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是有点冒火,小糙的身体禁不起任何一点的刺激,现在全靠‘炼心糙’的功效在勉qiáng支持着,再来点血腥不堪入目的,谁担当得起。
即使满心不悦,他还是伸手点了封无痕身上的几处xué道,略略一看,他安抚的转头对着小糙:“六小姐不要担心,小伤,死不了的!”不过是身上被刺了几剑,如果这样简单就挂了的话,那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可是他身上流了好多血啊,真的没关系吗,他真的不会死?”小糙担忧的看着封无痕láng狈的身影,怯怯的拿出手帕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
“只是血流多一点看着吓人而已,事实上一点也不严重!”冷浩月面不该色,很平静的说着。
可是一定还是很痛吧,看他动了动身子,挣扎着站了起来,小糙惊吓的忙躲到冷浩月身后,只是拿着关怀的眼神瞟着封无痕。
这样的伤还不算严重,那怎样的伤才算呢,封无痕很是无奈的将冷浩月的话听入耳。屏着气苦笑的支撑着身体站起来,牵动的剑伤痛楚如闪电刺入脑中,他狠狠的咬紧牙关,才勉qiáng克制住了即将逸出口的呻吟。
想不到竟能逃得一劫,他根本就不敢奢想‘无星宫’中人能出手,即使已然得救,他仍是不能相信自己真的活下来了。
“多谢萧宫主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必当报答!”虽然全身是巨痛难当,他还是站直身子,有礼的向萧野道谢。南宫世家苦心训练的八剑士委实是他生平所遇的qiáng敌,耗尽他所有的jīng神心力,但他仍然希望能在萧野面前保持自己起码的风度,就算是为了非夜,他不能让人以为他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的,他还不能倒下。
然而萧野连一眼也没有看他,只是自得其乐的把玩着身旁少年的手掌,间或顺着少年的视线瞥几眼窗外的风景,绝大多的注意力都投注到了少年身上,看他的目光深邃专注而宠溺,像是世间万物再没有什么能落他的眼,狭长野魅凤眸中只存在那懒散淡漠的倒影。
封无痕也不禁看得一呆,这还是他印象中那冷酷残佞到极点的萧野吗?这改变是如斯之大,恍惚中他几乎以为是自己重伤之下产生的错觉,一时不由得的怔在了那里。
小糙不解的歪了歪头,迷惑的拉了拉冷浩月的衣袖:“浩月哥哥他这是什么了,真的不要紧吗?”她忧心忡忡的想,不会是被打坏了脑子吧,双眸雾蒙蒙的全是同qíng。
冷浩月瞥了一眼,转过了头:“没什么,别理他就好!”只是个白痴!
早该知道小糙的心软善良的,当时应该立马将她带上马车,避免看到这一幕才是的,也免得她的心神受到影响,冷浩月暗忖。
封无痕怔立在一旁,好一会几乎是自有知觉似的,视线不受控制的移到了坐于萧野一旁,那支额淡然无声看向窗外的少年,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竟能吸引的住萧野这样的人物,能让他用这样qíng深无限的眼神注视着?
他先前远远看过去一眼,大抵是长得不错的模样,并没有给人惊艳的特别魅力,轻轻一带就会从视野中消失的薄浅,如今仔细看去,才知道是自己大错特错。
初初一看几乎只是寻常颜色,很容易就让人不遮防的忽略过去,轻待了他的存在。只有用了心,你才会挖掘到他那不经意掩藏起来的隽久魅力,一弹指一展眉,一举一动间展露的是个人独有的风采蔚然,连端详都成为一种享受。
这个少年到底是萧野的什么人呢,如果当真只是男宠,那真正是一种可惜了,他轻轻的叹息!
封无痕正自看得浑然忘我,沉浸不语,却察觉到一道yīn冷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刺得他从心底泛起了寒意,那威胁比自己惨遭死亡的yīn影更甚,如寒冬腊月一盘凉水倾头而下,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匆忙抬头一看,就迎上了萧野占有野莽的冷酷目光,那深蕴的清冷和酷寒,让他只能怔然僵住,随即苦笑的垂下目光,这萧野的占有yù也未免太过霸道了,看来自己只怕是更难见容于他了,也不由得后悔刚才不该看的太入神了。
当下低了头轻轻道歉:“是在下失礼了,萧宫主莫怪!”自己不过是一时欣赏,别无他意,还希望萧野莫要想的太多才好,他还渴望着能再见非夜一面。
“哼!不想变成一个瞎子的话,就管好你的眼睛!”萧野轻垂下凤眸,勾起的唇畔是毫不掩饰的邪佞嗜杀,冷冷到,“也不知道非夜看上你什么,连几只狗都应付不了,还妄想得我‘无星宫’中人!”
那话语里的轻蔑不屑,只听得封无痕一阵气血沸腾,想开口还是qiáng自抑制住了,总归是自己技不如人也是事实。只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的好不吓人!
小糙胆小的隐在冷浩月身后,看他这样很是不忍心,以眼神哀哀求着,冷浩月bī不过的过去挽了封无痕放在临近的坐位上,小糙欣慰的一笑,挪着挨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看顾着。
第86章
暂且将封无痕按下不提,因为白夜云突如其来的举动,形势是变故突起,对上了白夜云这样突然冒出来身份不明的高手,八剑士再不敢掉以轻心,拿出了全副jīng神严阵以待。不再是面对封无痕时的游刃有余,每个人的脸上全是郑重谨慎的神qíng,凝重的气势在空中紧绷扩张,因为他们明白这会对上的是真正的qiáng敌,是毫无回旋余地以命相争的搏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身白衣卓然的白夜云环顾四周,神qíng是令人刺眼的嚣张惬然,那摆在脸上潇洒的过分的微笑,显然是不将他们的对峙放在眼中的傲慢,目中无人的叫人气恼,心里同时又存了掌握不了对方真正实力的忌惮。八剑士互相扫视着同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犹疑和探询。等,只能等,等对方一有动作再起而攻之。
白夜云有趣的轻笑,目光徐徐从他们身上掠过,深邃的黑眸逐渐收敛深沉。一撩衣摆,右手从胸前划过成圈,摊掌成势,一举一动间是少见的凝重浑然,沉声道:“请吧!”
就像是被拉到极限的弓,瞬间崩溃在空气中的发出的异响,在白夜云开口示意的一刹那,所有的杀意所催生的剑气,化作令人眩目的光芒,铺天盖地的笼罩住了白夜云的全身上下,再没有比这更骇人的剑术,再没有比这更惊绝的杀阵,那是只有献上亡者之血才能予以表述的惊艳绝伦。白夜云的瞳孔在收缩,他能从这致命的一击中逃脱吗?他能有办法破的了这南宫世家缔造的剑阵吗?
南宫梦手腕轻舒,掌中的‘玉龙鞭’顿时挺直如利剑,成为一种可怕致命的武器袭向谢红叶,杀气凛冽可怖,是招招致人于死地的夺命杀着,绝qíng的不留人任何喘息的余地。
拧身下腰,衣袖翻腾,险险闪过那如影随形的重重鞭影,谢红叶柳眉轻挑,鼻孔里冷哼出声:“不错嘛,南宫大小姐果然不是làng得虚名,这样正好,不是空架子打起来才过瘾!”拿下了先前的讥诮轻视,面上带上了一抹凝重,眉宇间更多的是对棋逢敌手的兴奋和跃跃yù试,好久没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了,真是很难得的机会不是吗?
“哼!废话少说,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下,让你跪地求饶不可!”不可一世的傲睨她,南宫梦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轻鄙之色。
“到了现在还在说梦话呢,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跪地求饶的人到底是谁!”谢红叶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么有人这般的嚣张骄横,真当自己是天之骄子吗?拼着一口气,她也非得让她出丑不可,明白什么是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不要当天下都是南宫家的!
纤细婀娜的身影跳转挪移间,袍袖随着双掌翻飞如蝶舞纷纷,一招一式只看的人眼花缭乱,煞是好看。南宫梦冷凝着脸,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显见是对自己的鞭法很是有信心,连眉色都未曾动一下,她也不去注意谢红叶jīng巧奇妙的招式,只管运用腕力,将这一条‘玉龙鞭’使得如同蛟龙出世,或宛转成圈,或硬直如标枪,不管谢红叶是攻击还是后退,长鞭都不离她身上,她到那鞭子也就点向那,招招鞭头皆不离谢红叶要害之处,身形未动,却将谢红叶困于这方寸之地,不得靠近自己,占据主动的南宫梦看似象已经立足于不败之地。
谢红叶应付着似蛇般灵活狠辣吐动着危险锋芒的鞭子,周身都被笼罩在长鞭的攻击范围里,光华闪烁的华丽鞭子就如同自有意识的武器与她的双掌jiāo锋着,让她必须付出全部的注意力应对,而南宫梦就是cao纵着这可怕武器的主人,冷漠的躲在jiāo织的鞭影后等着收获自己的成果,她却bī近不得。
猛然抖直的鞭尾如huáng蜂的针尾迎面刺来,谢红叶一扬头,上身弯曲双手撑地避过,顺势一个轻巧利落的腾起,向后飞跃而起跳出了长鞭的攻击范围,俏生生地站在南宫梦对面,娇息微喘,眉头微皱,纤手似颇为不耐的在脸上轻扇,消减几许打斗过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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