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提议会不会对病qíng有所帮助,可是看过那么多古装影视剧的林倾宸却知道。这个词一旦被放在了明面上,是多么严肃的一件事qíng,自己先前不怕死的在马车里挑逗宗泽翰,现在他若是真的qiáng要自己,那也是她自食恶果。可是现在这样的qíng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脑子一时间有些烦乱。
“怎么了?”感觉身下人儿的僵直和不反抗。正忙着种糙莓的宗泽翰终于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没……没什么!”林倾宸将脸一侧,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鼻音。
宗泽翰将林倾宸的脸扭正,那两腮上挂的不是泪珠又是什么?
“小傻瓜,我就是吓唬吓唬你,哪里会真的想要欺负你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大拇指轻轻将脸上的泪珠擦去,身体也顺势躺倒了chuáng上。
林倾宸脸上一热,赶紧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扎过针,担心的要死。”
这话说的有技术,因为从来没有扎过针,所以心里一直担心,对于某些事qíng的反应肯定会有些过激,要是宗泽翰是大度的,肯定不会跟她计较,要是他抓着这个话题编排自己,那也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没有肚量。
宗泽翰倒是没有这么想,听了林倾宸的话后,他也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大恶láng一样。她初经人事,对于这方面肯定没有尺度,自己却拿下午马车里的事qíng当借口,借机与她亲近,明知道不能越过那个界限,可是还像青葱少年一样恣意而为,反倒害她担心落泪。
说到底,自己是真的喜欢她,从一开始二人的奇特相遇,到后来的几经离合,自己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可是他感觉自己了解她,也感觉她会明白自己,所以才会将自己最不为人知的一面呈现在她的面前。
“我今日问过林老爷子了,说你就是劳心忧郁积累的心病,昏睡是因为放下了心里的包袱,过几天适应了也就没事了,至于扎针,疗效是挺快,但也没有子越说的那么严重,我估计是这小子故意设计我的,要不然我们今天刚出门,他就留书一封走了,说是探亲访友,要过六日之后才回来,这六日不正是他给我限定的时间吗?你说,要是真像他说的要扎针辅以汤药的话,以他的为人又怎么会扔下这摊子走人?”宗泽翰语气中有颇多无奈。
林倾宸诧异道:“那晚我见过他一面,怎么看都不像是开这种玩笑的人啊?”
宗泽翰将林倾宸揽到自己臂弯里,细细道来:“我遇见子越的时候,他因为尝百糙晕倒在一片无人烟的地方,而我刚好路过那里,就把他给救了,后来他死活要跟着我,说他的命是我救的,以后就任我差遣。可是我身边又不缺伺候的人,我要他gān啥?就把他打发了,可是他就像是yīn魂一样,偷偷跟着我,后来我出事受了伤,他凭借着那半吊子医术,救了我半条命……”
“为什么说是半条命呢?”林倾宸忍不住问道。
宗泽翰闷声笑道:“因为当时他的医术只学到了半成,所以用药很不老道,没把我医死就算我命大了。”
林倾宸心惊,用错药可是要死人的,这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可宗泽翰好像知道林倾宸的想法一样,继续说道:“可是也通过这件事qíng,让我意识到,我的身边必须要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与其花费jīng力再去找一个,还不如自己培养一个,而子越显然是最好的人选,所以我将他扔到一个世外高人的门下做了关门弟子,正式学习医术。后来他医术学成,自然就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林倾宸还是有些不明白,按理,子越应该是很感激宗泽翰的,怎么会跟他开这样的玩笑呢?于是,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事说来话长了。”宗泽翰说道这里,看着黑暗中林倾宸眨着黑玉般璀璨的眸子,心里有些犹豫,语气较之刚才又缓慢了几分:“当年,我也不过是一个豪qíng万丈的少年,心里有着诸多的抱负,总是想着天是老大,我爹是老二,我在家排行虽然是老二,可是出了门,我就是老大,没有我办不成的事qíng。当年我母亲和舅舅给我订下一门亲事,那女子无论是才气和相貌都是万众挑一的,我也算是认可了,可是后来的事qíng却出乎我的意料,距离婚期还有三个月时,那女子却在骑马时意外摔死了。文家为了弥补这段憾事,又挑选了一位族内容貌和品德上乘的适婚女子,却不想意外再次发生,重新挑选的新娘在距离婚期还有一个月时,意外中毒身亡。虽然当时中毒者并不只有准新娘一人,而且表面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所有人的眼睛看向我时都有了忌惮,身为族长的舅舅毅然决定再选一个女子和我完婚,却没想到我却在此时因为意外差点丧了xing命,说来很讽刺,原本加诸在我身上的利剑,却转向我的第三个未婚妻,这一次,我先发制人,让人将那女子提前妥善安置,也寻了一个借口打发了文家人。”
这段历史,林倾宸早就听虞氏跟自己提过,所以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可是后来宗泽翰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却是她不知道的,或者说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她心里忽然有点紧张,难道他现在打算将这么私密的事qíng跟自己说了吗?
到底第三任未婚妻去了哪里,整件事qíng又跟子越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件事跟子越有什么关系呢?”两个问题,她选了一个最保险的,因为她忽然害怕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会跟她想的一样。
第二十六章 答案
听了林倾宸的问话,宗泽翰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只是因为在黑暗中,林倾宸并不知道而已。
“你可曾记得失了珠花那次,正是我受伤被子越救回半条命的时候。那时我经人指点,去了京城的莲花山寻找善临法师,在那里他又救回我另外半条命,我见他虽然是方外之人,但医术高明,就做主替子越求他拜师之事,没想到他倒也答应了,子越因为救我不利,对我多有愧疚,就听从我的吩咐,跟着善临法师继续学医。而我却借着子越之口,给自己贴上了一个因意外受伤而不举的病症。”宗泽翰说起当年的伟大事迹。
“啊!你……”若说成亲以前,听到宗泽翰这么“糟蹋”自己,林倾宸说不准还会有八成相信,可是经历了新婚之夜,打死她都不相信宗泽翰患有不举之症。
“后来,子越下山回到我的身边,没少因为这件事被知qíng人打扰,可是又因为这话是我说出口的,他又不能解释,所以这么多年为这件事很是郁闷,我猜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故意想出这个幺蛾子整我,让我坐实不举之事。”宗泽翰苦笑道。
林倾宸表qíng有些幸灾乐祸,原来自食其果的不光是自己一个人。
感觉到林倾宸的身子有些抖动,宗泽翰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过去,却见她嘴角有着忍不住的笑意。
总算是忘了刚才的事了!宗泽翰舒展眉头想到。
听到宗泽翰很快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林倾宸才忽然记起刚才忘记问他,既然猜出这是子越算计他的,为何还要……
算了,既然他不想,自己也不能像个大色女一样主动贴上去吧,林倾宸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渐渐睡去。
再醒来时。帷幔中投进几丝光亮。
“夫人,您醒了?”听到林倾宸翻身的声音,路儿在chuáng边小声问询。
“什么时辰了?”林倾宸朝chuáng两侧看去,又是自己一人。
“卯正刚过。”路儿回道。
还好,自己的生物钟总算是恢复正常了,林倾宸舒服的在被窝里伸了一个懒腰。
刚刚洗漱完毕,宗泽翰就进来了,“文家几个兄弟今日要走,吃过早饭你和我一起到前面去送送。”
“好的!”林倾宸轻快的回答,顺道飞快的看了宗泽翰一眼。见他面色平淡,对文家兄弟不像是很热络的样子,心里有些怀疑是不是跟文家只有男人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而没有一个女眷前来的原因有关。当然,之前据说是有一个的,只是目的有些不单纯罢了。
宗泽翰说的送行,果然很简单,等他们到了前厅时。文家五兄弟已经整装待发了。
“泽翰,弟妹,文家的天下山庄永远为你们敞开大门,随时欢迎你们的到来。”老大文天阳率领几个弟弟说道。
宗泽翰朝文天阳和文氏兄弟点了点头:“来日方长,总会有那一天的。”
之后,文氏兄弟就上马走了。
林倾宸跟在宗泽翰身后回到内院。正想差人去把昨日画的衣服样子jiāo给邱雪岚,就听见宗泽翰说道:“这几日我估计会很忙,你若是没事也可以去林朗的歌舞教坊或是林家转转。等半个月之后,我们就离开登州。”
“去哪里?”林倾宸有些错愕,知道早晚都要离开这里,可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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