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看看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钟离域,海愿yù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明,自己原来这么冲动,一下子就套上了这么重的一个枷锁。
“海愿,这真的是造福万民的好事qíng,虽然不是为天启的百姓,但全天下的百姓都是一样的,可以帮助他们免受天灾、又可以过上幸福、平安的生活,是你的一个功绩。”已经从海愿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意思,钟离域伸手拥了拥海愿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想的太多。而心里,也因为她突然的成长和这份为民的心qíng,为她自豪着。
“域,谢谢你。”海愿伸手拥住了钟离域jīng壮结实的窄腰,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前,听着他的一言一语,还有他结实有力的心跳,海愿就可以感觉到无比的安心和恬适,好像眼前的困境也没有丝毫的为难了,只要她有心去做,一切都将可以成功的。
“小公主,历来的神女都只是祈福,而造福的事qíng真正还没有过,若是小公主可以做成这一件造福万万百姓的好事,自然更会被海国的人民所拥护的。”看着相拥的海愿和钟离域,两人的幸福令人羡慕,而海愿眼里的坚定也令人折服,老女人忍不住也有了赞许之qíng,对着海愿欣然一笑。
“谢谢,其实域说的对,百姓都是一样的。我们养尊处优,又怎么能知道民之疾苦呢。若是外公可以答应我来做这件事,我会要把它做好的,不是为了权力或是名誉,就纯粹的为了那些海国的百姓,我也会努力的。”海愿此时不是宣誓,她说的无比的真诚。
“我代替海国的万万百姓,先感谢神女了。”老女人“扑通”一声双膝着地,跪倒在海愿的面前,随即就俯身下拜,那一拜也分外的真诚。
从那一天开始,连续的三天三夜,海愿都是窝在竹楼的书房里,埋头在一大堆比她好高出好多的典籍、图册和地图当中。累了就去一边的软塌休息一会儿,渴了、饿了就随便吃往嘴里塞点东西,屁股都要坐出茧子了,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把一份奏折拟好了。
这份奏折有一本典籍那么厚,里面除了具体的文字之外还有好几张的地图作为补充说明,而且这还只是一个糙图和初步的计划,具体的预算海愿还没有来得及做。把那一份奏折仔细的又看了一遍,海愿长长的舒出口气,对着同样熬红了眼睛、也冒出了胡子茬的钟离域嫣然一笑,说道:“我去早朝,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好,我等你回来庆功。”钟离域点头浅笑,那眉眼间的风qíng和爱意让海愿的心都是甜甜的。
“走吧,成败并不再此一举,我会越挫越勇的。”海愿把这三天来jīng心计划的这一份奏折抱在怀里,却已经保定了决心,就算这次给泼了冷水,自己一定还会重新起步,一定要把这件事qíng做下来。
“小公主辛苦了。”老女人伸手扶住了海愿,对于这些天来海愿的努力和辛劳,她是完完全全都看在眼里的,这样一个娇小的少女可以把这样的一件大事做到如此程度,确实是一种难得的勇气了。
一路上,直到大殿,海愿的的心qíng都是复杂而激动的,她就好像是抱着一份希望,无比的想要将这份事qíng做到最好。
等到那屏风后面国师的身形出现,海愿就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高声的说了一句:“国师千岁、千千岁。”随即就将自己手里的那份奏折捧了上去。
“这是……”国师的表qíng微微一愣,看着海愿手里递到自己面前的那厚厚的典籍,好像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一样。
“呃,这个不是三天前您答应好让我做的奏折?里面写着如何的具体进行这次南水北调的事qíng,有几个重点的地方需要筑坝,有的地方需要百姓迁徙,另外还有些山脉需要开凿,并且把原有的河道扩大,以便不会在洪水泛滥的季节冲出河道,不会让附近的百姓受灾。”
海愿把手里的奏折又往前递了递,一边认真的解释着,她真希望现在面前的还是那个恶的国师,可别一下子又蹦达出原来那个善的,对这件事qíng毫不知qíng,然后就一推再推,把自己辛苦了三天的成果给否定了啊。
“哦,原来是这件事qíng。”国师的嘴角勾起一个略显轻蔑的笑意,但却没有否定这件事,这才让海愿总算松了口气。
“拿来我看。”终于将海愿手里的奏折接过来,国师班迪坐到了一边内侍给他搬过来的一个椅子上,一页页的翻开,仔细的看着。随着国师的表qíng越来越凝重,看那奏折的时候眉头越皱越紧,海愿的心也一起悬了起来。
终于,国师抬起头来,表qíng冷峻的好像一块万年冰,沉声的问着海愿:“这就是你这三天来不眠不休做出来的?”
正文 186 传来消息,念儿重病
听着国师班迪那过于低沉的声音,海愿眨下眼睛,一时没有从他的口气里听出有什么意思,只能随声应着:“是。舒殢殩獍”
班迪抬起头来,眼眸深邃的盯着海愿看了一会儿,就在海愿明显感觉到压力、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班迪的唇角勾了勾,随即从胸腔里发出一声笑来,那笑声挺慡朗的,完全没有之前的种种yīn郁和冰寒,让海愿本来悬着的心松了一下,现在的这个应该是善的那个。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海愿知道善的和恶的应该都可以互相知道对方的意思,已经其他人的想法,只是一个出来的时候另一个就好像在暗中无声的看着一样,所以自己和邪恶班迪打赌的时候善的这个知道,自己昨天说了如何治理水患和旱灾的时候,这个善的应该也知道。
“婠婠,外公没有想到,你这样小小年纪居然可以把这样庞大的工程计划的如此详细。虽然中间还有很多的矛盾之处,但应该也是需要到具体的地点根据qíng况才能够正确实施的,就算有漏dòng也算不得你的错处。如此看来,这项工程确实可行,只是实行起来……”班迪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可见他很认真的在想着,想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道:“实施起来虽然会有意想不到的困难,但其中的矛盾可以解决,而且可以将南北的两个大问题同时解决,可谓百姓之盼了。”
“真的?这么说来,外公是可以同意了?”海愿没有想到事qíng竟然可以如此顺利,但其中也不乏是因为现在是善的这一个在出面,但如果趁着现在的机会可以将权利拿到手里,对于今后的具体实施都是最有利的。
“可行,但具体事宜你不一定能亲自解决,如果jiāo给几位有能力的大臣来做,其效果应该更好的。”班迪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平心而论,他的确认为海愿的这个想法很好,就连具体规划和针对不同地理环境所作的设想都很全面,但由海愿一个人来接手,其能力暂且不说,单是各个地方的调动就不是她可以说的算的。
权利给她固然可以,可是一个少女再大的威慑力,能有多少的人信服?何况现在她还是刚刚继任的神女,若是吉娜来做还更为合适,要是单独jiāo给她一个人,只怕太多的人面服心不服,难免旁生枝节了。
“不jiāo给我?”海愿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班迪,从他脸上认真的表qíng和眼里的和善来看,应该是善的那一个才对,可这样的班迪都不肯把权力jiāo给自己吗?为什么?
“不是外公不相信你的能力,实在是其中牵扯太大。”把手里厚厚的一本奏折又翻了一下,班迪认真的对海愿说道:“外公知道这里面都是你的心血,但若是真心为百姓着想,则想的不是居功、揽权,而是应该想想谁更合适将这件事qíng做好。总比你一个人碰的头破血流把这样一个可以造福百姓的计划白白làng费掉的好啊。”
看着班迪那认真、和蔼的眼神,海愿明白了,自己确实心急了,有些事qíng想的是一方面,具体可以实施下去的又是一方面,就好象之前钟离域提出的,有些地方的百姓需要迁徙、安置,具体安置到哪里,给多少的补偿都不是海愿一个人说的算的,要看国库的充盈,还要看迁徙地址的好坏,看来真的还要从长计议啊。
海愿不能说没有一点的失望和遗憾,从三天前的信誓旦旦到这三天的努力得到了肯定,那真是尝到成功滋味的一种欢乐,可现在又要把自己的成绩拱手让人了,那滋味就好像是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真的有些酸涩难受。
“婠婠,这一件事qíng实施起来太过庞大,并非一朝一夕、三年五载可以进行完毕的,你真的确定你可以有这样的时间和jīng力吗?而且,外公认为现在的你或是阿耶鲁都不具备独揽这个任务的能力,若是在这三年中你们任何一个的能力可以胜任,外公都会毫不犹豫的jiāo给你们来做的,你说可好?”
班迪如此近似于商量的口吻,对于海愿来说也算是一个安慰了,又仔细想想自己现在的能力,而且就连看图册的注解都要老女人在旁边指导,具体实施下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困难呢,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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