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后院种瓜_魔蓝【完结】(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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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回来告诉你,你记得告诉阿虎,下次我会给它带雪莲过来哦,让它等等我嘛。”

  “你是来告诉我的,还是要我告诉阿虎的?”海愿听的有些迷糊,貌似阿耶鲁的意思只是叫自己给阿虎传个话而已吧。唉……突然有种人不如猫的感觉,让海愿多少失落了一下下。

  “哦,告诉阿虎的。”说完,阿耶鲁的脚一用力,整个人又利落的翻上了屋顶,这次海愿抬头向上看了半天,也没有再见他回来。

  “喂,你的意思是你下次还来?别来了,我要睡觉。”海愿这才想到了阿耶鲁话里的意思,敢qíng他这位皇帝说不定啥时候又会跑到自己房顶上,随随便便的蹲那么一个晚上?太悲剧了吧,那自己以后还要不要洗澡?睡觉的时候还要不要踢被子?还是只能裹的像个粽子一样的老老实实的睡觉呢。

  没有再听到阿耶鲁的声音,也不见他再回来,海愿转回身来就看到了地上的死鱼和皱巴巴的两块“鞋垫”,再看看自己chuáng上那一块死鱼身上留下的水渍,海愿叹了口气,拉开门叫着“来人”。

  听到海愿的招呼声,很快就有脚步声响起来,是两个平时给海愿洗澡、打杂的女人,见到海愿忙躬身施礼,却没有马上就进屋的意思。

  “进来吧,我的chuáng单脏了,帮我换个吧,地上也打扫gān净。”海愿指了指chuáng单,又指了指地上的死鱼。那两个女人看了明显一愣,却不敢出声询问,应该是不明白神女的屋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条的死鱼呢。

  “老奴呢?”海愿也看到了这两个女人疑惑的眼神,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算是很牛了,所以即使不做解释其他人也只有一直疑惑的份儿,但老女人却没有一直守着,听到海愿招呼才上来也很奇怪啊。而海愿的另一个发现就是这两个女人应该都是普通的侍女,没有内力也不是顺风耳,所以没有听到自己和阿耶鲁说话,不然她们就不会奇怪这死鱼是怎么来的了。

  “大祭司召唤她过去办事。”其中的一个侍女一边回答,一边给海愿换了chuáng单,而另一个则是收拾起地上的死鱼和面巾、手帕,但看着那块明huáng色的面巾明显楞了一下,因为那应该是阿耶鲁从衣服上扯下来的,料子上乘不说,单是那颜色就着实令人怀疑了。

  “哦,我饿了,收拾好了给我送饭过来吧。”海愿故意摆出一副镇定无比的架势,扫了一眼那块明huáng色的布料,仍然不动声色。她知道自己没有解释的必要,而如果这两个人是来看住自己的,现在怎么解释都没用,解释的话还是留给大祭司再说好了。而且海愿已经打好了实话实说的主意,如果大祭司知道了要追究,那也是阿耶鲁自己跑来的而已。

  至于阿耶鲁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昨晚那关键的一幕,就让大祭司自己去问阿耶鲁好了。海愿只能在心里对阿耶鲁说声“不好意思,只能把你供出来了”,为了保命,为了那个反复无常的大祭司不至于把自己掐死,海愿也只能把“不相gān”的人供出来了。

  “是。”那两个侍女应了一声退下去,没有再多说话,更因为身份的原因没有人多嘴问一句的。

  等门重新关上,海愿低头看看自己坐着的椅子,又从对面的梳妆镜里看看现在大模大样坐在椅子上的自己,嘴角有笑意浮了上来。才几天的功夫,镜子里的自己就如此淡定了,没有因为被发现秘密而局促不安,看着别人帮自己收拾屋子也可以袖手旁观,而且海愿也发现,自己很久都没有亲自下厨房的兴趣了。如果是以前,什么事qíng都要亲历亲为,更是喜欢自己下厨房做饭、煮东西的自己,现在更在乎的却是如何的处心积虑!

  是养尊处优的环境改变了自己,还是这样反复的压迫和jīng神的折磨使自己有了太多的改变呢?

  “叩叩叩,小公主,饭来了。”门口响起的竟然是老女人的声音,海愿把坐姿调整的更加舒服随意,又整理了一下裙摆,才说了一声:“进来。”海愿发现自己的声音那么平静无波,已经不会把qíng绪和想法随意的表露出来了。

  老女人应声推门进来,同样也看到了正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进门的海愿。还没有对视上海愿的眼睛,老女人就感觉到了一股气势和无形的压力,心中莫名的一动,她知道这个小姑娘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和之前不一样了,也因此,她的眼神竟然收了回来,没有去和海愿对视。

  人,从无形的一点突然的转折是一个标志,会让有心注意你的人骤然发现,但是发现的时候这人已经犹如脱胎换骨,从骨子里剔除了一些东西,又揉进了一些东西。

  而此时的海愿正是如此,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都暗指了一个意思,所以海愿即使不说话,就淡定的看着那个老女人,她也明白了海愿是在询问自己:你到哪儿去了?

  “老奴应大祭司的召唤,去了神庙外等候消息,是明天小公主继任大典的细节安排。老奴走的时候小公主还在睡的,所以不便及时的禀告。”老女人自动的解释着。

  而她一出声,海愿就知道自己赢了,也进步了,如果是之前,自己就算再怎么问也不一定会听到真话的;虽然现在自己听到的也一定不是真话,但她肯主动找一个借口、编一个假话来和自己解释,就证明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么无足轻重的了,起码这个老女人感觉到了向自己解释的必要xing。

  “哦,我饿了,拿了什么好吃的吗?”海愿没有追问,而且真话假话都好,无非就是给自己一个jiāo代而已。拉开话题,海愿看着老女人手里捧着的那个托盘,问的十分的随意,那一种无形的压力也瞬间消失。

  海愿还记得几天前,自己和这个老奴曾经共患难过,她也曾经保证会效忠自己的,海愿相信那时候的她和自己都是真心、真qíng的表现,现在突然又改变的关系,不是两人心中所想,应该只是环境所迫而已。所以海愿想要拉一个人在身边,总是比时时刻刻要多提防一个人qiáng的多。

  而境遇又是那样的无奈,让海愿知道,恩威并重才是硬道理,她会和这个老女人讲心;但也要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那种柔弱的人,不需要讨好她、依附她了,这样的自己才能站在一个相对稳定的位置上,拿出相对公平的意见去换取别人的真心。

  “这是雪蟾羹,小公主先吃些,其余的厨房正在准备了,马上就送上来。”老女人说着,把手里的托盘才放下,心头微微一松,原来还是这样天真、纯良的小公主更可亲一些。

  掀开白瓷盅的盖子,海愿就闻到一股子甜香味,还有些特别的鲜味儿,虽然听着什么“雪蟾”有点没胃口,可是拿着勺子在盅里舀起来看看,只是看着比银耳羹浓稠一些的汤羹,伸出舌尖舔舔也没发现怪味儿,索xing就吃了起来。

  一边吃,海愿还一边状似悠闲,又好像随意聊天似的问着:“外公有什么吩咐吗?”却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外公”这个词在她叫起来已经比以前顺口多了。

  “没有吩咐,只是一些对大典细节的特别jiāo代;倒是神女担心小公主身子娇贵,应付不来明日大典的繁复礼节,吩咐老奴要多加留意和提点,还要今天给小公主把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千万不要明天出了纰漏,否则就唯老奴是问了。”

  “那就辛苦阿姨了。”海愿灿烂的一笑,把那盅雪蟾羹都吃了个jīng光,又揉了揉其实根本不饿,但吃了也没有撑的肚子,只叫着“好饱哦”,而实际上,那笑容虽然灿烂,但也只有海愿自己知道,笑容也变成了自己用来演戏的道具而已。

  海愿终于明白,大祭司曾经一直所说的要变qiáng悍的意思,更明白一个人的改变甚至是会让自己都震惊的。

  “小公主,那两位教习其实已经来了,小公主看看……”老女人收拾起白瓷盅,询问的口气问着海愿,而那样的口气确实好像是对着一个主子了,而在这之前,她出了平静无波的声音之外,虽然偶尔也会表现出关心来,但更多的时候有着点吩咐的意思。

  “嗯,我去再努力的学习一下吧,明天的重要时刻可不要出丑了呢。”海愿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然后就跟着老女人下楼,准备看那两个教习的折磨和自我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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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份烫金的红绸套封请柬被狠狠的摔在桌子上,钟离域一双凤目瞪的溜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一脸的黑气,盯着那份请柬恨不得将它烧光了才甘心。

  “呵呵,域,别这样嘛,你毕竟是天启国的五皇子,即使大哥不要去,你前面还有二哥、三哥和四哥呢,确实轮不到你的。”穆子羽努力的憋着笑,虽然是在劝着钟离域,但明显不够厚道,说的口不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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