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师兄妹,男的叫林成方,乃是华山派的大弟子。那少女却是华山派掌门人何天琼的掌上明珠,闺名叫林之夏。
此行他们却是奉了师命下山办事,顺便增长点见识,林成方在师门中最是稳妥得力,所以才让何之夏跟着他方便照顾。但那何之夏xing子却是娇纵蛮横,且自视甚高,对一般人都是轻视不加理会,谁知机缘凑巧在这小庙中避雨,本来无事,却见凌笑笑不过和自己相同年纪,然为人亲切随和善为人着想,原先这庙中的人倒大多喜欢与她相处,对她赞誉有加,处的融洽无比。
她自小习惯了被人围在中心重视呵护,所到处无不受人瞩目,何曾像现在这般的冷遇,被人彻底的无视,心中就不由得的对凌笑笑生了敌视不满之心,见她讨好白夜云一行人受挫,当下忍不住即出言嘲讽。
“师妹!”林成方忙出言呵斥。
“总之我讨厌她,师兄也要跟我一样哦,不准你喜欢她!”何之夏皱了皱眉头,任xing的要求。
那番话很是刺耳,根本是存心挑衅,坐在一处的老婆婆忙好心的安慰她,连那对羞怯的夫妻也抬头给她一个充满鼓励的笑容,即使觉得有点委屈在大家温暖的目光中,凌笑笑也释然了,当下决定不跟人一般见识。
“师妹你啊,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林成方无奈的叹了口气,大概也知道她听不得人劝,所以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远远投给凌笑笑一个抱歉的笑容,对方则回予她一个谅解的笑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何之夏小声嘀咕着,大师兄也不过比她大一两岁,整天就爱板着脸训斥自己,不准这不准那的,又呆板又无趣,真讨厌!
第98章
在凌笑笑息事宁人的态度下,这小小的变曲很快归于平静,只有小声的jiāo谈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传dàng着。
萧如叶此刻如一只慵懒的猫,半支着头抵着萧野随意放置的大腿上,注视着前方跳跃着的火焰,又长又黑的睫毛在火光的映she下弯成优美的弧度。
那全然信任放松的姿态,让萧野的心也柔软了起来,轻抚着少年流淌在胸前的黑发,唇角染了愉悦的笑意,挑了挑眉沉声道:“累了吗?累了的话就闭眼休息一会,我会在身边守着你的!”知道他的警惕xing,他出言安抚。
“恩!”若有似无的淡哼一声,也不知是赞同与否,萧如叶浅浅皱起了眉,手掌被放入男人的掌心,占有的握紧,全身被男人独有的yīn冷气息包围着,是熟悉的味道。这种感觉,并不讨厌,沉思中他懒懒的闭上眸假寐。
在庙堂左上的一角,那几个好象是走镖护卫的江湖汉子,起先因为萧野迫人的气势,想必是有着几分畏惧,一直小心的缩在角落,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想来都是走惯江湖的人,自然有些眼色,有着趋凶避祸的本能,知道与自己共处一室的是得罪不了的人物。
然而见萧野那边安静无声,几乎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一副两不相gān的姿态,你不去打扰他,他自然也不来寻你的麻烦的样子,心下觉得安定了许多。更兼前面饮了不少的酒,这些人渐渐有了酒意,酒壮人胆,说话的声音也不禁大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谈论着自己最近的所见所闻,还有江湖上都发生了些什么大事。
其中一人方脸大口看上去很是威武,较之身边的二人年纪也大了不少,此刻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满意的咂了咂嘴,神qíng很是享受。
旁边的二人显是无聊,停下手中的酒瓶问他:“涂二哥,你这一趟保镖去扬州,那地方可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啊,说来给我们兄弟解解闷!”
那个被叫作涂二哥的人抿了口酒,咧开了一张大嘴,嘿嘿笑道:“这江湖中人蛇混杂,千奇百怪,哪天不发生些有趣的事,你要老子拣件来说,老子还真不知道从哪件说起呢,还不如喝酒来的痛快!”
那两人想是喝了酒趋散了寒气,jīng神头正足着不见困意,便硬缠了那涂二好歹说件来听听。
凌笑笑也被他们的闹腾吸引了注意力,女孩子对神秘莫测的江湖总是心向往之的,那些风度翩翩武功超群的少年侠士岂非是少女们心中的偶像,还有那些已成传奇的江湖名侠,无不令人心驰神醉。
那老婆婆想是年纪大了,没有了jīng神头,垂着头睡眼迷糊,而那小孙子还被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小孩子一听要说故事睁着双眼一脸期盼的等着。而那对夫妻多少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视线老是有意无意的瞟向外面。
见那涂二哥似乎不甚有兴趣开讲的样子,凌笑笑也不由的开口催促:“这位大哥,长夜漫漫,你就说些给我们解闷好吗?”
涂二见是原先那个热心的小姑娘,当下哈哈笑道:“小姑娘你也有兴趣吗,既然如此,我就说一件最近刚发生在扬州的事吧!”
“好,好,你说什么都好!”凌笑笑拍掌。
那涂二抹了把嘴,微微沉吟了下道:“要说最近江南发生最大的事,就是江南‘惊涛剑客’云中涛发下了‘生死贴’,要与‘天衣教’教主楚无幻在八月十五日一决生死,此刻云中涛散尽家财闭门谢客,就等着八月十五的到来,这将是一场jīng彩的打斗,武林中人莫不翘首以待,就等着看到时候两人胜败如何!”
“他们为什么要决斗呢,他们有仇吗?”凌笑笑好奇的问。
“当然有仇了,这仇大了去了,冲冠一怒为红颜,你说夺妻之恨还不大如天啊!”涂二哼哼道。
“什么,那‘天衣教’教主抢了云大侠的妻子吗?”
“说是抢吗也不尽然!”又喝下口酒,涂二还卖起了关子,慢悠悠的道。
“哎呀,你快说啊!”有人不耐烦他的卖关子了。
“说起来,那‘惊云剑客’也真是倒霉,他本来上个月就定下日子要与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沈吟雪成亲了,可惜啊,新娘子在大婚三天前就接到了扬州城,住进了城内最豪华的客栈,云中涛广邀天下豪客,大宴宾客,就待吉日晾辰一到就可以拜天地结成夫妻。偏偏他倒霉啊,被他碰上‘天衣教’教主楚无幻也到了扬州城,而且偏偏和沈吟雪住在同一家客栈里,也不知道那个楚无幻是施了什么妖法,在这短短的三天里,竟然就让沈吟雪爱上了他,甚至亲口悔婚不嫁,让云中涛当着众多豪杰的面,是名声扫地大丢面子!”他啧啧的添唇,“要换了是我,也忍不下这口气,还能不拼命啊?”
“呀,那云大侠倒当真可怜了!”凌笑笑同qíng的道,男人最重脸面了,楚无幻此举无疑是狠狠刺了他一刀,她惋惜的叹气,“那楚无幻和沈吟雪既然倾心相爱,就该好好求得云大侠谅解才是,想来那云大侠也未必不是通qíng答理之人,也不至于弄到要血刃相见的地步!”
“哼,笑死人了,什么倾心相爱,你可真够天真的!”忽然一道清脆的讥笑声传来,抬头看去,却见何之夏粉嫩的脸上是浓浓的嘲弄,显然她已经听闻过这则消息了,因此对以凌笑笑的话毫不留qíng,“孤陋寡闻!”
对她的无礼,凌笑笑也不去计较,只是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涂二哥。
涂二gāngān的笑了几声:“小姑娘怕是不知道吧,那‘天衣教’是个邪教,那楚无幻行事残忍诡异,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哪里会有什么真qíng,那沈吟雪在他身边不过留了十天,就被他抛弃了,这事做的,你说!”他有忍不住的摇头叹息。
“还有这样的事?”凌笑笑惊异的睁大了眼,神qíng颇为不忍,似是想不到人世间还有这样残忍之事,一时默默无语。
为着这个悲惨的故事感叹不已,过了半晌,她才幽幽叹了口气:“那个沈姑娘也很可怜,她敢于当面拒婚,一定是非常爱那个男人才有这份勇气,却落的如此下场,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照我说她分明是下贱无耻自甘堕落,明知道对方是邪魔歪道的人,却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活该她被人抛弃,害人害己!”何之夏冷冷的反驳她,反正她就是觉得看凌笑笑不顺眼,什么都要反着她说。
凌笑笑皱了皱眉,为她的刻薄毫不留qíng的话语:“用不着这么说吧,沈姑娘只是不小心爱错了人而已!”
“,我就要这么说,你管得了人家那么多吗?”何之夏冷哼,接着不屑的昂高了头,恨恨道,“还有那些邪魔歪道的人最可恨了,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子,等哪天他们爱上别人了,最好也要让他们也尝尝这种爱上人却被拒绝伤害的滋味,我诅咒他们孤独终老,让老天爷惩罚他们一辈子都得不到所爱之人的心!”
“啊!”忽然何之夏一声痛叫,惊惧莫名的捂住了自己的手臂,只觉得巨痛钻心,整条手臂都麻木了,泪水自她的眼里潸潸而下,忙转向了林成方求助,“师兄,快救我,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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