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们路上小心啊。”海愿知道钟离域一定不会让自己去冒险的,所以也没有过分坚持。
听着钟离域和蓝子寒的马蹄声远了,海愿才又趴回了桌上,拿过一个水杯随意把玩着,一脸的百无聊赖。
过了一会儿,海愿抬头问着夜:“他们会聊什么?”
“啊?夫人什么意思?”夜没有听懂海愿的问话,不知道她说的他们是谁们?
“我是说,域和子寒会聊什么呢?那么神秘。”海愿撇了下小嘴,又趴在了桌上。她就知道,其实钟离域要去山上是一个原因;但带着子寒一起去,又将夜留下就是另一个原因了。他们一定是有话要说,就好象上次赛马一样,神神秘秘的跑了,再见到他们的时候好像就亲切了不少;而这次就连夜都留下了,证明还是有什么秘密的话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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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一黑两匹快马奔出了城,眼见前面就是上山的小路,蓝子寒收了收缰绳,向身边的钟离域问道:“你有话要说?”
“你知道月族的神女?”钟离域一笑,笑蓝子寒聪明。
“知道一些,但并不了解。”蓝子寒的口气很淡,好像说的是“知道今天是晴天,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雨”一样的轻松随意,但也带着点隐隐的无奈。是啊,今天的天气你知道,明天刮风下雨就只有天知道了。
“那神女和你、和海愿又有什么关系呢?”钟离域直言不讳的问了出来,因为他从那个男人开始宣布神女要来开始,就感觉身边的蓝子寒有一种异样的紧张qíng绪,虽然他的表面上还是那么的淡然,但也许心早就被触动了。
“没有关系,我不知道。”蓝子寒说完,猛的一催马,他的那匹白马就好似一朵飘逸的白云,快速的向前驰去,一下就将钟离域落下了好大一截。
看到蓝子寒那消瘦的背影,和随着疾驰的风而舞动的衣摆,钟离域知道,他的心可没有那么自在和洒脱,一定是有着什么不一样的事qíng隐在他的心底,压的他难以开怀。
“你挺聪明的,太懂得察言观色了。”蓝子寒忽然回头,向着钟离域喊了这么一句,这这话听起来却一点都不像是夸奖。听的钟离域的眉头一蹙,却想不出自己怎么就符合了这样一个狗腿的形象了。
“如果不是因为皇姐完全变了一个人,忘记了之前的一切,这些话你应该去问皇姐才对。可既然上天都让皇姐安心的过着现在平静的日子,那你就不要再妄图探究了,给她一份她要的安定就好。至于你身上的毒,完全看你们的缘分吧。若是你有那个命,给皇姐做一辈子的奴又有什么不好呢。换了我,还求之不得呢。”
蓝子寒一边催马狂奔,一边大声的说着,可不像是要说给钟离域听的,倒好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那你只需要告诉我,海愿是不是和月族的神女有什么关系?”钟离域也猛的催马,奔到了蓝子寒的身侧,和他并驾齐驱,大声的问着。如果不是关乎海愿,他不屑去问,就算他身上的蛊毒再不可解,他只能一生只牵着她的手,却不能和她亲近,自己也愿意守着她,给她平静安乐的一生。
“是,也不是,最后看皇姐的选择了。”蓝子寒说了一句颇有深意,有带着禅机的话,脚下再一用力,让白马再次加快了速度,随着一个转弯将钟离域又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山上的路越来越窄,窄到就只能有一人一骑通过,所以蓝子寒在前,钟离域在后,飞快的向山上冲去,而那只黑色的大鹏鸟则是在两人的上空盘旋着,时而发出一声高坑的鸣叫。
“吁……”蓝子寒的马在前面一直跑的飞快,却突然就拉住了马,停了下来。
钟离域的马也很快赶了上来,顺着蓝子寒的视线向前面的山边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半人高矮的山dòng。而此时山dòng里正发出“隆隆”的怪声,像是野shòu的嘶吼,有好像是很多只野shòu在冲撞、拥挤,使他们脚下的地面都有了微微的颤动。
“会是什么?”蓝子寒盯着那个山dòng,却看不出这像是什么野shòu的dòngxué。熊的dòngxué没有这么矮小,láng的dòngxué也不会直接朝着路口的,而野兔和狐狸的dòngxué就没有这么大了,而且这里面怎么还会发出这样巨大的轰鸣声呢。
“应该是……子寒,快掉转马头。”钟离域想了一下,马上就感觉不好,一边自己拉马回头,一边催促着蓝子寒快些转身。
蓝子寒开始只是一愣,但好有些好奇那山dòng里到底是什么,不禁没有听钟离域的话掉头,反而往前又凑了几步。
那巨大的轰鸣声好像一下从山dòng里涌了出来,而且还伴随着乱糟糟的“吱吱”,地面的颤动更厉害了,以至于子寒胯下的那匹白马都惊慌了起来,不住的踏动着四肢,甩着尾巴,把鼻子喷的“呼呼”直响。
“子寒,快调头,这是那些巨鼠的巢xué。”钟离域见蓝子寒没有听话的转头,急的又掉头回来催促着。
“巨鼠的巢xué!”蓝子寒也一下子反应过来,明白了钟离域的提醒,准备拉转马头。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老鼠从那dòng口里跳跃出来,一下子就向着正在拉马转身的蓝子寒扑去。
因为这里的山路已经很窄了,不但不能容下两匹马并行,就连让马转身都有些困难,一边山山壁、一边是陡坡,加上刚刚钟离域去而又返,两匹高大的马前后挤在了一起,转身也就更加的困难。
那只老鼠来的又太过突然,子寒双手正拉住缰绳,看到黑影到了近前就是随意的一挥手臂,准备将那东西打开。“吱吱”一声惨叫,那只硕鼠被蓝子寒有力的手臂一挥之下撞在了山壁上,顿时撞了个脑浆迸裂,只是那只老鼠扑上来的时候张牙舞爪,蓝子寒又是qíng急之下挥手去打,没有留意老鼠的爪子,被老鼠那尖长的爪子在手背上挠出了一条血痕!
“子寒!”钟离域看到了子寒手上的鲜红,同时也看到那从山dòng中快速涌出的一大群的巨鼠,个个都有猪崽般大小,每只都有三十斤左右的重量,瞬间就将他和蓝子寒围在了中央。
“我没事,快走。”蓝子寒只是将手背上的血迹狠狠一甩,又拉动了一下马,想要奔出包围圈,只是那些老鼠已经密密麻麻的涌了上来,白马踏动蹄子踩死了几只,但也有更多的涌了上来,企图跃上马去,还有的竟然张口狂咬起马腿来。
一时间,钟离域的踏雪和蓝子寒的喜儿都被巨鼠咬了几口;有几只跳的高的巨鼠又抓又咬,将钟离域的裤腿都扯破了,索xing还没有伤到皮ròu,钟离域身边没有兵器,只好用手里的马鞭左右抽过去,将老鼠赶开,催着马快跑;而蓝子寒手里的huáng金弯弓也将好几只老鼠都打落了陡坡、或是撞向了山壁,也冲开一条路奋力向前。
“嗷……”一声长鸣,天空中的乐儿一个俯冲下来,一双钢构般的巨爪抓住了两只老鼠飞向空中,高高的摔在地上又一次俯冲下来,同时扑扇着双翼将企图跳到蓝子寒身边的巨鼠也赶开,才使得蓝子寒和钟离域有了片刻的安全。
“子寒,这些老鼠一定是要去山下报复百姓的,我们马上回去通知他们。”钟离域和蓝子寒一路飞驰着下山,顾不上各自的身上还是手上是不是有了伤口,只希望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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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愿在屋里等的心烦意乱,莫名其妙的就是一阵又一阵的心慌,不知道究竟要发生什么事qíng了,在屋里来回踱步,又感觉屋里太过气闷,索xing去窗边将窗子大开,把头伸出窗外远眺着。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看什么,海愿就左右随意的瞄着,希望快点看到钟离域和蓝子寒回来的身影。
只是海愿都伸长了脖子,又看的眼睛都酸了,却没有他们两个的一点影子,就连他们的马毛也没有看到。
“叮叮当,叮叮当……”海愿还在无聊的四处望着,就听到一阵紧似一阵的铃声传来,那铃声清脆悦耳,比普通的铃声更欢快一些,而且余音很长,并不是短促的一阵铃声,而是绵长悠远的轻柔余音从远处渐渐的飘了过来。
寻着那非同一般的铃声,海愿向着街道的另一边看过去,就看到一顶轿子抬了过来。只不过这轿子和普通的轿子不同,比普通的轿子要宽大许多,普通的轿子都是长方体的,而这顶轿子却是正方体;四周的围帘也不是那种厚实的布料,而是用薄薄的轻纱围拢的,那轻纱围帘上还用七彩的丝线绣着许多的鸟shòu,远远看去轻纱不怎么明显了,反而像是有鸟shòu簇拥的一顶轿子;那清脆悠扬的铃声就是这轿子四角坠着的银铃发出来的。
“这轿子真好看。”海愿不由得赞了一声,就看到那顶轿子后面,竟然还跟着好大的一群百姓,只是那些百姓都恭敬的低着头,每走一步双手都要合十放在额头,再移到胸前;再走一步还是如此,显然这是一种特别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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