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送你的夫人,若是她诞下你的子嗣,如果是个男孩,我就替你和父王去说,给她请个封号下来,也算是送你的一件礼物吧。”钟离桪太了解这个弟弟了,他不会轻易动qíng,但若是qíng动了,便一生不渝,只是难的他身在帝王之家,最难的不是qíng,倒是一个名分了。
“哥……”钟离域开怀一笑,但笑容却有些酸涩,想不到哥哥竟然想得如此的周到。
“还有……”钟离桪还要再挑选一些,被钟离域大手一拉,扶着他坐在了chuáng边,带笑劝着:“坐下歇歇吧,都不累吗?待会儿还要坐车走一段路呢,晚上说是还要守岁,别身子又疼了。东西也全了,不是送各人的都有了吗?难道还要将你这宝阁都搬过去才好。”
钟离域觉得如果由着钟离桪挑选下去,只怕连门口的那扇玛瑙屏风都要搬到自己的瑾王府了。不过,不知道那个东西摆在后院的门口会不会好看。
“我只是不知道什么合适而已,这里东西也多,我却没有一样用的着的。若是母妃在世,一定更加开心,定然要比我想的周全,送的东西也更合适。你不挑我,难保你的夫人不会嫌弃吗?”钟离桪其实是在拿钟离域打趣着,但站了半天,又走了半天,刚刚又太过兴奋和激动了,现在钟离桪也确实是累了,让内侍下去找两个好点的盒子将那两件挑许好的礼物装好了,钟离桪也趁着这个时间把头发束好,换了一件厚一点的袍子,只是那袍子仍是白色的,里面用雪貂毛皮做了里子,算是一件棉衣了。
“哥,我的马车在外面,叫人再带一chuáng被子上去吧。”出了静心筑的大门,钟离域看了一眼被抬在竹椅上的钟离桪,有些不放心那一路上的颠簸,打算让人把车上铺的软一些、厚实一些,钟离桪可以躺着休息一下。
“放心,我没有那么娇贵的身子,一路上也颠不碎我的骨头。”钟离桪一笑,笑钟离域太过紧张了,而且自己现在那份激动还在,什么劳累也都顾不上了。
“还是小心点好,弄的舒服点也不麻烦。”钟离域一边吩咐人去里面再取被子,去放到马车上,一边帮钟离桪把袍子拉平盖好了膝盖和脚踝,怕外面的风寒伤了他,让他的关节疼痛再加重了,动作温柔而仔细,心细的让钟离桪心里一暖。
“哥,一路上若是哪里疼痛就直接告诉我,千万不要qiáng忍着。”等到将钟离桪扶上了马车,钟离域也上车和他并肩坐好了,还不忘细心的嘱咐着。看钟离桪点头应允了,才让车夫赶马。但还是不忘叮嘱车夫,桃平坦的道路,一定要慢行,要稳妥。
当钟离域那辆华丽的马车从宫门驶出来,慢慢的向着瑾王府的方向驶去的时候,有探子已经将qíng况报给了太子殿下钟离钏。
“哦?钟离域接钟离桪去了瑾王府?哈哈哈,看来他们是打算一家人过这个团圆节啊。”钟离钏脸上带着yīn郁的笑容,眼底的冷意让人看了心底都会发寒,那声音更像是从地府飘出来的怨念,晦涩难听。转而,太子的眼神灰暗,沉声的说道:“再去细查,若是有消息随时回报,尤其是……”后面的话声音很低,那暗探听后点头飞身退了出去。
“给本太子更衣,本太子也要去和父皇、母后一起过这个团圆节,而且还有一件大喜事要当面报给父皇和母后知道。”钟离钏高声的吩咐着,站起身来等着宫女帮他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衣袍,把脸上的冷笑收敛起来,钟离钏对着面前的铜镜露出了一个喜悦的笑容来。
那笑容说假倒是不假,因为他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就忍不住真心的想笑;但说是真心的,却也不真,因为他早就已经没有心可言了。留在胸膛里的无非就是一坨乌黑的烂ròu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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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愿正在厨房里和面,就听到院门口有了人声,虽然不大,但却清楚的能够听见其中一个是钟离域的声音。
“哥,抬到里面去吧。”
“就在这里下来,我自己进门就好。”钟离桪让小厮将竹椅就放在了小院的门口,打算自己走进去。其实,远远的的看到这个别致的小院子,钟离桪就想要下来亲自巡视一番的,只是钟离域担心他一路上马车奔波的太累,坚持让人抬到了门口。
“域,这里真是别有dòng天啊,亏你想的出来。”钟离桪伸手推了推院门,又看看两边的篱笆,感觉分外的好奇。虽然以前也曾经见过柴门、竹篱笆,但毕竟受伤十五年来,他都不曾出过皇宫,其实就连他的静心筑也不常出去的,而皇宫里又哪有这样别致的田园风光呢。
“如果哥喜欢,那就在静心筑也造一个茅屋,夏天若是不怕蚊子就去睡吧,倒是也够凉慡。”钟离域笑着调侃着,就想起了几个月前,还是夏末的时候自己和海愿被困在了迷惘山林。那里就是一个简陋的茅屋,也总是有蚊虫的叮咬,却倍感温馨,而且也是钟离域这一生中最为快乐无忧的时光了。
“倒是好,慢慢我的身子也就结实了,说不定不用药水沐浴,也不用服食什么珍珠灵药就自然身轻体健了。”钟离桪却不是玩笑,突然就想着,若是自己也过一番这样的田园时光,把那一片花园改成菜地,不知道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了。
当海愿擦gān净了手上的面粉,放下了挽着的衣袖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家门前站着一红一白两个修长的身影。红衣的妖孽,白衣的若仙。放眼看过去,竹篱虽陋,但那两个贵气满身的人站在那里,就连简陋的柴门都烁烁生辉了。
“域。”海愿轻声叫着钟离域的名字,迈步出来,向着钟离域嫣然一笑,随即把视线落在了钟离桪的身上,忍不住心头就是一惊。
美、媚、魅,那应该是个男人没错,高瘦的身形,大大的骨架,但那张脸上满是连女人也少有的妩媚绝色,虽然美到了极致,却绝不女气,反而因为脸上的那一丝病容更显出别样的清高和落寞来。这样一个站在那里如柳轻弱,却如竹坚韧,如松挺拔的男子,会让人一看之下就难免心惊的。那绝对是一种震颤到心底的惊艳。
海愿本来以为钟离域的这张脸就够妖孽了,没有想到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这样一个纯妖孽同钟离域站在一起,两种不同的气质,一种难以形容的魅惑,让海愿开始有些风中凌乱了。为神马古代盛产美男呢!弄的自己的小心肝都要经受不住考验了,准备心脏病突发一下来表示它超负荷的抗议了。
“海愿,过来。”钟离域看到海愿站在门口,却有些呆楞的没有上前,温柔的一笑,向着海愿招了找手。海愿这才猛的回神,嘴角一抽,迈着小步儿往门口走。
“这是?”本来早就看到门口立着一个红衣纤细的少妇,但钟离桪没有过分在意,因为那女子有点点的呆,并没有传言中那个妩媚的杀手一点的样子,当钟离域向海愿招手的时候,钟离桪才从弟弟的那宠溺的口气中听的明白了,再次仔细的向海愿看过去。
眼前越来越近的女子算是上等的姿色,眼波流转、眉眼间妩媚的风qíng尽显,但眼底却清澈如水;脸色白皙皮肤细嫩,最惹眼的是那张粉嫩水盈的檀口,两瓣薄唇嫩的好像能滴出水来。身材本来应该很玲珑的,从那消瘦的肩膀就能看出来,但腰身已经有些走形,不臃肿但稍微粗了些,钟离桪的眼神特意在海愿的腰腹间停留了片刻,那不是唐突,而是实在喜欢宝宝,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海愿,这是我哥哥。”钟离域没有直接介绍说这是静王,没有说他是二皇子,直接用了这样一个最简单也最亲切的称呼出来。
海愿走到近处,盈盈一笑,微微欠身算是施礼了,却没有开口叫人,而是向钟离域的方向迈过去一步,偷偷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我叫什么好?”
海愿本来以为钟离域会说什么什么王爷的,再不济也该说个是什么皇子,什么名字吧。而且之前听曦提起了大婚,海愿也知道自己这是未婚先孕,张口就叫“哥”不合适吧。
“同域一样称呼就好,这个送你的,来的时候匆忙,真没有选到更合适的。”离的这样近,钟离桪也听到了海愿和钟离域说的话,淡淡一笑从身边拿过了随身跟着的内侍手里捧着的一只盒子,那里面装的就是那只红珊瑚螺钿的佛珠。
看着递到面前jīng致的红木盒子,又听到钟离桪这样大方随和的话,海愿也开心一笑,大方的伸手接了过来,欠身说了声“谢谢,哥。”为了表示礼貌,海愿将盒子打开,将那串佛珠拿了出来。珊瑚珠的红亮色泽将彩贝螺钿的笑佛趁的更是喜笑颜开,看着就是一派喜庆的味道说不喜欢那是假的,海愿直接将那串珠子套上了手腕,向钟离域一笑,问着:“好看吧。”
“嗯,好看。”钟离域上下打量着换了新衣服的海愿,更喜欢她的大方不造作。没有过分的谦让推拒,也不是扭扭捏捏的假装拒绝,这样也算是真心的没有见外,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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