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伶牙俐齿,没有什么不敢说的话,被可馨培养培养,这样的时候,就用上了。
可馨今天穿的是银白色的锦袍,依然是男装打扮。本来是个潇洒英俊的风流小生,现在可好,身上全是黑乎乎、湿嗒嗒的、小脚印。
其实温泉山庄的地都是瓷砖,有铺了地毯,很gān净,三皇子的靴子,不应该这么脏的。
怎奈他身上被火一烧,又被水这么一浇,所以那烟灰和着水,可想而知,有多脏了。
皇上、太后娘娘一看可馨的袍子,再看看跪在那里,哭的声嘶力竭,被于嬷嬷打的鼻青脸肿的花蕊,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害三皇子?”
“三皇子,是谁告诉你这些骂人的话?”
两人一个问花蕊,一个问三皇子,一下子就能看出对自己的亲疏远近来。
面对着自己的儿子和她,徐昊泽和太后娘娘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可馨觉得很失望,觉得徐昊泽就像一只养不熟的白眼láng,你对他再好,他也不可能全心全意地信任你。
可馨特然觉得索然无味,转身悄悄地要走,却就在这时,听花蕊说道:“皇上您不记得奴婢了吗?奴婢是花蕊,您曾经跟奴婢说过,‘花蕊,您可真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蕊,朕喜欢你,你愿意侍候朕嘛?’那天奴婢侍候了您,贤妃娘娘从此恨死了奴婢,把奴婢往死折磨,后来怕您看见奴婢,就把奴婢送给了三皇子,三皇子更是往死地凌rǔ奴婢,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你们看看奴婢身上的伤。”
花蕊说真,撸起衣袖,露出胳膊,大伙一看,一起“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可馨回头一看,只见小姑娘的胳膊,简直是惨不忍睹,新伤加旧伤,有点地方,是牙咬的,有的地方,是火烫的,还有不知是怎么弄得,反正没有一处是好的。
花蕊又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她的上身,可馨一看,眼泪刷就流了出来……
花蕊整个胸脯和rǔ头,更是被啃咬,烧灼的发乌发黑,有的地方,还在流血流脓。
花蕊泣不成声地说道:“三皇子和……和太监、嬷嬷,抓来……猫、老鼠和蛇,放进奴婢……奴婢的衣服里,扎紧奴婢……奴婢的衣服,任它们啃咬……啃咬奴婢;还用烧红的……烧红的香,烫奴婢……奴婢的rǔ头。贤妃娘娘,还给奴婢……给奴婢灌下了……绝子汤,将奴婢打的……打的皮开ròu绽……皇上,就因为侍候……侍候了您一场,奴婢……奴婢……”
话没说完,花蕊就晕了过去。
可馨赶紧冲过去为她施针,进行抢救,一检查,却惊呆了!
原来小丫头抱着必死的决心,活生生地将一根银簪,不知何时,cha进了腹部。
☆、第三百二十章 喝醉了和山庄开业(10000+)☆
“快送医务室抢救。”可馨一边喊,一边不忘狠狠地瞪了徐昊泽一眼。
这一眼,冷入彻骨,这一眼,充满不耻和嘲讽。
让徐昊泽的龙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太后娘娘气的全身哆嗦,手脚冰凉,站起来时,身躯晃了晃,差不点一头栽倒。
吓得皇后娘娘大声喊道:“母后、母后,您怎么了?您可不要吓儿臣啊?灏”
太后娘娘气的说话都有气无力了,“回去好好整顿后宫,你瞧瞧,这弄得乌烟瘴气的,把个孩子都教的这么狠毒,你们是想气死哀家吗?在宫里丢人还不够,还跑到外面来?”
“儿臣不敢。”皇后娘娘和皇上一起跪了下去。反正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太后、皇后和皇上,还有跃琨、赵公公、华公公、三皇子、于嬷嬷等奴才。
醇亲王妃和齐氏公主她们很自觉,压根就没进会议室,连江翌潇、忠勇侯和严铮,都没进来嗯。
家丑不外扬,那是皇家的私事,别人无法cha手,也不能cha手。
只有醇亲王和可馨进来了,可馨这一喊救人,醇亲王抱起花蕊就朝医务室跑。
太后娘娘越想越气,上去一把拉起皇后娘娘,恨声说道:“哀家早晚要叫这些乱七八糟的狐狸jīng气死!扶哀家去医务室看看。”
皇后娘娘一听,赶紧起身,乖巧地扶着太后娘娘走了。
留下徐昊泽在会议室,这个气啊!龙心拔凉拔凉的。老娘生气了,他还能承受,可是,可馨最后那一眼,彻底将他打进了地狱。
这刚刚对他好一点,想着要帮他,这要要是因为这件事而瞧不起他,以后再也不理他……
徐昊泽不敢想下去了,只要想想可馨像刚刚那样,对他横眉冷对,他的龙心,不但发凉,还发痛,就是那种被人把龙心摘走的疼痛。
徐昊泽沉默半天,突然走到于嬷嬷那里,狠狠地踹了她好几脚。
最后走到三皇子面前问道:“你骂的那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三皇子想起贤妃jiāo待他的话,“无论是太后娘娘,还是你父皇,问你什么,你都说是淑仪娘娘教的。”
马上流着泪说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儿臣再也不听淑仪娘娘的话了。”
徐昊泽听他这么说,露出了失望的表qíng,到了这时,才知道这孩子被教坏了,撒谎、狠毒、狡诈、霸道、自私,几乎占全了。
枉他这些年,百般疼爱,在所有的皇子中,对他付出的关心最多,一直认为这个儿子,最像自己小时候,聪明伶俐,不像太子,太过木纳。
原来这一切,都是伪装的。拨开面具,真相竟是如此丑陋、残酷,一如他的母妃。
刁姒鸾,贤良淑德是假的,宽容大度更是骗人的。
想想那天她对自己说的话,“皇上,听说您要去行宫接太后娘娘和皇后姐姐,您带上三皇子好不好?他好长时间没有出宫了,跟臣妾念叨了好多次。”
当时三皇子,抱着自己的腿,一脸孺慕地看着他,哀求他,“父皇,您就带儿臣去吧,儿臣想和您一起去接皇祖母和母后回宫。”
自己心一软,答应了两人的哀求,却没想到,这里含着yīn谋。
怎么后宫中的女人,都一个德行?怎么就不能像馨儿一样,用一副真面孔对着他,和他实话实说?
徐昊泽这一刻,和可馨一样,突然感到索然无味,挥挥龙爪,对跃琨说道:“安排人,送三皇子和于嬷嬷回宫,传朕旨意,以后贤妃不得抚养和探视三皇子。三皇子身边的奴才,全部处死。贤妃……贤妃等朕回去再说吧。”
说完,龙爪捂在龙头上,趴在了会议桌上。
而此刻可馨在医务室正全力救治花蕊。银簪子cha进腹腔倒是不深,穿透腹膜,但是没有伤到脏器,再深一公分,就把胰头刺破了。
可是身上和心灵所受的伤害,怕是终身都弥补不了啦。
因为有的伤疤,深达骨膜,即使好了,怕也要永久留疤。
还有下身,被猫鼠、蛇啃咬的,连可馨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花蕊心里,又如何不可能留下yīn影?
这种凌rǔ和羞耻,一辈子怕是都无法忘记。花蕊也十五六岁的样子,花样女子,就这样被毁了,这都是因为徐昊泽那个色láng、风流鬼!
可馨做完手术,气得胃疼。跟太后娘娘叙说了花蕊的伤势,然后颇为忧心地说道:“虽然伤势不至于致命,可是她一心求死,那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都说天缺一块还能补,心缺一块,如何能补好?她的心疾和三公主的不一样。”
皇后娘娘闻言,颇有感触的点点头,:是啊,惜儿来你这才十来天,脸色好了不少,笑容也多了。馨儿,谢谢你!你救了我两个孩子,我真是……”
“皇嫂这说的叫什么话?”可馨赶紧打断她的话,“医者父母心,素不相识的人,我都救,何况惜儿是我的侄女?以后这样外道的话,可别再说了。”
太后娘娘知道她所言非虚,然后对皇后说道:“你妹妹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你跟她弄这些虚礼gān嘛?如今母后这里倒是有件大事和你们商量。从我们来了,尧儿和凝儿就玩得很好,母后看了,凝儿现在被馨儿教的越来越懂事,越稳重大气,越聪明,所以,母后想问问你们两人,有没有兴趣结为亲家?”
可馨闻言,风中凌乱了!凝儿算是被盯上了,这齐氏还没打发走,又来了个太后娘娘。
这要是和太子订了婚事,就意味着凝儿这一辈子,都要被关在那个鸟笼子里了。
这还不能明着拒绝,皇后娘娘已经眉飞色舞地说好了。
可馨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措词,“尧儿我是很喜欢的,可是,这里面有个问题,母后和皇嫂可能不知道,近亲结婚,生出的孩子,容易造成畸形,或是不聪明,甚至夭折。尧儿和凝儿是表兄妹,还没出三代,按照科学,不宜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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