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学位授予影视艺术学院音乐系——殷朝暮,请殷朝暮同学上台。”
底下有人鼓掌,他匆忙一扫,虽然看不清谁是谁,也大致猜到,肯定是阿禺。
“殷朝暮同学,祝贺你获得了学士学位。希望你能在人生的道路上更进一步!”老院长重复着说过千百次的话,一边把学士帽戴在他头上。
“谢谢院长。”
殷朝暮直起身,手中拿着证书,与院长站在一起。咔嚓——坐在台下的顾禺和王冬晨激动地把这一刻记录下来。
……
“东子!顾少!这边这边!”
毕业典礼一结束,人cháo涌动,陆维就护着他往外挤,两人远远看到顾禺手上拿着相机站在高处,时值中夏,灰白色的西服被他脱下挂在臂弯,年少时棱角分明的戾气早已化作青年才俊的蓬勃锐气。旁边改行当厨师的王冬晨虽然肤色又黑了些,但整个人jīng神抖擞,状态也是非常不错!
殷朝暮三两步走过去,这样chūn花明媚的季节加上人逢喜事,克制许久,还是忍不住笑道:“阿禺,我这身学士服怎么样?帅不帅?”
顾禺故作沉吟地摸了摸下巴,叹道:“真是……怎么说你,越活越回去了。”说着伸手将他学士帽正了正认真道:“帅得没边儿!离你哥我这种顶级帅哥,也就只差那么一个指甲盖儿的距离。”
殷朝暮失笑,旁边王冬晨滴溜溜转着眼睛嘻嘻傻笑:“我说殷少陆帅,咱们没必要站这里gān吃汗味儿吧,你俩这高材生毕了业,往后可就是高知人士了,怎么说也得来一桌儿翠微!”
陆维一拳揍在他背上,笑骂:“滚你妈,还翠微呢,你也好意思!这么着,你小子不是媳妇熬成婆总算摆脱学徒身份了么,咱就上你们鸿运楼,你也给咱整一桌高档次的?”
“成啊!”王冬晨性子楞,加上今天几人重聚,年轻人实在开心,一击掌说:“那没问题,王大厨今儿个给你亲自操刀,不过这饭可得两位少爷请。否则一桌子……咱工资就全得贴进去,嘿嘿~”
顾禺失笑,与殷朝暮对视一眼,都有心意相通的感觉。殷朝暮刚要开口,那边顾禺举举相机,说:“行啊,本来还想请你们吃顿儿好的,既然东子为我省钱,那就鸿运楼。东子,你打个电话把座位订上,咱们先照相,难得我家暮暮一辈子毕一回业,我准备了好几张卡,今天不照完不走啊!”
几人哄笑着找了C大几处拿得出手的建筑,咔咔咔连拍数张,最后连宿舍楼也不放过。可惜宿舍楼下反倒妖异的人山人海,陆维跟殷朝暮两人规规矩矩排了半天的队,这才轮上。
“摆个造型!别gān站着啊陆帅!爪子搁低点儿、再低点儿,对对对,就那儿……”
陆维特听话地把手一路从殷大少爷肩头儿移移移,移到腰上,才发觉王冬晨躲在顾禺身后偷笑,几步走过去就要打:“你个死小子玩儿到你哥头上了啊!胆儿够肥的!赶紧一边站着去,听顾少的。”
顾少说:“自然点儿你俩,要表现哥们儿情谊!别严肃得跟80年代结婚照似的。”
于是陆维想了想,一手猛地取下殷朝暮头上学士帽,趁他不备往那一头柔软的头发上狠狠揉了一通——顾禺眼疾手快、不愧自封影视爱好者,快门儿一按就抓下来了。
殷朝暮气得脸通红,但终究恶势力太顽固,又拍了好几张二了吧唧的照片儿,最后顾禺找人帮忙,以一张四人挤成堆的集体傻笑照收关。
顾禺的原话:“纯真、青葱,没说的。”
殷朝暮好悬没忍住给送个白眼儿,什么纯真青葱,四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排排站,还一人比着一个“二”……真心没脸见人。
顾禺这几年隔三差五往京都跑,早买下车子房子,他来时自然方便,他走了殷朝暮也能方便些。本来依顾禺那副挥金如土的败家子气魄,这事儿根本用不着他兄弟一星半点,但殷朝暮祭出殷夫人沈倦,好说歹说才在最后改成两人对半出钱。这时候几人上了顾禺的车,王冬晨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说废话:“这车真是坐一次,唏嘘一次。殷少你真是的,往车里洒香水儿,我对你各种敬佩!”
“你就少说几句,殷少别理他。”陆维充司机,看王冬晨又要张嘴,抢先按开了收音机,“听听歌,你也让您那张嘴歇会儿,等下还仰仗你王大厨的手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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