将海愿的发丝chuī的更加的飞舞。
“皇姐!”大鹏鸟正盘旋着,营门忽地一下大开,里面一个艳红色的身影飞掠出来,在海愿还没有来的及反应的时候,就感觉眼前一花,身子一轻,已经被蓝子寒横抱而起,大步的往营里走去。
“放开,我自己会走,放开!”海愿下意识的挣扎着,活蹦乱跳的像是一只不听话的小白兔,一双小手又是推蓝子寒的胸膛,又是掰开他的胳膊,而且感觉他好瘦啊,瘦到胸骨都将海愿硌的生疼。
“皇姐,你脚上的鞋子、身上的衣服都是粗砺的,怎么能配得上你稚嫩的肌肤呢,我放开你自己走,怕你又多疼一分。”蓝子寒那么纤瘦的身形,手臂却是异常有力的,抱着海愿不放松,就任由着海愿折腾,小拳头招呼在胸口上只当是挠痒痒了。
“呃,其实我不是那么矫qíng的人,我自己走着更舒坦,打个商量,你放我下来吧。”海愿感觉这样折腾有点打qíng骂俏的意思了,忙规矩起来,一脸的正色,希望蓝子寒别这么玩暧昧成不成。
“皇姐,前面就到了。”蓝子寒一笑,如罂粟花开般魅惑妖娆,只是没有半点要听海愿的意思,脚步未停,手也没松,就一路抱着她直奔了那顶华丽无比的帐篷。还一边吩咐左右的人,“找牛奶过来,烧温了给长公主沐浴。”
“我不洗,我不是来洗澡的,你叫蓝子寒吧,我有事和你说,很重要的事qíng,你不放下,起码好好听我把话说完。”海愿领教了蓝子寒的霸道,知道他不会将自己放下来了,可也不想就听他的,说洗澡就洗澡啊,忙用手扯着他胸前那妖艳的红衣的衣襟,一边摇晃着一边吼着,希望他能认真对待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皇姐请讲,子寒听着就是了。”胸前的衣服被海愿扯的皱皱巴巴的,衣襟也松开露出了一片雪白的锁骨,蓝子寒只是抿唇,勾了勾嘴角,每个字都是温柔无比的,听的海愿直发寒。
“我是为了你昨天说的事qíng来的,如果你能把解药jiāo出来,我愿意和你回蓝桐。”海愿的手不再扯他衣襟了,而是用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认真的看着蓝子寒的眼睛,说着自己的来意。
“皇姐本来就该和我回蓝桐啊?”蓝子寒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还状似懵懂的眨了两下眼睛,这个表qíng若是打上一个标签的话,就是一个字——萌。
海愿几乎要翻白眼了,这样一个美的耀眼的大男孩,做出这么一副萌翻天的表qíng来,谁不中招啊。只是,海愿明白,这个是自己弟弟,他萌有他的道理,心动不可能,看看吧,当作欣赏了。
不过,蓝子寒再萌,海愿还是一个坚持,qiáng调了一句:“那你把解药拿出来吧。”
“皇姐说的是什么解药?”这次,蓝子寒的天真可爱加懵懂无敌的表qíng让海愿想要一巴掌拍上去,她就不信蓝子寒是失忆了,怎么昨天说的话,今天就好像换了个人?昨天的那股子狠劲儿哪去了。
“你昨天说的清清楚楚,说钟离域会毒发,痛不yù生,还说三天之后要来接我回去。现在没有过三天,我就自己回来了,但是你要守信用,把解药给我。”
“皇姐说的是钟离域身上的蛊毒?蛊毒无解啊,难道皇姐忘了吗?”蓝子寒这次有点恍然大悟了,但他的回复却让海愿想要bào跳,给他一顿老拳了。
“你说什么无解?若是无解,你又为什么说让我乖乖的跟你回来?你丫的,是骗我的。”海愿真的急了,原来自己真的笨,跑回来不是自投罗网吗?如果真的无解,那自己就应该一直陪在域的身边才对。
不对,海愿转而又觉得不对了。如果这家伙真的没有解药,为什么当时那么笃定的神qíng?一定是他骗自己的,看自己回来了,就不想拿解药出来了。
想到这里,海愿眼神一沉,冷冷的看着蓝子寒,说道:“我既然来了,就算人走不了,心也不会留下,而且我有很多自杀的方法,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不要。”蓝子寒很认真的摇了摇头,在海愿看来,他是相信了自己的决然的。但,蓝子寒继而又说道:“我只是说若皇姐不想看他毒发时候的惨状心疼,就回来吧。我并没有说我就有解药啊!所谓眼不见心静,我是想怕皇姐看了心疼,索xing就不要看最好。”
“啊!不,不可能,你当时的意思明明是要挟,暗指你有解药,我若是不回来,就不拿出解药的,所以我才回来了。”海愿吃惊、懊恼,也还抱着一线希望。她希望蓝子寒只是打赖皮,不是真的没有解药。如果他有,即使自己去偷、去抢、再不就骗,也要弄到手的。
“皇姐,你对蛊毒应该比子寒更清楚的,难道真的都忘记了吗?”蓝子寒低头仔细的看着怀里紧紧抱着的海愿,如果不是这张脸是皇姐的,如果不是世上只有这一个女子让自己入心,他真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只是,似乎这样的皇姐,更有趣些,少了骄纵和任xing,反而有些可爱的模样了。
“你看什么看?我说我不是蓝婠婠,你肯定不信,那我说我失忆了,以前的事qíng全都不知道了行不行?你告诉我,到底那是什么毒?为什么没有解药?那个人对我很重要,他是我的命。”
海愿一字一句极为认真的说着,她不相信蓝子寒听不懂,而且从他对蓝婠婠的宠溺和温柔来看,蓝子寒对蓝婠婠的呵护甚至是有些变态的极致的,所以她希望蓝子寒可以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命?皇姐的命不是子寒吗?”蓝子寒的眼底有丝黯然,随即迈步进了帐篷,将海愿放在了中间的那张异常柔软的大chuáng上,但将海愿放下了,却没有放开手,而是就那样弯着腰近距离的看着海愿。
“呃,那个……你放开我也不会跑的。”这样近的距离,让海愿可以清楚的看到蓝子寒那长长的睫毛有几根了,心里莫名的一慌,把身子往后闪开,想chuáng里面挪去,想要躲开和蓝子寒的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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