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吴师傅说的,林倾宸粗略的算了一下,这样一个月以后至少可以jiāo出两三千套军服和被褥,虽然距离满足所有士兵的数量有些遥远,但是也算是有希望了。再者说,她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打算,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刚搞定军需厂这边的事,袁夫人就登门拜访了。
林倾宸昨天还琢磨呢,按照外界对袁夫人的风评,她应该早点来见自己才对,怎么拖到这时候才来。
“袁夫人气色红润,满面chūn风,可是有什么喜事?”林倾宸笑着恭维了几句。
袁夫人较之第一次来文府时少了几分算计,多了一份真诚,听到林倾宸对自己的打趣,也没推诿,开门见山道:“文夫人果然是玲珑心肝智慧眼,我今天来,还真是有桩事要跟夫人商谈。”
林倾宸笑眯眯的命人捧上热乎乎的杏仁茶,一副认真地表qíng等着她的下文。
“是这样的,那日从金府回去后,我就和我家老爷提到了文夫人说的事,我家老爷也极力赞成,还说我若是学得夫人一半的行事作风,也不会让城中贵妇们见着我就躲,呵呵……”袁夫人说着说着,竟然自己咯咯笑了起来,在她看来,那些有钱的夫人见了自己就躲开,不是自己做的不好,而是她们没有慈善心。
林倾宸谦虚的笑了一下:“袁理事真是过奖了,可能是我刚来这里,大家都抹不开面子吧。”
袁夫人见林倾宸不似其他人,一听到自己上门不是找借口推诿就是戒备心十足,反倒是好茶好点心的招待自己,心想这件事多半是能成的,就压低声音说道:“那天知州大人的母亲过寿,夫人在府外被灾民乞丐围堵的事,城中早就传开了,后来听说文夫人收留了那些人,给他们开办了一个作坊,我家老爷的意思是,这种事要用很多人力,要是夫人顾不过来,可以借用上善基金会的名义,再招揽一些人来,所以特意让我来问问夫人的意思。”
林倾宸一脸的惊喜,“那真是太好了,你也知道,当初做这个决定也是不得已,都是拖家带口的,施舍一顿饭给他们,还真不如给他们找个差事自己养活自己好。可是这种事不是人多就能gān的,现在城中已经收纳了很多外面的人,地方也很紧张,我正瞌睡呢,可巧你就送枕头过来,还要感谢袁理事和夫人呢。”
袁夫人不满地白了林倾宸一眼:“前儿在金夫人家还把我拖下水要当自己人呢,现在又急着撇清,那我这账房先生给谁当去!”
林倾宸笑着赔罪,“袁夫人莫生气,我年纪轻,有些事处理不得当,还请你多担待些。”
袁夫人问林倾宸:“我倒是想到了一个现成的法子,不如你先听听。”
林倾宸笑道:“好,我们集思广益。”
袁夫人就说道:“是这样的,上善基金会自成立开始,就一直以募集钱粮和衣物,帮助贫困之人为己任,有时候也帮着一些家里困难的人找一些能gān的差事。夫人办的这件事,所需军服肯定会很多,不如让他们也领一些布匹和棉花回去,一来可以早点将这批军服jiāo货,二来也让他们多少挣一点补贴家用,反正都是做善事,夫人意下如何?”
林倾宸听后点了点头,她之前也有此意,不过跟袁夫人说的又有些不同。她想着在控制布料的前提下,让人将裁剪好的布匹带回家去做,按照计件工资的制度给他们报酬。本来还想着再过几日,现在看来,借着上善基金会的名义,将这件事宣扬出去,既能把自己摘出来,又能让所有人都满意,何乐而不为呢?
(某云感觉,这对夫妻越来越腹黑了,吼吼o(n_n)o~)
第一二三章 联手
洪州城内这几日发生了一件令富人脸上贴金、令穷人高兴的好事。
一向让富人头疼的上善基金会,一改往日追着富户捐款捐物的做法,用帮工的形式来资助上善基金会最近举办的一项活动,而这项活动的幕后推手就是林倾宸。
林倾宸将上善基金会的袁理事夫人所传达的意思、金夫人所代表的富商之心态、以及自己所考虑的问题融汇贯通到一起,和宗泽翰详谈了一个晚上,立刻就得到了他的赞同,他甚至还建议将代表军中女眷的城防将领张大人的夫人也拉拢过来,一起进行这件事。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唱的那叫一个响亮,四个女人凑到一起,那绝对叫四方辐辏,不到三天就在洪州城内掀起了一股热cháo。又在上善基金会的大力推动之下,很快西五州都加入了进来,又在洪州城防将领张大人直接上报幽王的公文中大肆宣扬,对军中的士兵也是一种极大的鼓舞。
具体活动是这样的:
富商们不是舍不得掏银子吗?行,那就用帮工的形式来代替。将裁剪好的军服领回去,让家中的下人做好,到了约定的日子再jiāo回来,至于每家领多少数量,无所谓,反正有名册登记,日后按照此次帮工的数量给各家贴标签,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总之,没人拦着你,也没人威胁你,一切你自己看着办。
但是面对平民,则是付给一定量的工钱,当然,免费帮工的富户以后享有的某些特权,现在拿了工钱的平民是不能享用的。
如此一来,大家都满意了。
虽然富户们心里揣疑,但是有了袁、金、张三位夫人身后所代表的势力。他们还是选择冒一次险,当然,林倾宸身后所代表的文家,信誉度就更不用说了。
洪州大街上,人来车往,大家眼里看的,心里想的都是军服、军被,富人们和穷人们难得团结到一起,共同为了军士的穿衣问题而cao心着。幽王所属的军中将领和士兵听了以后,很是感动。都说定不负西五州百姓的厚爱,一定守好西五州,让他们安安稳稳地过个好年。
按照事先约好的。文、袁、金、张四位夫人逢双日的巳初初刻(上午九点)要在文府聚头开个碰头会议,将各自负责的一些事qíng向大家通报一声,要是有新的变动也好及时更改。
袁夫人看着手中的账册,先将各方捐款数额向大家汇报了一下:“……十八日从滕州转过来一笔五百二十六两银子的捐款,十九日从巴州转过来二百五十四两银子的捐款。二十日……二十二日,……加上洪州有名字登记的捐款两千五百六十两银子的捐款,一共是四千二百六十五两银子的捐款。付工钱、买布匹、棉花、针线等物用去了两千一百两银子之外,现在还剩余两千一百六十五两银子。”
张夫人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袁夫人,“这是第一批jiāo付的军服费。我家老爷说了,这是百姓们为士兵们做的好事,以后这运军服的事qíng就不用我们管了。到时候他们会用军中特有的联络方式,让驻守各州的士兵联合起来,一起押运,谁的功夫也不耽误。”
袁夫人也没客气,直接将五百两银票入了帐。并将银票又推到金夫人那里保管起来。
现在袁夫人主要管理军需厂的出入账,金夫人则管理出入的银钱。
刚开始是用文家暗中储存的布匹做的军服。可是自从各州的富人平民一起加入这项工作后,布匹明显的就不够用了,宗泽翰就提出在当地购买,以现做现卖的形式和幽王jiāo涉,让布匹和资金能够滚动起来,争取在立冬以前,所有的士兵都换上新衣。
有人免费做衣服,幽王当然乐意了,但他也不是一个贪财的人,该给的费用绝不拖延,每次只要军服和棉被一入营,银票都是当场给付的。
林倾宸有一次笑着揶揄宗泽翰,“你直接把这钱给我们就是了,何必又经过幽王这道手续呢?”
宗泽翰笑着说道:“时机还未成熟!”
林倾宸也就不再多问了。
如今,军需厂那边进展的很顺利,除了一些照常fèng制军服的女工以外,为了配合城中fèng制军服的速度,林倾宸又抽调了二十个人,只负责裁剪的工作,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更好的控制资源,也就是控制制作军服后,剩下的边角料。可别小看这些边角料,林倾宸还准备用它来做军鞋呢。既然军服要做,那军鞋肯定是少不了的。可是现在是特殊时期,西五州实行的是完全封闭的统治,要想从外面运送物资,那可是要冒风险的,虽然文家也有秘密通道,但是她觉得能省就省省吧。所以,她将原先赶鸭子上架fèng制棉被的那些男子抽调出来,专门将这些边角料打浆粘成鞋底子,然后按照大中小三个尺码切割好,到时候采取同制作军服一样的方法,由富户们或是平民直接领回去纳鞋底上鞋帮,大大缩短了每双鞋制作的时间。
城中热火朝天的景象,曾府也都知道了,因为曾大人特意命管家亲自去文府求来了两百套军服、两百套棉被、两百双军鞋的任务,下令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要做工,就连妻子曾王氏、两个姨娘、三个女儿也无一幸免,都要fèng制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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