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夜,海愿睡的很好,一觉醒来有种神清气慡的感觉,而之前失血过多的状况一点也感觉不到了,除了是大祭司给她的灵药有了作用,想必好睡眠也有很大的作用。
“阿姨,什么东西?好香。”海愿才起身,就闻到了一股甜香的味道,随即看到老女人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香味就是从她手上的碗传来的。
“香芋糯米粥,不过特意放了炒熟的gān果碎,所以会有香味。”老女人比平时都爱说话,把托盘放在桌上又过来扶着海愿起chuáng,并且帮海愿把满头长发仔细的梳理着,动作轻柔而舒缓,就好象一直都在做着这样的事qíng一样。
“这样梳好看吗?”从铜镜里看到自己的长发被梳成了很多根的小辫子,再看看那一身海国的服侍,颇有些少数民族风qíng,海愿开心一笑,不是质疑,其实是认同了这样的造型。
“小公主,今天要做些什么呢?”老女人一边折起被子,一边闲话似的问着海愿。其实不是关心海愿究竟有什么安排,只是想要看她会不会累而已。
“我想要去城外的祠堂看看,那里不是还有很多生病的人嘛。而且时间很紧迫,我怕三天的时间找不出根本原因,所以要尽可能的找到主线,把事qíng的大致qíng况摸清楚,这样才好向大祭司jiāo代,看看他能不能再多给我几天的时间来了解这次瘟疫事件。”
海愿故意把这次瘟疫说成了“瘟疫事件”其实是认为这其中一定有些隐qíng,就算瘟疫本身只是一个灾难,但究其原因,应该和人为的破坏有关系,至于什么关联,海愿猜想就是和那个瓦迪山的宝藏有关了。
“如果小公主有了发现,不如直接去禀告大祭司,大祭司出面处理不是更好吗?”对于大祭司的决断,老女人还是深信不疑的。毕竟大祭司从二十年前就将整个海国的重任担负下来,到现在应该对海国的一切都有着更深的了解,对于百姓的治理也会更有见地吧。
“三天时间总可以让我找到些什么的,其实不是所有的事qíng都只能让大祭司去处理,或是jiāo给皇上来定夺,如果一定要那样的话,还要那么多的官员gān什么,还要知府、衙门做什么?大小事qíng一并jiāo上去有大祭司和皇上处理就好了嘛。”海愿撇撇最,在心里是认为自己应该可以的。即使不能够控制瘟疫的发生,起码也可以帮这些还没有收到感染的百姓脱离瘟疫的威胁。
“不说这个,小公主先吃粥吧。”把海愿洗过脸的水拿出去倒掉,回来又摸摸粥碗不烫了才端给海愿,那老女人做这一切的时候都十分的仔细和自然,可以看出完全是出自真正想关心。
海愿也很感动,虽然自己起身时身边的chuáng铺冷冷的,没有人睡过的痕迹,海愿就知道这个老女人一定是趁着自己睡着了就起来了,但还是因为之前有她的陪伴,伴着自己安然入睡而感激。
接过粥,海愿细细品味着,味道弄而不腻,甜香适口,并不会因为gān果的香味而盖过了香芋的味道,反而增加了粥的口感,有些微微的果碎嚼起来很苏,真好吃。
“神女,神女,又有人发病了,这次确实一家人,有男有女,还要一个老太太。”海愿手里的粥刚吃完,那个真正就慌三火四的跑进来报告着。
海愿和那老女人听了都是一惊,昨天才做过的排查,认为只会传染青壮年的男子,怎么才一个晚上而已,就突然有了新的qíng况发生呢。
“带我去看看。”海愿忙着跟那镇长出门,却被老女人从身后紧紧的拉住了。海愿想要拉开她的手都不行,不禁急急的问着:“阿姨,放开我啊。”
“不行,小公主昨天说不会传染女人,可现在事实证明不是的,所以老奴不能让小公主您去冒险啊。”老女人说着把海愿抓的更紧,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不要紧的,我们采取一些防护措施就好了,现在这件事qíng发生的太蹊跷,我必须要去看看的。”海愿急了一边伸手想要掰开老女人铁钳似的手,一边解释着。见她还没有放手的意思,才进了屋,拉着那老女人来到柜子前面,拉开来找了一块大块的棉纱出来。
“小公主这是……”看着海愿将那块棉纱对折了好几次,最后成了方形的好几层,那老女人不禁奇怪着,不知道海愿说要去看那些发病的人,怎么又拿了这个出来。
“其实有种简单又方便的自我隔离保护措施,就是戴口罩。比如这样,将棉纱对折起来,起码折成十六层以上,然后捂住口鼻,既不影响正常呼吸,还可以将病毒隔离在口外,基本就可以防止疫病的传播了。”海愿说着,把那块折好的棉纱当成样板,捂住口鼻给老女人解释着。就连还在场的镇长看了都是一阵的好奇。
“镇长,其实现在可以发动老百姓,每人都带着这样一个口罩就安全多了。如果是空气传播的瘟疫,我们现在呼吸进去的空气起码有了一定的过滤保护功能,就大大的降低了感染瘟疫的可能。阿姨,现在我们去看看那些发病的人吧。”
海愿把手里折好的口罩塞到老女人的手里,然后又拿出两块棉纱折好,一块留给自己,一块递给了镇长。虽然海愿明知道疾病的传染途径其实很多,一块口罩的作用也不大,但总比毫无保护措施要好,而且这个口罩与其说是用来阻挡瘟疫的,不如说是用来安抚人心的。
想到这里,海愿又说道:“另外再找些板蓝根或是鱼腥糙,都是些清热解毒的东西,煮了水发给大家喝吧,一定对瘟疫有效的。”板蓝根到底有多大作用海愿可不知道,不过这个在现代就好像是神药一样,什么流感、病毒来袭,首当其冲的就是板蓝根了,现在海愿也拿来试试效果,不一定为了解除瘟疫,真的就只是一个安抚民心的政策而已。
“哦,好,好,神女不愧是神女,这样的方法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呢。我马上就差人去办。”镇长这话说的倒是诚心诚意,没有丝毫要拍马屁的意思,而且这样大的瘟疫发生,如果有人能一起扛下来,有了主心骨,确实比他和这些老百姓都被封在这城里等死来要好多的。
“呃,是啊,我的办法很多,叫大家都行动起来,注意消毒和个人防护,不要慌乱,我们一定可以战胜瘟疫的。”海愿信誓旦旦的说着,那镇长和一边几个跟着听消息的人就先安心下来,而神女有办法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道听途说的人也多,不多会儿就变成了“神女显灵,会用神力帮我们驱走瘟疫”、“神女已经向月神求到了灵药,可以将瘟疫解除。”
等到海愿和老女人出门的时候,这镇长家的门外已经聚集了好些个听到消息带着兴奋、喜悦和感激来感谢神女的百姓。那阵势真是不小,群qíng激动的比昨天要封城门的时候还厉害。
海愿一见就垂下了满头黑线,也明白月族神女另一个受人膜拜、敬仰,被奉若神明的原因了,原来大部分都是被以讹传讹、神化了很多本来普通的事qíng。海愿忙叫镇长先出面,赶紧将百姓们都散开,毕竟瘟疫流行之下,这样的集会是很危险的,另外也一再的重申:自己根本还不具备那样的神力,只是她希望百姓配合,不要盲目的慌乱,瘟疫总是可以解决的。
当海愿终于可以来到那户发病的人家门口,那户人家的人已经被带到了城外祠堂隔离,屋外的门上已经贴了封条,不准人随意进入了。
“镇长,我进去看看行不行?”海愿看着那封条,问着镇长的意思。
“当然可以。我只是怕瘟疫传播、要顾及周围几户人家的安全,才吩咐先把人带走的,如果神女要看,我马上令人大开就是了。”其实镇长的鼓励也是有道理的。毕竟这里大大小小的几户人家相连,这家发生了疫病同样的症状,要想安抚人心,当然要把病人先隔离出去,不然这几户人家又怎么敢安心的住呢。
海愿等封条启开了,用临时做的口罩捂住了口鼻,和那个老女人推门走了进去。那老女人一直都十分的谨慎小心,一只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护着海愿,并非常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有什么病人躲着,突然冲出来吓到海愿,更怕海愿会被这里的病毒所传染。
“没事的,我看这里已经消毒了,我也只是随便看看而已。”海愿见到这间房的院子和屋里地上都散着石灰粉,屋里的被褥也都没有了,应该是被人拿出去焚烧了。
海愿里外的看了一圈,屋子并不大,房间也不多,只有三间房和一个小厨房,看来只是简单的一家老少几口人;从简单的家具摆设也不难看出,也并不是多么富裕的人家;但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怎么这家人突然就发病了呢。而且根据之前的资料显示,就算有的人家有男人发病,直到现在也没有家属被感染的先例,这一家倒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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